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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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离开桐城

我们要离开桐城!

一进小厅,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但听到这个消息,感觉不错。()

刚刚被那个活宝似的人物刺激,现在听说要离开,马上就有了能彻底摆脱那个人的感觉。

天下如此大,离开这个地方后,再能碰上并不是易事,而且对面的两位既然如此说,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红尘姑娘,我们要去鬼域。”云蓝衣这么说着,一向明静的眼里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眉峰微微皱起。

他这个神情很古怪!

他说要去鬼域!

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所在,但这个名字让人很不舒服。

因为这两上字让人联想到阴森、恐怖、诡谲、迷幻、危险重重!

难道空空上人的行踪与鬼域有关系?

看梅无艳,他正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担忧!

我有没有看错?

那是担忧?

他在担忧什么?

“红尘,你是否愿意先去枫楼竹苑等着我们?”梅无艳看着我这么问。

而他这句话,让我皱起了眉!

他难道在担心我?

“不,我与你们同行!”我这样说,而这句话是在我的理智思考之前,就自己迸了出来,仿佛不受我的控制

这两个人,天下有什么事能让他们露出这种神情?

他们本都是不形于色的那种人,现在却一个皱眉,一个眼含担忧!

他们口中的鬼域又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如果是危险的地方,他们就要以身涉险了?

而他们又为了什么要去一个原本不需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什么,但我不能看着他们去那里,如果是为了我的事,我会对他们说不要去,但——

是关于小雀的事!

我应该怎么做?

他二人昨日一夜未归,去了那间最大的赌坊。而那个赌坊就那么神秘?能让他二人如此花费周折?一整夜地呆在里面?

心里突然对那个叫作花水水的女人产生好奇!

听名字,这个女人就给人一种无边暇想,而她又是一个赌坊的老板娘!

一个女人开着赌坊,还是这城里最大的一间,而且还开了十几年,这个女人能简单得了吗?

而出桐后是要去一个叫作鬼域的地方?

“红尘姑娘,此去沧浪山还尚远,不如姑娘就听无艳兄的话,先回枫楼竹苑,待我们回去后,再同姑娘一同去找无花道人。”云蓝衣这么说着。

但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清楚那个鬼域不简单!

我不回应他们,从怀中取出那张地图——

展开——

我要找一找这个鬼域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姑娘,地图上没有这个地方。”云蓝衣的话传来。

我怔一下。

这个地方原本不叫鬼域,他伸出手,指在一个点上——

“原来它叫作飞霞山,是处风景优美的雪山——”

我看向他指的地方,那是智泱国最北面的一处山脉,像我那个世界的北方一样,从祁连山到长白,一路从西延到东,都是山脉

而这个飞霞山在智泱国最北的那串山脉的中段。

应该说,不是很远的地方,却是要往极北的寺方走。

我笑了笑,“蓝衣公子,无艳大哥,这处飞霞山虽然偏离了我们原来的目标,但离枫楼竹苑太远了,往返一次所需的时间要几个月!”

我再仔细看地图,在找从这桐城到飞霞山一路上会路过哪里——

眼睛一亮,我发现了熟悉的两个字。

“如果你们觉得我同去那山中不合适的话,我可以先在乌城等着你们!”

是乐陶的家所在的那座城。

而乌城在地图上,离那座山并不远,应该只有三四天的路程!三四天与两个月比起来,我自然选择三四天,要近距离地跟着他们,同进同退!

“红尘——”梅无艳看着我,眼里的雾泛起,那眼神让我心跳!他想阻止我?

连忙别开眼,笑着说:“乌城是乐公子的家,无艳大哥,现在乐公子虽然不在乌城,但他的家我还是能进去的,在那里,我会很安全,而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为什么从飞霞山变为了鬼域,是否能解释一下?”

我必须要弄清楚鬼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蓝衣与梅无艳似乎在交换眼神。

“无艳大哥,你们要将那里的情况如实对我说,不要为了不让我担心就轻描淡写一番!”

他们交换眼神一定是在达成什么默契。

而默契极有可能就是故意把情况说得并不严重!

