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命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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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露邪魂

月刃虽然不露寒光,却比冰剑金刀锋利,与水龙相撞,立时将斩出朵朵水花。

严久一惊,忙控着水龙与月刃展开疯狂地对抗。杨济行修为大增,对月刃的控制也更加娴熟,八把月刃在他的舞弄下,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不断从各个角度冲杀水龙。但这也到了他分神的最大限度,他再无暇控制冰剑与金刀了,遂找准空当,收起了两件法器。

水龙与月刃纠缠一盏茶的功夫,终究还是法器的强横战胜了法术的威猛。水龙在月刃地不断砍削下,渐渐破碎,散作漫天水珠,像极了一场瓢泼大雨。

杨济行再翻转手臂,控着月刃斩向严久周遭的水膜。那水膜还不及水龙能抗,只与月刃一触,便涣散成水雾。

严久仓皇闪避,仍是慢了半拍,肩膀、大腿、小腹多处都被月刃划伤。他展开身形腾挪,再不敢小瞧杨济行半分。杨济行的法器太厉害了。

在杨济行的控制下,月刃从四面八方对严久展开封堵,凶狠凌厉,杀气逼人。

严久终不亏是筑基期,闪避速度如风如电。他在水膜破碎的瞬间确实匆忙,没过多久,却又找到了章法,他在月刃的逼攻下渐渐腾出空当,召出一根黄金禅杖。

严久将禅杖猛地拄到地面上,他四周的空间随之生出剧烈晃动。经这一晃,八把月刃的速度立时慢了半拍,严久再拄,它们几乎停在空中不动了。

杨济行见识不妙,便要再出手段,却是慢了。八把月刃蓦地黑光一闪,合到一处摔落地上。杨济行失去对月刃的控制,微露惊讶,却在这一惊之下,严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身前,抡起禅杖拍在他肩膀上。

杨济行虽用法力护住了身体,仍是心脉一张,喷出一口鲜血。严久得势不饶人,继续一杖轰到杨济行胸口。杨济行吃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出十余丈。

杨济行身置半空,忍痛用出重八盾,暗自松下一口气。他落地时,严久再打,禅杖触到灰框却被弹起三尺多高。

“真是难缠!”严久暗骂一声,杨济行咧开沾满鲜血的嘴唇嘿嘿一笑,道:“严师兄,且容我休息片刻。”

“混账!”严久斥骂一声,伸手抹过仙囊,竟是召出一个硕大的水泡,“我便叫你休息!”他向水泡内注入一股法力,推向杨济行。

杨济行信任重八盾的防御,只等灰框将水泡弹开,哪知水泡到了他跟前,却蓦地放大数倍,将他连人带盾,罩在当中。

杨济行一惊,发现吸气变难了好多,严久竟是打算断了他的呼吸。他万没料到,水泡竟是用如此方式制敌。

“如何?你还嚣张吗?”严久恨恨地说道。

杨济行减慢重八盾的旋转,使两个灰框之间露出缝隙,再透过那缝隙,向水泡打出两道雷芒。

哪知雷芒与水泡相撞,非但未将水泡割开,反而被弹了回来。杨济行急忙意念一动,使重八盾将自己护住。雷芒在水泡与灰框之间弹开,撞出片片的火花,看得杨济行心中烦乱。

良久之后,雷芒渐渐消去,水泡内已经没有可用的空气了。看着杨济行面色沉重模样,严久觉得甚是解恨:“冲出来呀,否则便要生生的晕死过去。”

欲破水泡,雷芒不行,金刀、冰剑之类也该不行,八月刃又不在身上,杨济行微微一笑,心说不能再有所保留了。

他再次放慢重八盾的速度,摊开右掌一推,打出一团嘶鸣阵阵的黑雾。

严久见那黑雾出现,忽然感到毛骨悚然,不禁暗叫一声“不妙”。

压制四年,隐藏五年,杨济行头次真正的用出邪魂。

邪魂沾上水泡,连停顿都没有便将其蚀出一个大洞。杨济行心中大喜,无怪乎刘续明曾说,炼化了邪魂之后,他连筑基期都不用怕了。

严久见水泡在邪魂的侵蚀下,顷刻化为滚滚黑烟,忙一柱手中禅杖,将周遭空间震了几晃。杨济行受到波及,直感觉心肺剧痛,正被他控着扑向严久的邪魂,速度也慢了半拍。

严久又抬起禅杖,杨济行飞快地取出意灰戒。

“轰!”禅杖落地,邪魂在空中一顿,险些涣散了。也在此时,杨济行向意灰戒中注入一股法力。戒指变得漆黑透亮,严久在其干扰下顿时心境大乱,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在这关键时刻,他竟没了战意。

他这一顿,邪魂便扑至他身前,沾到了他的胸口。

严久心神恍惚地握紧禅杖,惊见一股黑烟自他胸前腾起,蓦然觉得胸口大痛。他知自己命要休矣,吓得魂飞魄散。

杨济行却手腕一番,使邪魂散在空中。

严久低头看去,他胸口的皮肉早已不见,已是露出森森白骨,杨济行若控着邪魂向前挺进半分,他的心肺便要没了。

“如何?严师兄。”杨济行得意地盯着严久说道。

严久深吸一口气,眼角竟是闪出了泪痕:“是我败了。”

杨济行敛起笑容,敛起不爽,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亦是险胜,却还要请严师兄别再为难我与薛夕景了。”

“好吧。”严久惨淡一笑,道:“我又怎会不知自己配不上她,我甘心被她利用,甘心无谓地守候,甘心得太多,便陷得深了。”

杨济行也知严久可怜,为了薛夕景背叛师父,落得在宗门内五人依靠,却仍是难得薛夕景芳心。他安慰道:“严师兄身为一峰之主,也不愁好的伴侣。”

严久点点头,杨济行又是说道:“还有一事我要烦劳严师兄?”

