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何去何从(二)
第920章一同灭亡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小说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这一刻，鬼厉身子忽然一颤，心中自是怪异万分，在他的印象中，碧瑶和陆雪琪决然不同，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调皮的性格，从来不想从前、过去或是将来，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却貌似有些奇怪。
其实，不是奇怪，只是面对着心爱之人，她又能怎样？心爱的人身边站着他最爱的女子，可是她自己的心中如何痛楚，是不是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没有人清楚？是不是没有人明白，只是这个时刻，她还能说出什么呢？难道会向十年前一般，或者哭或者……或者、也许都是假设，只是换成谁，只怕心中也会如此心痛神伤，只怕嘴边在不会说出什么别样话语！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陆雪琪，一时间，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口中低声道:“十年前的事情，我自然是忘不了的，但……”
碧瑶向着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陆雪琪，口中慢慢道:“小凡……十年前的事情，你忘不了，那么十年中的事情，你能忘记么？你真的忘记十年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么？”
鬼厉沉默，随即低声道:“我没忘，我知道十年中你默默陪伴我……我知道……其实我……”
此刻，一旁默默站立的陆雪琪忽然道:“小凡，还记得那天么？只是我问你，碧瑶怎么办？现在互相面对了，可是……”一时间，她的那张雪白的绝世容颜上露出一丝黯然之色，顿了顿，却如何在也说不下去了。
一刹那，碧瑶又是望着鬼厉，又看了看陆雪琪，继而沉默了一下，口中淡淡道:“那日……我知道……他去找你了……我知道……”说着，自是眼角带泪，晶莹的泪光慢慢滑落在貌美如花的面容上，渐渐随风飘散。
飘散的泪光如此让人看之心疼，自是前方的陆雪琪看在眼中，似乎心中也同时涌出千般滋味，这种滋味久久缠绕心头，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到底是何样滋味，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此刻，陆雪琪抬起头，望着天际那一轮如火骄阳，默默出神，她的美丽，在似火骄阳的照射下如同皎洁盛放的高傲的百合花。
蓦然间，她向着鬼厉，也似乎向着自己，轻轻的、幽幽道:“我明白……我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我并不想说些什么，只是……”说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默的望向那张深深镂刻在心中的熟悉面容，口中低声道:“其实还是那句话……我们上次一见，就曾说过，那碧瑶怎么办？”
“碧瑶怎么办？碧瑶怎么办？碧瑶怎么办？”
骄阳似火的天空下，唯有这五个字久久回荡。相见不如不见，自是不见时，不会想起，也许能慢慢遗忘……不过……当再见时，他才明白，他对这一袭默默陪伴自己十年的如碧绿衣，却如何也忘记不了，是不能忘记么？还是不舍忘记？
原来，再见时，他的心中却依旧如泣血般惆怅哀伤。他惆怅，他哀伤，他悲痛，他不舍。他到底在惆怅什么？
他到底在哀伤什么？
他到底在悲痛什么？
他到底在不舍什么？
一时间，他突然悲凉的笑了，就那样，如火般炎热的风呼啸吹过他的那张有些沧桑的面容，更是他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道:“碧瑶……我……”
他的心底到底想说出什么？纠结……愁苦，面对两个同样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子……他又一次呆在了那里，更是整个人似乎遭遇晴天霹雳一般，深深的被那一声震天惊雷劈成了两半，更是他的心陷入死一般的寂寞哀伤之中。白衣绿影，再一次相互交织在眼前……寂寞的漂浮在烈风之中，如此诉说的悲哀哀愁之事。是不是，当真有一人要做出一次痛苦抉择。到底何去何从。此刻，对面的碧瑶再一次看了沉默的鬼厉一眼，口中低声道:“十年前，难道你忘记那些正道怎么对你了么？难道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小说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你真的还要回去么？我这么说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要重回青云？”
鬼厉又是沉默，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说着，又是看了看一旁一脸静默的陆雪琪。
