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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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5字)

苏绿芙被半强迫地拿着一团风筝线,长宁安宁撇撇嘴,有点不甘,然而,她们惧怕凤君政,不敢说什么,退到一旁去。苏绿芙第一次碰到风筝,不禁觉得有趣,凤君政托着风筝,她竟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仙女姐姐,你松松团线……像这样……”安宁见凤君政已经拿着风筝奔跑起来,而苏绿芙却还茫然地站着,不禁喊了声,还给她做了个示范动作,煞是可爱。

苏绿芙听她的话,随着晋王的奔跑,她随就松开团线,因为生手的原因,线松得太多,风筝没有升起来。连续重复了四次,还是升不起来,苏绿芙不禁有点挫败,不过天生的好强因子却不容她服输。

凤君政笑得灿烂极了,因为奔跑的原因,脸上有点红晕,比起常年狠戾的脸,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大小孩,周围一圈的宫女太监全部都看直了眼睛。甚至这阵子经常见到他笑容的明珠明月也是一脸惊讶,个个呆若木鸡。

苏绿芙不甘地抱怨凤君政笨,所以风筝升不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安宁长宁过去教苏绿芙怎么送线,又教凤君政怎么配合。试了几次,失败几次,安宁长宁忍不住跺脚,大喊二哥哥,仙女姐姐,你们好笨。

被嫌弃的两人对视一眼,皆笑开了。

谁也没看见过此般的凤君政,谁也没有想过堂堂的晋王爷会为了讨一名女人开心,屈尊降贵地助她放风筝,看上去竟还是那样心甘情愿。

“长宁,我的眼睛没花才对噢?”安宁小心翼翼地凑近长宁,忐忑不安地道。

“安宁,这真的是二哥哥吗?”长宁也愣愣地看着嘀咕着,那双明亮秀美的眼眸满是困惑。

“听说前阵子,柳妃娘娘被二哥哥扔进湖里,好像就是因为她。又砍了未央宫的宫娥太监,我还以为一定是坏女人,可是长得好漂亮,像个仙女。”

“对啊……”

两名小公主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凤君政因为苏绿芙的第七次失败,也有点挫败,不禁大喊,“长宁、安宁,你们过来帮帮她,苯死了!”

苏绿芙不服,“你才笨!你哪里有我聪明?”

被点名的长宁安宁又跑过来。

“仙女姐姐,我们帮你噢!”安宁笑着,顺着她的手,抬高细线,配合着凤君政的步伐,凤君政如一个大男孩,拿着风筝一边跑一边配合着她扬上天。

苏绿芙有些错愕地对上他爽朗纯真的眼波,眸里面很纯净,还夹着些压抑,蕴涵着她不敢深究也不敢碰的东西。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安宁长宁惊呼,升起来!”

“像这样,仙女姐姐,你偶尔动动细线,松一点,又收一点,保持平衡,风筝就不会掉下了。”长宁笑着指导她。

风筝升上云空,灿烂夺目,苏绿芙笑着,有的开心地抚弄着手上的细线,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极为美妙。

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从没玩过风筝的她笑得极为阳光,凤君政疲倦地喘气,却带着笑意,满足地看着苏绿芙,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快乐,开心地笑,他愿意放弃一切。

凤君政眼光痴迷,专注,好像天地间一切颜色皆比不上她的笑容,在阳光下那样耀眼,夺人心魂,他宁愿用天下来换取她这一刻真心的笑。

芙儿,若是你能每天都这样对我笑,我真的愿意用天下去交换。

苏绿芙兴冲冲地玩着手中的转线,掌控旋律之后更是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

“你看,飞得好高!”苏绿芙转头笑道。此刻的她,也像个孩子。

什么叫回头一笑百媚生,他终于体会了,简直能勾魂,如芍药临风,又如牡丹凝露,清润圣洁,娇艳欲滴。凤君政点头,在一旁宠溺地看着她。

不远处,荣王挑眉地看着完成一团的他们,唇角笑意冰冷,他旁边一名谋士说道,“晋王最近是魔疯了么?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天天沉浸温柔乡。”

荣王道,“温柔乡哪儿不好,若是有这样的温柔乡,本王也愿意天天沉溺。”

他转念想到云宛芙,脸色如霜。

“是啊,楚王这一招用的好,牺牲自己的王妃讨好迷惑晋王,完全成功了,看来晋王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注定要失败,王爷,这天下一定会是你的。”谋士恭维道。

荣王冷哼一声,“美人谁人不爱,只可惜,我这二哥不懂得先天下后美人的道理。走吧,我们去未央宫。”

这一幕的确有点刺眼,荣王不再看下去,带着谋士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苏绿芙是生手,不太会掌控风筝,撑不到一刻钟,手中的线就断裂,风筝飞向远方,苏绿芙有些可惜,却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样飘飘洒洒地飞向远方,究竟这阵风要把它带到何处,不管是哪儿,风筝这一刻是快乐的吧,总算自由了。

凤君政问,“这里还有一个,要不要再玩玩?”

苏绿芙摇摇头,似在提醒自己,“不用了,这里不是它的翱翔的天空。”

凤君政纯净的笑顿间消失无踪,脸色阴沉,“芙儿,为何非得惹本王生气。”

苏绿芙眼光绕了一圈,无辜地问,“王爷,我说错什么,惹得你大发雷霆?”

这种童趣的快乐,她失去很多年,是身边这名王爷亲手毁掉的。今天却也是他费尽心思让她重获的,这样干净的快乐。多么讽刺啊。

“芙儿!”凤君政怒喝。

周围的宫女吓了一跳。

“你吓到她们了。”苏绿芙淡淡地开口,看着长宁、安宁惊惶的脸色,可见他平时有多残暴不仁,连沉个脸,妹妹都吓成这样子。

凤君政咬牙,一字一顿从齿缝中迸出来,“长宁、安宁,你们怕我吗?”

她们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身子却更加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