“红尘姑娘,那飞霞山在十五年前,只是一处普通的雪山,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在这十五年中,那里便成了一处诡异的所在,发生过许多在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

我认真听着——

“那里在突然之间,成了一处暗无天日、阴风恻恻的所在,笼罩在昏暗的迷雾中,从没有人在这十五年中再看过那里的日出——”

这么离奇?

“而且只要是入山的人,再无人能从那里活着走出——”

什么?比那沧浪山听起来还要不可思议?而且是没有人能活着走出的?

“红尘姑娘,许多人曾在山外听到山内传出极为诡异的哭声,因那声音太过阴森凄恻,被人们传为是鬼哭——”

鬼哭?这我怎么相信?

“而那山口经常有各种尸骸,白骨累累,人骨兽骨都有,人骨居多——”

我怔住

那是一个什么所在?

“我和无艳兄也不认为那飞霞山里真有什么鬼怪,但那里绝不是简单!”

云蓝衣说到这里,停顿,眼睛看着我,眉头依然微皱——

我心下有些发慌,空空上人的失踪怎么就会与这么一个地方有关?而他们真得要去这种诡异的地方冒险吗?

心里开始犹豫,矛盾让我无法成言。

“公子——”清风这时进得门来,身后跟着明月。

看到她们,想到那个古鲁丝,现在那个老外怎么样了?

“东西备好,明日出发——”梅无艳看她们一眼,淡淡地交待下去。

清风、明月力略躬身,退去——

退去前,明月的眼看向了云蓝衣——

而云蓝衣到底有没有发觉过这道目光呢?

心里突然有些为明月难过——

她们走后,室内一片寂静

静得仿佛我们三人都没有了话说!

我有点坐不住了,想回到屋里仔细考虑这件事——

“红尘——”是梅无艳在唤我。

看他——

“鬼域只是外界的传闻,是人为造成的假象,并无那么可怕,如果你要同行,就如你所说,在傲来居等着我们——”

他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但这番话是在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说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做下去,也答应让我同行!

但鬼域真像他说的并没有那么可怕吗?

我不知道。

这时,云蓝衣站起——

“在下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一步,红尘姑娘与无艳兄继续——”

他要走?

我也站起——

“无艳大哥,明天既然要出发,我也得回屋里收拾一下。”

说罢,冲他们笑笑,然后当先出门——

在走出前,看到云蓝衣脸上的表情是一种不解和深思——

而我无法去顾及他在深思什么,我只知道,我得在他之前离开这音屋子!——

再乘车——

桐城在身后

因为要转去乌城,原本的路线开始折转,方向略有改变,向正北而去!

在车上,小雀兴奋,叽叽喳喳地喊着——

“姐姐,那个对老番,你记得吧,可真是有趣,我昨日回客栈后,在后院回廊中,看见他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那儿,一条腿还高高抬着——”

怎么回事,小雀回客栈时已是入夜时分。

“我便过去找他说话,姐姐也知道的,他说话有趣极了——”

找他说话?他能说出来吗?

“看到我过去呀,那老番可高兴呢,脸上就差开花了,但他挤眉弄眼地却一句话也不说,我才知他是被定了身的,连哑穴也给点了——”

清风、明月那么狠?

小雀回客栈都快天黑了,而那个“葫芦丝”竟从早晨便被点在那里几乎整整一天?

他又是在客栈后院,附近树下还用来埋酒,平日定没什么人过去,就算有个把人路过看见了他,估计也在奇怪那老外在干什么,没人会去多关注一下,就任由他那么站了一天。

最重要的是他说不出话来,不能求救!

“小雀,你有没有帮助他解穴?”

“没有——”小雀摇摇头,“我功力不高,似乎解不了,姐姐又很烦他的样子,我见他不能与我说话,就走掉了!”

厉害!个个都这么狠!

我哭笑不得。

那个老外是多久以后才能动的?

穴道似乎在一定的时辰后会自解,但时间长了,会血脉麻木,影响身体!清风、明月那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看一眼车厢中的她俩,个个眼观鼻地低垂着眼睑,仿佛这件事与她们没有任何的关联。

我没想到,这两个女子比贺开的手段狠

。而我回自己的客房时,压根没再路过那道回廊,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回事!

倒霉的“葫芦丝”!

正想着,耳旁传过一阵“叮当叮当”的声音,还有一阵“得得”声。

“咦?姐姐,是那个老番!”小雀探出窗外的头伸回来,惊讶地看着我轻喊。

我吃一惊!

