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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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五章 神功初试



台下,徐莺两只眼转也不转的看着台上的徐安,见他拿出那只画笔,不知为何,心中一甜,靠在表姐的怀里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祈莺则盯着台上,不时的察看四周。

姑娘别急,我还没自报家门呢,在下徐安,玉女观火头童子,给,这是八两银子,我可是很想收个百八十两的顺便再添个洗碗的下人!徐安用画笔扫了扫脸上。

去死!陈宝儿听到下人两个字,整个人眼色一变,发出森冷的气息,一把软剑立时变得如同毒蛇黑蝎一样,她长嘶一声,暴起直刺徐安面门。

徐安眼一动,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划出去,就像一只秋雁一样飞进松间了无痕迹,一支画笔轻轻扬扬,在空气中来回转动,只见一个个小气旋在他手中的笔头形成。

陈宝儿一剑落空,她手腕一剑尖一转,像只灵蛇一样折弯,就如同饮水一样去势如龙。

徐安正在发功,要蕴出一个经书上讲的,以真气御使空气,形成气团暴,是拿来练控制真气手法最好的法门,但是就是费点真气,稍微一运功就得花费数日的苦功。平常只有在性命交关的时候才会使用的真气,徐安毫不犹豫的使了出来。

陈宝儿每每剑尖要打到这少年的身上,却总被他避过,再看他手上不断凝结的真气,不禁迟疑了起来,他难道是笨蛋么?才多少岁,就把苦修的真气拿来比武?要是让她知道徐安身上已经存了不下三百年的药功的话,只怕会尖叫起来。

徐安跟陈宝儿对了三招,发现此女的剑法走极轻极灵,那么下盘和轻功一定极好,再加上女子体质阴柔,不太可能练刚烈的内功,所以虽然练通了内功,但只怕不会太深厚,所以用剑应当破不了自己的气功。

而陈宝儿却暗暗着急,拆了三招,对方的一点根迹都抓不住,那说明一个问题,对方是上来踢场子的,而且功力比自己深,那样自己只能以小人之道对付他了,想到这,她不禁松了松袖口里的迷兰香袋,作为一个妙龄少女行走江湖,防身的事物总有两三样,这迷兰香是把迷香液混在兰粉中,中者只以为是兰香,其实是迷香。

徐安手上已经发好功,笔尖一点,一团莹莹的光团在他身前形成,他朝着陈宝儿嘿嘿一笑道:“姑娘的剑,小子已经领教过了,现在给你尝尝我的倾世绝招,波澜气功!”他说完笔尖一挥,将那真气团控得团团转,瞅准时机朝陈宝儿发去。

陈宝儿刚刚将迷兰香袋打开,真气一发,也找到了这少年停顿的身影,一股淡淡的兰气从她袖间泼出。

徐安看成着这少女的剑势,嫣然一笑,竟然不闪不避免任由她攻过来。

在真气团离开控制的一刹那,徐安感悟到,原来,人体的真气在外界是如此的难以维持,只要一离体,就体消散。只能通过特殊的手法的法门来控制,徐安的这一门控气之法自「太元生极功」中得来,现在用来对敌尚是第一次。

只见陈宝儿轻轻的哼了一声,剑尖欲要点破那个真气团,看它的形状,其中用画笔

画了许多道不同流向的真气,只要碰到自己定然会轰然暴开,虽说不会致命,但是也会将人打晕过去,内气直接伤到经脉,其次才是外伤。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时,她的剑竟然点不破这团真气,反而被真气压得倒卷回来。

可恶,若是一把锁铁如泥的宝剑,定然会破得你体无完肤。她如此作想,手上却不停顿,袖子里的迷兰香用真气一催化,如同水汽一样从她身上朝着少年扑去,脚已经做好闪开的步法,就算这团真气打到场外的人,那也只能说他们倒霉。

但是,让她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迷兰香吹过去对面的少年不闪也不倒,她看得清楚,那少年的胸口有一样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把迷兰香气全部吸走,一击不中,她便要退。

徐安哪里还会让她全身而退,笔尖一挑,那个真气团突然离开陈宝儿的剑尖,转了一个弧往她脸上直直砸来。

哼的一声呻吟,那陈宝儿的面纱被打飞,她的剑被震得从手上脱落,背对着台下,整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就直直的看着徐安。

承让承让!徐安在面纱飞走的那一瞬间,心里一阵赞叹,好精美的一张脸,怪不得她要掩起来,但是比起祈月师姐来,像是多了一层脂粉,远不如师姐的好看。他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神,转向那老儿道:“这一盘我赢了,陈先生可先得付我连本带利二十八两足银!”因为大唐货币样式多,而且极易造假,所以白银和布匹成为硬通货。

