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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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恢复(万更精彩!)

听闻黎歌与他妹妹素来不和,你救了他就等于是害了龙吟夜的母亲,你说若是黎素珺知道...”

卑鄙,无耻,下流!

北宫晓一双美眸就这么瞪着他,像是要将他的笑容撕烂。虺璩丣晓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并不是要让你与龙吟夜不合,今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样?”

拓跋冥阳笃定的撑着身子望着她,料想她不会不答应嫘。

“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亲自进宫,想办法与皇帝要一道圣旨,愿独立我南冥国”

南冥已经在半月前签订了条约,归顺了北齐,这是拓跋冥阳的心中之痛,若不是龙吟夜想要赶紧杀绝,又何至于如此獒。

“你早已经与太子勾结,只管去求他便好,还需要我去费力,待到你们两人狼狈为奸北齐不就也是你的?或者说,那个假太子其实早就已经是你的人?”

北宫晓嘲讽的说道,言语激烈不留半点余地。

拓跋冥阳微微挑眉,“你既然知道我与那人的关系,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人与你的关系?好歹你们也是同门师兄弟”

“同门?他是你教出来的?”

“错,你在投靠我以前有过一个师傅,那人便是玄隐,那人擅长奇门遁甲之术,之后更是收了你们做关门弟子,只是玄隐死后他却没了音讯,没想到做起了杀手,与你到是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是你将他收留的吧,也是你让他做的假太子,那真的太子在哪”北宫晓这会也想到了这假太子想必也就是那个黑衣人,难怪他一靠近她便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不,他是自己要与我合作的,我不过是告诉了他一些他的身世罢了,作为皇子,他也有争夺天下的权利”拓跋冥阳桃花眼微眯,生为皇家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就算是龙吟夜,也不可能全部撇干净。

过后,只剩下北宫晓一人在里面坐着,久久没有回神。

没想到皇室还有这种渊源,那皇后可谓是丧心病狂了。

自己与煞竟然是同门师兄妹,难怪她感觉他看自己的时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他眼中怎么会对她有种别样的感觉?

极远处传来的钟声低沉婉转,那是中山中的寺庙传来的,在这落日余晖中显得余韵悠长。

拓跋冥阳给她三日的时间考虑,他并不急,她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回了王府,她连晚膳都不想吃便在上了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屋顶,仰头望着那些帷帐,只觉得了无睡意。

侧过身子,望着身边的空白处,无端的想起白天拓跋冥阳的话,这世间的皇室中人,谁又能够真正的置身事外,就连龙吟夜,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北宫晓混沌的摇摇头,试图否认着拓跋冥阳说的话,龙吟夜怎么可能会想要那个位置,他若想要,只怕皇帝也会双手奉上吧。

外面的侍女已经熟睡,她并不惊动,小心翼翼的起身披了外衣出了门。

外面的寒凉让她终于清醒了很多,孤冷的月影照在地上,描摹着一根根弧线。

龙吟夜为她移来了一年四季都不会掉的万年青,只因为她说,只要看到绿色,她就感觉能看到希望。

北宫晓原本就睡不着,此刻就更是没了半点睡意,淡淡的绿色香气在鼻尖萦绕。

移步走过池塘边,里面一头头锦鲤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北宫晓这才发觉,原来鱼儿也是会睡觉的,只是睁着睡觉而已。

抬头正欲走过那边的围栏,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蹿了出去,并不是很快,看样子已经在这里良久。

北宫晓不方便去追,只得作罢,也就是这才惊觉,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脸色一变,刚想腾空而起,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孕,只得作罢。

回屋之后,只见那道身影轻轻走了出来,正是一身青衣的风月赞,身后是气质风华的龙吟夜。

风月赞讪讪的看着龙吟夜,好险,刚才差点被北宫晓发现了。

只见龙吟夜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张脸上寒气冷凝,眼眸中是深深的冷色调。

“我早就说了北宫晓不可靠,看吧,你才刚走,她便去会见了老情人,你想想看,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她估计直接就能挺着大肚子外嫁”

“唔”

风月赞正说得高兴,冷不防就被一不明物体击中了额头,顿时血便流了下来。

他颤着手指指着龙吟夜,满脸的悲愤,“我这么说你还别不爱听。”

“不信你就试一试”正要用袖子擦去,却听男人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去找北宫祈装可怜了”

风月赞瘪了下嘴,突然灵光一闪,“对啊,那我走了”

走了之后又退回来“对了,素素跟着不是跟着你出城了吗,你是怎么吧她甩掉的?”

