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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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公主

“晓儿”身后的人突然唤道“你的脸好些了吗?药用的还有效果吗?”

北宫晓徒然转身,“你在说什么?”

拓跋冥阳突然笑了,明媚如花,一脸的你果然不知道,双手抱在胸前,眸子微微有些不同,道“我已经将解药交给了龙吟夜,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看样子他远没有在你看来那般纯良啊媲”

北宫晓见不得他诋毁龙吟夜,手上的软剑直抵男人咽喉,声音有些冰凉“谁都没有资格评价他丫”

说完,剑轻轻转了下,男人如玉的脖颈流下点点殷红,看上去更加**,拓跋冥阳始终连眉都没动一下,唇角微勾,抬眼看了眼一旁将莫离扛在肩上的寻,想必寻已经告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晓儿,你忘了你真正的身份了吗?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

将莫离扔到帝皇阁的地牢,北宫晓便回了丞相府,刚一进府便碰见了倚在墙角的北宫祈,长袍被晚风吹得老高,男人的头微微低着,两只手抱到胸前。

像是感知她的到来,头轻轻抬起,一时间有种万花齐放的感觉,两朵小梨涡轻轻挂在脸颊上,看上去纯美之极却又掺杂着一丝惆怅,就像一个忧郁贵公子。

“哎呦呦,咱们家风流倜傥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如玉公子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就被人抛弃了似的,给我说说,我去给你讨公道去”

北宫祈见着北宫晓捋着袖子满脸的气氛,好像真要揪出那人的恶模样,不由得笑了,半真半假道“抛弃我的就是你”

“nonono,怎么可能,咱们两可是亲兄妹,可是一辈子的血缘关系,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那你今日将我扔下独自走了呢?”北宫祈作势做出一副哀怨的样子,作势用袖子擦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北宫晓一脸鄙视的望着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佳人作陪我在哪估计你还怪我不识趣没有更早些走呢”

北宫祈摇了摇头“我跟她没什么的”

“没什么,传说中的流云阁花魁就是她吧,人家为的谁守身如玉,还有我可是在流云阁看见你好多次了”北宫晓说得一脸的煞有其事,当然了后面那句明显是炸他的,果然北宫祈一脸的不自然没再否认,眼底的落寞没有被北宫晓所见。

正在这时,风紫苓的唤声也到了“三儿,九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们这就进去”北宫祈连忙应道。

北宫晓便走便用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再过几日就是太子大婚,我们作为娘家人是得商量一下这礼单问题,娘等着你陪她一起看单子”

正说着,突然听见一阵响亮的咕噜声。

“没吃饭?”

北宫晓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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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风紫苓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着库房的礼单看着,丞相在一边陪同,二人丝毫不觉得在自己孩子面前有什么避讳的,头碰着头互相说着。北宫晓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电灯泡,坐在椅子上怎么弄怎么不自在。

“苓儿,你看这玉观音怎么样,庄重又不失大气”

“嗯,不错”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倒不像是在为侄女送礼,倒更像是在为二人准备婚礼似的,北宫晓无聊的伸伸腿,打算过会回去小厨房弄点吃的,自中午用过膳以后她便没有吃什么了。

偏过头看向门外,却见小丫鬟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糕点和热茶,北宫晓激动得不行。

“小姐,这是少爷让我们准备的,还有一碗小米粥等会送到您的房间”

“嗯嗯,好”北宫晓一边拿着一块糕点往嘴里咀嚼着,一边应道,余光瞄见自家亲亲娘亲正看着自己,赶紧坐直身子,像淑女一般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那边风紫苓小声的嘀咕起来“吃个东西还要戴面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习惯”

北宫晓苦涩的笑了笑,女儿这不是怕吓着你吗?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出恩爱大戏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北宫晓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的疤痕,颜色已经淡去了不少。

她从不怀疑拓跋冥阳的话,他是那种不屑于欺骗的人,那么龙吟夜为什么会不告诉她呢,北宫晓有些微微惆怅。

站起身准备往床后挪,碰巧望见桌上的小米粥,正散这清香,唾液开始分泌,端起碗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角,心满意足的上床了,不足一份钟,房间便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窗口吱呀一身开了,一阵带着梨花气息的身影跃了进来,望着**陷入熟睡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龙吟夜的眼角有着说不出的疲惫,眸中盛满了血丝,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低声道“我不在你身边你都是这么不小心吗,若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怎么是好?”

