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焰绝杀
“桓学长，你……”秋辰月无法理解桓湘宁的举动，“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桓湘宁站起身，脸上浮现起无奈的笑容：“我想通了。既然火云姐姐不愿意报仇，那我追求那样强大的力量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对不起，小秋主编，希望你原谅我的过失。”
“没有关系的。”秋辰月宽容的笑了笑，“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好人。”
“好人？”殷燕星冷冷的提醒他，“你如果真这么想，总有一天会死在这样的好人手上的。”
秋辰月耸耸肩：“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哼，也许吧。”殷燕星朝洞口走去，甩下一句话，“秋辰月，快跟我一起上去，别磨蹭了。上面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呢，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秋辰月刚要走，突然想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来，正是炉心宝玉。刚才他用幽冥暗焰劈碎了霸下的雕塑，这才完全打开了黄泉与人世间的障壁，导致幽冥之气不断上涌。不过炉心宝玉是如此坚硬，居然在幽冥暗焰的轰击之下只是出现了几道裂痕而已。
既然黄泉障壁已破，炉心宝玉以后也就没什么用了。秋辰月把它扔进了地缝中。
没有人搅局，上去的路比来时轻松多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秋辰月还是亲自背着裴纾冰，英壹在他旁边守着，以防发生意外。
当他们离开最下面的暗室时，地缝里窜出了一个白色的光影，卷着莉莉雅的残躯消散在空中。原来路菲并没有死。
※※※
“请各位先不要急着离开，我有话要问。”方桐神色肃穆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当他的目光扫过秋辰月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多停留了一两秒。
秋辰月望着方桐：“道长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秋辰月，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了，我只想问你，伏魔殿里的人是不是你杀的？”方桐平静的问道。
“伏魔殿？”秋辰月轻松的摇了摇头，“我一无所知。”
方桐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种杀人手法是羽门独有的手段，虽然我是当道士的，却也略有所闻。如果不是你动手的，那是谁？是那边那位女士？”
殷燕星冷哼了一声：“全天下有几个人知道羽门？你又凭什么说那些人就一定是羽门中人杀的？他用了什么手段你能看得出来？你一个清修的道士，哪来这样大的神通？”
“笑话了。直接将人抽掉三魂七魄，除了幽冥暗焰，只有几样古代的法宝可能做到。可惜那些法宝早就不知道遗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而现场就有两位羽门中人，你们说我能不怀疑吗？”方桐笑了。
殷燕星纠正他：“你错了。早一些时候在伏魔殿的时候是四位。我羽门的叛徒秦伦当时也在场，以你的能力不至于忽略了他吧？”
“那无所谓了。你们留下来协助我们调查吧。画地为牢，疾！”方桐说着在空中画了一道灵符，只见秋辰月他们身边都出现了一个圆圈，将他们困在里面。
殷燕星反应极快，方桐画的圈没困住她。其余几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英壹和桓湘宁使出法力想要突破那圆圈，然而却徒劳无功。只要一碰圆圈的弧线，他们就会感到一阵剧痛。
“这个圈真的那么神奇？”秋辰月一步踏出了圆圈，“我看它没什么用啊。”
“你出来了？真没想到。不过我该做的已经做到了，这事不用我管了。”方桐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天师，为道门讨公道的事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是这里的主人，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张临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众人开口道：“各位于本门都有杀孽，而且都还不轻，这不用贫道多嘴了吧，你们心里也该很清楚才是。不过虽然如此，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依然不愿在此大开杀戒。各位如果愿意接受一些小惩戒，贫道也乐意替各位化解身上的戾气，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小惩戒？”英壹浑身火气上冲，“莫非你还想关我一千年？我倒是可以捱那么久，秋哥哥他们呢？”
