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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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对于贵祺来说这只是个开始(哭求粉红票)

贵祺听了双姨娘的话又急急问道:“是谁撞的你?可看清楚了?为什么撞到你呢?”

双姨娘轻轻的道:“妾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好像穿着洒扫丫头的服色。 哦,对了,妾掉下湖去时,好像扫到不远的花木处还有一个洒扫丫头站着。 可是只是一霎间看得不是很真切。 为什么会撞到妾,妾也不知道。 当时妾正在想事情,没有注意怎么会跑出来一个丫头。 ”

红衣可以断定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绝不会是真的洒扫丫头,不过是掩饰而已。

贵祺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红衣问道:“你不在梅院好好安胎,独自一个人到园子中做什么去了?”

双姨娘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贵祺见她迟迟不答,更是感觉是红衣苛待了她,才使得她独自到小湖边去伤神。 于是他问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不要怕说出来就是了,一切有老爷为你做主。 ”

红衣听了感觉到非常不耐:有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她的身上来!不过这次她倒的确是没有看顾好双姨娘才致使她落水的,所以她也就忍了忍没有说话。

双姨娘听了睁大了眼睛:“不是的,不是的,老爷!郡主一直待我极好的,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才四处乱跑的,与郡主没有任何关系。 老爷让要相信我,我在郡主这里是极好的!”双姨情急之下都忘谦称自己为妾了!

贵祺听了倒感觉这红衣是真地确苛待了她,看把双姨娘吓成什么样子了?一准儿是因为她是个郡主。 双儿认为我不能为她做主才这样说的。 想到这里贵祺道:“双儿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现今孩子也因此没有了,老爷就是上殿面君也要还你一个公道的!”

贵祺的确是在借题发挥,只要红衣有了错处在他的手里,比起求红衣为他其它妻妾的儿子求爵位来,这样更让他感觉好办一些,也让他能接受一些。 有了错处的红衣就不会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地郡主了。 他心里也就会舒服多了。 这才是主要的!

双姨娘这次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了一句话:孩子没有了。 她一把抓住了贵祺地衣袖,脸色更是白了二分:“老爷说什么?我的孩子没了?怎么会?我的孩子没了?不可能的!”一面语无论次的说着,一面收回了手在腹部来回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已经平坦了!

双姨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孩子啊,我地孩子啊——!”除了这一句之外就不会再说第二句似的。

贵祺哄了几句,双姨娘如同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哭号着。 贵祺对于她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 当然也就不耐烦了起来,他轻喝道:“哭什么!不许再哭了!”

双姨娘被他一喝给吓住了,不再大哭,可是那泪水在脸上还是横流啊。 双姨娘就是再怕贵祺三分,也不会忍得住伤心的——失去孩子的打击对于双姨娘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贵祺看了看双姨娘感觉自己口气也是太重了,就缓了缓口气打算先安慰她两句:“你现在也还年轻,想要孩子以后有得是机会。 等养好了身子,要个孩子还不容易?现在不要这么伤心了。 伤到了身子反倒不美。 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了。 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郡主这里受了什么委屈?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说出来好了,老爷一定能为你做主的。 ”

红衣听贵祺终于把话问了出来,淡淡的一笑。 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贵祺当作是在威胁双姨娘的;再说她也要看看再说,事情倒底会如何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了些。

双姨娘听到了贵祺的问话,可是现下她心神俱碎,听了贵祺地这种问话倒使得她心头一震!她微微抬头看向了红衣,哭泣着轻声道:“报应啊报应,这是报应啊。 都是我这做娘的害了孩子啊——!这就是报应啊——!”

贵祺听了皱眉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报应?是不是糊涂了?你听清楚我的问话了吗?”

双姨娘却不理睬他,只是自管自的哭道:“当初我跟小姐在园子里设计毒害少爷姑娘时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被迫听命啊,老天爷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为什么不能留下我的孩子!我那时是真地身不由已啊。 真得不是我的本心啊,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惩罚我呢?!我的孩子啊。 就是娘害了你啊——!当日娘如果不听姑娘的话不去做,今日也就不会遭了报应啊——!”

