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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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又踩“地雷”

当我听到“stop”这句英文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简直就是错以为两个世界突然混在了一起!

有一瞬间搞不清自己是身在何方!

但脚下已顺着这个声音的来源,寻去——而身边的小崔,还在那里东张西望地用眼睛凑着热闹!

亏得她的手已松脱了我——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想想也对,她的反应很正常!

当一门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传时耳朵时,没有概念的情况下,人们通常也只当作那是个嗓音,不会去大惊小怪!

如果我现在听到的是法语之类的,自己也是一窍不通,有听没懂,就算有人喊出一句什么,也会当做耳旁风,未必会去注意和理会!

但我听到的是英语!

而小崔就是那个完全不懂的人,何况街上吵闹,这个声音便不是很明显

但我听来,却是异峰突起的感觉,开始我——很快找到,声音就来自于往前稍走一点的左拐的巷子里!

走进巷口——才知道里面算不上巷子,根本就是一条死胡同!

胡同两边堆放了很多的杂物,还有一堆堆装得鼓鼓的麻袋。

但那个正对着巷口的,却还没发现我!

他们站立的地方离胡同口有些距离,那位虽然面朝这个方向,却是一脸的挫败与急躁,压根没注意周围的其他情况!

“stop!youmuststopatonce!”

嗯?

那句外语我勉强能听得懂,是在说——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不是英语是什么?我的惊讶急剧上升!

接着又听到这么一句——“站住!泥们再靠近,喔就不客七了!”

喔?后一句洋腔怪调的,不正是那些老外们学咱的语言时,那种扭曲的发音不标准吗?

而那个人,也正是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外国男人,但——他说的语言是怎么回事?

与我的那个世界有没有关联?

“老番,你今天倒霉,遇上了俺们兄弟,你也别在那叽里呱啦,咱兄弟二人听不懂!”

背对着我的一人开口了,手里晃着一把尖晃晃的锥子。

锥子?

再看另一个,比说话这位高一些,手里举着一把菜刀!

又是菜刀!

看起来是想行凶?

见过几次大场面的我,突然见了这么样的小儿科武器,感觉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的那种

不是武器没杀伤力,是用的人,一看就不怎么样!

高手,就算是枝竹棍,也会用的比剑更利,断不会抓起这种出不了场面的东西!

何况那站着的两人,吊儿郎当的,都是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抖着,没看正面,就知是一幅拽样!

“泥们,不要靠前!”

喔?老外又说汉语了?不不不,忘了,这不是我的那个世界,这里是智泱国!说的是智泱话!

但他口中的“你们”,发音实在是别扭!

只是——我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如果这个老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就算有点关联了,哪怕他与我的国家隔着半个地球,也算是同乡了!

而他会是我那个世界中的人吗?

这里不会也正巧有个国家的语言与英美的语言相同吧?

我这里想着,但想归想,可没有阻着那里的发展,而身旁悄悄地走进了小崔,她也在好奇地看着胡同里的三个人——用手指比住嘴,对她无言地嘘了一声,堵住了她想出口的话——于是,那两位混混型的人物还不知道后面有人!

“泥门,简直是在败坏泥门国家的声鱼,喔对泥门智泱国非常非常地失望!”金头发的那位在长吁短叹,难道还没有看见我们?

而这一句话,让我听的是非常不舒服!

仿佛中国要举办奥运会时,大量的涌入外国人,但有部分的中国人素质太低,结果,让那些外国人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小看了!

一小部分人,便让整个国家都蒙了灰!损了国誉!

现在,我不是在自己那个的祖国中,但来这里也不算短了,突然听到一个异国人这么对这个国家下评语,实在有些汗颜!

这两个小贼,有够丢智泱国的脸了,他们是准备打劫这位吗?

那老外穿得是这里的服装,长袍皂靴,横腰带,只是长得又高又大,气质与体型也很不衬这种衣服,有点半调子的感觉,但无疑的是一身好料子,而且肩上有个褡裢

那褡裢金丝银线,看起来讲究,估计这两位小贼是吃准了他人生地不熟,又是一个异乡人,另外更是一个外国佬,说不定还会有些让他们意外的宝贝在里面!所以瞄上了他,把他一人堵在了这个胡同里!

