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浴血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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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蒋家外传一

人因政治婚姻得利,就有人因政治婚姻倒霉。蒋宋联姻,使得老蒋和蒋夫人双赢,在制造了三大家族的同时,也缔造了很多为不幸的人。

蒋光头的发妻毛福梅就是无数倒霉者中的一个。

毛福梅生于1882年十一月初九日,奉化岩头村人。1901年与蒋光头结婚,她比蒋光头大五岁,蒋才十四岁。

她嫁给蒋光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二人不仅年龄相差很远,感情上的差距也很大。

1905年,蒋光头离开奉化溪口,到宁波读书,毛福梅奉蒋母之命,前去伴读。此时,她与蒋光头的感情还算是融洽的。

过了半年,蒋光头考入浙江武备学堂,毛福梅离开蒋光头回老家。后蒋光头进了保定军校,接着又去日本留学。从此,她与蒋光头分居两地,蒋光头也难得在假期回来一趟。

毛福梅是一个农村土生土长的女孩子,没读过多少书。在封建社会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温柔孝顺,谨遵闺训,恪守妇道。自从丈夫离家外出,一直陪伴婆母王太夫人诵经念佛,朝夕相处,相依为命。

1907年,蒋光头纳姚怡诚为侧室,不久,又与苏州女子陈洁如同居。这并没有影响毛福梅在蒋家的地位,她仍然是蒋光头的元配夫人。

1921年,与她朝夕相处十九年的婆母王老夫人不幸逝世。她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也失去了关爱、庇护和依靠,开始了漫长的孤独、寂寞、悲凉的生涯。

1927年,她在蒋家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她的命运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和变化。这年1月15日,时任黄埔军校校长、北伐军总司令的丈夫,在广州孙先生家认识了蒋夫人,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位留学美国、年轻漂亮的总统姨妹。

3月26日,在上海宋子私邸,再次相逢,出于这位精明银行家的战略眼光,特意安排了一曲楼台会,蒋光头已飘飘然陶醉了。5月15日,二人登焦山游览名胜古迹,纵情于山水之间。这一次焦山之行,决定了蒋夫人第一夫人的金交椅,也决定了毛福梅在青灯古佛间度过残年余生的命运。

蒋光头与蒋夫人的结合是一桩政治婚姻。蒋光头需要宋氏财团的支持,宋家也要依靠蒋光头保护他们的利益。

1927年6月,蒋光头与蒋夫人正式订婚。此前,蒋光头特地回到溪口,强迫毛氏与他离婚。毛福梅这个善良无助的弱女子,屈服于丈夫的*威,无奈而痛苦地含泪答应了。也许蒋光头良心发现,也许他心中有愧,也许为了弥补和赎罪,对毛福梅的日后生活作了妥善、周到的安排。采取离婚不离家的办法,让一个妇道人家被丈夫抛弃,这在封建社会里是很被人瞧不起的。被人看作是“没人要的下j.货”,背后遭人嘲笑和奚落,毛福梅内心的痛苦自不待言。她只好上寺院,进庙宇,烧香拜佛,来寻找精神寄托,来超度自己将来死后的灵魂。

毛福梅虽然与蒋光头离了婚,两个人的关系并未因此而中断,她仍旧对蒋光头有礼有节,从没有因为他另有新欢和他吵闹过,也没有因被他抛弃而重新结婚。每次蒋光头回来,她都亲自下厨,为蒋光头做几样可口的家乡菜。尤其是蒋光头特别喜欢吃的奉化名菜鸡汁芋艿头,更是她的拿手好戏,每次必做,每年都要送几十斤奉化芋艿头到南京给蒋光头吃。蒋光头与毛氏虽然办了离婚手续,但在乡亲们面前,和毛氏还保持着一定的感情。就是蒋夫人陪蒋光头回溪口,毛氏总是热情相待。蒋夫人也总要带些貂皮、人参送给毛氏。他们三个人一直和平共处,相安得宜。