说完看见龙吟夜的眼神,连忙跃上了房顶不见了踪影。

**

于此同时,城郊外的一处山洞中,灯火通明。

一黄衫女子正躺在一黑衣男子怀中睡得香甜,时不时的眨巴嘴,憨态可掬的模样让男子唇边也不由弯起一抹弧度。

暗影眼中似是无奈又似满足,时不时的又变换成了痛苦。

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竟然是美男计。

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够足,只怕这会已经将面前这个不懂男女之防的女子办了。

只是这样的计谋,能用几天?希望不会耽误了主子的计划吧。

第二日,北宫晓起来的时候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皱了皱眉,也没多过在意。

寻迟迟不见踪迹,就在北宫晓心焦之际,拓跋冥阳的期限也已经到了。

**

一栋栋连接的小木屋内,北宫晓坐在其中只觉心神不安。

并不是因为这里的简陋,而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

简约的茶具,用水晶帘勾勒出轮廓,三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几幅壁画。

这才是令她最为惧怕的,因为这壁画的其中有一副,便是她。

只见她站在梅花树前,神态高傲静立,一双眸子清冷的扫过来,那清冷下面却分明掩着几丝悸动。那是一种最纯粹的爱恋。

下面有落款,名字是拓跋冥阳。

其他的便只是几幅字画,各种字体,但落款分明就是她的名字。

里间是一张精致的檀木床,正中有一张四方桌,上面落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地上铺着一层毯子,并不觉得冷。

北宫晓凭着感觉推开窗子,便见一红衣男子正从这边走来,嘴角的弧度敲到好处,见她立在窗边,遂招了招手。

那模样,竟然与她的脑海中的一幕重叠,女子倚窗凭栏望,男子眉间带笑,乘风而来。

“从前,你也是这般等我,为我做下一桌饭菜”

待进得屋来,拓跋冥阳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北宫晓低头并不看他,只坐在桌边不语。

拓跋冥阳自嘲的坐下来,提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你如今身怀六甲,我便自己喝了”

说完又是一杯。

北宫晓皱眉,她只觉心烦气躁,不知为何,脑海中的影响自她踏进这里便不可抑制的跳跃出来。

男子身着红衣坐于马上挥手指点江山,鲜衣怒马,好不风***。

两人对坐不语,只能听见拓跋冥阳饮酒的声音,酒顺着他的下颚慢慢的流淌下来,隐进他的衣内。

北宫晓这才发现拓跋冥阳穿的甚少,只有外面一件薄薄的外衣,心中一侧,却还是没说话。

“我们有多久没有如此这般好好坐着了?”半响,拓跋冥阳似问,又似自问,说完这话又是一杯酒下肚。

“少喝些吧,酒最伤人”北宫晓皱眉。

“我的小音儿在关心我拉,无碍,这点酒没有什么事”

拓跋冥阳喜滋滋的摇晃了下头,好似回味一般的说道“原来的小音儿可是从来不阻止我的,一直都是为我倒酒默默在我身边,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们回到那个时候,我便对你好些,或者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会不会就不会爱上别人?嫁给别人?”

