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来袭:王的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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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逃跑的约定

西连夜一向嗜酒,忘生想,他定是醉了,才能睡得这样沉稳,所以,才能长唤而不醒。

她打开木门,向门外走去。

当她打开房门时,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桃花,满眼桃花,漫山遍野的桃花红,扑鼻浓重的桃花香,深红浅紫遍布山坞,随风起舞而飘落的花瓣数不胜数,香气芬芳中随着威风逶迤飘扬着,如同一条条粉色丝缎,如同千万朵粉色云彩翻滚奔腾……

绯树桃花,芳菲溢流,清香嫩蕊,群芳烂漫。

忘生只能满脸发证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中说不出一个字来,眼中盯着这漫天飞舞的花瓣满目惊喜,双手握在门板上呆呆的,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忘却。

这里,不是皇宫。

这是,桃花坞。

她转回头,望着仍然深眠的西连夜,轻轻唤了声,“西连夜……”

西连夜睡得那样好看,那样沉稳,这一刻满心柔软的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人,不似人间凡人,美的她心头一动。

他仍然是没有醒,她的耳间能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她迈出脚步到房门,迟疑了一瞬,走出了房屋,关好了房门。

忘生向前走了几步,朝着粉色飘炔的群芳中,漫步走去。

她昏睡了太久,只能很辛苦的回忆似乎很久远前的事情,她忆起了苏娉婷蔑视的笑颜,嚣张的话语,忆起了自己脑海中不自觉冥想的画面,和西连夜冷鹜的眼神……

那眠睡中的男子,是那样的美若谪仙,非若凡尘,可当他睁开那双令人恐惧的眼睛,便只有无情的嗜杀和绝望。

她不知为何西连夜会带自己到这桃花坞里,更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目的才会如此,他不是好心的人,她更不会相信他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带着弃妃到这桃花坞中郊游!

所以……

苏忘生倔强的抿着唇,回头看了眼西连夜,无声说———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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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美丽的桃花坞,苏忘生站在高处,望到那间木屋,门紧闭着,有简单的院和栅栏,如同极其普通的朴实人家所居住的地方。

可谁又知里面,正睡着一个君临天下的王上,在那小小的摇椅上,躺着一个心如魔头一般掌控自己生杀大权的男人。

必须逃开这里!这么想着,苏忘生毅然转过身,决绝的迈开步伐向前走,疾速而敏捷的,不再回头。

她走了一会儿,清淡的阳光变得愈渐浓烈,晒的她双眼有些刺痛。

可她没有一刻停止向前的脚步,只是闷着头一心向前走,一心想要离开。

烈阳正浓的午时。

她已经走了很长很远的路程,脚步有些泛酸,坐到一颗石上歇息,她叹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来,有几分焦浊气息混杂在风中,飘到她的鼻中。

她皱起了眉头,朝风向来源处望去,是她方才走过的地方。

凭她的判断,这是烧焦的味道,木材烧焦的味道。

木材!

她一怔,刚才走来时,并未见到有树木燃烧,难道是!

她猛然睁大了眼,立起身朝回望去。

难道是来时的木屋着了火?她心头开始忐忑不安……

西连夜待的木屋着了火,他会不会有危险!

她脑中蹦出这么一个念头,倒退了两步。

他是西连夜,怎么会那么容易便被烧死!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扭头向离开的方向走!

又是一阵风吹来,忘生皱鼻去嗅,更浓烧焦味刺鼻难闻,她心中的不安愈跳愈凶,西连夜,真的会没事吗?

他醉了!

她忽然想起他睡在摇椅上的模样,心头一撼,他醉了,他睡的那般沉稳,那样沉静,万一有人想要害他,定是也毫无防备!

也许现在的他,正身在烈火中,那美丽的容颜,也许安静在火热中消逝……

救!还是不救!

她在心中做着挣扎,狠力的摇着头,最终决绝的命令自己,“苏忘生,不要去,他不需要你去救,他不是你该靠近的男人!不要去——!”

可脚下,早已不听使唤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顺着风的方向,越跑越快,越跑越急促。

越靠近,焦灼的味道越重,她看到浓烟从木屋的方向滚滚升起,眼中顿时不安大增。

一咬唇,撕开碍事的裙摆,绾起了袖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西连夜所在的方向奔去。

浑身被汗水湿透,额上,脸上,全是汗水……因为跑的太急促。

发髻早已散乱,大病初愈的身躯也不支的开始频频喘气……

她拼劲了全力朝着前方跑去!西连夜!