“今日怎么不换衣便睡了”男子低低说道,带着点无奈,轻轻褪下她的外袍,随后是中衣,做完这一切男人的身上也已经有些汗湿,平复了一下,这才轻轻揭开北宫晓的面纱。

冰凉的手指抚着那粗糙的脸颊,感受着手下渐渐开始平复的肌肤,心中松了口气。

随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就像每天一瞪一般,瞪着小瓷瓶,好像这样就能透过这个瓶瞪着那个男人。

好半天才将药水倒入掌心,放在伤疤上来回揉搓,轻柔的一点一点就如爱抚一般极尽温柔。

脸颊与手心接触的地方开始慢慢胀热,有股烧灼的感觉,龙吟夜能清晰的感觉到女人的血液正在极快的流动着,快速的聚集到一处。

北宫晓的脸越来越红,脸上开始冒着汗珠,合着龙吟夜的手一起,粘呼呼的。

原本拓跋冥阳说合着真气轻揉半个时辰便好,龙吟夜不放心,偏要坚持输一个时辰,做完之后便伏在**一深一浅的喘着粗气。

好半天才又起身坐在北宫晓床头,将她的散乱的头发微微整理好,静坐了片刻便走了。

**的人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多余的动作。

转眼间便到了太子大婚这天,虽是娶侧妃,但是关乎到两国邦交,也以正妃的标准举办。

如姬更是在皇宫中出嫁,以郡主之礼优待,北宫晓早早的便提前了一天进了宫为如姬做陪嫁,送嫁的物品立在外间,长长的看不到头,里面自然也有风紫苓亲自挑选的二十担。

“表姐,我好紧张”如姬紧紧攥着她的手,手有些抖,脸上却是扬起如花的笑,当初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也已经要出嫁了,褪去一身稚气带了些女人的光辉。

北宫晓轻轻打量着她尚未看出来的小腹,有些担心“你等会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不要紧吧,我不要我跟太子说说”

“不用,不要在这些小事上麻烦她”如姬慌着说道,十分怕太子不高兴。

北宫晓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后是长长繁琐的梳妆梳妆看得北宫晓眼花缭乱,不过面前一身红装的如姬看上去到是让人眼前一亮,平时带着点恣意的容貌被嬷嬷们画的妆全部柔化了,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乖巧盈人,周围的人都说着讨巧的吉祥话,听得如姬脸上泛红。

外面的人进来禀告,太子府的仪仗已经进了午门,皇上请郡主移驾德政殿。

嚒嚒拿着绣着鸳鸯的红盖头正要给如姬盖上,北宫晓从手上接过,带着笑意的给如姬披上,仔细的整理着边角,完毕,牵着如姬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咱们叫个步撵,到了德政殿再走吧”德政殿是百官朝见的地方,从这里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北宫晓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盖头下的如姬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可以,手中握住一个红苹果,满是坚定的迈着脚步。

德政殿内,长长的两列朝臣站成两排,帝后高坐在殿上,殿上比其他人多迈出一步的太子一身与如姬身上的喜袍同款,剑锋如鬓,满脸的深沉,听见动静望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进的队伍,望着扶着如姬的北宫晓,死水微澜。

北宫晓今日亦是一身云彩织金红装,只是比二人的稍淡,看上去清丽中不乏**,妖媚中不缺清纯。

北宫晓一踏入德政殿,一时间多方的目光全朝她身上聚来。

太子藏在袖中的手突然攥紧,突然将红袍一甩朝着她们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北宫晓手中接过如姬,呆愣了一瞬的朝臣立马笑了起来,直道太子等得心急。

只有立在原地慢了两步的北宫晓知道太子的怒气,只因藏在那只云彩织金装里的右手生生被扭得错了位,有宫女上来搀扶北宫晓立置一边,北宫晓好容易从怔愣回过神来,由着那宫女托着她受伤的手站至角落,微微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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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作为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送亲的,于是只能站在午门外望着浩瀚的仪仗队朝着太子府的方向出发,之后转身回了之前的大殿,整理着如姬之前在这里的东西。

