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十 要么全救,要么全部不救?
所以,大将军想来想去,这三个人半斤八两,哪个也没有比哪个强多少,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并且最后做决定的人不是大将军,而是红衣。 只要是红衣选的人,那么大将军都不会反——大将军巴不得女儿能开窍真心想再嫁呢。
红衣的想法完全不同,她不认为楚一白等人对她的感情是男女之情,大将军的想法在红衣看来匪夷所思了一些。
大嫂嫂正好取了药回来,父女俩人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要给红衣上药,大将军避了出去,大嫂嫂先帮红衣清理伤口。 看到红衣肩上那一剑的伤口如此深,怕是骨头也受了伤吧?大嫂嫂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红衣的背上,红衣感觉到后轻轻的道:“嫂嫂,我不疼。 ”
大嫂嫂气道:“你不疼?你是铁人不成,还不疼!你不疼我心还疼呢!妹妹,你日后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父亲想一想,为我们想一想是不是?父亲年纪已经大了,我们也是不禁吓的,你受了伤吃了苦就要说出来,不要再默不作声的一个人抗着好不好?妹妹这个样子的,让嫂嫂实在是难过,也让父亲心中不好受啊。 ”
红衣伏在**不能扭头看大嫂嫂,她伸出手去握住了大嫂嫂的手:“嫂嫂,我记下了,日后我痛了就会找嫂嫂大哭一场,好不好?”
红衣会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大哭?大嫂嫂当然不会相信,但是有些话她却不能不说。 再不说,红衣早晚会闷出病来。
大嫂嫂一面极轻极轻的为红衣敷药,一面叹了一口气:“妹妹,你有父亲、有哥哥、有嫂嫂啊,你受了这么重地伤为什么不说一声儿呢?就知道自己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嫂嫂只要一想这心就缩成了一团。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非要一个人忍受着呢?”
说着话敷完了药,大嫂嫂轻轻的给红衣包起来。 一面继续说道:“妹妹,嫂嫂晓得你心里苦,也晓得你是怕我们担心、着急上火的,但是你这样不言不语的只会让我们更担心,更着急知道吗?让我们放心的话,就要什么事情都要同我们说一声儿,我们也就会再猜来想去地瞎着急了不是?”
红衣的泪水悄悄地、轻轻的滑了下来。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倒不是因为大嫂嫂训斥她,而是因为被关心着。
大嫂嫂又给红衣穿上了衣服,然后道:“妹妹还是伏在**的好,这肩上的伤口可是极重,一会儿一定要让大夫过来看看才成”
红衣乖乖的点头:“是的,嫂嫂。 ”
“妹妹,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要强地人儿。 但是我们是女儿家不是?女儿家就是要哭上一哭,就是要说上一说,然后这心里啊才会舒服。 你不能什么事儿都想自己抗下来,这也不可能,你毕竟只有一个人不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人呢,人多了。 办法也多不是?日后把那要强的心性收起那二三分,就做一个撒娇撒痴的女儿家吧,这样你才会活得快活些。 ”
红衣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儿:她不是要强,只是习惯成自然了而已,她只是不习惯麻烦人了而已。
大嫂嫂叹了一口气儿,又劝说了红衣很多的话儿,红衣就在大嫂嫂的罗嗦中渐渐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有些晕晕沉沉的。
因为红衣是伏着地,所以大嫂嫂并不知道红衣的反常,直到她问红衣想吃些什么东西时,没有得到红衣的回答。 才知道红衣昏睡了过去。
大嫂嫂观红衣脸上有了红色。 只是红的不太正常,她心里有些不安。 便伸出手去试了试红衣的额头:是烫的!大嫂嫂就是一惊,这可怎么得了,马上使了人去请大将军过来。
红衣本来就受了剑伤,再加上失血过多而又惊怒交加,后来又逞强非要淋浴,所以现在她发起了热来。
大将军过来后瞧了瞧红衣道:“这是一定地,红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不发热的。 只是这热如果不退下去就麻烦了,一会儿我还是叫楚老先生过来瞧瞧红儿的好。 ”