陈玄同不情愿的从银箱里拿出二十八两银子,丢给这少年,没好气的道,快点走吧。

这是?台下许多观众因为看不明白,只见一个少年扔了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过去,然后陈宝儿突然就输了。

姐姐,小安子赢了。祈莺拍手笑道。

赢就赢了,若是输了的话,他就算去讨饭也得把我们的钱给还回来!祈月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暗暗的高兴。

关星河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徐安,他的真气*控得如此精微了!内功修练一直有三大特征,第一个是修出真气,即外化,但凡有些悟性的人修练也会产生少量的真气。第二是运气之法,也叫法门,或者说功法,判断一门功法的好坏,就是运气当中真气产生的速度和量还有*控真气的精妙程度,也叫入化。第三重就是化境,进入化境的就是先天真气,真气精纯无比、而且能长寿,基本上一个先天高手只要无灾无难活个一两百年也是常见的。

徐安拿了钱,下台来,向祈月笑道:“幸不辱命啊,师姐,这年头赚几个小钱当真不易,我们走吧!”

突然,台上的陈宝儿喊道:“小相公哪里走,你难道看不上宝儿么?”

祈莺听到这一句话,小眼瞪着掩着面纱的陈宝儿,立马开骂道:“你哪里来的小娘们,我师弟哪里是你的小相公了?刚才他上台打擂间不是已经声明不要你的人只要你们的钱么?”祈莺说完手拍到徐安身上,质问徐安道:“师弟你说对不对!”挑衅的看着那台上的小娘皮拉着徐安就走。

徐安回过头,我师姐说的没错,陈姑娘还是别叫我徐小相公的好!徐安歉然的看着她亭亭欲立的身姿,不禁有些后悔,刚才何苦要说出那句话。

呜呜,你既然要上台比武,就是为了我而比的,难道你想看了人家的真容,然后就一走了之么?陈宝儿突然哭了起来。

陈玄同眼珠子一转,原来女儿已经相中了他,而且凭这小子的身手,将来混个军官当当也只是个小事,一合计心中一得喜,连忙向四面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既上得台来明明说好是比武招亲,你不能光比武不招亲是不?你上台来就表示你有心要娶我女儿为妻,况且我女儿不嫌弃你是个道人,又已经承认你是她夫君,你怎么能背信弃义一走了之呢?”说完他竟然恸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擦。

但是关星河看得清楚,这老儿哪里在哭,分明是趁人不注意弄了些口水沾上去的,而且这里谁跟他是乡亲父老了?

姐姐,怎么办呀?祈莺急道。

有何难办的?拿笔来!徐安身子一摇上台去,走向陈宝儿。

陈宝儿见他去而复返,抹了下眼泪走到他身前,小声的问道:“你要带我走么?”

不,不是,我不是要带你走,而是要还你们钱!徐安把二十两银子放到她手上,然后一跃下台,回头笑道:“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刚才的那少爷人不错,至少不会让你下半辈子受苦!”

徐安的声音越去越远,陈宝儿呆呆的看着那八个少年的身影,突然一股无法言喻的落寞涌上心头,这样的人物,自己竟然抓不住,然后她又转头看了看徐安说的那个少年,发现他也正怔怔的看着自己,她看过去发现他羞涩地低下了头,没来由的更想得到刚才的小相公。

干嘛要把赢来的钱还给她,你是不是真想当人家女婿吧?祈莺捏着徐安问道。

哪有,我可不敢忘了师门的任务,要筹来善银还须多努力,师姐说对不对!徐安哈哈笑道。

既然还了人家银子,那你何必要上台打这个擂,怕你是心里也想看那姑娘吧!文心人虽然文静,但是却点出了徐安心里的那小道道。

原来是这样,哼,不理你了!祈莺生气的扭过头,然而却偷偷察看徐安有没有这种心思,只见徐安对文心抱以一笑,然后不好意思的抱起闻君的两个弟弟边走边笑。

一路风尘,八人从终南山脚抄近道到了洛水边渡,找了间土地庙,生了点火烤着买来的食物,一行人已经累得够呛,文心和祈月带了两个小纱帐,围了起来三人睡在里面,另一个给了闻君三兄弟。

徐安和星河值夜,两人坐在火堆上看着他们安然入睡,徐安要做笔录,星河则坐在火堆边静修,闻君也睡不着,只是看着两个弟弟,在那里发出一声叹息。

祈莺在小帐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幅画,一幅春天的檀溪图。而文心则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闻君,发现他们三兄弟紧紧地靠在一起睡,她才放心的和衣睡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