“兄弟,别和这个老番啰嗦了,有这功夫,咱二人早喝酒去了!”拿刀的那位拽拽的,晃晃手中刀,催他的兄弟——然后,那位紧张的老外终于看到了我们!

他脸上一怔——我悄悄地靠近,对他摇了摇一根手指!

如果他聪明,就会明白我与那两位不是一伙的!

如果他聪明,就不会点破我在他们身后,而是会转移前面两位的注意力!

结果证实,他是挺聪明,看出了来意,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嘴里咋咋呼呼的喊着——“别过来,泥门这两个忘八羔子!”

他还会骂这种话?学的不少嘛。

“嘿嘿,老番,咱兄弟不客气了,咱们是这里有名的地头蛇,你又是个番子,没人会理会你的,你喊吧,大声的喊吧!”

两个人得意的很。他们的话也不错,福晋压根没有人搭理这种事!

但是那个老外的聪明再一次表露出来,他没有大声喊!

如果真惹来了其他人,我不就白白地潜进这么远的距离了?何况真喊来其他人,也未必是帮他的,也许只是看看热闹,却坏了我的动作!

“你们两个小杂种,你们两个黑毛贼,你们两个乌七八糟……”

啧!他这几句骂人的话却是讲的十分清楚的!

但我已顾不得去欣赏他的“口才”了,以我最快最恨的速度,猛然弓起我的腿。用我的膝盖头,朝着那个举着菜刀的后膝弯处,顶了过去!

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狠狠压下去!

在同时,一手劈过,目标是那把菜刀!

而顶过去的这只腿,在击中目标落地的同时,再度随着身子旋起、从后向前飞踢出去!

高度正好是那另一个人握着锥子的手——很好,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偷袭成功!

“哎呀”一声,拿刀的跪在地,而刀落入了我的掌握中,又有尖叫传来的同时,那个握锥子的手被踢肿了,锥子也摔飞出去,还在地上弹了几下才落稳,却落到了数米之外——然后,我站直,拍拍手——“小崔,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小崔怔怔的看着我,怎么,没想到我也会来这手?

心下好笑!

自己是断定了这两个只是普通小毛贼、混混而已,又股瘦如柴,定没有几两力气,还一副拽得正忘乎所以的样子,又是趁其不备的偷袭,不成功才怪!

至少自己是身体强壮!

至少每天也是大碗大碗吃饭的人!

比这两只瘦猴强多了!

不过,贺开好像一直在我身后?

他是看出我刚才潜进的目的,不放心我,怕我失手?

好在他还算稳重,没有插手,不然的话,我哪有机会来这场疏泄?

快郁闷了!

自己来到这儿以后,动不动就遇上飞来飞去的高人,搞得自己是整天被人久来救去的窝囊,终于遇上了一回正常人!

靠自己摞倒对方,无疑的,说明这个世界中,正常的普通人还是很多的!也证明,我这样子的,不是那最差的“弱肉”,总被那些“强食”的来欺负!

“你们……你们是谁?”

两个毛贼这时一个抱腿,一个抱手地瞪着我们,一脸惊惧

啧!

我晃晃手中拿把菜刀,对那个痛得站不起来的说:“要不要试一试,兄弟?”

他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地赶紧往后挪身子,可惜,那条腿还痛着,让他无法成功的移动下半身!

而另一个丢了锥子的在我一晃刀,佯装砍过去时,赶紧一个飞蹦,闪远了些,但他只能往墙边闪!

这头是我们三个,那头是高大个的老外,他也只有往他后面跳了!

“哎呀!”

他一脚踩在一根破扁担上,然后,光荣的滑到!

上身朝后,样子极狼狈地栽在后面的一堆竹筐上!

“哗啦啦”地又从竹筐上滑下来,正好滑到我的脚底下——我再晃晃菜刀,低着头,对他咧嘴——“姑奶奶饶命啊!”他躺在地面,我的脚前——就算他想反抗,也来不及蹦起来了,如果我真打算把握刀的手挥下去的话!

而我抡起菜刀,带着风冲他砍了过去——“饶命啊!”他只喊出这一声,然后闭了眼——停!

手中的刀停在了他脸前两公分的地方,讶异的发现这个瘦猴子竟然尿了裤子?

一种不明**从他裤脚下钻出,如果不是大冬天穿得厚,早能从他那不便说出的**地方看出迹象了!

