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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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巅峰对决

在华夏大地的最南边,神秘的彩云之南。

    蓝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倒映在水中,使得那水也蓝的如此秀丽,璀璨的霞光显得那样的柔情与绚丽。一只翱翔的飞鸟俯冲而下,它看到的是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几个农家人在麦地里耕作,贤惠的妻子为丈夫擦拭着汗水,乖巧的小男孩小女孩嬉戏玩闹,恰似一处人间仙境。

    飞鸟落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上,懒洋洋的享受着树叶间渗透出的点点阳光。这颗大树坐落在一个农家小院里,院里有一个茅草屋,屋子外有一个石桌,几张石凳。此时石桌旁坐了两个中年人,年纪略大的一个是典型的农家打扮,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黑发中有着几缕白色。在他旁边那位看上去稍微年轻一些,身体壮硕,头上戴着个斗笠,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身侧立着一根长棍,这棍子比一般的棍子要粗,要长,看着好像是撑船用的船槁,这人一只脚踏在石凳上,偶尔喝几口酒,即使坐着也显出一种不羁与洒脱。这人正是曾经在江州江畔道出吕布四人身份的那个船夫。

    那船夫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突兀的将葫芦往石桌上一拍,骂道:“这该死的蚊虫,翁翁的,搅得老子心烦。”他将葫芦拿开,下面有一只蚊虫被镶进了石桌里,身体被压的扁平,四周还有不少血迹,显是害人不少。

    那农夫的皱了皱眉,问道:“它该死吗?”

    那船夫接道:“怎么不该死,这等恶虫,死绝了才好。”

    农夫摇了摇头道:“它或许是有取死之道,但如今它却身若碾粉,死无全尸,它不该死得这么惨啊。”

    船夫笑道:“难不成我还要将它捉住,再来个一箭穿心,让他死得体面些?”

    农夫叹了口气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都是命数使然。”

    船夫不耐烦地道:“行啦,你张角是大贤良师,就你大道理多,那吕布也真是的,我就离开他几天去帮他解决了于吉,这一晃他就没影儿了。”

    张角笑道:“谁叫你这么心急。”

    船夫不满道:“我听说吕布乃是天下间的第一猛将,我看见厉害的人物就心痒痒,谁知道在江州遇上他,这小子实力才恢复了五成,我心想吧,他这一路杀过去,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时间,我就算做个好事,帮他干掉了于吉,谁知道这小子却失踪了。”

    张角叹道:“命数使然啊,时机未到,一切都还没这么快有结局。”

    船夫嘀咕了两句,独自饮酒,也再不去理会张角了。

    三年之后,在中原重镇襄阳的一个小酒馆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满脸胡渣,双眼蓬松,一脸的醉意,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罐子。

    中年人喝完最后一壶酒,高声喊道:“小二的,快上酒。”

    那小二连忙跑来,怯生生的道:“客观,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中年人怒道:“叫你上酒你自上酒好了,哪那么聒噪。”

    小二连忙赔笑道:“好,好,只是…只是客官能不能先把酒钱付了,小店小本经营,你看这…”

    中年人大骂:“你怕老子赖你酒钱不成。”

    随即在身上上下摸了摸,顿觉空无一物,转眼看见立在一侧的兵器,顺手拿过,递给店小二。说道:“这柄方天画戟,你拿去当些银两,都给我换成好酒。”

    店小二颇觉为难,正在这时,只听一人笑道:“吕布将军连贴身兵器都要用来换酒喝吗?”那中年醉汉正是吕布。

    吕布抬眼望去,觉得说话之人颇为眼熟,似曾相识。

    那人笑道:“江州江畔一别,已历三载,吕布将军别来无恙。”

    那人头戴斗笠,腰间有一葫芦,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正是江州江畔的那个船夫。

    那船夫又笑道:“天下第一猛将如今成了天下第一酒鬼,手脚上的功夫怕是生疏了。”

    吕布傲然道:“我吕布还轮不到让你一个撑船的数落。”

    船夫也不生气,叹息道:“可惜啊,亏我帮你杀了于吉,要不你这样子,恐怕不是于吉的对手啊。”

    吕布切齿问道:“于吉是被你所杀?”

