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我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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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女人

    本以为要走水路,没想到缅甸那边直通瑞丽,只要获得了通行证,就可以坐上火车,直接回上海了。

    搞到了通行证,顺利通过边境,周凡带货找了两个人,一辆车,直奔火车站。

    三百块钱,一切搞定,不像国外,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一箱芒果,两桶泡面,四袋咖啡,周凡一路上的干粮。

    火车一路停停走走,是越来越冷,身上的单衣不能御寒,只能活动活动,随机应变跟人‘借’了。

    火车到达车站,很多人都下了车,周凡在车厢里转了一圈,最后瞄上一件男士外套,不怎么新,估计也要换了,见四下无人顺手拿走了,把衣服翻了过来,套在了身上。

    又回到自己的车厢位置,低头趴在着睡了起来。

    不敢睡觉成了她的一*烦,在国外生活几年下来,养成了这种习惯。

    火车上吵吵嚷嚷的,一直不消停,吵的周凡脑袋疼。

    “嘿,哥们,你身上穿的是不是我的衣服”

    周凡揉揉眼,坐坐好抬头一看,好年轻的一个男的,头发挺酷,竖着朝上,中间一排,两边是平的,够新潮的。

    “你的衣服?写名字了吗?你叫它,它答应你吗?”

    周凡一开口引来很多人的注意,纷纷看向她,头发剃成了平顶,肤色有些黑,口气还很横。

    “是母的,哈哈……”

    被嘲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金玉慧天天笑自己的脑袋,说像个和尚。

    “说话注意点”

    不想惹事,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马上就要到上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

    脱下衣服,扔给了他,又坐在了座位上。

    “就这样完了?我这可是不行,我这衣服好几百,被你穿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要钱呢?穿了一会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拿出背包,从里面拿了一张纸币扔给了他,穿了一下,应该够了。

    “冥币,你当我是死人呐?”

    井里的蛤蟆没见过天,明明是美元,这一张不知道能买多少捆冥币。

    “这是美元,十元的纸币”

    哎呦嗨,还真有人认识,不错嘛!

    “外国的钱呐”

    周凡懒懒散散的靠在座椅上,拉拉自己的单衣,看着外面的景象,已经快要到了。

    一别四年,阴差阳错的又回来了,刚刚到上海的地界上,自己就犯了难,被冻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怎么辨别真假?不会是假的吧!”

    还磨叽着呢,这是不是年轻人?不会是长着年轻人的脸,思想已经八十了吧?

    “下了车,直接去银行兑换去,不然等我办完事,跟我一起去,让专业人士辨别真伪”

    车厢里喧闹起来,有的开始拿包,有的站到了车门口等我车一到站,第一个下车似的,急着回家吃奶吗?

    周凡动也不动一下,反正自己的货在最后一个车厢,急着没用,也要等上海方面的接货人到了才行。

    那人还真的就没有走,就坐在自己座位上,等着周凡下车。

    还真够坚持的,挺有耐力的,就一张十美元的纸币,至于吗?

    等车厢里的人都下了车,周凡才背着背包下了车,慢慢走到最后的货车车厢旁,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几个大塑料桶,都还稳稳当当在里面。

    挽起袖子,使劲把塑料桶搬出车厢。

    “我给你搭把手”

    周凡笑笑指指塑料桶,让他自己搬一个试试,这可是个体力活,不勉强他。

    半蹲着,伸手把桶想抱起来,谁知道桶稍微动了一点点,依旧没有离开车皮底。

    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女人都不如,不怪这些年来,自己是越来越瞧不起现在的男人,太不中用了。

    以前旧社会,家里劳力主要来自男人,现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了,生活条件好了,男是也不出重力了,连煤气罐也不用扛了,都是煤气管道,桶装水,也是送水工送到家,还给换上,男的都成废物了。

    八个桶,周凡自己全部搞定了,蹲在地上边歇边等问旁边的小伙子“你是上海人吗?”