浓烟掩盖了木屋,苏忘生抑制心头的不祥预感冲进栅栏,一脚踹开房门,对着摇椅上纹丝不动的男人一声大喊,“西连夜——!”

摇椅上的男人睁开了眼,本是纯然美丽的面庞,顿时添上了一层邪魅。

他微微笑着,望着面前狼狈冲进房屋衣衫褴褛的小女人,她的发被汗水打湿,乖巧的服帖在面上,双唇煞白,眸中全是慌张和急切。

她对着自己满面担心的大喊,“西连夜——!”

没有人这么呼唤他的名字!这样霸道而嚣张的语气!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能这么唤自己。

他弯起嘴角,恬静的笑了,从椅上缓而雅的立起身来,水蓝色的衣从棕色的椅上慢慢滑落,折痕顺平,垂在他的靴旁,随着他的脚步声,微微晃动。

他来到她的面前,抚着她的面,充满柔情的低声喃问,“朕还以为,阿丑丢下朕跑了呢?”

*****

苏忘生喘着气,有一刻的惊愕,猛然回过神来,木屋里根本没有任何着火的迹象,摆设如刚才一模一样,毫无动静。

西连夜方才从椅中起身,睁开双眼,这情景就像是自己打扰了他一个好眠。

“阿丑……”西连夜拿出绢帕,伸向她的额头,她一个大的退步,眼睛圆睁着。

“你做什么!”

西连夜微微一动,将帕子丢到她的身上,嘴角怀着讪笑,“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忘生鼻中依然有着焦灼的味道,她转脸去看,离木屋不远处飘荡着浓烟,散发着浓重的烟熏气。

原来,他待的地方,并没有着火。

西连夜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走到门前,望了不远方烟气飘滚的地方,像是恍然大悟般,直直瞅着苏忘生。

“原来阿丑这么挂念朕!”他脸上泛着丝丝涟漪,伸臂去,将她圈到怀里,“朕饮了几杯酒,有些无聊,便在屋后生了把火,看把你急的,汗流了一身,发丝乱了,衣裳也破了。”

“阿丑别怕,朕不会有事的,朕不会抛下阿丑一个人不管的……”

西连夜在苏忘生耳边娓娓诉说,苏忘生挣扎开来,用力推开他,冷着脸,这个骗子!

“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和你在这里?”

他低声一笑,踱出门外,走到不大的院子中,迎着风,发丝微扬时回过头来,“这里,是桃花坞。”

西连夜美丽的容颜带着诚恳的语气,忘生心头莫名一跳。

他看到她的模样,转身抱臂道:“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脸为何这般红,是对朕动心了么?”

忘生回过神来,缓慢的眨着眼,脑中开始回忆之前的记忆,她忆起自己昏倒在雪地上,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可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想起自己昏倒在雪中挨冻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知可是意会,会读心术一般,“朕抱着你,连夜赶车,来到这衍边缘山坞,方才刚刚盍上眼睡了会儿,阿丑,不要再怨朕了,可好?”

苏忘生张着口,却一句话说不出。

西连夜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嘴边一直噙着怡然的笑意,伸手去给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她打开他的手,慌神之下转过身,勾下头去,“谁怨你了,皇上怎样与我何干!”

一阵沉默,西连夜不说话,苏忘生望着脚下自己褴褛的裙,心里不知是后悔还是疑惑,各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头交杂。

久久的沉默,久久的寂静,静到忘生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人的存在,以为西连夜也许早就去了。

她转过头,却看到西连夜还在看着自己,眼神定定的。

忘生局促之下,还是抬起了头,“皇上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他动了动唇,转过脸,似有些话要说,最后化为莞尔一笑,“京城冬日觉的无趣,朕想亲自做些桃花酿罢了。”

“只是为了这些?”

“嗯。”他沉静的。

忘生咬着唇,“若是如此,只是为了一杯酒酿,皇上又为何带上臣妾?”

西连夜转过脸,脸上带着苏忘生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的心跳的厉害,剧烈的跳动像是要飞出胸口之外,一种异样的期待在心口呼之欲出,在耳边环绕,环绕……

“带上阿丑”,他轻眯着眼,“当然是,为朕暖、、、、、床了。”

他说的那般自然,忘生的心从高处猛然坠到底端,连拾起的勇气都没了。

她满脸气愤,“你!”