这简直就是孬种!

有恶心,没恶胆!

另一个呢?

我转过去,看见那个抱腿的,他似乎有点呆住,一见我瞧过去,一脸的紧张!

我两步跨前,他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索性是不站起来了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一边喊,一边叩头!

求我饶命?

这两个贼太差劲了,怎么出来混的?

我有打算要杀他们吗?

还是他们平常就做惯了捅人砍杀的事情,才会动不动地以为别人也是这样?

如果任他们继续下去,那个老外是不是不止被抢东西那么简单?

冷冷一笑,无胆的男人,动不动就下跪的男人,看一眼就烦了,怎会再去理他!

转身,向巷口走去!

那个老外又不笨会利用这个机会迅速窜出来的!

而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也确实在踮着脚尖,在一跪一躺的两个人之间,选择了合适的落脚地,跳了出来!

当然,也是为了躲避那位躺着的仁兄**的不明**!

“小崔——”

我唤一声,那丫头还在发呆,脸上的表情是眼睛鼓鼓的、嘴巴张得圆圆的!

正想伸手却捏一下她的脸,让她回神——去发现左边衣袖被人牢牢扯住——“喔心中的吕神啊!”

嗯?

回头!

是那个老外抓着我!

他在说什么?他抓着我的袖子又要做什么?

“泥别走,喔心中的吕神!”我一回头,就对上他大瓦数的灯泡眼,那里是光亮灼人!

“放手!”

这个老外有病吗?

不过,我倒是真忘了问他一个问题

“你是哪国人?”我问他。

而他会怎么回答?

会回答是英国人吗?

如果是的话——心里有了些兴奋!

“喔?吕神,喔是堂堂奥兰国人,是堂堂奥兰国的子民!”

一阵失望——转身——但衣袖还在他手里!

“放手!”我沉下脸,再一次说。

“泥别急着走,吕神,喔在刚才手足无措时曾经发誓,如果谁能出现救喔,男的,我给他钱财,吕的,喔要给她喔的爱!”

终于明白他那个“吕”是在说什么了!

原来是在说“女”!

那前面那句“泥别走,喔心中的吕神!”,不就是在说“你别走,我心中的女神”?

最后这句,又是在说“你别急着走,女神,我在刚才手足无措时曾经发誓,如果谁能出现救我,男的,我给他钱财,女的,我要给她我的爱”吗?

想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我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老外和自己那个世界的一样夸张?

我的惊讶让我回头再看他——并且警告他——“放手,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1”

“不,吕神,上天将你派来解救了喔,喔要按照内心的许愿来报答你,不然会受到惩罚!”

他严重的度数在上升,快烤化我了!

脸沉下——“如果出现的是一个老太婆呢?你会将你的爱给她吗?”我的声音也在放冷!

他的大嘴咧着,蓝眼睛像装进了太阳,比高瓦数的灯泡更加的火热了

“姑娘,泥不要说如果,如果地事情并没有发生,上天对我是如此的公平,他派了我心中一直在找的吕神来解救喔!天啊!”

他甚至抬起头,大声感叹!

像感叹派的诗人在吟唱!

充满了**和慷慨!

难道我真的不宜出门?

一出门就踩地雷?

这个地雷也太夸张了吧?

“放手,再说一次!”我往外拽自己的袖子,眼里估计已发青。

但这位,纯粹是个大神经粗线条,丝毫不受我的青眼影响,还是笑得火热!

“姑娘,你就接受我的爱吧!”

我要呛死了!

这个世界的老外怎么和那个世界一样的直白、大胆?说的话是如此的**裸?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我得走!

于是——一手挥刀,砍下!

“啊,泥要做什么!”他一声大喊的同时,左袖被一刀砍断!

然后,我沉着脸速速奔离!

身后是他夸张地大叫——“别走,姑娘,泥别走……”

听声音他是快追上了,他身高马达,一步顶我两步,而我又不会草上飞!

“贺开!”我头也不回地喊,声音沉冷,不敢拔高,实在怕引来别人看到这场笑话!

一个影子闪过,贺开本来是立在那两个小贼旁边,在我扭过身后,是在我的后边的,现在闪到了我的前面!

我脚下不停,看他,抛下话——“你现在知道应该做什么吧——”

这个汉子,好歹也是个不小的人了,怎么杵在那只能当个摆设?