宽大的大殿如今只有北宫晓一人,那些人大多去看热闹去了,今日太子大婚来了不少的外国客人,那些宫女纷纷瞧热闹去了,北宫晓也乐得清静,以免旁人在束手束脚。

“公主,公主您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公主”门外传来太监急促的叫唤,北宫晓听得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往这边大殿来的,但并没有抬头,依旧费力的折叠着如姬之前穿过的衣服。

微微有些骨裂的手还在泛着疼,让她忍不住直皱眉头。

大殿外的人见到气冲冲进来的公主纷纷行礼,匆匆的跑了出去,他们可不敢想被这个骄纵的二公主逮住会有什么下场。

二公主夏蝉,是三王爷的胞妹,今年十五,只比北宫晓小一个月为人十分霸道,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可是贵妃十分喜爱这个女儿,对其是有求必应,简直比宠儿子还要宠她,就算是哪天这公主活生生的折腾死了人,贵妃也只是会担心自己的小公主会不高兴。

夏蝉今日便是听说北宫晓在宫中所以从尚书房中途赶了过来,皇家的儿女还有朝廷一品大员在未婚以前都会在尚书房听老师讲授知识,这夏蝉却是个例外,不单因为母亲宠溺,连皇上都十分宠她,没有缘由。

“你就是北宫晓?”那足足的公主架子摆的倒是十足,但整个动作却是活脱脱的一个叛逆青年的模样。

北宫晓闻言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刚刚听说不久的刁蛮公主,淡淡的视线投向她,只见此女眉目之间满是锋芒,倒是没有传言中那么怕人,不过确实是美到不可言愈,微微挑起的眉中带着不屑,挑起的嘴角流露出的竟是对她的不满。

北宫晓唇微微一勾,盈盈的低声行礼“见过夏蝉公主”

女子款款走来,微微挑起她的下颚,语带不屑“好一张甜嘴,你就是如此勾|引我三哥的?”

北宫晓的左手微握,怒从心起,但面上却是无波,扫向身后站立的一排侍卫,淡淡笑道“公主怕是误会了,我与三王爷不熟?”

“不熟?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哥上你门提前却无故昏迷,后来还将...”后面的她却是没说,但是眼神中是对北宫晓不言而喻的不满。

北宫晓也不说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公主想玩什么花样。

夏蝉冷笑,“听说你的容貌比路颜姬那货还美,我倒是想看看,你长得什么妖媚模样,能将我哥哥迷得如此只为你着想!”说时迟那时快,夏蝉挑着北宫晓下巴的手在话音落地之后便将手边的布纱一把抓下。

空气中有些凝滞,北宫晓亦是没有想到夏蝉竟然是这样的目的,冷眼望着表情从得意到惊讶再到恐怖的表情,冷冷一笑。

那冷笑配上北宫晓脸上犹如胎记一般的疤痕竟然让夏蝉吓的忘记尖叫,只能凭着潜意识往后退去,却不想还没跨几步,被人抓住手腕,再一把扼住了喉咙,将她拉得紧紧凑到那道疤的面前。

在这个角度,外面的人都以为是公主在欺负北宫晓,完全没有人想到竟然是北宫晓之主她,鬼魅一般的声音轻轻地在夏蝉耳边响起“公主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柔柔的声音,声线没有丝毫起伏,却莫名让夏蝉的身子抖了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目光涣散,像是被吓傻一般。

北宫晓轻笑一声,随即放下她,拍了拍手,轻轻拉过夏蝉手边的面纱仔细的戴上,走出殿门外是,又转过了头,冲夏蝉笑了笑“公主的侍卫都不错,但是就不知道能挨得过几下。”

一众侍卫呆呆的看着安然无恙的从殿内走出缓缓远去的北宫晓,只感觉面前的人有一种强大的气势仔细一辨又没有了,不由有些奇怪,纷纷望向殿内半天没有动静的公主,处心积虑将女人堵在这里却什么都没做?

殿内的夏蝉却是死死的瞪着某处,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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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上人山人海,府上的官员络绎不绝,晚一点皇上会携外国使臣一起来,此等拍马屁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

就在太子府内的书房,一身红色喜袍的太子一手轻轻扭动一下书架旁的一只青花瓷,只听呯呯几声,两个书架轻轻移开,露出了一扇门的空隙,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一身浓黑,一头墨色的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阴沉吓人。

“大哥”太子轻轻唤道,而后两人双双对视,半天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