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如果再有一世
第九十四节如果再有一世
“我回来了……”
善的声音在这方天地悲凉的响起，不男不女的容颜也在快速的变化着，绝美的容颜呈现在欧阳羽的眼中。
郎人已逝，伊人泪为何……
抱着慢慢在变冷的恶，善的双眼之中血红的泪水慢慢的益出，轻轻的擦去恶眼角的血泪，轻轻的亲吻着恶那无言的嘴角，感受着曾经的温度与气息。
善抬起头，望了望黄沙滚滚的天空，在她的眼中展现的却是色彩炫丽的天空，白云在慢慢的展开又在慢慢的合笼，那清晰的河水缓缓的前行着，黄昏夕下飞翔的宿鸟，从遥远的东方吟唱着回到巢穴。
善的双眼之中，景像在快速的变换着，最后停留在一处虚无的空间，虚无的空间之中一块一人高的金色的石头，两团一黑一白的气流在慢慢的汇聚成团，从气体转换成实质水流，慢慢的凝结成两株小草的模样，没有日夜之分的虚无之中，有巨石为依靠的两株小草在快速的生长着。
一道七彩的闪电划过虚无的空间，劈在巨石之上，空间在破碎，连带着两株小草都被击中，顺着破碎的空间落入一处荒芜古老的大地之上，停留在一处没有人烟之地，边上就是波涛汹涌的蔚蓝色的大海。
日复一日，日落月出，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块巨石在某一天，突然的四分五裂，从其中跳出一位浑身长着金毛的人类，看了一眼陪伴着自己无数年的黑白两色的小草，两滴金色的鲜血从人类的手指中涌出落在两株小草的叶茎上。
之后的无数的岁月，浑身长毛的人类，越来的壮实与高大，每隔一段时期就会来看一眼这两株小草，有一天两株小草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男一女两人。
时间就在此定格，善的双眼模糊一片，缓缓的闭上不甘的双眼，轻轻的抱紧着恶，绝美的容颜放在了恶的脸上，一滴透明的泪珠从血泪中涌出，落在从恶眼角中流出的血泪之中。
“如果再有一世，我一定做你最爱的人，不会让你受伤害，只为相生相伴，不为生生世世。如果再有一世，我一定不会在打你，骂你，算计你，让你处处都在死的战斗中，还思念着我的安危。
如果再有一世，我一定做你最亲爱的伴侣，诉说我对你的爱恋，让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告诉你，你比我还要重要。
如果再有一世……”
善轻柔的话语慢慢的随风消散，金黄色的沙漠不知何时遮盖了一层灰色的光芒，艳阳高照的天空，不何何时乌云遮天，一滴雨水落在欧阳羽的手心。
“如果再有一世，我还会一直追随着你的脚步！”魇的声音在欧阳羽的身后响起，转过身去，不知何时魇已经泪水满面，在无声的哭泣着。
“如果再有一世，我是放弃还是追逐……”
欧阳羽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甩开那久散不灭的身影，看着细雨微淋的虚空，任由雨水欢快的落入他的脸庞。
“如果
再有一世，我还做你们的哥哥！”
一道虚影在欧阳羽的眼前慢慢的浮现，蹲下身去，轻轻的整理着两人的衣服，擦去眼角的血泪与嘴角的鲜血，抱起善与恶的身体，一步步的向着虚空走去，金箍棒与方天画戟，一阵长鸣自动的跃起，追随着这道虚影消失在虚空之中。
“孙大圣！”
欧阳羽睁大双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除了细雨淋漓再无一物，可他知道，刚才出现的人是谁，善眼中那块石头中的人物，传说的孙大圣，他真的降临在这一界了，虽然是短暂的一瞬间，欧阳羽非常肯定的可以确认，他就是孙大圣，斗战圣者，孙大圣！
一颗黑珠，一颗白珠，突兀的出现在欧阳羽的手中，那残留的温度与气息，似乎在对欧阳羽诉说着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孙大圣也真实的来过。
看着手中的两颗珠子，以往的一切，同样在欧阳羽的眼中不断的闪现着，只是在他的眼中闪来闪去只有卫月一道身影，一道全身雪白背对着他的身影。
无言的握紧手中的珠子，欧阳羽知道这两颗珠子是善与恶的生命珠，神念包裹着放进了意识海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丝笑容浮现在欧阳羽的嘴角，望了魇一眼，伸出了右手，握住魇的纤弱冰寒的左手，迈向了六芒星传送阵。
“如果再有一世，错终究还会错，只有经历过，才懂得美好，只有感受过，才知道伤得痛，只有思念过，才知道你的好，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欧阳羽的身形在六芒星传送阵慢慢的消失，黄沙沙滚滚的沙漠地，再一次模糊变化，灰蒙蒙的空间之中，消失的禁制再次出来，两道身影手牵着手从灰蒙蒙的虚空中落下。