毛福梅失去丈夫的爱,只能把全部感情倾注在蒋经国身上,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唯一的儿子身上。儿子是她精神的寄托。也是她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蒋经国于1910年在溪口出生,童年、少年时代在溪口度过。他还在母亲腹中,蒋光头就出外闯荡去了,很少回家,是她在孤苦中把儿子一手抚养大的。她对儿子悉心扶养,厚爱有加。后来蒋光头发迹了,把儿子带到上海读书,又送他去苏联留学。她与儿子从此关山阻隔,杳无音信,儿子是死是活,她无法得知,她只有天天在佛像前祈祷菩萨保佑,儿子在外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1937年3月,她儿子蒋经国带着妻子、儿女回到故国。一踏上国土,就马上去奉化看她,她会见了阔别13年的儿子。一时悲从中来,满肚子心酸,哽咽得流着眼泪,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破涕为笑。搀扶起跪在她膝下的儿子和洋媳妇,把孙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热泪直流。

儿子和媳妇在苏联结的婚,没有举办婚礼。她是一个很传统的人,非常崇尚封建礼教,坚持要为儿子、媳妇补办婚礼,而且要按旧式婚礼的仪式行事。蒋光头拗不过她,只得依从她的安排。于是,她让人给蒋经国赶制了长袍马褂,让新娘戴上了凤冠霞披,在家里举行了隆重的拜堂仪式。她与已离婚的蒋光头,并排坐在披着红毡的太师椅上,接受儿子、媳妇三拜九叩的大礼,平时脸色苍白的两颊泛出难得见的红晕,喜气洋洋地望着儿子、媳妇,嘴角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激动得双眼满含热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远在抗日前线的蒋经国接到急电:“母亡速归”,日夜兼程赶到溪口,急忙下了汽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母亲遗体边,猛地跪倒在地上。他这一辈子欠母亲太多,来不及报答和补偿;他也非常同情这位善良无助的母亲,同情她孤苦的处境,对生母的不幸遭遇颇为不平,但又慑于父亲的威势,不敢抗争和干涉。

毛福梅的坟地选在摩珂殿房边,这是她生前礼佛诵经之处,她喜欢这个地方。殿房周围长着几株千年香樟,绿荫如盖,林木茂盛,是块风水宝地。

过了几天,溪口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前来送殡的有一千五百多人。这次葬礼很特别,不发讣告,也不在报纸上发表消息。因毛福梅的身份很难说清,弄得不好,使蒋光头难堪,只好委曲她了。这对蒋经国来说,很难接受,但也没有办法,无可奈何。

