暧昧三国之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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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探望刘永

建安十六年五月初七,过了端午,一词与刘备这才离开江陵城朝公安行去,公安与江陵隔江而望,距离很近,半日功夫便到,为了方便,坐的是马车,刘备也破天荒的跟着她一起进了马车,感受着男人温暖的气息,一词只觉得这十日来如梦一般。

她这几日在江陵很忙,要去各个作坊的厂址亲自查看,还有酒楼的落成,王子弦一个人忙作两个,无奈之下,一词把云可留了下来,又从王子弦手底下挑选了个女孩,只有13岁,这女孩子在这些哑巴孩子里有些特殊,并且还有个孪生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词查点过去,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把年小的一个留在了身边,姐姐留在了江陵,并给两个女孩子起了名字,姐姐叫木伶,妹妹叫清伶,嘱托云可注意下木伶,便将清伶留在了身边,虽云可不舍得一词,但也知道一词的无奈,并得到最迟三年便能回到身边的话,云可倒也有了盼头。

忙碌之余,但至少每日都能看到刘备,刘备白天的时候一般不在的,有时去关羽府上坐坐,有时去看看水军营寨,有时见见一些前来拜访的客人,倒是很好脾气的留在江陵等着一词,两人白天忙一天,晚上归家,这感觉让一词觉得像21世纪各自去上班的夫妻一般,这样的日子,工作起来时间也显得流逝的那么快,一词又见了见本地的几个粮食大户,与刘备商议决定不在荆州本地购粮,暂且从曹魏管辖之地卖粮酿酒,毕竟『乱』世打仗,粮草先行,本来荆南地区开发力度就不够,哪有那么多多余的粮食来酿酒,后一词又去野外亲自查看此处地形,嘱托开垦一些贫瘠之地,种上高粱,这样的话酿酒以后便有原料了……然后是秸秆的回收、纸原料的收集,书店的落成……忙着去各地,忙着见形形**的人,告诉负责各个部门的属下的具体职责,又分工了云可与王子弦的具体管理范围,安排了三十四个哑巴孩子的位置,还有即将开业的酒楼……

酒楼已然落成装修完毕,因了之前东华名声早已人人尽知,所以这次开业根本不需要造什么声势,但一词还是推出了一个新鲜活动,端午开业这天所有食客可以免费吃粽子,但不可以带走,吃多少都可以,并且提供这日获胜龙舟队的粽子以及饭菜!

东华的粽子自然和三国时期以往的不一样,不再简单的是米团,没有白糖,便用稀释了是蜂蜜代替,又加上红枣一类的干果,做的倒是和现代时期的味道无几……不过这制作过程倒是提醒了一词,是不是有空考虑下蔗糖的制作了?

但现在她实在是忙的一塌糊涂,去公安见过赫梦烟要敲定汉中的事情,还有货币的事情见见诸葛亮,然后去北方,再者赫梦烟提过的橡胶树的事情,她一直没空去交州倒是搁置了,如果可能,从北方回来之后她便想去交州一趟,顺带望望交州的风向,毕竟刘备取下汉中益州后,交州迟早也是要下手的,吴巨一死,将来取交州极有可能要堂堂正正交兵了——但那时候估计火器要装备部队了,哦,提起火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还要去看看火器呢?看不到心里总是不踏实,现在汉军因为国库紧张,装备甚为的不好,甚至很多军队还没有盔甲,但一旦有了热武器,盔甲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了,炮兵和枪丵手就可以省去很多……

这十天也是自和刘备认识,两人相处的最长的一段时间,如新婚的夫『妇』一般,感情如胶似漆,两人之间甚为的有默契,只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能意会,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尝试着爱情这玩意儿,一旦陷入,简直比鸦丵片还要让人上瘾,每晚回来的或早或晚了,两人吃吃饭,在院子里走走,说说话,偶尔提起些往日的小矛盾,还有一词办的一些糗事儿,比如给他下春丵『药』的,拌拌嘴,说说夫妻间的情话儿,或是偶尔兴之所至,一词抚一曲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倒是都乐在其中,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一般,他宠溺、喜欢这年轻娇美的妻子,她依赖、沉浸这个体贴的男人似水柔情,很少谈及政局,每日都是些许琐事儿,却都乐此不彼,怪不得都道陷入爱情的男女是nc的,谁碰上爱情这玩意儿,任他是神仙,也难免俗。