我现在需要他呀,他难道看不出来?还是也被这热情的老外,透骨的话给打击的反应不过来了?

但我这句话让他清醒了,只见又一晃,他没了踪影——而我不停的脚步后,是越来越远的叫喊——“姑娘,泥别走,等等喔……你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看来贺开出手了

身后又传来小崔的声音——“姐姐,这个老番好有趣,我去看看喔——”

嗯?她没追上来。是要去看热闹了?

我不知道贺开会怎么处理那位老番,但至少要比落在那两个小贼手里强!

我走的飞速,离酒楼本来就很近了,不花片刻,便看到了“广来楼”三个大字!

望去——咦?

楼前台阶上站着的是谁?

其实一眼看到时,我就肯定了那个身影是谁!

立在人声鼎沸的楼前,背后是热气腾腾从门内、窗外散出,还有猜拳喝酒的令声、唤伙计的咋呼声、小二匆忙的答应声——台阶下,是人流、车流——一片闹哄哄!

而那个身影,就算是在这种闹市中,依然明显得让我一眼定在他身上!

出尘的清雅,飘逸的脱俗,淡淡的氤氲,修长的身姿——是梅无艳!

他站在酒楼门前做什么?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

我放慢脚步,越走越慢——他,凝视着我,仿佛从我在远处走来时,就已经在望着我了。

而我,停步后,已立在台阶下,有点尴尬——看着他,他的眼中笑意轻起,那种笑,就像在看一个带了泥巴回家的小孩子一样

嗯?这种笑,虽然只在他眼中,但我看了出来!

他为什么这样笑?

我低头打量自己——发现那把刀还在我的手中!

这个——怪不得刚才一路而来时,众人都闪出一条通道!

原来是因为我手抓着一把刀,满脸黑沉,一路狂走——!

自己也能想到,那样子就像个杀气腾腾的女魔头!

尴尬再一次泛起,看周围,却是还有人在躲着我走——在看台阶上,发现梅无艳正往下而来——他为何连下台阶都是那样的优雅、飘逸?

似行云流水的步伐,这世上几人能有?

当一只手被他牵起时——心,颤抖了一下!

他怎么又这样?

为何要牵起我的手?

我应该怎样反应?

抽出来?

但自己长到这么大,不知与多少人握过手,突然这么计较,是做什么呢?

如果不抽出,自己却又是这么紧张?

想起初入枫楼竹苑时,他第一次牵我,当时自己被入眼的美景迷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更没有过这般想躲的**!

为什么呢?

乱想着,自己已被他引上了台阶,进了酒楼,又直通向后院——然后——在安静的、红砖铺地的天井中,他问我——“红尘,刀,还需要吗?”

嗯?低头一看,他是拉着我的左手,而自己的左衣袖正残缺了一块,破损的布条在那荡着——另一手,仍拿着那把刀!

抬头看他,他笑意仍在——那种笑,像是包容,像是宠溺——是宠溺吗?

自己为何这时感觉自己就像个闯了祸,刚刚打破别人家玻璃窗的孩子?

而回来后,遇上了家人包容的笑?

但我还记得回应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这把刀我不需要了

然后发现刀已在他手中!

再然后,惊讶地看着他,用轻柔的手劲慢慢地将刀从刀刃开始,揉起——就像我们在揉纸团一样,非常轻易地将一把刀,连刀刃也卷起,给揉着了一个圆球!

他的动作,依然是优雅,优雅地就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红尘,刀上有杀意,不适合再放入灶间——”

他这样说了一句!

嗯?

他看得出这刀曾用来行凶吗?

我不相信他刚才亲眼看见那幕,但——又突然想起,有些人,尤其是真正的高手,他们通常能辨别所有的武器!

这把刀,在半刻前,也确实拿来做武器,做要劫人的凶器!

而这把刀不再适合放入灶间去用来烹煮菜肴?

我看着那个原本是刀,现在是球的东西,在梅无艳手中,轻轻带着弧线,在空中划过——没有了踪迹,也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

他扔了?

扔到哪了?

怔一怔。

而他又拉起我的手,向前而去——心中想过——即使他仍,也断不会发生砸住哪位脑袋的可能!

而前面,是排高高的房屋,是天井中正方向的主屋——屋檐下——站着云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