长眉轻垂,那双眸子不知何时已经掩不住的有水光垂下,拓跋冥阳见此,嘴角的笑容终于掩去。

他向来讨厌女子的眼泪,只觉得那是世间最廉价的东西,却不曾想这女子的眼泪,竟然会让他如此,心疼,难过。

伸手便要去将女子揽入怀中,却被重重一甩开。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相信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帮你夺取江山吗,你想都不要想,永远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是要去告诉龙吟夜吗,你只管去说吧”

北宫晓也不知自己如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只觉得心中难受痛苦难当。

说完之后不顾拓跋冥阳是何种脸色,便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只感觉肚子绞痛才停了下来,方觉自己已经离小木屋很远了。

悠悠的叹了口气,蹲下了身子,望着枯黄的树叶,突然闪过一丝眩晕。

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一个人,红衣薄唇,轻轻唤着“小音儿,小音儿”

不对,她不是北宫晓,她是桃夭夭,来自现代的桃夭夭,那些记忆都不是我的。

可是随着力气的流逝,她关于现代的回忆竟然是那么模糊,,随着清晰的竟然是关于北宫晓的记忆,

出声以来的所有记忆,便是她与师兄煞的,还有他们的师父,他们在山上过的很自在。

然后是她遇到了拓跋冥阳,他收留了她,将她带回了南冥,将常欢送给了她,最后将她送来了北齐。

他经常会来这里看她,她曾经想着,这里是他和她的家,就算她不是他的女人,他对他终是不一样的。

他刚说了什么?他爱她?

此时的北宫晓已经顾不得怎么会有这些记忆汹涌,撑起了身子,朝着来路跑了回去。

心中的恐慌还来不及拭去,越来越多的不安挤压在心头。

那小木屋旁,背对着他,正站着一个高贵清俊的背影,就算是在她的这个角度,依旧是那样的完美。

龙吟夜见她一步步走来,目光深邃,却并不发一阵言语。

一大群侍卫将小木屋团团包围了起来,堪称滴水不漏。

拓跋冥阳从里面走出来,挑高了嘴角看她,想是嘲讽,又向是自嘲。

那眉间的鄙夷却是不言而喻的。

北宫晓张口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风月赞正举高了手中的中箭,正对着拓跋冥阳的后背。

男人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目光依旧望着她,那眼中有着一丝暗淡。

北宫晓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的可怕“不...不!”

随着她的那一声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台阶上踉跄了几下,终于半跪了下来,一只手抓着围栏,一只手伸向她的方向。

嘴里的口型唤着“小音儿”

北宫晓拖着步子欲冲上去,却被龙吟夜一把抱住,冰冷的声音清晰的透了过来“你还想做些什么?还想陪他一起死吗!”

“放开我,不要逼我恨你”北宫晓一字一句道。

随即,身上的力量渐渐小了,她微微怔开,一步一步迈上了台阶,没有人站出来阻拦她,她走得很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挪动。

可是走得越近,她心中的绝望就越来越浓。

拓跋冥阳的嘴皮微微翻起,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疲惫,俊美的脸颊多了一丝苍白。

终于,她来到他面前,缓缓抬起手去,触摸到了他脸颊。

却被男子一把攥住,那双手,是她熟悉的感觉,她微微颤着身子,出声唤他“拓跋冥阳”

拓跋冥阳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神采,轻轻点了点头“小音儿”

说着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突然猛咳了一身,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落在了北宫晓的的衣衫上,艳丽的颜色在素净的衣裙中晕开。

男人似是满足似是叹息的倒在了北宫晓的怀中,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北宫晓身子一软,刚好被身后的一双手扶住,龙吟夜的声音冷冷传来,“死都死了,还哭什么”

北宫晓怒极,趁龙吟夜将她抱在怀中之际张口狠命的咬住了他的肩胛,不过瞬间,猩红的味道溢满口间。龙吟夜动也不动的任她咬,半抱着的身子动也不动就保持着弯腰的动作,眼中是一抹难解的哀愁。

不消片刻,肩上的力道突然抽去,北宫晓跌在龙吟夜怀中,晕了过去。

“将这里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说完便将女子抱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身后的风月赞无奈的摇了摇头,抽出佩剑,将那些正欲逃跑的北齐士兵飞快解决。

北宫晓就这样沾染了风寒,接连几日都在半睡半醒中度过。

守在他一旁的龙吟夜,目光冷凝,一双紫眸中泛着落寞,一双手却是坚定的握住她的。

北宫晓的梦做得十分错乱,梦中无非是与拓跋冥阳的点点滴滴,还有与龙吟夜的相遇,所有的事都串到了一起。

窗外,星星稀疏的在空中挂着,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天际遥望,于此同时,另一个大陆的人正扬着头望着这一幕,欣喜异常。

“子余,快来看,命星闪耀,是小主子回来了”

一个面部红润满头银发的老人闻言快步踱到了窗前,一只手来回的算着方位。

半响抬头,“在凤栖大陆!”