    “未来的上海人,我想在这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在这里买车买房,娶老婆”

    有理想,周凡朝他竖着大拇指,笑笑不说话。

    “你是中国人吗?”

    这什么问题?难道自己长得不像吗?除了有点黑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变。

    “是,我是中国人,东北那旮沓的,从非洲回来”

    “我就说嘛!在中国谁剪你这种头型?女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个门,恨不得把粉全拍脸上,能露多少露多少,恨不得都不穿衣服上街,吸引男人的目光。”

    周凡摸摸自己的头发,笑了,几年没在国内了,什么时候女人都开放这他口中这样了?有点夸张吧!

    “上面鲜奶要保鲜,下面火腿要冷藏,美丽‘冻人’”

    随着他的话,四周看了看,的确是如此,精辟!

    “周小姐,你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鲜奶要保鲜。火腿要冷藏,眼前的女人就是。

    “没事,习惯了”

    香水味刺鼻,外套敞开着,大腿上穿着丝袜,踩着高跟鞋,这是冬天,不冷吗?

    提货的人来了,听着她打电话给了金玉慧,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电话递到周凡的面前,周凡接过电话接听着“说,还有什么事?”

    “你把大金牙伤了”

    男人也‘告状’,什么他妈的东西。

    “他想动我,然后我给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玩笑!他让你赔他十万的赔偿金,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十万!自己好几个月的工资,有没有搞错?就是大动脉割断也不至于用那么多。

    “凉拌,你敢拿我的工资给他,我挖了你的肾”

    金玉慧倒是知道她有精神失常这事,也知道她从来不开玩笑,说一不二的性格,还真不敢惹她。

    为了一个供货商,把自己的得力干将给开罪也不怎么样,还欠他三成的货款,他就是再怎么耍横,也没有用,手上有钱才是硬道理。

    看着货全部搬上了车,周凡问电话那头的金玉慧“货款到账了吗?”

    “到了,我在苏州,你要不要过来?”

    妈的,自己跋山涉水一路辛苦,她倒好,回家和老公孩子团聚去了。

    “不了,我得去找家浴室,洗个澡,七八天了我身上又长虱子了”

    周凡挂上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提货的美女。

    “周小姐,辛苦一路,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我代表公司,热情招待周小姐”

    这敢情好,有人请,还不用花钱了。

    “谢谢了,你把我送到一家洗浴中心就行了,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直接飞哈尔滨了”

    “还有我,带上我一起,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

    周凡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人,看着提货商指指那个男的。

    “请”

    挺好的,人还算不错,不像大金牙,国人还是有素质的,比外国佬可强多了。

    “上海变化很大,我都不认识了”

    高楼大厦跟自己待的那些国家没办法比较,视觉冲击力很大,非洲的狂野,缅甸的落后,还有老挝一些国家,都像是上海的七十年代。

    洗浴中心,周凡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地上,用热水洗了洗,用浴巾裹着自己,走出了女浴室,来到柜台边问“能不能帮我烘干一下?我没有其他外套衣服可以穿了”

    “好,可能要等一会”

    周凡笑笑把衣服递给了柜台里面的收银员并说“谢谢”

    收银员一站起来,本来要接她的衣服的,一看到她手臂上的刺青,吓的往后褪了好几步。

    “你,你放下,进去吧!”

    周凡扁扁嘴,把湿衣服放在柜台上,然后就进去了。

    “啊……”

    鬼嚎什么玩意?周凡被里面光溜溜女人叫声吓一跳,浴巾都掉了下来。

    “啊……”

    “嚎什么玩意?见鬼了?”

    拧开一个水龙头,站在了花洒的下面,热水澡,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洗的了?

    本来有好几个女人洗澡的,从自己进来,都不洗了,什么意思?难道她们知道自己身上有虱子?

    自己的头发剪了,为的就是自己头上的虱子,太多了,用手一摸就能摸到,没办法才剪的,在刚果那破地,洗头洗澡都不方便,还是露天洗,没办法适应他们的生活方式。

    “啊……”

    又是鬼叫,这些上海女人都他妈搞什么?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