红衣听了长叹了一口气:那件事儿她让绸儿的娘的与内外总管暗中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抓到香姨娘的把柄,不想今天倒在双姨娘的口中得到了证实,而且就在贵祺的面前。 这才真是世事难料呢。

红衣其实一直在等双姨娘自己说出那天萝卜的事情,她相信只要时间够了,双姨娘终究会有一天对她坦承一切地,所以红衣也没有问过她:她带着身子可是不能受惊吓地,还是让她自己想好了自己来说的好。 双儿本质不坏,看在她在上次事件中地悔过,所以红衣才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拖离那些人。

贵祺听了这句话却是万分不信的,他伸手摸了摸双姨娘的额头:“双儿,你是不是急糊涂了?你知道你说得是什么么?无论如何这种事儿可是不能乱说的!”

双姨娘哪里还能听进一分话去?她只是一径的哭道:“都怪我听不进去人言,如果我早早向郡主讲了这一切就不用日日担心了,也就不会心情不好了,更不会独自到湖边去坐了!老天爷这是在罚我,在罚我啊——!可是我宁愿少活十年也想要这个孩子啊,为什么要夺了我的孩子走呢?!那毒害少爷姑娘的事儿真得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啊!老天爷啊,你应该明白的,你应该知道的啊——!我害怕我们小姐的,我不敢不从的啊——,为什么要这样狠狠的罚我呢?!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罚我呢?我的孩子啊——,报应啊报应——!我的孩子啊——!为什么这样报应我呢?为什么呢——!孩子啊——!都是娘对不起你啊!”这个孩子对于双姨娘来说就是**,就是她的全部。

双姨娘的一声声哭嚎震得贵祺有些头昏,他看向了红衣口里喃喃的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香儿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不会是的。 双儿是没有孩子一时急疯了,她是胡说的,胡说的!”

红衣没有接口,她还是静静的坐在那儿:现在这些事儿是对是错,是真是假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她就要走了。 这个男人如何对待这些事情她也不放在心里了,无论他想怎么样又与她何干呢?并不是他要怎么样而他本心如何啊!再说当日的事儿现今就算是真相大白了是不是时日太长久了一些?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偏听偏信的话,当日的中毒一事就不会那样草草下了结论!说红衣没有一点怨气是不可能的,那受了毒害的可是她的孩子们!

贵祺看了看红衣,又看了看还在不住哭号的双姨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双姨娘口中的话:那与他认知的香姨娘差太多了!那不可能是真的!

香儿给他保证过,给他发过誓的,绝不会动他任何一个孩子一根汗毛的——贵祺忽然又想起了香姨娘和他深谈时的保证来。

可是面前的双姨娘是言词凿凿啊,让他无法当作只是几句疯话而已。

他转头又喃喃的问红衣:“郡主,郡主如何看待呢?”

红衣平淡的道:“什么如何看待呢?”

贵祺有些呆呆的:“就是双儿说得香儿设计毒害英儿和雁儿的事儿,郡主如何认为呢?”

红衣淡淡的道:“当初郡马不是已经问清楚了么?本宫还记得郡马当时说过的话呢。 现今嘛——,本宫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这种家事还是郡马自己看着办吧,必竟郡马是一家之主不是吗?”

贵祺看了看双姨娘,又看了看红衣,他心里迷茫的很:怎么会呢?香儿不可能是一个如此恶毒的人啊。 她娇弱胆小的如同一只兔子,这样狠毒的事儿怎么可能是香儿做出来的呢?可是、可是当日就是这个双儿陪着香儿在园子给两个孩子吃萝卜,双儿说得话也有可能是真的啊!

红衣看贵祺不再问双姨娘什么,就上前轻轻的对还在哭号后悔的双姨娘道:“双姨娘,你不要这样了!你这样让那个走了的孩子也是心疼不是?你让它如何安心上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