“小壹，我绝不会让他们再把你关起来的。”秋辰月说罢将目光投向方桐，“方道长，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刚才你就不会帮我们了。请你把小壹和桓学长放了吧？我们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只想自由的生活下去而已啊。小壹都被关了一千年了，再大的罪也该赎清了吧？”
方桐眨了眨眼睛：“别问我。这个山头，天师才是管事的，放不放得他说了算。我？看戏的而已。”
“贫道还有件事想问。镇妖炉里有一块宝玉，不知你们见到没有？”张临清又问道，“镇妖炉是本山镇山之宝……”
“轰轰！”一声巨响将张临清后面的话完全吞没了。先是大地震颤不已，然后更是从镇妖井里飞溅出无数碎石粉尘，地面也开始一片片下陷。响声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
一道白光从镇妖井口冲天而起，张临清连忙驾云而起追了上去。不过当张临清把发光的东西拿到手中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这正是炉心宝玉，不过却已经碎成了齑粉。与此同时，大地也平静了下来，地上尽是凹陷处，而镇妖井口早被乱石堵住。
“镇妖炉完了？”方桐望着张临清问道。
“完了……”张临清降落在地上，目光很黯淡。
英壹拍掌笑道：“完得好，完得妙，正好刚才秋哥哥毁了这破石头，你就哭去吧！谁叫你们这些死杂毛那么喜欢镇压妖怪？”
“南天朱雀，你不要太狂妄，本天师今日便再封你一千年，堵住你那张嘴，看你如何嚣张！”张临清怒气攻心，也不再多话，飞快的在空中画起符咒来。
桓湘宁和英壹身边的光圈陡然变紧，他们连挪动身子的空隙都没有了。殷燕星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了张临清，不过却立刻被他的护身金光弹开。她回过头来给了秋辰月一个眼神：“你上。”
秋辰月唤出幽冥暗焰，在空中造出三把弯刀夹击张临清。可是张天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单手三道灵符，一火一冰一雷，轻松破解黑焰弯刀。
“远距离出手没用。他的道门金光神符已入化境，就算不出符咒挡你的弯刀，你那种程度的幽冥暗焰也打不到他的正身。”殷燕星提示秋辰月，“要想杀掉他，你必须近身。”
“杀他？可是……”秋辰月话没说完，一道初阳火符飞至，他左手化出一面黑焰盾牌才勉强挡住。
这时看殷燕星的架势已经不想再出手了，张临清再无顾忌，全心对付秋辰月。他祭出飞剑，同时连放十道灵符，直取秋辰月。
天雷阵阵，真火如涛。秋辰月光是看着这场景心里就不免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强敌在前，想退也没有退路。
此时秋辰月能应用的幽冥暗焰比刚才在镇妖井时大大减弱，毕竟没有无限的幽冥之气供应，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再强也是有限。
秋辰月集中全力运出的幽冥暗焰挡下三道灵符便再也抵挡不住，飞剑几乎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他连忙飞身闪走，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劫。
灵符和飞剑收不住，击在秋辰月身后的伏魔殿上，竟把伏魔殿的一面墙壁都给轰破了。秋辰月回头一望，不禁一阵后怕，而张临清的下一轮攻势又已经发动了。
“你还不愿意豁出去？到他身边去狙杀他，这是你唯一的胜机。不过我会很乐意帮你收尸的。”殷燕星坐到了伏魔殿边的石台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别说风凉话了，老师。怎么近身啊，根本不可能嘛！啊嘁！”秋辰月不小心就中了一道坎冰符，那寒气冻得他直发抖。
“简单，速度。”殷燕星提示道。
听殷燕星说到速度，秋辰月这才发现自己的速度和以前相比已经不能同日而语。秋辰月心中大喜，开始全力提速。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恐怕这真是现在秋辰月唯一的求胜之道了。
一道坎冰符又至。秋辰月任凭它击在身上，飞速掠向张临清。速度一上来，寒冷的感觉也被他忽略，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你想和我肉搏？我是傻子么？”张临清眉毛一挑，立刻腾云而起，“就算我没有金光护体，你也别想靠近我！吃我七杀符！”
“七杀符？”秋辰月心中一凛，这不是当日周立使出的禁符吗？他连忙朝空中喊道：“你这天师好无耻，七杀符不是你们门里禁止使用的符咒吗？你身为天师，自己违反门规，这算什么？”
“禁符？哪一年禁的，我怎么不知道？何况对付你这样的刽子手，什么符都不过分！七杀还不算完，破军符、贪狼符有你受的！”张临清话一说完，无数片金色的叶子便从他手上散开，将秋辰月团团围住。
天地变色，阴云暗布。地下出现了无数石柱，阵势可怕。