“快,赶紧准备迎回小主子”

身边的人赶紧下去准备,剩下那人依旧立在原地对着天空长叹。

“主子,当年您将小主子的灵魂一分为二,现在二魂终于回归,您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

夜色幽深,**的人儿烧已经尽数退下,只是还没有苏醒过来。

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龙吟夜的沉思,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女子,慢慢退出门外。

“七哥,咱们赶紧进宫,父皇突然病危,看样子像是中毒”龙吟夏着急的说道,手都记得在身前手舞足蹈。

原来是皇帝早朝之时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大殿之上,这会众位王爷都已经去了,独剩下从不早朝的龙吟夜。

“七哥,你纵是有再多的不愿,可他毕竟是咱们的亲生父亲,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这会可是凶多吉少啊”

龙吟夏心急火燎的说道。

龙吟夜扫了一眼房门,想着北宫晓应该不会趁这个时间醒来,于是与龙吟夏进了宫中。

不曾想,就在他刚出门之际,她便睁开了双眼。

麻木无神的眼睛呆了一会,这才支起了身子。

天似亮非亮,龙吟夜二人赶进宫中之时,正是寝殿中人最多的时候,太子以及众位王爷守在他的榻前。

像是一夜之中老了十几岁,皇上的脸上布着许多皱纹,原本健朗的身体像是被这场大病夺去了生机。

龙吟夜越过众人来到他的身前,面色复杂的望着榻上的人。

皇上微微张合着嘴,说得模糊不清。

小太监俯下身去听,而后缓缓道“皇上问王爷,王妃怎么没有来”

龙吟夜轻轻答道“她发了烧,正睡着,不宜颠簸”

皇上闻言稍稍点点头,缓缓伸出一只手,就要向龙吟夜这边来。

踟蹰良久,龙吟夜终于将手递了过去,坐在了他的榻前,眼中有着一丝复杂。

这时小太监又说道“皇上下了谕旨,若是王妃日后生了小皇子便封为毅亲王,若是皇女便封为谦和公主,永享一品俸禄,至于焱王爷,便受封湘南自立为王,不受分封”

众人哗然,这不是相当于让龙吟夜当一方霸王吗?

几位王爷面露不满,却是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太子面色不变,只是一双眼睛带着些许阴沉。

龙吟夜出了宫门之时,便有人上前来小声说了几句。

他突然大怒,骑着马便飞奔朝着王府而去。

厅中,素珺正坐在一边饮茶,青墨正在为北宫晓诊脉。

“你最近切忌心浮气躁,这样对胎儿的发展十分不利,不过胜在你的底子好,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

北宫晓恍惚的听着,神色有些萎靡。

她刚才提着包袱牵了马便准备出府,不想才一行了不过几步便被龙吟夜的人劫了下来,正在拉扯间又被二人撞个正着。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一把拉扯起来,抬头便望向龙吟夜那张怒气冲天的天,一双紫眸的眸子怒得血红。

她极少见过他发怒,这才知道他发起怒来竟是这样吓人。

不顾自己的母妃与师父均在场,龙吟夜拉扯着北宫晓一路回了房间,将其狠狠甩在**。

北宫晓狼狈的爬起来,死死的瞪着龙吟夜。

龙吟夜从桌上拿过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又从胸口处燃烧了起来,将那信狠狠的咂在北宫晓身旁,他勾起薄唇却是一抹薄凉,“你就算不再是我龙吟夜的妻子,也不可能再成为拓跋冥阳的,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北宫晓兀然一怔,就像一只小兽一般嘶吼起来“是你将他杀了的!”