大将军看到红衣的热度是很大的,不是低低的有些热,他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受了伤以后高热反而好治,如果是低热反而情形有些难料了。
大嫂嫂担忧的看着红衣,只能以冷毛巾搭在红衣的额头给她降温。 郡主府中不只是红衣在发热,所有受了伤地人都在发热。
大将军使了人去取冰来给红衣敷上,不过他嘱咐人要小心些,仔细看护着,冰也不要用得太多了,否则对红衣地身子也是不好。
用冰敷上后,红衣的热度好了很多,这让大将军与她地嫂嫂放心了不少。
皇上与太后的旨意先后到了,随旨来的还有四名御医。 大将军心里却没有轻松一下,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军中也不可一日无帅,他总不能待在郡主府中。
大将军思索再三,红衣他是万万放不下的,可是军中的事情他也不能置之不理,最后他决定晚上去军中处置事情,白日就待在郡主府中。 虽然这样难免劳累一些,可是大将军却能放心些。
御医们先瞧了瞧红衣,然后开了方子后才去看其余的众人;大嫂嫂仔细看了看御医们的方子,与楚老先生开得方子相差不多,她便知道红衣不会有大的危险了。
红衣被御医们搅扰的又醒了过来,在吃过了楚老先生使人给她熬得药之后,她坚持要去看看靖安、来喜儿等人,但被大嫂嫂给训斥了几句只能作罢了——红衣倒是不敢大嫂嫂的,不是真关心她的人哪里会骂她。
红衣又稍稍睡了一会儿,她吃下去的药终于有了效果,她开始慢慢的退热了。 大嫂嫂悬在半空的心儿终于放下了,她也疲累非常,红衣的二嫂嫂来接替她,大嫂嫂便去厢房歇息了。
这还是大将军的意思:郡主府除了一个李贵和一个福总管,再也没有可以主事儿的人,可是需要处置的事情却极多,所以他让媳妇们分开,有人去照看郡主府里的琐事儿,有人来照顾红衣;并且安排让她们交替着来,不要一起上,这样顶不了几天的,可是郡主府的事情却不是一两日能了解的。
府中仆从们的伤势倒都控制住了,但伤得极重的几个人却高热不退,这样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无奈之下,楚一白便同楚老先生提出试一试靖安的‘神丹’。 楚老先生看看来喜儿等人的情形,也只能同意死马要当活马死了——总强过眼睁睁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儿吧?
大将军听完楚一白关于靖安那三粒丹药的事情后,他也被难住了:这要给谁或是不给谁呢?这就等同于要救谁而又要放弃谁的意思,这些人哪个于红衣都有救命之恩,怎么可以不救哪一个人呢?
楚老先生在一旁道:“大将军,如果你不能做主,那么,此事儿只能让郡主做主了。 ”虽然郡主现在的情形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但是如果真要放弃哪个人不救治的话,那么此事就真要让郡主知道才可以,就算大将军是她的父亲也不能代她做主。
大将军听了以后也明白楚老先生的意思,他为难至极的又想了想:“有没有哪个人可以不需要这些丹药的?”
楚老先生长长一叹:“不需要的那些人我们没有给你提,给你说得都是需要丹药救命的人。 ”而这些人要放弃哪个呢?
来喜儿?大将军第一个就不会同意!不是来喜儿的浴血拼命,靖安到的时候,红衣也许已经死去多时了,就不用说大将军他们到了之后还能看到活生生的红衣。
萧云飞?他以自己的性命换了红衣的暂时安全,这样的人不救治他,让红衣日后如何做人?
绸儿与布儿几人?大将军叹息,她们同萧云飞不是一样吗,不救她们,红衣会良心难安一辈子吧?
至于靖安,大将军想也没有想不救治他——这可是王爷!不说靖安拼死相护红衣,单论他的身份,大将军等人就不能作他想,更何况不是靖安拼了命护住红衣,大将军一样也不会再看到活生生的红衣。
贵祺,没有人愿意提到他,可是这个人却不提不行。 而且红衣的话言犹在耳啊,让大将军漠视红衣的话放弃此人,大将军是万万做不到的——此人一死,那他的女儿岂不是会赔上她一生的幸福快乐?
大将军想来想去哪个人都要救,没有哪个人可以不救,他咬咬牙:“那就随便用吧,反正这丹药是不是有用也极难说。 ”
楚老先生苦笑着摇头:此法如果可行,那他们父子也就不会来烦大将军了。
楚一白道:“如果它真得有效,那郡主——”
大将军站起身来在厅上踱开了步,他烦燥异常:“真真是难办,可是红儿现在也在发热,再拿此事烦她怎么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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