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海战到底》（二十三）
“总统先生，7月23日凌晨，卫星监测到从中国天津港口开出一个庞然大物，至中国海内消失。”
“哦，亲爱的情报局局长，您能告诉我，他是什么东西吗？”
“对不起，总统先生，由于雾气的原因，我们无法准确的判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响，专家分析，可能是一艘巨大的战舰。”情报局长摊开两只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情报局局长，您认为您的答案可以令我满意吗？”总统看着眼前这位爱将说。
“对不起，总统先生，我们只能估测到可能是艘巨型船只，长约300多米，宽约16米，排除航空母舰的可能性，也许是一艘战列舰，也许是运输舰，我们在中国的情报人员传递回一个消息，从7月以后，天津塘沽的军、警、情报等机关明显加强了反侦察和保卫力量，而且从各科学院、研究所抽调了大批海军科研人员，充实到一个不起眼的海军后勤学院研究所，这些迹象表明，中国是否进行某种海军研究，而23日是他们的研究成果试验。”情报部长有点担忧的说。
“局长先生，请问，我们的太空计划执行了多长时间？我们的深海计划执行了多长时间？”总统有点不悦的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总统先生，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是不能排除中国集中专家着重解决了某个船舰上的问题，神秘的东方人总是能够创造出新的奇迹。”三十年的情报工作，尤其是23年东方情报工作的经历，使得情报局长对东方人非常的谨慎。
总统陷入了沉思，1983年他曾经随同老板去过一次广交会，那里他第一次体会到东方的魅力。2012年大选之后，为了缓和因台湾引起的中美纷争矛盾，他曾经亲自带队又一次到了中国，没有想到，仅仅30年没有来，他差点就认不出来，北京的现代化建设比起纽约一点也不差，尤其是基础建设，令人没法挑剔。当时他不得不承认东方是一个神秘的、可怕的民族，美国人喜欢把日本比作狼，日本民族是有狼性的，西方人感叹这种民族的韧性，但是作为东方最神秘、最庞大的国家中国一直羞答答的为自己的头上罩上面纱，从中国回来以后，他翻阅以往关于中国的资料，这个神秘的、对美国有重要影响国家的存档资料竟然还没有委内瑞拉厚，而且大部分资料都是美国前几任总统为了某种政治目的想当然的说法，没有详实的资料如何准确、客观的判断，没有准确的判断只会重蹈当初朝鲜战场的结局，他能够顺利上任也是由于台湾事件突然逆转导致前政府腹背受敌，所以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小看中国，千万不要低估中国，假如说日本是狼，那么中国就是雄师，即将被唤醒的雄师。
情报局长看到总统一直没有说话，小声提醒说：“先生。”
总统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轻声问：“局长，你认为这次中国的行动对我们日本海战略有什么影响吗？”
“总统先生，从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是没有任何影响的，无论它是什么，但总归是一艘船，哪怕是一艘战列舰，对整体战局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但是，从我内心来说，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我与东方打了23年交道，单独与中国打了整整10年交道，我还算了解他们，这些神秘的东方人每一次都令我大吃一惊，从伊朗问题到朝核问题，再到台湾问题，哪怕就是最近的外交问题，他们行事总是那么诡秘。”情报局长款款而谈。
总统点点头，他拿起了电话。“我是……，对，没错，请给我接通太平洋舰队司令专线。”稍微等待过后，“hello，对，是我，最新有点情报我很担忧，回来让情报局给你传真一份……我很担心日本海战略……不要这么大意，从你这个司令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我更担心了……用不用从本土支援你们……不用吗？我建议你再增派一支舰队……对，没错，小心翼翼是没有错误的……中国海军并不可怕，但是中国很令人担心……什么，潜水艇被浮，什么时候的事情？日本并没有任何类似消息转达给情报部门……什么时候的事情？……听说的，消息不确定，日本军方是什么态度……没消息？上将，先不用管它，日本海战略不容有失，这是美国参战的第一步，必须胜利……好的，我挂了。”