龙吟夜微微冷笑了一下却不作声,就这么跨步过来将她卷进怀中。

北宫晓不断的挣扎着,望着那早已经失去温柔笑意的龙吟夜,有些惊慌“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忽略我”龙吟夜冷冷的说完,将女子身上的衣物尽数撤去。

不顾她的干涩,就这么毫无**地占有了她,动作粗暴,不带半分怜惜。

巨大的痛楚引得北宫晓泪流满面,不住的在他身上厮打着,男子却依旧昂然不动的蜷在她的身上来回动作着。

刚才他已经给她喂了保胎药,以至于他已经这么粗暴的对他,肚子却没有半分不适。

她尤其恨自己的身子,他这么屈辱的对她,她竟然在起了反应。

他唇边的笑意依旧薄凉,眼眸中的森冷将她紧紧包围,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冰火两重天。

眉头轻憋,睁开眼看他,却偏生是迷蒙一片。

脑中残存的理智让她不得不推开他,但她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龙吟夜淡淡出声“若是留不住你的心,那么留住你的人也是极好的”话毕,男人又是一个扭动,北宫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叹便被尽数吞没了。

北宫晓醒转之后,便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火热的怀抱之中,四周是雾气萦绕的水池。

她微微一吓,狠狠推开龙吟夜,就要往岸上而去,却被男人反剪在身后。

“又想要逃跑?小九,你究竟还要跑多少次你才甘心,嗯?”

说罢,他先她一步站起了身子,光裸的身子令北宫晓不适的低了头。

紧接着男子淡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即便是要休,也是我休了你,小九,我再也不会让你践踏我的感情了,再也不会”

随后淡淡瞥了他一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却依稀有一种怅惘。

北宫晓微微怔住,抬头,瞬间便捕捉到他的眼神,心头微微一震。

龙吟夜也淡淡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穿着衣服离开了水池。

北宫晓心中倏地一痛。

**

晚饭之时,北宫晓顶着一身的痕迹出现在饭桌上

龙吟夜坐在坐位上并没有看她一眼。

“母亲”北宫晓乖巧的唤道。

素珺点点头,招呼她坐下。

北宫晓又叫了一声师傅,青墨点点头。

四人的饭桌感觉尤其怪异,稍稍吃了几口北宫晓便回房间了。

将龙吟夜的东西整理出来,放在一边,抬头却见男人就这么支着身子倚着门框看着她,眼中依旧一派冷然。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我出去?”

冷冷的语调凌迟着她的心,她忍着眼中的酸涩点点头。

“身体不适不便伺候王爷,还请王爷暂居别处吧”

啪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了上去,北宫晓呆呆的坐在床头,望着龙吟夜的衣物,发呆。

接连几日,龙吟夜并没有再来过这边的房间,自然那些衣物就放在那里。

龙吟夜没来,素珺却是来了。

彼时的她正手中拿着龙吟夜的一件衣物发着呆,听见敲门的声音赶紧将其塞在枕下,这才去开了门。

门外,素珺和蔼的望着她,拉着她的手,并不问她与龙吟夜之间的隔阂,只是说着龙吟夜小时候的趣事。

原来龙吟夜小时候便如此聪明,三岁便会吟诗,五岁便能吟得一手好书法。

自小他便看清了皇帝虽然最爱他的母妃,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却依旧得按照祖制去宠幸三宫六院,为皇家诞下子嗣。

所以他从小就立志要一生只娶一个人,只爱一个人。

北宫晓听着素珺的话,脸上不觉间已经湿润了。

素珺摇摇头叹道“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可对待感情的方法怎么就那么迟钝呢?明明心中都有对方,却不愿意敞开来说”

“其实当初最开始,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是对夜儿的师父一见钟情,可惜他不说我也不说,我便以为他不喜欢我,之后也就出现了这么多事,有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他也早发现自己的心意,我们也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了”

素珺的脸上虽是惋惜,却还是笑得很温柔,北宫晓心想,她应该是想到了龙吟夜吧,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那师父知道你曾经喜欢他吗?”