是以这十天来的相处,两人的感情增温直线上升,也对彼此双方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感情么,就是需要两个人认真的沟通,只要有时间、肯沟通,相爱的人岂有不深爱的道理?有时候一词都恨不得就这样留下算了,可眼下到了关键的关口,是不可能退缩的,只好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了!

在江陵过了端午节,叮嘱完云可与王子弦后事,她便登车与刘备一道前往公安,下午时分便到了官邸,终是耐不住对孩子的思念,也禁不住刘备的诱『惑』,本来打算回自己住处的一词还是跟着刘备去了他的府邸。

这也是一词第一次来刘备的后院——他完全的私人府邸,他们是从侧门而入的,此刻府里的掾吏还在上班,刘备并未惊动,带着一词悄悄的回家了。

这后院都是刘备的内眷所在,与一词平日所去的官邸后院他的书房自然不同,此处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一词自然知道孙尚香在另外一个单独的宅院住着的事情,但毕竟第一次跟着他回家,终是有些紧张,心里面也酸溜溜的,这十日来的恩情让她简直忘了这男人的身份,直到踏入他这府门,一词才意识到这府里住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云可曾说他未曾纳妾,但一词总是觉得不大可能。

她迈进门一只脚,另一只脚因为这思绪停在了门槛外。

察觉到她的异样,刘备也停住了脚,然后看向前来迎接的下人,“咳,告诉柳儿我回来了……”

下人眼神异样的看了一眼一词,径自去了,刘备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一词见此自然也就了然了,她遏制住了那扭头就走的疯狂念头,强压制了那份酸楚,将门槛外的一只脚抬了进来,不作一语,刘备反倒有些多余的解释道,“柳儿是来照顾永儿的,你当初的意思……要么怎么给永儿一个名分。”

“这名字真漂亮!”一词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什么?”

“柳儿呀!”一词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心中蓦然一阵悲哀,永儿现在是他和这个叫柳儿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孩子,那么将来呢?置她这个生身母于何地?

一词以往认为自己是大度的,有这个男人的爱就足够了,可一旦得到之后便想得到全部,爱总归是自私的,当一词看到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出来迎接刘备、看向身边男人温顺且又亲切的眼神,忽然让一词有种挫败感,似乎就像自己努力再多,也不抵这个在家等他归来的女子的情意……

她甚是后悔决定见这个叫柳儿的女人了!

女子甚至都不问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笑盈盈的喊着她姐姐,这称呼让她差点没扭头就走,实际上这女孩子只有19岁,比一词还要小三岁,一词再看一眼身旁这依旧宽和的男人,突然有种想揍他的冲动,于是在进门的一刹那,一词抬手趁刘备不注意狠狠的掐了他一家伙,刘备吃痛『揉』了『揉』被她掐痛的手臂,再看一词时,一词丢给他一个白眼径自进去了。

看起来这个叫做柳儿的甚是贤惠,长得也甚为的漂亮,带有一种江南女子的柔弱可人,女子也很会说话,她带着一词来到刘永熟睡的榻前,对一词的态度甚为的谦卑,“永儿很是健康哩,长得很壮,很像夫君!”这夫君的称呼又让一词回头狠狠瞪刘备一眼,刘备只干咳一声,柳儿似是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微妙,继续谦卑道,“奴婢笨拙,怕误了永儿,整日小心翼翼,等姐姐来了就好了!”

“来什么?”

“来府里呀……”

柳儿话还没说完,刘备又干咳一声,一词没好气的回头道,“你老咳嗽什么,有病出去治病,不想待这里就出去!烦人!”

