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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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大战在即(下)

为了不让南宋朝廷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从背后打击两淮,李烈一方面派人通知父亲李浩臣辞官,并且秘密将其全家接到宿州,一方面命令阮氏弟兄协助吕贤正式建立长江水师,抽调大部分黄河水师精干人员补充到早已初具雏形的长江水师,密州水师基地经过三年的发展,已经具备了成军的条件,密州造船厂为其输送了大量的先进战船,一旦战争打响,就能迅速控制长江,李烈相信,南宋的水师绝对不是装备了火炮这一利器的长江水师的对手,只有控制了长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免于陷入腹背受敌的危局。

这两方面都在同时进行,李烈派出了都察院四司的大量杀手和韩猛的特战营一部秘密前往临安,务必在朝廷察觉之前就将全家接回来,为此,阮忠亲自出马,派遣伪装成商船的洪荒号战船前往钱塘江码头接应吕惊雁和韩猛。

对于大伯李会臣,岳父崔庆生和云逸一家,李烈也做了相应安排,务求这几家能够随同父亲一起回到宿州。早在两年前,李会臣、崔庆生的生意已经在李烈的安排下缓缓向宿州转移,现在临安已经是一副空架子了,除了宅院商铺等不动产以外,基本上都隐秘的迁往宿州。柳云逸负责的仙灵山庄和商队等生意,除了赌场没有转移以外,更是全部转向两淮。李烈对吕惊雁和韩猛的唯一嘱托,就是一定将家人都接出来,一定不能成为朝廷制肘自己的筹码,其他的便是损失一些财物产业也是没什么可惜的。虽然父亲对李烈的叛逆行为表示了不满,却也不是十分愚忠之辈,尤其是见到宁宗的昏庸,和史弥远的独揽大权排除异己,对南宋朝廷也十分失望,所以经过李烈情真意切的去了几封家书劝慰,便也就答应来宿州帮李烈掌管军械局,倒也能做回他的老本行。

泉州方面,李烈也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郭庆生和魏炯,做好一切应变准备,一旦事有不谐,立即自泉州出海,到流求落脚。早在两年前,李烈便未雨绸缪,并没有忘掉这个后世称为台湾的流求大岛,他指示魏炯利用开辟航道之便,派遣两千商船护卫登陆澎湖,剿灭盘踞在澎湖的海匪二百余人,进而进驻流求。两年来大量的物资进入流求,成为海上商队的中转站,泉州造船厂也在史达祖的努力下搬迁至岛上,到目前为止,泉州造船厂已经只剩下一具空壳,只能生产小型的商船和渔船了。郭庆生又利用职务之便,上奏朝廷,希望开发流求,对于这个蛮荒之地,宋庭中还是没有人重视的,见郭庆生屡次上书,便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台湾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当时三国吴王孙权派一万官兵到达“夷洲”,吴人沈莹的《临海水土志》留下了世界上对台湾最早的记述。隋唐时期称台湾为“流求”。隋王朝曾三次出师台湾。据史籍记载,当时已经有汉族人民开始移居澎湖地区。到宋朝,汉族人民在澎湖地区已有相当数量。汉人开拓澎湖以后,开始向台湾发展,带去了当时先进的生产技术。

嘉定三年,宁宗终于下旨,将澎湖划归福建泉州晋江县管辖,并派兵戌守。

郭庆生接旨后大喜,立即派亲信领兵前往澎湖和流求。在澎湖设巡检司,负责巡逻、查缉罪犯,并兼办盐课。并且有组织的向流求大量移民,这些移民大多是历年各地受灾百姓和闽南无地赤贫的农民,短短两年时间,整个澎湖和流求地区人口已经达到了近十万人,为大力开发和建设流求提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新筑基隆、淡水两座城池,搬迁过来的泉州造船厂便落户基隆港。同时李烈又从密州派遣了一支两千人的舰队秘密进驻流求,设立官府,阻隔与大陆的交通与通信,完全将这里掌握起来。

在这几件事安排下去之后,李烈便立即动身,亲自押运大批战备物资来到山东。

此时山东已经大部落入宋汉生之手,这几年李烈制定的蚕食之策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不断小范围低烈度的骚扰战弄得金人顾此失彼,从而得到大片土地,现在二十余万金军已经重兵盘踞在济州一带,抵御着梁山军团的威压。

黄河控制权的丢失,是金国失去了一道有利的屏障,而李烈的军队则进可攻退可守,处于有利的地位。梁山军团此时有正规军队九万人,民兵和预备役部队十五万人,这些新兵接受了长达三年的严格训练,随时可以补充到梁山军团中去,也就是说,李烈在山东就有近二十五万军队对着金国虎视眈眈。梁山军团由于处于最前线,所以是三大军团中人数最多,战斗经验最丰富的部队,这支军队不同于宿州军团的装备先进,但是由于地域的原因,山东民风彪悍,士卒作战勇猛,可以说就算装备最好的宿州军团与之交战,也绝对讨不到好去。而且,梁山军团也是三大军团中骑兵数量最多的部队,总计六万人的旋风狼骑令人叹为观止,绝对是武装到牙齿的恐怖军队。六万骑兵不但有一万重甲骑兵,这些重甲骑兵不但骑士全身钢甲,就连战马都是披挂铁甲,绝对刀枪不入,而且还有五万轻骑兵,这些轻骑兵的装备更是奢侈,精钢盔甲虽只有三十斤重,却比传统的六十斤板甲更具防护力,他们配备的马刀和投枪、臂盾全部都是精钢打造,而且每人都保证携带五颗手雷,战斗力之惊人,机动力之强悍,可以说还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够达到这种恐怖到··的实力。这也是三年平稳发展给李烈带来的好处。从这一点来看,陈彦东和杜清绝对功不可没。

宋汉生远远就迎了上来,这员李烈一手带出来的将领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统帅了,修长健硕的身子威风凛凛,能够以年仅三十岁年纪就达到这种高度,可以说在整个两淮军中都是非常少见的。宋汉生望一眼李烈身后一眼看不到边,满载物资的大车,眼中满是兴奋与激动的神情,蹬蹬蹬快步走到李烈马前,跪倒行礼,“将军,末将可想死你了,汉生给将军磕头!”

李烈跃身下马,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能够听到你叫我将军,而不是什么狗屁国公,我很高兴,咱们兄弟行这虚礼作甚?快快起来,咱们府中叙话!也让我渐渐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嫂夫人!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别,有是一年多,这里多亏你了!”

宋汉生脸上一红,竟是眼圈也红了,低声道:“将军请上马,属下给您牵马!”

李烈知道他一直感激自己的知遇之恩,所以做事始终兢兢业业,在山东军政一把抓,搞得极为红火,这也是李烈始终对他很放心的原因,虽然都察院一司在每位官员身边都打下了钉子,李烈却始终没有过问过梁山军的任何具体事宜,和那些密报,对他绝对是信任有加,这一点,宋汉生是体会到的。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紧紧五六年时光就成了统治一方的统帅,李烈的信任和爱护是绝对起到巨大作用的,这也是他始终最坚定的站在李烈身后的原因。

李烈见他执意如此,便也不再推辞,拍拍他的肩膀,翻身坐在马上,任由宋汉生牵着缰绳,缓缓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