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陪着岳父逛窑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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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见墨秋霜沉默不语,摇着墨秋霜的胳膊,娇声道:“师傅,人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您别多心。”
一言惊醒的墨秋霜轻轻将含烟拥入怀中,柔声道:“烟儿,不管怎么说,卜机这孩子总归不错,你也跟了他了,今后可要好生把握,切不可再使性子了,女人再强势,终归要有个男人替她遮风挡雨。”
含烟小猫一般偎依在她师傅的怀里,吐吐舌头,嗔道:“师傅,那他去那种地方,人家难道就不管了么?”
墨秋霜笑道:“死妮子,你想怎么管?难不成现在跳出去不让他去?别忘了,他和你这次一样,来太湖都是有正事要办的。”
“哼,反正我呆会儿要去看看,要是他只是办正事也就罢了,最多能。。能让他和里面的姑娘下棋,听曲儿,他。。他要是敢乱来,看我不。。”含烟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墨秋霜心中却叹道:“你哪里知道,这燕阁里面却是什么人呢。”嘴上却说:“看看也好,你自己去盯着点吧,不过有谢家老爷在,他也没法子乱来的。”
“师傅,难道你就不一起去看看么?也帮我盯着点,免得他。。万一他支持不住。。”
墨秋霜摇摇头,道:“我还有事,这里料定不会有你应付不了的人,呆会切记小心行事,不要太过冲动。“
”恩,师傅,我听你的,呆会只盯着他不乱来就好。“含烟使劲点头,可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某人干乱来,后果是严重的。
话说那头,正在和王三儿闲扯的我,突然冷战不止,谢鲲关切问道:“贤侄可是着凉了?”
我吸吸鼻子,气息通畅的紧,甩甩脑袋,清明澄净,一切正常,于是我耸耸肩,道:“无妨,大概是有人说我坏话吧。”
谢鲲一脸鄙夷的瞪了我一眼,不再多说。
这时那徐头儿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回来,脸上神色不太对,我忙拉住他问道:“怎么样?”
徐头儿有些犹豫说道:“羽衣姑娘说是让两位爷进去,可是霓裳姑娘。。”
谢鲲脸色一沉,道:“那霓裳姑娘可是瞧不起我等么?”谢鲲长年高官显位,生平阅人无数,这时候刻意显出气势,自然不是那龟奴所能抗衡的。
那徐头儿冷汗涔涔而出,忙作揖道:“爷您可折煞我们燕阁了,哪里有把生意往外推拒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那徐头儿立马跪下,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道:“二位爷,霓裳姑娘真的平日不见客的,小的去说了好久,霓裳姑娘才说让羽衣姑娘先是陪着,要是有缘,她自会现身相见。”
我想此时也不便和这龟奴计较,便道:“好了,就是羽衣姑娘吧,你,带路。”
曲曲折折来到燕家姐妹的别院,东西厢房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东面华灯高挑,却寂静肃穆,;西面只是一灯如豆,却不时传来少女的娇笑声。
站在西厢房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四十多岁妇人看到了我们,忙一路小碎步的赶过来拦住了去路,也没正眼看我,便数落起那个龟奴来∶“死老徐,你死脑筋呀!羽衣姑娘正在气头上,你怎麽又带客人来啦?!这不是惹她┅┅”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一呆,嘴唇蠕动了两下,剩下的半截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我不由有些羞涩的笑笑,虽然本人对自己的外表一向很有自信,毫不比那些王孙贵族逊色多少,但是对于这中年妇人的上下打量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
“梅娘,让客人回去吧,今儿羽衣不见客了。”西厢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在众多娇俏的笑语声中,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此声一出,我浑身骨头几乎酥了一半,好一声靡靡之音,淡淡一句就让我腹下火起。强自平抑了一下呼吸,我回头看看谢鲲,却发现他微微皱眉。
仔细一想,确实不对,这大概就是妓家的媚术吧,似乎还是很高深的媚术呢。
这燕羽衣究竟是是谁?正在气头上的她居然会发出这般魅惑的声音,难道是为了魅惑于我么?
心中正在胡思乱想的我,却不知道,正有人猫在暗处注视着我的一切。
见某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含烟一直在心里咒骂:“死混蛋,大笨蛋,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看你那熊样,不过方才那声还真是好听呢。”
和谢鲲交换了一下眼色,我迈出不去,朗声道:“千万里相聚太湖,只为霓裳羽衣舞,二位姑娘何不现身一见?”
嬉笑声瞬间停止,大概她们也很惊异,居然有人无耻到要同时见两位姑娘,大概不是疯子就是暴发户烧坏了脑子吧。
见一时无声,我也不多废话,并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便推门而入,对付这些勾栏院里的头牌首先行事就要出人意表,况且我的行动还隐含著诸多的含义。
谢鲲这次居然像跟班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倒让我心里打起小鼓,万一他回去跟我算总账...
心虚的回头一看,谢鲲那样子却一本正经的,仿佛正的是我的跟班一样。只是我心里却知道,这世上能让他谢鲲作跟班状的,似乎只有皇帝司马睿呢。
那梅娘也甚是惊异,凭她多年经验,自然一眼能看出这中年儒生历经风霜,精华内敛,气度不凡,肯定非富即贵,而这少年则少了那份气势。
可是看见,居然是那少年先放话,而且行事出乎意外,而这中年人居然像跟班一样跟在那少年身后,这就值得琢磨了,那小子究竟是谁?
屋子布置的很简洁,看起来便一览无馀。外屋是一群满脸诧异的俏丽小丫鬟,而里屋一盏麒麟灯旁,一个二八少女正转过头来,烛光映在她沈鱼落雁的脸上,分外的动人。
轻轻簇起的蛾眉下是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正既吃惊又好奇的望著我,目光里还夹杂著些许责备,彷佛在怪罪我的不告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