“秋哥哥，快闪开，这种符咒不是凡人能承受得了的！”英壹急得大喊起来。千年前龙虎山倾全山所有道士围攻她的时候就曾经使出三凶符。即使是以她南天圣禽的强大法力也险些中招，何况是刚入羽门的菜鸟秋辰月？
那些金叶像茧一样将秋辰月包裹起来，使他艰于呼吸视听。现在秋辰月浑身幽冥暗焰暴涨，几乎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然而依然无法撕裂金叶的包围。
同是七杀符，张临清用出来和周立那种小道士用出来就完全不同，其威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张临清的金叶柔韧如水，而杀气却一点不弱。虽然秋辰月的幽冥暗焰比当日已经强了不少，但现在他面对七杀符的力量简直有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
更麻烦的是那些从地下冒出来的石头，出现的地点毫无规律，防不胜防，秋辰月已经被绊倒了好几次。
“七杀、破军、贪狼，这些是三凶星之力加持的符咒，我也很久没用过了。”张临清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就去为我的镇妖炉陪葬吧！”
然而就在张临清动手之前，一团绿色的气体从他身后包围了他。他一时猝不及防，被这毒气薰到，咳嗽不已，连忙作法招来一阵风，这才驱散了毒气。
桓湘宁的笑声传了过来。是那僵尸在捣鬼！张临清随手一道初阳火符飞向桓湘宁，后者立刻惨叫倒地。
这尸毒对张临清影响不小，他只得降到地上调整了一下脉息，才开始重新祭起三凶符追杀秋辰月。
然而七杀金叶阵里空无一物，秋辰月居然不见了。张临清愣了好一会儿不知所措。
“杀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难以防范。羽门的绝顶杀手更是如此。天师啊，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他正在你身边伺机动手呢。”方桐提醒张临清说，“你就别保留法力了。张天师的实力对付一个凡人都这么吃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张临清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镜，口中念念有辞。只见铜镜上光华大盛，张临清便擎起铜镜四处照看。铜镜的光扫描到张临清正前方时，正好照到一个黑影冒出头来。
张临清连忙放出七杀、破军、贪狼三符迫向黑影。可惜已经晚了。秋辰月出现在张临清身边，手上是两把幽冥暗焰制成的刺刀。
“哼，就凭这种东西也想杀了我？贫道的护体金光却不是吃素的！”张临清来不及发动攻势，只好加强自身的护体金光。一时间光芒耀眼，远观龙虎山好像有两颗太阳悬在空中。
“啊！”秋辰月突然一声惨叫栽倒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翻滚起来。永心散的效力发作了，他疼得好像五脏都错了位。
张临清见有机可乘，立刻放出飞剑雷符咒，意图一击致命。然而一股强大的推力从他背后传来。
金光突然暗了下来。张临清伏在秋辰月身上，眼睛睁得老大。秋辰月手中的幽冥暗焰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像蚂蚁一样吞噬起他的身体来。
“啊！你……杨……”张临清大叫一声，瞪眼而亡，尸体立刻便化作一道青烟散去了。
殷燕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一瓶永心散扔到了秋辰月手上。秋辰月挣扎着接过永心散吃了下去，胸腹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才开始慢慢好转。
“张天师竟然这样死在你手上。”方桐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劫数啊。”
“你要和我动手吗？”秋辰月望着方桐，目光有些迷离。
没想到方桐挥手道：“今天张天师已经死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走吧。”
话声刚落，方桐画下的光圈就立刻消失了。英壹跳出光圈，靠到了方桐身边：“秋哥哥，这个老道士如此了得，没想到你居然战胜了他。你真的好厉害啊！”
秋辰月正低头发着呆，听到英壹的声音才猛醒了过来。他望着英壹摇了摇头：“其实我没有想要……这怎么说呢……”
殷燕星过来碰了碰他：“走吧，回t大。此处不宜久留。”
“可是……”秋辰月还想说什么，不过殷燕星已经渐行渐远了。
这时方桐也催促道：“快走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秋辰月望了一眼一直昏迷不醒的表姐裴纾冰，没有答复方桐的话。
断剑出，黄龙舞。等秋辰月反应过来要护住裴纾冰的时候，方桐的黄龙断剑已经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裴纾冰醒了，而她第一眼望见的就是方桐那张英挺的脸，面颊上不由得飞起一朵红云。一旁的桓湘宁连忙拉着裴纾冰朝山下走去了。