    船夫一笑,道:“正是在下。”

    吕布大怒,船夫的话犹如勾起了他心中沉寂三年的仇恨,他将对于吉所有的怒火都转嫁到了这个船夫的身上。吕布愤然而起,向船夫扑去,船夫一闪身,一脚踢在吕布腰间,吕布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待要爬起,但脑中昏沉,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船夫嗤笑道:“想不到大乔姑娘舍身相救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酒鬼孬种。”

    吕布神情顿时一僵,竟然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这三年以来,吕布一直压抑着对于青鸾离去的悲痛,走遍华夏大江南北,寻找貂蝉的下落,他已经伤了一个女子的心,他不能再对不起貂蝉,但是茫茫人海,三年下来犹如大海捞针,毫无所获,终于,他沉沦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年的积压与沉积,使得他的内心一片死寂,看不见任何的希望,如今船夫旧事重提,触动了吕布的心伤,他不恨船夫,此时他觉得船夫是这么的亲切,因为他骂得对,骂得好,骂出了吕布心中沉积了三年的委屈与悔恨。

    船夫看见吕布如此模样,不由得一阵失望,抛下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酒楼,吕布听见那句话之后哭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光泽,连忙追出去,那船夫却早已经去远了,哪里还有人影。

    第二天,襄阳城西的旷野上,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早早就等在了那里,他脸上依旧是浓密的胡渣,但眼中却充满了战意,他面前站着那个船夫,拿着他标志性的船槁,一脸的悠闲。

    吕布低沉着声音问道:“你真的知道貂蝉的下落?”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他激动的心情。

    那船夫将手中的船槁舞动了几下,悠然道:“你先打赢了我再说。”

    一股冲天战意自吕布心中而生,吕布双眼一寒,凝视着船夫,身体微微前倾。

    那船夫也不敢大意,神情严肃,双眼微眯。

    突然,吕布动了,他倒拖着方天画戟向船夫冲去,脚步踏在黄土地上发出阵阵轰鸣,犹如战鼓雷动。

    船夫大笑一声:“好”。几乎在同一时间,船夫也提着船槁迎上吕布。

    两人飞速的接近,只听篷的一声闷响,两件兵器砸在了一起,船夫只觉双手发麻,又握了握船槁,向吕布下盘扫去。

    这边吕布更不好受,刚才只一击,吕布便受了内伤,强自咽下胸中积血,一跃而起,避开扫来的船槁,方天画戟向船夫斜斩而去,同时口中一阵怒喝,大地震颤,山鸟纷飞。

    吕布招招势大力沉,用的是一力降十会的打法,而船夫恰恰相反,身法飘逸,招式快如闪电,直逼吕布要害,正是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转眼之间,二人便交战了一百合,吕布一杆方天画戟杀得黄尘漫天,每一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惊人气势,且战意所至,越战越勇。而船夫手中的船槁也是出神入化,灵动诡异,攻守兼备,开始的时候船夫还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可吕布越战气势越盛,到得八十余合,船夫也只能是略占上风而已。

    若有旁人在此,定会惊心不已,吕布是何等人物,况且他三年前实力便已经完全恢复到了鼎盛时期,而这个船夫貌不惊人,和吕布蓥战一百余合还隐隐之间占据上风,由此看来,他的身份,的却值得引人遐想。

    这时,只见吕布飞身跃起,方天画戟高举过头,弓腰之间,戟锋闪烁着日光向渔夫当头劈下,渔夫此时要躲闪这一击已是不能,只得将船槁斜插入土地之中,另一端迎上来戟,两兵两接,只听砰的一声,船槁应声崩裂,船夫双腿被这一戟直压入地底两尺,吕布只觉得眼前一晃,船槁的木粉褪去之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柄似枪非枪,似戟非戟的亮银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船夫兴奋的大笑几声,对吕布道:“步战非我所长,你可敢与我马战?”

    吕布沉声道:“战!”

    船夫与吕布同时发出一声长啸,只见一白一红两匹神驹从旁边树林中并驾飞驰而来,转眼来到二人身前,吕布翻身上了红马,沉声说道:“方天戟,赤兔马——吕奉先”

    那渔夫轻轻地抚mo着那匹白马,犹如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轻柔细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翻身上马,遥望蓝天,一股豪情悠然而生,船夫将兵器横在胸前,双眼凝神,后背微躬,傲然道:“化影戟,绝影马,神级——马超”

    说罢二人皆是一声大喝,两骑踏着黄尘飞驰而上,继而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