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尾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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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遭遇邵家堡【二】

鱼左舟见此只得拔出腰间短刀,以此为支撑,迅速贴近地面转向那条浅沟。而这一动,果然便见那边强弩手齐齐一紧!鱼左舟此时无暇顾及那桃成,听得身后阵阵飞箭破空声,只得将内力提至极致,身轻如燕,点脚穿梭在丛林间,直向那顶轿而去!

待接近那轿子,鱼左舟暗叫不好,果片刻功夫,四名黑衣持刀之人已从一旁碎石凌乱中跃身,团团将鱼左舟围住!鱼左舟脚下蓄势,眼睛却仍盯着那轿子。听得一声清朗之笑,一人捋着长白胡须信步走出,却是步尘先生!

鱼左舟微侧首听得远处仍有打斗之音,握紧手掌,冷声喝道,“步尘先生的意思是要作难于在下,何苦去为难那位前辈?”

步尘微皱眉,仍是笑道,“你是小辈,区区老儿怎会作难于你?只是有一人,十分挂念鹰王,故而来亲跑一趟,还望鹰王看在那人面子上,且让老儿有的交代!”

鱼左舟心中一紧,却不敢面露,知怕是躲不得,仍不愠不火道,“劳烦先生设计于此,左舟何其有幸?”

“那就请鹰王移步,那位桃花坞的前辈定安然无恙!”步尘亦客气十分,伸手将鱼左舟向那轿子请。

鱼左舟侧首向身后望去,眼眸渐渐转凉。

桃花坞内,桃女坐窗前细细描花,听得楼下石阶一阵乱响,眉头微蹙随即悄然一笑,仍心无旁鹜描着最关紧处。

已至门前的侍女焦急的进退两难,却仍下不得决心,扰那全不看自己之人。看那桃女嘴角淡淡含笑,双眸低垂,那婉约侧影竟是一幅画似的,让人的心渐渐沉下来,生怕一丝响动惊扰了美人。这侍女不由嘴角也弯起,怪不得桃然公子常常对着坞主的背影,良久不动。

似是明白了某个重要的秘密,侍女不由喜上眉梢,回神见桃女正打量着自己,却是已将双龙戏珠的画描好,

忙敛笑道,“坞主,前面桃管家派人急传话来,鱼左舟被桃成半路带走,恐情况有变!”

桃女转首细瞧着那双龙相争,轻笑一声,“去,将我披风拿来!”

一路款步向古南王居处走去,却在入门处碰到急急赶来的澈之,两人相视一笑,却是意味不尽相同。

房内未笼火盆,且门也未关,不比外面热和多少。桃女见古南王神色沉沉望着桌上一盘棋局,便小声对守在门边的侍女微怒道,“怎这般不会侍侯?”

那侍女面露委屈,小心看了眼座上之人,只微摇头不敢作声。

澈之已拱手行礼,“澈之拜见王爷!”

古南王从棋局移开眼看向两人,今日竟是不曾伪装,原是狼王容貌,双颊饱满,肤细面白,那目光虽淡,却不掩意气风华。桃女常时在坞中所见皆是‘古南王’,此时不由微晃神。听得古南王颇奇道,“你二人同时寻本王,却是少见!”

“我也正想呢!说起来,竟是许久不见澈之了!”桃女在一旁坐下,看着两人道。

澈之淡笑一声,却是正色回道,“在下在皇宫消息未免不通,初皇上下旨认皇子,本以为事顺,却未料到他竟有如此后招。在下已按王爷意思,借事炸死,自此后,天下再无玄澈一人!”

古南王点了点头,“你办事本王自放心,不过不知所借何事?”

“前有消息,每月初皇城暗卫守外者便减,在下想这其中定有干系!夜探,竟见所减暗卫多汇至皇陵,原是皇上对着先帝陵墓静坐,只那陵墓前开着……伊簿独有的月祭血花。得王爷消息后,便顺借暗卫防守薄弱,引狼入室,假死得脱!”

“月祭血花……我听说那是极为罕有之物,需得所种之人的血每月初灌之方可。不过这种做法极损身体,并会慢慢与那血花成互需之势,每月不以

血触花便会疼痛难忍!可以说是一种蛊,若将自己所种之花送人,却是性命相予!”桃女缓缓说道,“只是不知这皇陵前的血花为谁所种?又为何在……先帝皇陵前?”

“皇上既然亲自守着定是他极重视之人,除了当年邱妃娘娘还有何人?”古南王嘴角露出一抹讽笑,随即一惊,半嘲半怒道,“……原来、原来他竟以这种方式寄人篱下!哼!”

桃女见此,在心里叹了口气,忙转话问澈之道,“你适才说引狼入室,不知这狼是谁?是邵家堡的人急了,还是澈之设计引他们上钩?”

“两者都有吧!”澈之看向桃女,“他们本派人盯着我,听得里面大有动静便进了来,里面的玄澈已然死了!”

“你没有让他们动手?”桃女惊道。

“前些时候我与四大家走动了下,既然四大家与邵家堡暗地里不对付,且帮他们一帮!”澈之不动声色,古南王与桃女皆眼前一亮。

“你是说现场留下四大家的证据,已示他们与玄澈密谋之事败露,进而杀人灭口?呵呵,澈之这招借刀杀人果然厉害!”桃女笑道,见古南王亦是十分满意,不由有些暗惊,面上笑意不露破绽。

澈之收回目光,另道,“不知我下一个身份是……”

古南王看了眼桃女,便听她道,“适才桃然派人来报,我叔叔将欲进桃花坞的左舟带走……”明显见两个男人都是手上一紧,桃女抿了抿嘴唇继续道,“我想以左舟的眼睛,只怕早已认出王爷身份,若是落在邵家堡手里,再听上一些挑剥的话,难保不出事!王爷有何打算?”

古南王眉头紧皱,“量邵不更眼下不会对她怎样,只小鱼性子太烈,倒让本王担心!眼下情况只得委屈她一下,两日后众陵有人要见证,便顺水推舟让他们鉴定个够!不过,这中间必须除去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