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之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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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新的货币

从桂阳到临蒸走水路也不过300里左右,一早出发晚间便可到达,从研究所出来刘备与廖世两人在温泉苑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便动身去往临蒸,廖世只身随同,其随从都留在了桂阳,连云可也没有带,并造成廖世卧病驿馆的假象而掩人耳目,带着刘永,上了行船,顺着耒水北上,预计晚间便能到达,之所以将行程安排的如此紧凑,多半是因为廖世的催促,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着新式货币,而且想着货币早一日发行,刘备早一日赚钱,她也好准备一下货币的流通工作,自然也就赶起路来,刘备本意是不着急,反倒被廖世说了一通,便只好同意前行,实则廖世也是想趁这个机会看看那个庞统,想着今后的对策,以及前日赵云的异常出行到底隐含了什么,于是在船舱发起了呆,刘备也不理她如何,倒是哄着刘永,老来得子的喜悦让他的精力全贯注在了这个刚满月的孩子身上,船上两人倒是各忙各的,互不相干,到晚间七点左右到的临蒸,因了事先通知了诸葛亮,派人在码头接着,上了马车,去了专门准备的驿馆,到得门口,马车停了,换回了一身白『色』长袍男装的廖世下车,看到刘备也下了马,正衣冠的空隙,瞥眼夜里的一个身形敦实个头不高的黑影,上前一步紧朝刘备拱手,“主公……”声音也如身形一样敦实厚重,却分明又带着一丝达观轻松的情绪。

廖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刘备应了句,“士元多礼了……”然后他回顾了一下周围,还未发出疑问,便听那个敦实的声音道,“孔明让我替他在主公面前告罪呢,他这个大忙人!”

两人说着话,廖世已然知道那个身影是庞统无疑了,廖世正待上前,借着门前的光亮,那个敦实的身影已然朝廖世走来,声音比起诸葛亮的厚重,却显达观不少,“主公不要说,让统猜猜这个贵客是谁?”

于是刘备刚张开的嘴型转而笑了起来,本来廖世对庞统有着一种天然的敌对情绪,却伴随着这『乱』世难得的达观嗓音,不知觉的消失了,转而也笑了笑,“凤雏先生!”廖世当先施了一礼。

庞统见此急忙摆手还礼,“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臣工啦!”说着还不断朝刘备那使眼『色』,玩笑的语气明显是有所指,廖世的脸不禁有些泛红,庞统也不再多说,见廖世稍微有些难堪,便笑着对刘备道,“主公一路鞍马劳顿,今夜且先在此将息,孔明言说明日亲自将钱样送来。”

“嗯。”刘备右手握着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左手手掌敲击着,“士元若无事,也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主公莫不是有了贵客,而对庞统下了逐客令啦?”很明显,比起诸葛亮的庄严,庞统的『性』格要开朗许多,由不住廖世想起后来入蜀庞统和刘备互相承认错误一事,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名不虚传的融洽,似这等玩笑,诸葛亮是断断不开口的,思绪到这里,廖世突然心里一沉,刘备与庞统两人关系如此之好,诸葛亮……自己正想着,突然有人过来拉住自己的手,“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吧!”

原来她走神的瞬间庞统已然告辞,刘备过来拉住她的手,又吩咐人将已经睡着了的刘永送进去,刘备的嗓音疲惫里明显带有一丝快意,“这尚且是你第一次见士元吧?”

“嗯。”廖世心中计算着自己的事情,漫不经心的应了句,黑夜里并不能看清表情,刘备执了她的手入内,边走边说道,“士元就住在旁边,没想到你会来……哦不,幸好是你来了,否则今晚必然又要和他小酌几杯啦!”

“这么说是我碍你们的好事了?”女人总是这样,喜欢没事找男人的话茬。

刘备捏了一下掌中纤手,稍稍凑近廖世耳边轻声道,“难道你没看出来,是士元怕碍我们的事自己主动离开了吗?”

“……”

看来调戏的主动权掌握在谁手里,谁便是赢家。

于是廖世只好顿了顿才换个话题道,“话说你当初看到他第一眼是不是觉得他很丑,不想放在眼前看到,才给发配到耒阳的?”

刘备不情愿的点点头,于是廖世笑了,“我今晚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卧龙凤雏齐名,怎么这相貌差距那么远呢?”

