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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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要命也要人

我是中午从煤矿山下来的,等到从灵灵堂出来,已经是黄昏了。

马秋玲没有留我吃饭,更没有留我过夜,黄天佑本身就是客人,自然没有发言权,而我自己,也丝毫没有赖着不走的想法。

黄天佑是一门心思要和马家传人拉关系,自然死皮赖脸的呆在那儿不走,借口就是身上有伤,可我敢肯定,等到七天之后马秋玲再上煤矿山,别说断手伤脑袋,就算两条腿都断了他也会弄个担架趴着请人抬了跟在马秋玲后面凑热闹。

我这个原本很有吸引力的僵尸美少女,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我已经给他证明了我不是僵尸,何况驱魔龙族的魅力可比僵尸要大得多,就连我通灵怪力的暗影也不能吸引他盯紧马秋玲的目光。

出门的时候,马秋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从这里出来,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凡夫俗子。”

这话,让我琢磨了好久,不过很快的就不用费神了,有人送上了答案。

小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煤矿山上尽是七坑八坎的盘山公路,给煤车碾得稀烂,不管上山下山都要花费老长的时间,黄昏才从灵灵堂走的,才开始上山就已经天黑了。

我原本没弄清楚为什么文老板要我中午动身,现在明白了,他压根儿就是要拖我回家的时间,天黑了,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比如说,杀人,比如说,**。

停车的地方不是正路,是一条明显已经废弃的毛路,煤矿山上这种路很多,往往就是通向各个隐蔽的小煤窑,用得上的时候都没什么车跑,小煤窑只要一关闭那就是死路一条,路上鬼都没得一个。

司机先下车,很是殷勤的给我开了车门,等我下车一看,得,前面后面各一辆面包车,十个多汉子围了上来,一个个嘴上叼的烟头明明灭灭的,照亮了十多张猥琐丑陋的脸。

全都是陌生人,包括给我开门的司机,当初文老板给安排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不觉得他会把我拉到金沙江里面去,现在好,金沙江是没去,到了屠宰场。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普通女孩,到了这么个废弃的小煤窑,面对这么十多个明显精力过剩的大汉,那和小羊羔进屠宰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地方,这样的黑夜,是真正的叫破嗓子都没人理会,完全可以变着花样的折腾,弄死了往废煤窑里一扔,烂成骨头了都不见得有人看到。

在煤矿山,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至少,我已经耳熟能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使劲的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哭,怀里的暗影已经弓起了身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黑夜里绿莹莹的很是好看。

文老板要我下山送帖子,我不是没有想过调虎离山这回事,只是,我不得不走这一趟,毕竟还要在干巴堂过日子,成为众矢之的不是什么好事。

黄雨妃和寒叔都在家里,我本来是想把暗影留下的,不过想想还是带在了一起,要知道在大家的认知里,我家里可还有鬼神退避提着脑袋耍的丑脸老刘和在集体梦魇里锋芒毕lou的小帅哥刘影,没看见他们出门,不管是谁要想上门可能都得再三琢磨才是。

想不到,那些梦魇缠身的人真的会对我下手,只怕家里也不会安宁吧,也不知道重创休眠的书生能不能把场面给撑起来?

“对不起了情妹子,这是文老板的意思,也是干巴堂大家的意思,你是惹起祸事的根源,只有把你给做了,大家才有安心日子过。老板说了,看你也还年轻,不能让你白来人间走一回,怎么着也要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了才走,那样你做了鬼也不好意思回来找我们……”

我整个儿如坠冰窖,身上汗毛直立,一颗心是冷冰冰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算什么,人*的黑暗这才叫真正的可怕。

在这么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人命不如猫,我们一家子只怕早就成了注定的牺牲品,那些被集体梦魇吓破胆的土豪劣绅可能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我真的是僵尸厉鬼,让我去灵灵堂触发法阵什么的自然魂飞魄散,如果过了灵灵堂这关那就是凡夫俗子一个,眼下的阵势就是为我而摆。

即便早有预料,还是对这种阴损毒辣的手段估计不足,马秋玲不愧是在外面跑江湖的,倒是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荒山野岭,十多个大汉,不但要我的命还要我的人,“做了鬼都不好意思来找我们”,鬼算什么,僵尸算什么,这人要是黑起来狠起来毒起来,鬼怪僵尸都得害怕。

对我的手段是如此这般的恐怖,对我家里的黄雨妃和寒叔呢?

我彻底的失去了**的兴致,随手扔出了怀里的暗影,然后吸气,旋转,细碎的光点闪烁,变身时候的恍惚和空灵,在夜色中分外美丽也分外诡异。

只是,没有观众。

变身还没有完成,周围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行动如电纵跃如飞的暗影那鬼魅般的身影游走一圈,那么多个大汉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向四面八方抛飞,就像被球拍击中的羽毛球。

惨叫声划破夜空,凄厉得惊心动魄,恍若鬼哭狼嚎。

当初对我稍有非礼动作的黄天佑也曾经被暗影当作苍蝇一样的拍飞,何况是这些明摆着要让我“做鬼都不好意思”的家伙,我估计,他们随便捡一个出来都得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没准儿要躺三年五载或者干脆就一辈子也不好说。

完成扫荡任务的暗影没有跳回我的怀抱,而是张牙舞爪的跳起来,直接就扑到了我的脸上撞上了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它就诡异的消失在我眼前。

仿佛,它这么一扑,直接就从我的额头扑进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