“何事?”

“我所用的邪魂与八月刃都是未向他人显露过的……”杨济行之所以提出不要他人观看,便是不想暴露八月刃,毕竟,他用八月刃阻挠过祁陌生等人。

严久闻言自是明白杨济行意思:“我不会与他人说起的。”

杨济行点点头,还是取出一颗灰白色的丹药,“可否麻烦严师兄吃了这丹药?”

“念忘丹?”严久见杨济行拿出的却是他研究炼出的念忘丹,心中又是泛起各种滋味。

可他理解杨济行的小心,终是接过念忘丹吞进腹中。

片刻之后,严久关于这场打斗的记忆全无,却发现自己心中没了戾气。他静静一想,便知道自己服了念忘丹,遂与杨济行微微一笑,道:“日后我不会缠住夕景了。”

厮杀得胜,杨济行迫不及待地向灵厩峰飞去。半路上,他服下一颗乾阳丹,伤势大为好转。

自昨日杨济行与严久立了赌约起,薛夕景便一直惶惶不安。一整夜,她都烦乱地躺在**,无法入眠。

到了白天,她更是紧张,便在玉桌上魂不守舍地趴着。

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向此飞来,她噌的一下站直身子。

“娘子,来给我开门了。”杨济行轻佻地在门外唤道。

薛夕景三两步走上前,打开房门,见杨济行正一脸得意的笑容。

“你可是赢了?”薛夕景轻声问道。

“不赢我哪能来找你。”杨济行走进屋,带上房门,轻轻在薛夕景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薛夕景羞得两鬓绯红,见杨济行脸色不好,于是问道:“打得惊险吗?你可是受了重伤?”

杨济行将薛夕景搂在怀中,胡乱编

起了打斗情节,他一边说,竟用手不停地在薛夕景酥胸上揉捏。他说完时,薛夕景已是气喘吁吁了。

二人体内满是燥热,也不闲话了。杨济行将薛夕景抱到**,压在身下,热烈地亲吻起来。

薛夕景在杨济行身下,再也不是强势的灵厩峰之主。

杨济行的手从薛夕景胸口向下移,伸进长裙,摸到那私密之处。薛夕景忍不住轻哼一声。

杨济行抚弄一阵,欲望难耐,用力地下推长裙,却被薛夕景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可以如此……”薛夕景急声说道。

“为何?”杨济行皱眉道。

“我……我未准备好,你还不能这样。”薛夕景道。

杨济行长吁一口气,盘膝坐到床边,道:“那你何时能准备好?”

薛夕景缓缓坐起身,道:“你为何这样着急?”

“废话。”

薛夕景一努嘴,撒娇道:“就不依你,你若想要我,等到了筑基期之后吧。”

杨济行道:“那岂不是要三年四年!”

“三四年你都不愿为我等。”

“好了,随你吧。”

薛夕景甜美一笑,见杨济行满面不悦,小鸟依人地钻进他怀中,说道:“别要生气嘛,我又不是那轻薄的女子,你岂能兴致一来就要我与你做男女之事?”

杨济行轻斥一声,又在薛夕景身上大肆地抚弄一番。

回到云洞,杨济行半假半真地吹嘘一通,韩喧等人皆是乐得手舞足蹈。便是池非凡听了,也相当满意:“这才是我徒儿,灵通期就是要打筑基期,方不失了兴致。”

“你说得简单。”韩喧眯着三角眼说道,“叫你出手便打元婴期你去吗?”

“当然会去。”池非凡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以为为师就是结丹期实力吗?丹方宗掌门白法通已经进了元婴期,却每次切磋都会被我逼平。”

“你有这厉害?”五人不可思议地说道。需知灵通期与筑基期之间若是难以逾越的鸿沟,那么结丹期与元婴期之间的差距,便要用天塹比喻了。

“修仙者的修为、法器固然重要,却要懂得灵活运用。我可是这灵真大陆上数一数二懂得厮杀的人。”池非凡得意地说道,“像白法通那般只顾炼炼丹药,算算人命,怎能将我斗败?”

“师父,我还是觉得白掌门会的多,会的更有用啊。”杨济行干笑几声,却见池非凡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是说白掌门还精通阵法吗?”

“那倒是。”池非凡点点头,反是问道,“我给你的那本阵法心得研究的怎么样了?”

“懂得了许多,却未完全读透。”杨济行道,“说来这心得真是高深,我研究过它之后,一般的记载阵法的玉简,我看了便觉得简单。”

池非凡微微一笑,道:“那心得正是白法通写的。”

“是么?”杨济行惊喜地呼道,他对白法通,可有一股莫名的崇敬。

池非凡点点头,他又是问道:“那白掌门的阵法可是当今修仙界最厉害的?”

“该是吧。”池非凡幽幽地说道。

杨济行叹道:“真乃是天才啊,我如能拜他为师便好了。”

“混帐!”池非凡叫道,“你可是皮肉痒痒吗?”

杨济行嘿嘿一笑,道:“口误,口误,师父也厉害,不单懂得厮杀,还会炼制法器。”

池非凡白了杨济行一眼,道:“与你这样人传道解惑便是十分困难。”

韩喧笑道:“那么放眼整个燕国,可有人能打得过师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