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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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娘一样倔

“你想什么呢,他是你舅舅”素珺脸色苍白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可谓是气势十足。舒虺璩丣

龙吟夜原本坐着的身子突然僵硬的看着她,脖子微微扬直,看着素珺,身边的风月赞也是一脸吃惊,二人异口同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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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在一个一间陌生的房屋,轻纱素裹,但同样的,显得有些黑暗。

迟疑的坐起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去找那熟悉的身影,却只看见紧紧锁住的房门,依稀能从外面看到奚落的星辰嫜。

整座房间空空如也,凭着姣好的视力,她能看见角落的地方有一道漆黑的影子。

轻轻的支起身子,却感觉到身体的无力,就好像是被拆散了一般。

“你怀了身孕?球”

说不清是什么语气的声音冲那抹黑暗中响起,北宫晓禁不住抖了两下。

北宫晓诧异的看着那抹黑暗,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头上银白的发丝被外面昏暗的月光映照着,她才回过神来。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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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焦急的跑进北宫晓房间时,**的被子凌乱的放置着,就好像佳人只是起床忘叠了被子。

来去匆匆见,唯留下一抹香残。

龙吟夜一个拳头打在床头上,那轻声脆响听着众人心疼。

素珺连忙安慰他“小九不一定是被你舅舅带走了,你不要太担心”

可是如何能不担心,小九现在怀有身孕,她的骨血便是对那人最好的药物,比龙吟夜的血液更加纯正。

如今黎歌,也就是她的哥哥,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到这里来。

龙吟夜眸光暗淡,眼角稍稍一瞟,竟看到床下有一个白色的东西。

弯腰拾起,竟是白日北宫晓忘记在角落的另一砣纸团。

却只是最后一页纸,上面仅仅写着,“盼卿至月老庙,共忆相思,阳字”

深深的几个字狠狠刺中了龙吟夜的眼。

霎时将男子压制了许久的怒火激了出来,一手将那东西捏得粉碎,男人的从头到脚都涨满了戾气。

“点兵五千,随我捉拿拓跋冥阳!”

众人趁着夜色将整个月老庙包围在了其中,此时已经是午夜,早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却见里面站着一个一身普通衣装的女子。

大红的衣裙衣袂飘飘,就像一个超脱凡尘的仙女,仅仅一个背影,便引得人心驰神往。

大晚上如此美艳的女子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奇怪,只见女子微微侧过神来,眉梢带笑,羞涩的望了众人一眼便低下了头。

风月赞挑了挑他的眉,这女子眉间是风韵十足,只可惜那样貌太差,背影杀手啊。

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在他们这些面前卖弄人皮面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龙吟夜冷眼望着那红衣女子,冷冷道“我的妻子呢”

语气生硬,重重的“我的”两个字,宣誓着自己的主动权和归属权。

那红衣女子,闻言娇媚的笑了起来,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熟悉,一拂袖将脸上的面具撕去,露出那张脸,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有着凌厉“是她告诉你的?”

龙吟夜挑眉,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同平常,四两拨千斤道“你以为呢?”

一下子,龙吟夜亲眼看着男人眼中的微光全部扑灭,静如死水,他突然觉得畅快了许多。

抽出怀中的月光,龙吟夜一点一点的打开剑鞘,冷光拂过脸颊,透着一股阴寒。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拓跋冥阳冷笑,不语。

风月赞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异味,迅速的拉过龙吟夜将其口鼻捂住,只见一股浓烟瞬时弥漫开来。

身边的五千士兵顿时倒地不起,没了意识。

二人避过烟雾,再看向前方时,男人的身影早已经不在。

素珺与梅青墨在屋内等候之时,并没有等回龙吟夜,仅仅只是等来了前来报信的风月赞。

“夜已经领兵去了南冥,说要将南冥灭国方泻他心头之恨”

风月赞满是无奈,不断的摇着头。

素珺惊讶道“他不找小九了吗?”

风月赞一时无语,道“您就放心吧,王妃她,不会有事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龙吟夜的,那人一旦验血知道了原委,怕是也不会为难他。

此时的北宫晓早已经不在嘉峪关,已经秘密回了北齐。

紧紧地坐在一处茶寮,听着打探来的消息。

听说焱王一路所向披靡,打破南冥层层障碍,直逼南冥皇室。

听说焱王有勇有谋,识破南冥的诡计,于三涧口破南冥阵法。

听说南冥巫师使用禁术,召来守护兽将大军围困,焱王一柄月光将怪兽一分为二,那道光照亮整个天际。

听说焱王妃身染重疾,焱王日夜派人留守。

听说,关于他的一切她仅仅只能听说。

想到这里,北宫晓微微扶了扶有些微鼓的小腹,扬了扬嘴角。

宝宝,爹爹很厉害哦,等咱们办完了事就可以跟爹爹团聚了。

一身蓝布小衫穿在身上,遮住了有些凸起的小腹,北宫晓慢慢离开了茶寮。

在街上东游西逛,最后才又慢悠悠的绕进了一条小巷。

刚进入小巷,却听身后传来鬼祟的脚步声,灵机一动,身子一扭,拐想一条羊肠小道。

身后立马传来奇怪的声音“刚还在,怎么都不见了”

“嘿,你们找我有事?”

北宫晓笑意吟吟的望着眼前的地痞无赖,心中只觉得十分好玩,好久没有碰上这种事了,不由觉得有些手痒痒。

“小子,看你这身行头不错,想来应该十分有钱,借点钱给小爷我花花”

“就是,一看你就细皮嫩肉的,小心小爷打残了你这样的脸”

二人一致将北宫晓定位成那种绣花枕头,言语上也多了几分的调戏。

北宫晓也不恼,从手中拿出一锭银子,笑着说道“银子嘛,我有得是”

说着还向上抛了抛,引得二人的视线又不由得跳动了两下,兴奋的伸手“快扔过来”

却见北宫晓脸色一变,将那银子收回怀中“小爷我有钱,就是不想给”“你找死!”

“啊.”

半响,北宫晓得得瑟瑟的摇晃着脑袋活动着双手出来了,只觉得神清气爽。

出了小巷,进了一间房子,不大,仅仅的有一个庭院两间房。

北宫晓直接推开了其中一间,不顾里面难闻的气味,轻唤道“黎歌,你在吗?”

**传过来一声轻咳,而后是一男子低哑的声音“我在”

闻言北宫晓赶紧奔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有些责备到“是不是又发作了”

“要就与你说过,要是难受了就跟我说,你自己逞什么强”

说完不等男人说话,从床头拿过一个空碗,从袖中拔出一个精致的小匕首,随即捋起腕间的衣袍。

只见那手上,七八道血痕横在雪白的腕上显得触目惊心。

见北宫晓伸手便要划,黎洛撑起身子便要拦,脸上竟然是不情愿。

“别,我还能再忍两日,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如此消耗”

北宫晓安抚的笑笑,推开他的手,朝自己的手上划过一刀,只见血液顺着流进了碗中。

淡淡的气味萦绕在这间气味难闻的屋子里。

黎歌呆呆的望着那血液一直流满整个小碗,已经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之时北宫晓已经将碗端到了他的唇边。

他呆呆的望着那张巧笑嫣兮的笑靥愣了神,而后苦笑道“怎么跟你娘一样倔呢?”

ps: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