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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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继续爱了?

北宫晓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去安慰她,却被她狠狠的甩开,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师兄又怎么会出去,你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吗,他已经......”

最重要的话正要说出来,北宫晓的心也提了起来,却见素素的嘴里突然多了一粒药丸,她躲闪不及吞了下去。

风月赞在门外便听见素素的咆哮,幸好用药丸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北宫晓被她说的不知所措,素素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刀。

如果不是她,龙吟夜又怎么会与追风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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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时分,子时媲。

一道敏捷的娇小身影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般穿行,接连几个翻越,避过重重侍卫,终于穿过廊腰缦回来到目的地——太子卧室。

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块琉璃瓦,开始打量里面。房内灯火通明,里面的装饰一例用黄色做装饰,尽显主人气派。

北宫晓虽挂念着龙吟夜的伤势,但寻的情况也十分危急,她不能不来。

小心的进到房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弥漫着。

突然,北宫晓躲到屏风背后。

房门推开,沉稳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进到屋中,却没有到北宫晓所在的这间房,而是就在外间坐下。

“大哥,你说明日龙吟夜会不会来?”只听熟悉的声音响起,打乱房间里的静谧。

北宫晓正暗自奇怪,莫非镇守关外的大皇子回来了,却在听着另外一人险些吓住。

“会”

透过屏风,北宫晓能看见男子一身黑衣,金色的边缘,因为侧着身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是那一道嗜杀的气场,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又聊了一些什么,北宫晓已经无心去听,只感觉整间房十分的压抑。

直到房间里那股气息消失,北宫晓这才小心的退了出来。

正要退出房间,想了想又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放进了香炉中。

小心的跟上那道淡黄的身影,却在刚刚转身之后,房间的拐角处,一双黑曜石的眼眸像是看猎物一般的紧紧盯着她。

跟着太子到了地牢,却没有跟进去,只在旁边的一颗树上蹲着仔细观察。

太子府晚上的戒备十分森严,后院是十人一班岗,在大牢附近有无人站岗。

大概过了一刻钟,太子从里面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北宫晓迷晕了周围的人,直直进了地牢。

这间地牢很大,分成了十几间,在最里面的一间找到了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寻。

正中间腾出好大的一块地方,上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皮鞭,老虎凳,一排排的满是铁钉的板子,金色的铁锈上边是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大大小小的充斥了整个地下室,十分的骇人。

全身的衣衫被鞭打得就像布条一般一条条的挂在山上,猩红的血早已将全身浸透,身上的铁链深深的陷在皮肉里,肩胛骨被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

“寻?寻?”北宫晓唤道,不敢碰他,生怕加剧了他的疼痛。

男人眼皮轻轻的动了动,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两下。

额头上的血迹早已经浸入他的眼睛,让他无法将面前的人看清,却还是听出了北宫晓的声音。

将铁链狠狠斩断,男人的身体顺着木桩倒了下来,碰到了肩胛骨上的铁链,不由痛吟了一声。

这也清醒了不少。

北宫晓带着他一路从地牢出来,手上的软剑寒光闪闪,落下点点鲜红,朝着侍卫少的东边跃去,因为有了寻十分不便,显得有些吃力。

身后有人大喊”放箭!”

北宫晓一惊,下意识将男人护在怀中。

却迟迟没有箭朝这边射来,却不敢大意,越出了太子府。

太子府内,男人阴狠的眸子死死的瞪着跃去的人影,脚下是刚才那个喊放箭的侍卫。

“给我追,要活的”

低沉的声音让人胆颤,黑色的面纱看不清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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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一路带着寻朝着郊外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渐渐感觉十分吃力。

一不小心被追上,将他们围在正中间。

北宫晓的体力已经接近透支,寻已经昏迷了过去。

“大人有令,抓活的”

一人举刀大喊,所有人冲了上来。

只见一把银剑一挑,将那刺向北宫晓的刀挡住,长剑一条,那侍卫立马踉跄了几步。

持剑之人朝着身后喊道“主子,真是四小姐”

话音一落,一道红色的身影消无声息的飘过众人立于北宫晓身前,一袭大红的衣衫衬得那高大身材略显纤细,胸口露出一大片,眸子带着勾人的醉意。

看向四周的侍卫,冷眼一扫,身形移动,不过转瞬之间,所有的侍卫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一下。

离情抱着剑满是崇拜的望着自己家帅得人神共愤的主子,忍不住偷笑着望着一边的北宫晓,却发现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拓跋冥阳一眼,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

还不待拓跋冥阳走进,北宫晓冷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谢谢的你的相救,后会无期”

拓跋冥阳凝笑的眸子立马冷了下来。

离情不乐意了,开始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四小姐,你这就不对了,我家主子见你有难,不辞辛苦赶来救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话?我不是都谢谢了吗,我现在身上没带钱”

话还未完,寒光粼粼的剑刃已经抵到了北宫晓的咽喉,男人声音低沉“不要用我对你的好来挑战我的耐性”

男人声音低沉,离情望了望怀中仅剩的剑鞘,一把抱住男人高大的身子,请求道“主子你息怒啊,四小姐只是失忆了而已,只要她想起主子来就好了”

“不,拓跋冥阳,与失忆无关,我不爱你,北宫晓对你的爱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是另一个她,一个只为自己活的北宫晓”北宫晓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看着这样的拓跋冥阳,就这么说了。

“你没有失忆?”拓跋冥阳出声问道。

“不,我确实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想起了一些,北宫晓睫毛微微颤道,看了眼地上的寻,说道”寻也全都告诉我了“

“我入帝皇阁是为了你,嫁太子也是为了你,那是因为那时的我爱你,爱到没有了自我”

拓跋冥阳突然收了手上的剑,扔进离情怀里,一把将北宫晓拉起,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她眉头微皱,却没有躲开。

在她心底,对拓跋冥阳是有感觉的,实在是对他做不出什么伤害的事来,但是她也知道拓跋冥阳如今这样恼火,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已。

一个一心一意爱到愿意为他死的女人,突然之间转头别爱,甚至没有半点留恋,让他怎么甘心?

她能感觉到之前的北宫晓是爱惨了拓跋冥阳,否则会有那个女孩愿意每日与刀剑为武每日茹毛饮血?

不过是因为爱他而已,只是这份爱,也终于在他让她转头另嫁之时崩溃了,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而已。

北宫晓由着他怒视自己,眼睛没有丝毫躲闪,与他直直对视。

紧紧扣住北宫晓的手渐渐放松,拓跋冥阳的眸子里不再是睿智,而是多了一些别的东西,面容上竟隐隐有了一点受伤“既然爱我,为什么不继续爱了呢,为什么改爱了别人呢?”

北宫晓微微一愣,猜不透男人问这句话的意思,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染上了愤怒,这男人是在怪她?

真是好笑,现在问她这种问题,如果他真的在意他是否爱他,那当初怎么不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北宫晓又怎么会死?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问这些问题吗?”

ps:今天的第二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