秋辰月路过方桐身边的时候，方桐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秋辰月，听我一句话。在这世间，强者方能生存，你要记好了。”
秋辰月不置可否，扭头走了。
※※※
一行人坐在回j市的客机上，窗外是暗淡的星光。裴纾冰困意上涌，这时已经睡着了。
秋辰月望着殷燕星问道：“殷老师，刚才你为什么一开始没帮我，最后才动手呢？这为了趁他没有防备之时进攻得手吗？”
“帮你？”殷燕星哼了一声，“我可没那么好心。不过那个后来放过你的家伙倒是有可能出了手，不过我不能确定。他的力量和速度远远超出我的想像，真无法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人类。”
“他不是人类。”桓湘宁插嘴道，“他的名字你们都应该听说过吧？他是杨戬。当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杨戬？”秋辰月舌头都吐了出来，“你是说哪个杨戬？该不会是……”
桓湘宁一阵苦笑：“没错，他就是天庭第一战将，二郎神杨戬。那种力量，那种压迫感，只有他才拥有。虽然过去了一千年，但我依然能认出他来。火云姐姐，你也有那种感觉吧？”
英壹咬着嘴唇：“不，他不是杨戬。杨戬再强，他也是神仙。可是刚才那个家伙，他分明是绝世的妖魔。幸好他根本没有动手的意图，否则秋哥哥就……”
“我会死？”秋辰月笑得很无奈，“死就死吧，我真无所谓了。这几天我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啊？倒不如死了算了。”
殷燕星甩他一个白眼：“死？你有资格吗？别忘了你现在是属于谁的。”
秋辰月望向窗外：“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外面是阴暗的云层和暗淡的星光。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
“陛下，臣有话要说。”方桐站在台阶下，望着那神色肃穆的帝王说道。
“说。”
“今日臣领旨与张道陵天师下界公干。没想到天师被一伙歹徒偷袭，不幸形神俱灭。臣无能，找不到那伙歹人，无奈之下只得回天庭复命。”方桐一脸愧意的说道。
玉帝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张道陵身为四大天师之首，竟然形神俱灭？杨戬，你是天庭第一战将，竟然抓不到行凶者？”
桓湘宁的猜测没有错，方桐果然是杨戬，天庭第一战将。
“臣无能，请陛下责罚。”杨戬跪了下来，眼眶中似有泪水横流，“张天师为陛下为天庭立下无数功劳，今日有人放出被镇压已久的恶鬼凶灵，天师便亲自作法驱鬼。没想到歹人趁他不备毁灭了他的魂魄。臣一时大意，等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远了，再无踪迹可寻。”
“能趁张道陵不备偷袭他成功，并且能逃出二郎真君视线，这歹人真是了不得啊。”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站了出来，直视杨戬问道，“小圣真君，你倒是说说三界之内，有几人有这般本事？”
杨戬冷声说道：“赵公明赵大人，我看有这本事的人不少。比你弱一点点的话，要逃出我的视线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公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但杨戬何人？他赵公明还惹不起。他只得哼哼两下不言语了。
“杨戬，照你这么说来，难道天庭之内有人故意偷袭张道陵？”玉帝问道。
“不敢。只是这事古怪，臣觉得最好还是在三界之内广下眼线，赶快找到凶手才是。”杨戬说道，“不然事情传到雷音寺佛老耳里，或者西方天堂耳里，终究是不好听。”
“不！”一声断喝响起在玉帝身后，“本太子要亲自追查凶手！”
玉帝转身呵斥道：“胡闹！正儿，这是你一个天庭二太子现在该来的地方吗？快跟你师父练法术去。”
“张道陵天师是孩儿启蒙恩师！如今他形神俱灭，做徒弟的难道不该为师父报仇？”二太子张正怒发冲冠。
玉帝大手一挥，一块镇纸玉石已经向张正砸了过去：“正儿，你若是不走，我就把你关进瑶池水底，让你三月不见阳光。”
“陛下息怒。”杨戬说道，“臣觉得让二太子参与此事也没什么不妥。二太子对师父有这样的孝心，难道不是件好事？如果他能找到杀害张天师的凶手，也是美事一桩。”
“杨戬，你说得很轻巧啊。这凶手说找就能找到的？何况正儿他那点微薄的本领，我看他抓住凶手之前，别人早就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了。”玉帝明显不同意杨戬的提议。
“本领不足可以锻炼，何况还有臣在一旁协助。而且臣还有一件法宝要送给二太子。这法宝威力无比，二太子拿上它可以纵横三界了。”杨戬说着递了一个小盒子给张正，“二太子收好了。”
张正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块温润的宝玉。
玉帝大吃一惊：“杨戬，这是……”
“洪荒八异宝之一，‘无底深渊’拘魂玉。”杨戬笑了，“以前张天师也叫它灵天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