天风镇，欧阳羽与魇并肩行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欧阳羽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当初生活过的小山村。
“狗不理包子！”
“冰糖葫芦！”
“…………”
小镇中的街道，人来人往，无数的商人在叫卖着自己手中的物品，极力的推销给来往的商人，游客们。。。
“这个给我来十串！”欧阳羽带着魇，来到了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面前，笑道。
还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走出村庄，进入社会，到达村镇上，吃的东西也是冰糖葫芦。
此时再次看见冰糖葫芦，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好嘞！”老爷爷拿了十一串给了欧阳羽，欧阳羽摸了一颗下品灵石付了钱之后，不理会老人错愕的目光离开了。
欧阳羽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孩童时代，跑到一家店铺之前的台阶之下坐好，一脸满足的笑容，吃着冰糖葫芦。
魇一直的跟随在欧阳羽的身边，学着他的一切，从欧阳羽的手中要出一根冰糖葫芦，轻轻的咬了一口，秀眉皱了皱，还是咽了下去。
“你知道吗？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冰
糖葫芦，就是我的最爱了，那时候，我家好穷，没有钱，吃到一次冰糖葫芦，都要好久好久，有时，一年都吃不到一次。
记得有一次，爷爷，抓了一只野兔，走了三十多里路，去小镇上卖，换鱼肉回来给我补身体的营养，也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回来给我吃。
那是我三岁的那一年，也是第一次吃，不是自己做的零食，结果，回到家中的时候，冰糖葫芦已经化掉了，一颗颗红枣，好甜，好甜。
从哪以后，爷爷每次去小镇上，都会把我带去的，目地就是让我可以好好的吃一顿冰糖葫芦。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也许是老天爷就爱捉弄人，每次我与爷爷去，都买不到冰糖葫芦吃，要不没有了，要不就是卖冰糖葫芦的人没有来。
呵呵！那一年，我去小镇上，十三次，结果没有一次碰到卖冰糖葫芦的，后来我踏入社会，我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冰糖葫。”欧阳羽看着眼前的路人，自言自语的道。
魇把手中还剩下四颗的冰糖葫芦递到了欧阳羽的手中，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欧阳羽轻轻的吃下色彩鲜红的冰糖，一抹晶莹剔透的冰线挂在欧阳羽的嘴角边上，天空中金色的光芒映射其中，格外的温暖意人。
“爷爷，明天我们还来好吗？好甜就像妈妈的吻！”不远处的街角处，一位浑身破烂着装的老者，怀中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一双虎目盯着老者道，双眼之中带着无尽的乞求。
“嗯！就听小宝的，明天我们还要来，不过回去之后，可是要努力打猎了哦，不然可就没得吃了呢。”老者轻轻的叹息一声，花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深深的足印，抱着小男孩消失在遥远的尽头。
“曾经的我，就如同那小宝一样，相同的话也对爷爷说过很多次，也许是天的捉弄，直到爷爷去世我也没有再吃到冰糖葫芦。
走吧，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从善恶渊的传送阵中走出之后，欧阳羽与魇就来到了这里，名叫天风镇的小镇。
在天风镇只有一条碎石路通向天风镇北边的沙漠之中，在沙漠的深处依稀可以看见几位牧马人牵着巨大的走兽向着沙漠的深处进发。
欧阳羽与魇站在路的尽头，看着路边的一块漆黑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死亡谷三个字。
炽热的气流，从沙漠中随着微风轻轻的拂过欧阳羽的脸庞，干燥的沙石打在脸上痒痒的非常的舒服。
“在外面时间长了，对你不太好！”欧阳羽对魇道，魇的身影慢慢的变淡，消失在欧阳羽的身旁，望了一眼天空刺眼的阳光，欧阳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右脚迈进了沙漠之中。
“沙！沙！沙……”
四周的沙石慢慢的下沉一个漩涡在欧阳羽的脚底形成，带着欧阳羽的身形，快速的下向沉没。
“特妈的，太背了吧，第一步就踩进了流沙中了，我擦，你大爷的仙人板板的，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