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养成计之妃常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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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死

这也许是梅子衿第一次听到楚辰暄用这样充满诱丨惑的语气勾画她的未来,真的让她很是心动,只可惜,这个勾画里并没有他!而她若是遂了他的意,那他便会与夜晚清那个贱人双宿双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梅子衿的笑声犹如泉水叮咚,说出的话却让楚辰暄心底发寒,“陛下的描述确实很美,只可惜,子衿不稀罕没有陛下的未来,子衿今日,就是要与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夜晚清的身子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而且她**的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比之前更加灵活了,而爆发力也似乎远胜从前——否则刚才,在黑衣人对她有所防备之后,她根本不可能如此精准的击中正在打斗中的黑衣人的鼻子!

楚辰暄淡漠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然而梅子衿讲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是油盐不进的状态,于是到了最后,楚辰暄也只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梅卿……”而望向夜晚清的眼中则极力压抑着疼惜,就怕刺激到梅子衿,让她立刻下令格杀夜晚清——虽然只是相距十几米,然而制着夜晚清的黑衣人的功夫,足以在呼吸之间割断夜晚清的脖子!

——而刚才梅子衿会让夜炀清有机会阻止她杀死楚辰昭,不过是为了能够将他们全部缠住,好让她的人顺利抓住夜晚清罢了!对梅子衿而言,亲手杀死夜晚清的快感,如何是通过杀死楚辰昭间接杀死夜晚清可以比拟的?

看到楚辰暄眸中罕见的忌惮和无措,梅子衿又轻笑起来,笑声中有得意却更多悲伤:“呵呵……陛下果然心疼这个贱人,只怕为了这个贱人,让陛下将江山拱手想让都无所谓吧?楚家还真是净出痴情种子呢……”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收紧掐着夜晚清下颚的手,夜晚清只觉得下颚的骨头都有些咯咯作响,然而苦于身子完全被黑衣人制住,根本无力反抗!

只是此时的情形,楚辰暄无论说什么都会是火上浇油,而梅子衿又摆明了是以命换命的打算,便是加上明霄和哥哥夜炀清,亦是于事无补。

——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啊……

夜晚清闭了闭眼,忍住下颚的剧痛,被捏的有些扭曲的唇畔溢出一丝轻叹。

梅子衿本就靠在夜晚清身侧,这声轻叹自然被她收入耳中,梅子衿放开夜晚清的下颚,蔑然一笑:“贱人叹什么气?放心,我会让你死的见了孟婆都不舍得喝孟婆汤的——惨烈的死法,你最好生生世世都记住,以后,不要再抢我的男人!”

夜晚清的下颚终于得到了自由,虽然还是很疼,但却并不影响讲话:“哦?你的男人么?恕我眼拙,这里那么多男人,到底哪个才是你腹中骨肉的父亲呢?不过是谁都没关系,反正我都不感兴趣。”

“你——”梅子衿大怒,她不曾想到如此境地夜晚清竟然还敢以这种语气奚落她!是!她确实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初她被楚辰昭送到山庄看管,那里本是王家培养死士、暗卫的去处,几乎没有女子,更不要说她这样有倾国容色的女子!而楚辰昭只说留她一命,因此,她一到那里,就差点被一群莽汉侮辱!幸好那些莽汉不过山庄仆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那些身怀绝技的死士和暗卫就不同了!送她来的暗卫知道她的身份,因此并不曾动她,然而她来到山庄的第三天,就被三个死士轮番欺侮了!她的清白之身,一直为心爱的男子保留着,却被三个死士毁了,她何其恨!后来,自然又有不少暗卫、死士仗着武艺强占了她的身子,这些人从小被养在山庄,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方式训练,有些人的心智早就扭曲,欺侮她时有些人更是花样百出,让她几次都不堪其辱!

她曾经做过清倌,却未曾想到有一日会变成一群男人的免费妓丨女!在无尽的侮辱中,她终于打探到山庄之中以四大护卫武功最好威信最高,山庄亦以此四人为首,于是她用这具残花败柳之躯,用她做花魁时的惑人风情,用她刻意伪装的善解人意,终于,她成为亲如兄弟的四大护卫……共同的女人,他们要她,宠她,护她,甚至到了后来,为了她而杀尽山庄之中侮辱过她的其他同伴,又为了她,背叛旧主,带着他们手下最忠心的下属,与她一道来向旧主报复!

——她是倾国倾城梅子衿,男人,本就该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可偏偏就是那个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并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将她弃如敝履,却把一个处处不如她的贱人当做掌中宝,心头肉!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可如今她这肮脏的躯体,又怎么可能再得到心爱之人的垂怜?她自己都唾弃这句肮脏的身子!何况,便是她冰清玉洁之时,那人温柔的目光何时落在她身上?即便当初进宫后在众人面前做戏时,他看向她的缱绻目光中亦满是冷意!

既然如此,就让她带着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吧!若不是这个贱人横空出世,凭她又怎么可能握不住心爱之人的心!她是梅子衿,遍寻天楚怕也找不出一个比她还美的女子,甚至她的心智和才情样样出众,夜晚清这个贱人,哪里比得过她?!

——可偏偏,她却输给了这个贱人!

想到这里,梅子衿心底的怒火熊熊燃起,看向夜晚清的眸中凶光毕露,然而在这样的狂怒中,梅子衿却突然声如黄莺,温柔浅笑:“贱人,你想怎么死呢?”

那语气,仿佛是一个主人在询问客人要喝什么茶一般。

夜晚清并不知道梅子衿刚才几经变化的神情下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却知道梅子衿此时看似冷静,其实已然接近暴走,于是勾唇,无辜道:“死?我还没活够,为何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