此时的陆雪琪只是默默的站在原来的地方，人似乎傻了一般，一动不动，更是神色中变幻不定，似难过，似不舍，似悲伤，似哀痛，似乎一时间，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此刻，碧瑶默默的看着陆雪琪，又看了看鬼厉，口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小凡……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可是你可曾明白我么？……”说着，似乎眼角旁在一次涌现出晶莹的泪光，更是渐渐溢出眼角，在也收不回去了。是不是，三人之中，真的要有人做出退让？
是不是，此刻，真的如此哀伤泣血？
是不是，这一幕，从来没有人想过？
是不是，面对了，却非要做出痛苦的抉择？
何为痛苦，原来抉择确然最为痛苦！
“小凡，你既是已经投身魔教，当真正邪不两立，纵然她能跟随与你，可是你若跟她再回青云……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如何？”碧瑶蓦然间，说出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可听上去却让人感觉如此温暖。
鬼厉身子一震，猛然抬头，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到，十年前那一袭灵动调皮的绿衣，在今日，三人面对之时，说出这样深刻的话语，只是那个一袭绿衣的美丽女子在耀眼夺目的阳光下的身影，却分明就在眼前。
他的心中，不知为何，听见此话，忽然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十年前的一切都回来了，似乎这一切都如同悄悄来临的噩梦，在前方静静等待，似乎他感觉到了，却如何也逃脱不了。
是啊，如果自己就这样和陆雪琪回到青云山，她会如何？她到底会受到怎样的惩戒？
一瞬间，那一声惊天咒语，那一身炙热精血，都在他的眼前晃过，更是南疆大巫师以死，如果单单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让十年前一切的一切再一次的……那样的痛彻心扉的悲剧再一次重演，那么自己的心将会彻底死去……那么下一刻，世界上还会不会在有自己？恐怕世界上再无自己！
是啊，碧瑶的一席话给了他偌大的提醒，纵然自己相当爱恋那一袭白衣，但不能就此因为自己而给她带来任何麻烦，更是他不想看到十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是不是，这一刻，他将冰封自己的心，再一次如同冷冻的冰霜一般面对心中那爱恋之人？
此刻，他的脑海中冥想着一切，他的身子渐渐向前移动，身后的陆雪琪望着他渐渐远离自己的身影，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中的天琊神剑散发出的一抹蓝光也是游移闪烁。
“你……还是决定要回去……”
她这般轻轻的说到，声音中飘忽而让人感觉，似乎这一刻是如此的不真实，张小凡，不，仿佛这一刻他再度变成了那个冷漠无情的鬼厉，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切，不真切到，似乎就连时间都已经不再存在。
只是，她很想就那样跟随他走上前去，但毕竟这不是十年前，鬼王宗也不是青云门，如果说十年前是为了救他，救自己的心爱之人，而不是让他坠入魔教，那么十年后的今日，她不可能跟他一同走上前去，这样做，似乎公开与养育自己的师父、门派更是天下正道为敌，就算是面对心爱之人，她却无论如何也踏不出这一步，只好一时间怔怔的站在原地。
也许，她不曾清楚鬼厉现在的想法，只是她能猜透他八分，却不能猜中十分，毕竟她不是天上的神，就算是神，也无法保证完美的百分百猜透一个人的想法！
而这一刻的张小凡……不，是鬼厉，他确确实实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无情的鬼厉，只是他的心中最为深切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小说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想法，也许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若不是碧瑶的一席话，他决然不可能做出如此抉择，只是，他无奈、他心痛、他神伤、他哀怜，似乎他无法回头一般，直直的向着碧瑶身旁移动而去，直到他完全站在那一袭绿衣的身旁，也不曾说出一句话来。
默默的，他缓缓的转过身，就那样面对着对面的那一袭若雪白衣，深深凝望，口中依旧没有任何言语。
片刻，陆雪琪突然间，缓缓开口，带着那轻轻的，幽然的声音道:“其实……我的心中，正是在想，十年前的一些事情，只是那时候，谁曾想过，十年后我还能被你救活、苏醒，不过，那时候我若是就那样真正的死了……”
“……我也心甘情愿。”她慢慢的说着，声音如同断冰彻雪一般的坚定和决绝。
鬼厉的身子又是一震，他就那样，心口想法不一的面对着这个女子，眼中有着异样光芒闪过，同时的，那对面的女子啊，那个白衣若雪的女子啊，面对着眼前做出如此决绝选择的男子啊，眼中同样出现了曾未有过的光彩，更是那埋藏深心之中的万千柔情，如同狂猛的大海一般，出现在她那如雪般美丽的绝世面容上，似乎这一刻，她的面颊脸腮间，隐约透露出淡淡的粉红，有着动人心魂的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