“朕也想与阿丑玩一个游戏才带你来的”,他过来拉扯着她的手,宽大的袖将她的手全全罩了进去,“阿丑一定也很期待。”

忘生抬起脸,“我对做皇上无聊时的乐子,没兴趣。”

“阿丑很想离开朕的身边吧?”他淡淡的道出这些话,语气没有任何愤怒,表情自然无比,“朕给你机会。”

“什么!”苏忘生有些不可置信,仰起脸追问,“你要放我走?”

“不,是朕要玩游戏”,他修长的手指摁到她的薄唇上,盯望着她抬起的满脸希望的小脸,“朕给你三次机会。”

“机会?”

“朕给你三次逃跑的机会,只要你能逃脱,朕便放你走”,西连夜幽深的眸平淡无痕,“若你能逃走,朕便答应不会强迫你,不会去抓你,给你自由。”

苏忘生微张着小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西连夜,“此话……当真?”

“自然。”

他牵着她的手向屋中走去,走到水盆旁,将她的手指放到清水中,细腻的洗着手上的汗渍污痕,“朕只是,不想被你恨罢了。”

“你……”苏忘生惊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西连夜此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句话语,都能在她心中掀起极大波澜。

眼前的西连夜,似乎不是她在皇宫里认识的西连夜,似乎颠覆了他在她心中的所有形象。

她甚至对自己,有些自责,她的心中,曾多少次的以为,这个人是恶魔!

“不过”,净完了手,他执起她的芊芊素手,细腻的用锦薄绢帕擦着,“只有三次机会,若是你逃不掉了……”

她心中咯噔一跳。

“就只能安安分分待在朕的身边”,放下手,执起她的面,“一生,懂么?”

这一切对她来说如此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底无限的猜测西连夜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或者说,他这样做,又是有什么目的……

“苏忘生。”

西连夜薄棉的唇唤着她的名字,忘生抬起脸,无意识应着,“嗯?”

下一刻,他的唇,就印了上来,忘生睁圆着双眼,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被他牢牢的握住了。

他吻的绵长细腻,深深浅浅,手臂揽住她的腰身……

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轻轻的……

早已习惯了被他占有的忘生,从未体会到过这种温柔,这种令人窒息的温柔,这种让人无端沉迷的温柔。

她闭着眼,玉面泛粉,有风吹来,桃花翻飞中,吹撒在二人身旁,肩头,脚上,交握的手上,都落上了桃花花瓣……

二人的相碰的鼻尖上,落上了一瓣桃花。

西连夜面微微侧着,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面,有些痒,她皱了皱鼻。

离开她的唇,西连夜依然抵着她的鼻头,她向后撤,后脑勺却被他一只手摁住了,只能呆呆的与他鼻尖相对,动也不能动。

桃花的香气,近在咫尺,在二人的鼻尖蔓延……

“阿丑,看见了么?”

“什么?”

“桃花。”

忘生垂下眼睑,闷闷的嗯了一声,鼻中发出气流,桃花由他的鼻梁上,滑到了二人相抵的鼻尖处。

“不如和朕打个赌?”

“什么?”

“这桃花若是因为谁而掉落,谁便输了。”

苏忘生抬起眼,睁着一双大眼睛,“赌什么?”

“赢了,今晚你是朕的。”

她面色有些泛红,“皇上若是输了呢?”

“朕是你的。”

“无聊!”忘生噌然转身而去。

桃花飘飘落落掉到西连夜雪白的靴上,西连夜望着她的背影,绽开了意味深长的笑,望着那瘦弱的背影,久久的笑着。

苏忘生勾着头朝屋里走去,身后传来了声音。

“朕方才只是开了玩笑,阿丑怎么就当真了。”

她停住脚步。

“朕若是赢了,阿丑是朕的;朕若是输了,便放你走。”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惋惜,“可惜,桃花因阿丑转身而落,阿丑输了,今晚,你是朕的了。”

苏忘生满面带气转过脸,“你故意的。”

西连夜仍是笑着,负手摇着头到屋中去了。

“朕饿了”,他命令着,“传晚膳吧。”

转过身,像是提醒道:“这里只有朕与你两个人。”

苏忘生一时暴怒,意思是,她现在要去做煮饭婆,晚上还要伺候她皇帝大人!