“士元言说他是拙于形而惠于中,按他意思,孔明的相貌未免是太张扬啦!”

“诸葛亮的相貌张扬?!”

“是呀,臣下都这么说,要么当初把他请出来的时候,有人说我是请来个小白脸,哈哈!”

“小白脸……”廖世『摸』『摸』头,怎么也把那个沉默的诸葛亮和这三个字联想起来。

“是啊,当初孔明没有追随我的时候,我还是稳居这第一呐,自从他来了,却被比了下去……”

“喂喂喂!”眼见刘备越说越离谱,廖世忍不住连连出声打断他,“难道诸葛亮让你自卑啦?”

“哪里哪里,是自得吧!”刘备笑着摆手,明显心情很好,拥着她进房,道,“当初孔明出使东吴,孙权都为他相貌惊叹,可见高于周郎一筹,只是他孙权也只能艳羡!”

最后一句话,说着本无心,听者却有意,心里一个不痛快,便没有接话,一不接话,刘备也察觉出稍微有些失言,本来和谐融洽的气氛,一个美好的开头,每每因为这些玩笑话而以一个糟糕的结尾结束,于是传膳吃饭,虽想恢复其先前气氛,却也因为有些累了,沉默的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第二日八点多,诸葛亮和庞统就先后的来了,此时刘备已然起床吃过饭,而廖世觉得有些累了,赖床的『毛』病犯了,于是一直听说诸葛亮来,才开始起床,待收拾完毕,进去大堂的时候,只见刘备正端详着手中的一枚铜钱,诸葛亮正在一旁解释与刘备听,廖世轻咳一声,庞统和诸葛亮回过头来,廖世朝诸葛亮拱拱手,诸葛亮也照此回了一礼,于是廖世的目光转到庞统身上,昨夜光线太暗没有看清,今日倒是可以看清了,只见其大约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身体倒是挺敦实的感觉,肥瘦还可以,只是面部稍微有些发黄的黑,鼻子稍微有些朝上,鼻梁坍塌,嘴唇却是薄薄的,不搭配,头发束起,『插』了一根碧玉簪子,一身紫『色』袍服,却没有想象的那么丑,五官倒也正常,只是和一旁仪容整齐的诸葛亮和刘备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但至少还……不至于那么抽象,于是廖世主动拱手,“我们昨晚见过的!”

“您是不是和统过不去呐,又施礼!”说着他像模像样的站起来真个鞠了个深躬,反倒弄的廖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刘备『插』了句嘴,“正好孔明也没吃早饭,来人……”他吩咐了一声,“传些粥来!”

下人应声而去,于是廖世探过头去,见刘备面前摆着的钱币,“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于是刘备拿起其中一枚铜钱道,“这一枚铜钱如何比这两个要清晰许多?”

“主公手中拿的一枚是祖钱,是要入库存档的,而这一枚是母钱……”他拿起另外一枚比平日铜钱大些许的钱币,“是用来做模子的,而这一枚是子钱,这子钱才是要在市面上流通的,因为之前两次的翻刻,所以没有主公手中那枚祖钱清晰。”

“哦!”刘备点点头,廖世拿过其中一枚母钱,发现与平日的五铢钱相差不多,只是上面多印刻了一个刘字,并且做工也甚是精美,比如今市面上的一些粗糙五铢钱质量要好的多。但并不是她说过的直百钱,于是她有些纳闷的问了出来,“这和平日的五铢钱只多了一个刘字,却不知孔明先生何意?”廖世有些想不通,她明明是对诸葛亮说的直百钱的事情,可怎么到头来反倒像是翻制的五铢钱?

“廖先生是说直百钱一事吧?”诸葛亮一眼看出其心中所想,笑道,“廖先生所提直百钱,亮也曾考虑,但据下面府库汇报的数据,现在用不到这种大钱,况且,汉帝在北,自武帝以后,铸钱归属上面,如若擅自铸币,前有董卓之鉴,民众并不一定乐于使用,而这枚新式五铢钱,字样是主公亲自所写,而为了保证铜钱质量,铜铅比例对半,这样一来可以与平日五铢钱区分,二来也名正言顺,百姓使用起来更为顺手,乐于接受,是以才未用直百钱。”

“哦,原来如此……”廖世喃喃,看来还是诸葛亮专业啊,她心中感叹一声,再抬头瞥一眼庞统,再看一眼诸葛亮,不禁又感叹一下造物主的神奇,“定下来何时发行没有?”