毛福梅的棺木下葬在摩诃殿北隅,为她造了一个圆形坟墓。墓碑上书刻着:“显妣毛太君之墓儿经国敬立。”同样由于她身份特殊的原因,碑上没有出现“蒋”字。

在毛福梅死后十一年,她被当作“蒋母王氏义女”、“蒋光头义姊”,载入《溪口蒋氏宗谱》。

第二位因此事受苦的人就是蒋光头的妾,姚冶诚。

姚冶诚的生平,曾有许多传闻。而且她和蒋光头相识也是非常偶然。姚冶诚出身卑微,父母早故生活无着,嫁人后,由于丈夫吸食鸦片,被迫沦落到妓院做了娘姨。

1927年10月18日的天津《益世报》,对姚的身世,曾有如下描述:“女士出身寒微。当南北和议告成时,蒋氏随陈其美居沪。陈每过北里,蒋亦与偕往。

怡琴(花名)在法租界某妓院做房侍,在筵席间见蒋氏。怡琴刻意奉迎蒋氏,终至以身相托,被蒋纳为侧室”。

有关姚冶诚女士的生平,曾有不少传闻。据说,姚冶诚小名阿巧,出生在江苏吴县冶长泾河北古老的南桥小镇上,后又迁居冶长泾河南的庄浜乡。父亲名叫姚阿宝,小叔名叫姚小宝。

姚家祖籍安徽,兵乱中逃难迁移江苏,历经数代,族谱称谓是吴兴郡南熏堂。阿巧是独养女儿,从小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不幸父母早故,生活无着,依靠叔叔姚小宝为生。暑来寒往,阿巧出落得十分喜人,虽称不上是绝色佳人,却也生得明眸皓齿,面目娟美,皮肤白皙,修长适度,体阿巧到及笄之年时,宝叔膝下并无所出,就将侄女认做自己女儿,准备赘婿成家。漕湖畔上方港村的沈天祥三兄弟子嗣众多,世代以种租田为生,生活拮据。姚宝叔托人介绍撮合,沈天祥同意将次子沈天生入赘姚家,沈天生随即易姓叫姚天生,与阿巧婚后夫妇感情尚好,双双去沪谋生。

姚天生在西.藏路八仙桥一带跟随叔父奇祥、云祥从事殡葬、脚力等体力劳动。姚阿巧则去做娘姨。这时的姚天生生活较富裕,常到浙江路宁波路口朝阳楼吃茶,吸鸦片烟。他渐渐地染上了这些恶习后,既花尽了血汗钱,又耗身损志,喝醉了酒,稍不如意就对娇妻阿巧拳打脚踢,毫无怜惜之情,由此夫妻感情日益恶化。随着烟瘾越来越大,姚天生入不敷出,终于穷困潦倒。后来阿巧到上海五马路群玉坊的一家堂子里做娘姨(又称大小姐),那爿堂子只有一个“先生”(对高级妓女的称呼,这种妓女能吟诗作词、弹唱应酬,有一定的化修养),有两个娘姨服侍她,阿巧负责管理“先生”的衣物首饰,为“先生”梳头,并做执行客人等轻巧活,俗称“细作娘姨”。

1911年蒋光头回到上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姚阿巧,一来二往,感情甚笃,终于同居。姚阿巧与蒋光头感情甚好。辛亥gm后,蒋积极参加反袁护法斗争,往返日本、沪杭、山东等地,踪迹不定。

姚氏不仅安心随蒋,而且把平时省下的积蓄资助他,因此,姚氏虽出身低微,又没化,但蒋对她怀有感激之情,终生对她十分敬爱。姚冶诚和蒋光头结婚后,没有生育子女,若干年后收养了蒋纬国。

蒋纬国生于1916年10月6日。据其自述,幼年成长环境相当特殊。从1岁到5岁之前,一直寄养在上海朱姓和邱姓的家中,与戴季陶家常有往来。4岁半那年,随蒋光头回到奉化溪口,由姚冶诚抚养,称姚氏为“养母”,称毛氏为“娘”,称王太夫人为“祖母”。为蒋光头的次子。姚氏没有化,心地却善良,视纬国为亲生儿子。蒋纬国成人以后,也视姚氏为生母一般。

1927年底,蒋光头与蒋夫人结婚后,将姚氏与纬国托付给吴忠信(又名礼卿,安徽籍,蒋留日同学,曾任贵州省zx)关照,姚氏乃移居苏州,仍由蒋负担生活费用。后来姚氏在南园的蔡贞坊选中了一块地皮,乃建造新居。

1929年,新屋落成,当地人称这为蒋公馆。姚冶诚在苏州居住期间,与蒋光头经常有信往来,也见面有接触,但不同居。有时蒋路第三个受苦的女人,就是陈洁如。

陈洁如原籍苏州,自幼居住上海,当过艺妓,可见其家境贫寒。经过蒋光头坚持不懈的追求,二人结合,也曾有过一段很美好的生活。但蒋为了政治需求,同蒋夫人结合,诱骗陈洁如远赴美国留学五年。二人离婚后,常有书信往来,一度曾旧情复燃。陈洁如终生未育,只有一养女瑶光,后移居香港,于1971年1月21日孤独地死去。

陈洁如是蒋光头和蒋夫人结婚之前的夫人,也是继元配毛福梅和侧室姚冶诚之后的又一伴侣。蒋光头于1922年和陈洁如结婚,1927年离婚,前后共同生活了6年。

ps给各位读者大大拜年了,祝福大大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