说什么给她机会让她逃跑,其实是他皇帝大人度假出游的玩物而已!

她冷哼着,埋头向厨房走去,“是,臣妾明白。”

西连夜闻言,放心进了木屋,又躺到摇椅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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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走进厨房,发现有许多食材,很齐全,像是一早便准备好的,也有些酿酒的工具,精致而小巧,灶台上摆放着精致华丽的膳具。

即使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可还是要用这些奢侈的东西,她不禁在心头大嗤西连夜的浪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生起了火,打火石已被充满愤怒的她打到几近断裂,两个时辰后,一锅饭出炉,黑焦一片,难以入眼。

忘生立在锅前,满眼镇定。

膳食,失败;不如,逃吧。

但,此时天色全黑,外出太过危险,此乃山坞,夜间路径难识,更难保会有猛兽出没……

她皱着眉头,最终硬着头皮将那黑乎乎的粥饭端向屋中,叩响门,走进屋去。

西连夜坐在桌前翻看着书页,望到忘生时,起身,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膳食,嘴角动了动,“膳食?”

她点点头。

他接过,走到门外,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扔的好远好远,忘生还未来得及看的到膳食的飞出,就已听到了碗的破裂声。

西连夜静静走到她身旁,满眼胁迫问着她,“要朕受饿么?”

她勾头不言语。

“罢了,今晚用些其他的吧。”

忘生心中有些愧疚,抬起面,“要我再去做吗?”

“不必。”他简单说着两个字,伸出一只手,横臂将她抱了起来。

忘生身体忽的腾空,一声尖叫抓住他的肩头,“皇上做什么?”

他不回答她,精致朝木屋中的内室走去,将她放到竹**,微微叹了一口气,“朕饿了。”

她不明所以,“饿了,抱我到榻上做什么?”

“除了阿丑”,他垂下面,黑丝落下,扫到她的面颊上,“朕找不到其他可以用的东西了。”

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这无耐,让苏忘生都在一瞬间以为他是真的饿了。

因为饿了,才将她放到床榻上;因为饿了,才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扣;因为饿了,才拉开了腰间的丝带;因为饿了,才扯掉了她身上的肚兜……

“住手!”在肚兜就要滑落在地时,忘生终于恍然回神,抓住了他的手,“还是由我去给皇上再准备膳食吧。”

西连夜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笑了,“原来如此。”

忘生还是不明所以,“皇上答应了?”

“阿丑可是怕朕会体力不支?”他咧嘴一笑,露出珍珠一样洁白的牙齿,“不妨事,朕曾听说,填补恐惧,寂寞,饥饿,最好的办法,便是yu望。”

他脸色正经,若不是他的手已伸到了她的亵裤中,那诚挚的眼神会让他以为他是个圣人,在说着佛经真理。

“狗屁!”忘生皱脸一嗤,抓住他另一只蠢蠢欲动的手,不耐的朝床下跑去,“皇上舟车劳顿,未免劳累而亡,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西连夜侧头看着跳下床的忘生,忽然仰头哈哈笑了,声音清亮,回荡在整个木屋中,眼中闪着她看不懂的亮亮的东西。

“笑什么!”她有些窘迫,“有何好笑的,你那些分明是谬论!”

他止住笑,摇着头,嘴角依然残留笑痕。

西连夜起了身,乌黑的发垂在腰间,白皙的面中,那双眼睛弯成了极美的弧度,长睫支在那双诱人美丽的眸前,极显妖媚。

“调皮。”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用指尖点着她的鼻头,“阿丑。”

忘生转脸打下他的手,“走开,不要靠我这么近!”

西连夜微微挑起墨染般的眉,不可置否的又笑了。

“嚣张。”

忘生哼一声,倒退几步,不再搭理他。

“这才是阿丑。”他依然笑着,“这才是朕的阿丑呢!”

忘生转头看向窗外已近全黑的天色,抬脸望着西连夜,他还在笑,依然在笑,彷佛笑容无边无际一样,明媚而耀眼。

她发誓,今日一天,是她见过西连夜笑颜最多的一次。

嚣张……

在这桃花坞中,她确实比在皇宫中自在许多,大胆许多!

是因为,西连夜曾说,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只有他们二人,她便可以如此放肆,为什么……她不知道,只是一再的放纵自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