这话让这个叫柳儿的女子一惊,回头看刘备非但没有愠『色』,反倒有些不安,对一词的态度便更加的谦卑了,“这时辰应该快醒了。”

这女人的句句话都让一词极为的不舒服,恨不得立刻摔门而去,尤其是举手投足间,对刘永的熟悉、女主人的姿态,再怎么看,自己都像是第三者『插』足人家庭的!

可当她站到永儿面前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便悄悄的退居二线了,已经三个月的孩子,肌肤甚为的白皙稚嫩,如水一般,一词忍不住的坐在榻边,她听到后面刘备对柳儿吩咐一声冲些茶水来,柳儿出去后,刘备也靠了过来,一词见此,道,“离我远点,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咳!”刘备抬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什么账?”

“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临走时怎么说的来着?跟你没完!”

“那……怎么算?”

“回家跪搓衣板去!”

“可这事情明明是你的主意……”

“哟,你还有理了?”一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早已忘了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要替这个男人纳妾的事儿,她忽的站起来,瞪着刘备道,“我刚走一个月就柳儿柳儿的了,你说你这府里是不是还有花儿红儿绿儿蝶儿的?都拉出来看看算了!”

刘备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女子吃醋的能力,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或许是一词的声调有些高了,又或许是永儿看不过他老爹如此没面子,哇的一声哭醒了!

这声哭声很好的给刘备解了围,一词的注意力立马被床榻上的孩子吸引了过去,母『性』使然,本打算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谁知一词刚抱起来,永儿的哭声立马提高了八度,眼睛一挤,泪如雨下一般,长着嘴就知道哭,一词越是哄,刘永反倒哭的越厉害,刘备就在一旁捂嘴笑,这时候出去倒茶的柳儿回来,刘永哭的一声比一声高调,柳儿过来看了看孩子,眼神看向一词,一词纠结了会,还是把刘永交给了柳儿——神奇的是永儿到了柳儿的怀里立马停住了哭声。

一词瞥眼还在笑的刘备,胸内一股无名火骤起,“你笑什么笑?跟你一个德行!”

这话柳儿也听出一词的醋意了,微微的笑了笑,对一词道,“姐姐有所不知,永儿可能是跟着奴婢惯了,他最是怕生,府里面除了夫君与奴婢还有『奶』妈,他到谁怀里都哭呢!”

怕生?

一词怎么觉得自己有些抓狂呢?

刘备适时的过来制止了柳儿的话,“永儿许是饿了,你带他去『奶』妈那里,等下再来。”

这话,无形中又让一词很是挫败,人家才是正常的一对夫妻,自己在这不尴不尬着算什么事?

既然怕生,也不在乎这一会的相处了,从柳儿接过去永儿、永儿停止哭声的那一刻起,一词就知道自己与这个孩子,到底是有着距离的!既然看了一眼,便走吧,在这还不是更难过,倒是不如等永儿大一大再相认!

想及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见柳儿抱着永儿走了,一词也不看刘备,抬脚就走,“我也走了!”

“哎,你做什么去?”刘备上前赶忙拉住了她。

“杀人去!”一词被他拉住,只好停下脚步,刘备哈哈一笑,一词瞪他,“我不打扰你们的天伦之乐了,看一眼永儿就足够了,只要你不让他忘了他的母亲是谁我就谢谢你了!”

“不舒服了?”刘备用力一拉将一词拉到了怀中,一词挣扎,刘备反倒钳制的她更紧了些,一词还只是要挣脱他,刘备早已知道一词的软肋,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住了一词,却不想这次一词的确窝火,这一招美男计也没用了,她虽未曾用力,但还是咬的刘备吃痛退却,一词抹了抹嘴瞪他,“哟,还跟我耍美男计?小爷我不吃这一套了!”

刘备心下知道不能让她带着这股气出府,心思百转间,在一词即将踏出门的前一刻迅速把门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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