“局长，刚才司令说听到被海军解救的长崎科研人员说中国陆军俘虏了一艘日本最新研制的潜水艇，你查一查这件事，日本的态度很不对。”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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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原早上起来，看看谁在对面的政委宋钰，宋钰从昨天上船一直有晕船症状，下潜以后，更是吐得一塌糊涂，蒋秀成特意拿出一个脸盆，给他盛呕吐物，而这位政委从睡觉开始整整吐了一夜，肖原估计他的苦胆都已经吐出来了。
肖原走进指挥室，郭乐扭过头哈哈笑着说：“舰长，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
“干了十几年的潜艇工作，第一次在船上睡觉这么舒服。”肖原整整军容，盯着郭乐说，“你这个值更官也去休息一下吧。顺便照顾照顾政委，他昨天晚上吐了一夜。”
郭乐走了，诺大的指挥室只剩下几个人值班，肖原翻看着值班记录，航海士李俊龙问：“舰长，听说您在先岛诸岛战场击沉过8艘日本舰艇，是不是真的？”
李俊龙年纪不大，也就30年岁的样子，四方脸、大眼睛，看起来还挺精神，肖原点点头。王真崇拜的说：“舰长，您真厉害，8艘舰艇，几乎等于一支小型舰队，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战斗过程。”王真刚刚毕业，实习期才刚刚过，24、5岁的年纪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尤其是中**人，平静了几乎50年，现在又到了战斗英雄辈出的时代。
张士铭插话说：“你们这群娃子，别缠着舰长了，他刚刚接班，很忙，等一下再聊。”两个年轻人不愿意的继续干活了，小声嘟囔着什么。肖原感谢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翻阅值班记录。张士铭原本不是一个军人，他是船机工程师，而他的经历也颇复戏剧性。张士铭早年是一个农民，90年代城市大迁徙的时候，农民都出来打工，张士铭以农民工的经历进入了上海造船厂，几年如一日，张士铭自己自学了大学学历，苦干钻研，十年之后成为上海造船厂数一数二的船机工程师，2004年被聘为上海造船厂车间总工程师，从农民到总工程师，张士铭成为了新时代农民、工人的代表，成为国家劳模，上海市人大代表、全国人大代表，荣誉面前，张士铭清楚自己的成绩是通过辛勤的劳动摸索得来的，他曾经14没有离开过机舱的经历，脱离一线以后，张士铭非常不习惯，可是总不能让堂堂的总工程师下到基层睡在机舱里吧，想到这个问题，张士铭于2006年投笔从戎，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成为一名少尉机械士，继续他熟悉的一线工作，在实践工作中，他改进了中**舰、潜水艇机舱管道问题，履顺机舱那种蜘蛛网似的管道，不仅节约了制造成本和燃烧成本，也加快了造船时间，更能提高机械的利用效率，平均提高船速度3节。别看张士铭今年已经46岁了，干起活来，身体麻利，一点也不亚于20多岁的小伙子。
通讯士苏建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突然间说：“舰长，收到了总部转发的文件。”
肖原头也不抬的说：“转过来看看。”
文件出现在屏幕上，原来是中央军委和外交部关于针对鹿儿岛美军基地的处理方案。中国远征军与日本临时政府军早就屯兵鹿儿岛，因为鹿儿岛有美国在日本的海、陆、空基地，屯驻美军超过一万余，进攻起来畏首畏尾，所以中央军委才下达给远征军关于鹿儿岛美军处理意见的文件。
肖原翻看看，军委的意见很简单，首先限期美国撤走驻军，如果无法撤走，在战场上应该保持中立，在军事目标覆盖白色红十字中立标志，如果美国士兵加入战场将被视为对中国不宣而战。对待战场上被俘美国士兵不应以战俘对待，立刻转交至总政治部集中处理，褪掉子弹，保留个人武器。
“要打鹿儿岛了。”王真有点兴奋的说。指挥室里陆续有人走进来，听到这个消息大部分都比较兴奋，但是王伯翰有点不高兴的问：“美国不是已经宣战了吗？对他们太客气了，应该把这些龟孙儿都毙了。”
王真兴奋的附和说：“王哥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李婉容扭头看着两个人，笑呵呵说：“你们两个可真是战争贩子。”李婉容今年27岁，身穿一身海军潜艇部队的套装，女人穿军装是一种异样美。这种美是一种健康的英姿飒爽的清新美感，与电视里那些选美节目选出来扭扭捏捏的病态美截然不同。李婉容在部队的时间久了，梳着短发，说话爽快，有的时候和男孩子差不多。
肖原打断他们说：“别竟说没用的东西，加快速度，转向东海，从钓鱼台群岛穿过去。”
王伯翰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假如在旅顺号潜水艇，除非说得很过分，否则肖原是不会打断下属漫无边际的言论，但是在这艘潜水艇中，一多半人是从整个海军选拔出来的，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圈子大家都不了解，废话说得多了，不知道无意中得罪谁，肖原也不想让王伯翰的嘴给他自己惹祸。
潜水艇绕过南海，转向东海。由于黄海携带着大量从黄土高坡冲下来的泥沙，所以颜色混浊，穿越黄海，就来到东中国海，东海的海质清澈透明，从潜水艇中不时能够看到外面游动的鱼群。