“这个……”诸葛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廖世,欲言又止的话被庞统说了出来,“还不是看你呐,这新钱的流通,尚且仰仗廖先生之力呀!”庞统也跟着诸葛亮称呼廖世,廖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有用得到的地方,自然不遗余力!”

于是接下来几人便商议这钱币的流通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保证钱币的质量,以后还要防止私人铸币,至于流通,廖世想了想,以后估计要染指商业,这也不是难事,再具体的,便是稍微有些专业的经济之道了,饶是廖世后世来的,但对于那些专业的古代术语,听的还是一愣一愣的,但归根到底,新的钱币已然铸制成功,盈利只是时间问题,君臣一起正融洽的说着这些,突然有门上的人回报说有人求见,带来的信物却是一个刻着廖字的铜牌,递到刘备手里,廖世已然明白,朝刘备点头示意,刘备便命人传唤,不多时一身黑『色』劲装的萧逸秋便来了,到房间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明显一愣,廖世起身,眼见萧逸秋眼里的犹豫,点头示意,萧逸秋便上前几步,附耳在对廖世说了些什么,此时刘备几人也停了下来,看着廖世的面『色』阴晴不定着,萧逸秋说完之后,廖世沉默了些许,刘备忍不住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廖世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萧逸秋,并没有答刘备的话,又沉默些许,才从腰间解出一块类似虎符的令牌交到萧逸秋的手里,声音也异常的郑重,“告诉她,务必要……保住葛洪!”

萧逸秋眼里一阵惊疑,廖世冷淡的眼神扫过来,“人命关天,还不速去?!”

这眼神突然让萧逸秋明白过来,惊疑变成惊讶,随即又平淡下来,接过去廖世手中的令牌,便要告辞,廖世又在他身后喊住,“慢着,快马告诉主公,我即刻便回,你,加急将令牌送过去!”

“是……”

萧逸秋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退去了,刘备诸葛亮与庞统也是有些惊疑,但从刚才的话里,已然推测出什么不妙的消息,葛洪……

“葛洪是谁?”刘备开口问道。

“葛衡的侄子!”廖世答了一句,几人脸『色』顿变,廖世也不待他们多问,便一拱手,“我要即刻赶回东吴,有了消息,会立即传与你知的!”说着便急吼吼的要离开,从廖世这情绪里,刘备已然推断出葛衡老家出了问题,但此刻其家眷远在东吴,刘备也无能为力,见廖世突然要离开,又有些不舍,但看其坚定的眼神,只好道,“路上小心些,不要挂心永儿!”实际上他后面很想问一句几时回来,但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嗯,我知道。”似乎是那件事情让她过于挂心而忽略许多,虽然已经经过她掩饰的惊慌,但还是泄『露』出些许,送到门口马车,正要上车,刘备又突然道,“一词……”他轻呼一声,廖世抬出去的一只脚又退了回来,“还有事?”她似乎迫不及待想离开一般,刘备吩咐从人,“取我短剑与令箭来。”下人去了,刘备看了一眼这才相聚不到三日的女子,又是要分开呀,他宁愿每夜只安静的拥她入眠,也不想有时醒来枕边是另一张女人的脸……

廖世不知道刘备要做什么,但看其郑重的面『色』,只好停了停,不多时从人取来一支精美短剑,犀牛皮革的剑套上镶嵌着红『色』与蓝『色』的宝石,剑体流金,令箭亦是金『色』,刘备取过来,拉过廖世的手,郑重而认真“这支短剑我曾用它发号施令过,进出荆州的军营,有它在不必担心,这支令箭,可以任意出入荆州官邸,也可以调用白耳兵,交给你,也方便你往来荆州。”

话说的很平淡,可一瞬间,廖世明白了这两样东西的分量,她甚至来不及去看诸葛亮与庞统眼里的惊讶,一种油然而生的情感从心底涓涓流出,一直溢满眼眶,想起马上不知前路的离开,她强忍住泪水,也不管不顾,上前抱着刘备,狠狠的在他耳边道,“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你如果在这段时间敢找其他女人,我跟你没完!”

不伦不类的话在这场合更显另类,刘备拍拍她肩膀,“行啦,刚给你令箭,就开始管制起我来啦!”

……

诸葛亮与庞统还有另外些下人自觉退散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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