也看出窗外——

在后面跑着的是几条小毛驴吗?

我被入眼的一列队伍弄得一怔。

六七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毛驴,被人跨着,正从后边追上来——

而我的眼有些花,因为那些小毛驴身上的鞍子,都是花花绿绿的十分地招人,不像是这个国家一惯的鞍子,有长长的流苏缀着围边,中间是丝绳编织的花纹,五颜六色的,像漂亮的挂毯。

把群小毛驴打扮的很有活力。

而这群驴子脚力看起来很好,腿也长长的,体形似乎比一般的驴子要瘦长些,但跑起来,也比普通的驴子要快。

在我的打量中,那群小毛驴队伍已来到近前,并且与我这辆车并行!

“哦!喔心中的吕神,原来喔们是这样的又缘分!”

紧挨着窗口说话的不正是那个“葫芦丝”?

他是恰巧也走这条路,还是随后就跟着我们?

心中吃惊!

但看他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昨天应该没什么大碍。

车厢内,清风、明月的眉皱起——

她们是不是在想,昨天给这个家伙的教训不够大?以致于这家伙还是涎着脸笑着

我开始佩服这位骑毛驴的先生了!有这样好耐性和好脸皮的人,不多!

“姑娘,泥为何不说话,难道不圆意看到喔吗?”他骑在驴上,神态破为得意,而小驴子脚步轻快,脖颈里的铃铛声也很是清脆动人!

我看一眼其他驴上,有三个同样是白皮肤的异国人,但头发的颜色不都是金色,眼睛也不都是蓝色。

但应该是与他一个国家的,就像我那个世界的英美人,不也是同属一个种族却有各种发色?

另外有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本土的智泱国人,都戴着瓜皮小帽,年纪很轻,像是被雇佣的伙计。

但,除了这个“葫芦丝”,其他几个人都像是被雇佣的那种,也都在驴背上搭着搭裢,看起来是又载人又载货!

他们是这个“葫芦丝”的小商队吗?这老外说过他是行商的,如此看来,确实像!

而且这几头驴子也不像智泱国的产物,莫非是他们国家的异种?

“姑娘,泥是叫红尘,堆吧?”葫芦丝看着我,笑眯眯的。

我现在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必竟有这么多高手在!于是也好耐性地应答——

“活宝先生,你真是越挫越勇,希望你在商界中也是这样。”

“啊——红尘姑娘,泥太了解喔了,喔在我们奥兰国,柯是全国的三大商人之义。”

嗯?他说他是他们国家的三大商人之一?

这么说,他经商也是十分成功的了?

而这个人,如果不是对我发神经的话,无疑的,性情上还是个挺逗乐、有趣,也挺招人开心的一个人——

突然,他大叫一声——

“啊!”

然后,我就看到他身下的驴子像发疯一样的奔了出去

“oh?itopilluidiltdonkeylll”这个老外,一边狂喊,一边紧紧抓着牵驴的缰绳,被“嗷嗷”地叫着的驴给“嗖”地带过了车窗,一路尘烟地跑去——

咦?

他在情急之下迸出的本国语言,分明是在喊——

“我的天,怎么回事?快停下来!你这头白痴的驴子!”

他那头驴子突然发疯了?又或者是受惊了?

这么巧?

更巧的是,这是在一个岔路口!

就看见那位紧紧抓着手中缰绳,一溜烟地就向那条岔路上奔去了——

其他五位骑驴的,在他狂呼时,便着了急的快驴加鞭,追向他去——

那两上戴着瓜皮帽的本土人在喊着“梅尔先生、梅尔先生!”

那三个异国人,不知道会不会说这里的话,但嘴里都情急的吐出一大串家乡的话——

“milond,watchout,holdonlll”

说得太快,也太急,我听不太懂,但一个称呼让我吃惊——

他们似乎在喊那个老外是“大人”?在他们的语言中“milond”可不是对普通人的称呼!

突然——

我们乘坐的这辆车,速度也加快,从开始的徐徐而行,加速到急驰!

贺开在车外扬鞭,马儿四蹄撒欢——

窗外风景倒掠——

很快听不到了那老外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