素珺摇摇头,“以前的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不想让她像我一样时不时后悔以往”

北宫晓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望着门外一闪而过的雪白绸缎,没有说话。

北宫晓叹了口气,有些事,她是有必要要跟素珺说了,沉寂了十几年的误会也是该真相大白了。

**

晚上,龙吟夜并没有回来,当然,这些是伺候北宫晓的侍女小绿说的。

北宫晓本来是无心听的,可是总耐不过小绿的叨叨。

“王妃,您就应该看着王爷,不能让她离您太远,丈夫丈夫,一丈之外才是夫,出了这个界限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您现在又怀了身孕,王爷又是那天人一般的人物,指不定就会被哪些狐狸精给勾走了”

北宫晓微微苦笑,没有赞同,也没有排斥。

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这几日王爷是住在哪?”

“嗯,西边的厢房,不过王爷已经有两日没有回来了,听门外的小四说,这几日王爷回来,身上都会有一些女人的身上的香味“

小绿神秘兮兮的说道。

北宫晓心中一郁,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休息。

自己也坐到了**,茫然的视线没有焦距。

她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谁,是北宫晓抑或是桃夭夭。

如果他爱的是拓跋冥阳,那她怎么会听到龙吟夜的事便心中发堵,如果他爱的是龙吟夜,那么她现在如此纠结又是为何,现在她依旧会想起拓跋冥阳惨死时的样子。

身上好像还有他温柔的血滴,晕开一大片。

北宫晓不知道是何时睡的,只感觉朦胧中有一双手正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揽进怀中。

“爱我,让你这么为难吗?”

依稀中,男子低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女子轻轻动了动身子,靠得更近了些。

皇上最终还是逢凶化吉,被人解了毒,只是身体尚虚,暂由太子监国。

这天,开始了新年的第一场大雪,雪白的鹅毛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王府铺盖上了一层雪白。

北宫晓向来喜欢雪景,见此怀中抱着个暖手炉便出了房见,玩起了雪,捏了一个雪球就朝着身后的小绿扔了过去,正中她的面门。

小绿虽是小孩心性,但也知道礼仪不可费,站在那里不敢动。

这可无聊坏了北宫晓,干脆转换了场地,到了一处必经之地,一旦遇见个吧路过的丫鬟或是下人必定以雪球招呼。

玩得兴起,眼见雪球没了自己慢慢蹲着身子躲在一处捏起了一堆堆雪球。

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几个脚步声,将雪踩得嘎吱嘎吱作响,她看也不看,直接将雪球刷刷扔出,也不管中不中。

悠悠说道“砸中的不服气的就砸回来,服气的就该干嘛干嘛‘

半天不见脚步声,北宫晓兴奋的抬起头,以为是终于有不怕死的下人愿意跟她玩,却在看见那披着貂绒披风的身影时微微顿住了脚。

那漫天白雪为背景的空地上,男子一身素白的袍子与天地同为一色,腰间的美玉明晃晃的正对着她,头上的紫金冠将男子的面容衬得英气逼人。紫色的眸子连同整张面孔都面无表情的对着她,不言不语。

北宫晓一怔,禁不住倒退了两步。

那雪白的污渍在他的发梢顺着他的俊脸流下,那胸前与衣袍同色的雪球此刻划开,将龙吟夜的衣服染成了灰色,原本一丝不苟的装扮此时却是格外狼狈。

他的身后闪出一青衣身影,风月赞皱着眉看她“你搞什么袭击,还好我闪得够快,否则我这张俊脸就要毁于一旦了”

说着还作势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小绿早已经吓得不敢看,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这位主子如此洁癖,王妃近来并不得充,这回怕是王妃难逃一顿责骂了。

“过来”男子终是冷冷开口。

北宫晓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踱步过来,立在龙吟夜的面前,两只眼睛望着这样狼狈的龙吟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夜,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这女人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真不知道你是看上她什么了,天气这么冷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风月赞在龙吟夜身边跳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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