潜水艇行驶中，指挥室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轻微的电子仪器转动的嗡嗡声，赵智突然回头指着屏幕说：“舰长，总部传来消息。美国海军有动作了，第七舰队小鹰号航空母舰编队从东京湾出发，向着琉球群岛前进，第七舰队其他舰只正在做战斗准备，很可能目标也是琉球。”
陈行宣坐直身体问：“看来美国打算有大动作了。”
肖原看着屏幕，问：“总部还有什么消息。”
赵智翻译着数据，随口说：“总部命令我们改变从钓鱼台穿出太平洋的计划，首先支援琉球群岛，琉球战局还不十分稳定，我们需要拖延小鹰号航空母舰编队和美国第七舰队的进攻时间。”
陈行宣脸涨得通红，眼睛一眨不眨的，憋出一句话：“总部让我们一艘潜水艇，对抗第七舰队80多艘战舰、200多架舰载机，40余艘航母吗？”
肖原无奈的笑了，他说：“老陈，告诉你一个消息，美国第七舰队现在的战舰数量是212艘。中日宣战以后，美国就太平洋安全问题增加了第七舰队的舰只数量，扩大了第七舰队的战斗能力。”
陈行宣默然了，赵智说：“老陈，总部没让我们和第七舰队直接战斗，总部只是让我们拖慢他们的进攻速度。这一点我们不难做到，当年**的十六字游击战方针同样适用于海军。”
肖原点点头。赵智继续翻译说：“总部清楚我们的难处，考虑到实际情况，准许我们执行0312032战场试验计划。”赵智突然问，“312032战场试验计划是什么？”
陈行宣眼睛一亮说：“中国的军事研究中核武研究编号是1，太空研究编号是2，电磁军事研究编号是3，激光电能军事研究编号是4……，所以03编号的属于电磁武器，后面的号码12代表年份，就是从2012年开始建立这项计划，而再后面是编号。”
肖原对着赵智点点头，继续解释说：“这一连串的号码的意义，就是允许执行2012年第32号研究计划的电磁武器战场试验。战场试验你应该清楚吧，说明这种武器还没有通过战场试验就被装备了。”
赵智翻翻眼睛问：“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应该是军事机密吧？”
肖原和陈行宣同时笑起来。陈行宣说：“当然算，不过我是从网上看到的，网上这类似的东西还不少。”
赵智说：“我就不明白，这些本来应该属于机密的东西，为什么会被登陆到网上，难道不怕国家机密被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窃取吗？”
陈行宣笑起来了。“我告诉你不仅不会，而且情报人员还不相信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举个例子，美国要进攻伊拉克的时候，没有一个著名的bbs上贴出一份美军调动的计划书和时间，当时都以为某个无聊人的预测，没想到最后全部都成为了现实，这份就是美军的详细计划书，还调动某个团参战都写明了。”
赵智可笑不出来。陈行宣继续举例说：“假如你在网上看到一份中国进攻美国第七舰队的消息，假如你是美国的情报人员，你信不信。”
赵智想了想说：“当然不会信。”
陈行宣继续说：“可是我们就是在进攻美军的途中。这说明一个道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使得敌人真正的迷惑。”
赵智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说：“我问0312032计划是什么？怎么让你们打岔到这个地方来了。”
肖原摇摇头说：“这个计划我也不太清楚。”
陈行宣说：“0312032计划是中国研制的最新武器，目前没有使用过，只是用计算机预测它的结果，这个计划是为了研制地球武器，美国也有涉及，不过好像美国研究的方向是针对人，而我们的方向是针对地球。”陈行宣又不说了。
赵智催促他：“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吧。”
“这样说吧，目前我们生活的地球其实是一直在运动的，板壳之间、空气与水都是运动的，上面说的都是宏观的，微观下，分子、原子以及其他微粒也都是运动的，基于此，才会发生地震、海啸、台风等不可避免的自然灾害，而由于自然灾害所造成的损失一点也不比战争的损失小。目前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大地其实是在一种危险的平衡下的平静，当平衡被打破，那么必然会引发新一轮的剧烈运动，我们这个试验就是为了打破这个微弱的平衡，使得地壳、海水、空气产生剧烈的变化，从而消灭、打击敌人。”陈行宣一口气解释着说。
赵智听得津津有味，他饶有兴趣的插口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够在战场上制造一场地震、海啸、台风之类的自然灾害。”
陈行宣点点头。这种武器在运到船上以后，他才被授命接受培训，从而才了解到这种武器的巨大威力，也更一次体会到人无穷的智慧，竟然可以利用自然毁灭别人,也许也是毁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