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浴
月儿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经天黑,梳洗一番,将身上涂了药膏,房中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关上院门去开封府衙。
朦胧月色下,府衙门口一男一女正在为着什么事情而争吵,还有女子微微抽泣。
月儿走近,在两人身边静静的瞧着,这男子穿的一身衙役服,身后背着一把利剑,长得虎头虎脑,体魄健硕。
瞧着他怎么有些面熟?是张龙?他回来了?
虽然月儿与张龙曾经那一面已三年过去,他这虎头虎脑的模样到是一点儿没变。
再瞧这女子,容貌端庄,举止优雅,就连哭泣也是梨花带雨,穿着一身普通的棉质衣裙,淡绿色的底趁上绣着几朵荷花,衬得她更是秀丽。
女子用袖子抹着眼泪,“龙,求你,还是别去,不然我又得担心好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就连腹中孩子也会受到影响,你忍心看着我们母子俩受委屈么?”
乖乖,真没想到没想到,张龙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不但安然无恙,还娶了媳妇儿,‘大难不喜必有后福’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真是一字不差。
张龙显得有些急躁,又不敢发脾气,将女子的手拉起来,“露露,你就听我的,这次可是要紧事,不去不行,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办完事一定早点儿来,你别哭了,再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露露忍住抽泣,将张龙脖颈拉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张龙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将露露稍稍推了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叫人看见多那个?
月儿很佩服露露,这三从四德的年代里,女子敢当街亲吻男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是自己的相公,也算是出头了
。
月儿本想上前打招呼,又想了一想,人家正在抓紧时间恩爱,不当电灯泡的好。
月儿从两人身边走过,与府衙门口的护卫打了招呼,一名护卫告诉她,展护卫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书房商议要事,
月儿走过长廊靠近书房,耳边传来几人交谈的声音。
“···觉得皇上此举是在保护柳月儿,公孙先生,你觉得呢?”这是包大人的声音。
“学生也是这样认为,柳月儿关进天牢已经一个月,丝毫不见皇上有何发落,两日前皇上听闻柳月儿昏迷,表现出了紧张之色,命人立刻将柳月儿送回柳园好生休息,这足以说明皇上对柳月儿较为在意,定不会再将她惩治。”
公孙先生的一席话说得很是在理,十拿九稳。
展昭也开了口,“大人,公孙先生,以二位的意思,现在该如何帮助柳月儿?”
二人没有言语,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公孙先生乐呵呵的说道,“还是要请柳姑娘进来说说她自己的想法,柳姑娘,可好?”
柳月儿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走进书房。
她伏了伏身子,“月儿见过包大人,见过公孙先生。”
“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来?”展昭问道。
“我怕搅扰到你们谈话,所以在门外等着。”
包大人的一张黑脸显出了些许的笑意,捋一捋胡须。
公孙先生乐呵呵的说道,“柳姑娘不必拘礼,以后要是有事直接进来便可,无需叫姑娘因为等待耽误了时辰。”
柳月儿笑了笑,公孙先生的话未说明,实际上就是说让她不要做偷听之人。
“月儿记住了,多谢先生教诲
。”
“柳姑娘不必这么说,不知柳姑娘听到我与包大人的话,作何感想?下一步有何打算?”
月儿抬头,打算?什么打算,不就是慢慢打探?
“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公孙先生不解,摸摸胡子,“柳姑娘还不知道契丹太子以来使的身份,数日之后抵达汴京的事?”
月儿一怔,什么,他要来?他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我的名声现在这么臭,他来了要是一个不乐意,用些迷药将我迷倒,然后将我带走了怎么办?
公孙先生稍有思索,试探的问道,“柳姑娘,听说契丹二皇妃曾与太子有过孽缘,莫非传言是真的?”
在公孙先生面前月儿不敢隐瞒,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双瞳变得黯然,“假亦真时真亦假,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没有什么是真的。”
公孙先生明了,有些事情是真的,又不是真的,这柳月儿经历不同常人。
他对这问题没有过多的追究,思虑片刻,“不如柳姑娘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月儿向公孙先生望去,公孙先生给予肯定的神色。大家都是聪明人,月儿虽没有公孙先生那番神机妙算,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听得懂。
包大人也是给予肯定。
月儿下了决心,阴谋与爱情之间,哪个会输哪个会赢,无人知晓!
“月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展昭问道。
月儿恍然,她差点儿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是想找你问问丁月华?有些日子没见她,她可是回家了?”
“没有啊,她说近日都在你的柳园。”
月儿低头思索想到些什么,面色一沉,“坏了!”一阵风的向门外跑去。
展昭紧跟其后。
月儿一路奔回柳园进了屋子,从床底下摸出玄月剑,拔出剑鞘将剑的刃处擦了擦
。
自从住进了柳园,她便将玄月剑放在了床底下,她不想随时带着宝剑招摇过市,平时进宫都是拿着赵祯为她配发的剑。
赵祯说这把配发的剑是专门为月儿打造的,她用起来也确实顺手,于是这玄月剑就一直没有被拿出来过,但今日为了丁月华,她必须用这把宝剑。
展昭进屋,月儿还在擦拭,双瞳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月儿,你这是?”
“去救丁月华。”她的语气坚定不移。
月儿开始脱衣服,将外裙褪去,准备走到衣柜取出夜行衣换上。
展昭不知道月儿要去哪儿找丁月华,但是看到她脱外裙便知道她一定是要换夜行衣,而他一身的官袍也不好随她一起去,于是他开始解开腰间束带将红袍褪去。
就在这时,一抹浅色进入房中,“我就知道你回···”
话未说完,房中正在脱衣服的一男一女让丁月华呆愣。
丁月华安然无恙的站在房里,月儿开心的要跳起来。
可是再看见丁月华眼中闪出的伤痛与悲怒时,月儿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丁月华误会了。
月儿赶忙上前将丁月华的手臂抓住,“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去我那晚上去的地方,我正准备换夜行衣找你去呢,展哥哥也是。”
丁月华小嘴一撅,显然不相信,“是吗?你这儿也有他能穿的夜行衣?”
“没有,没有,可至少他也得将官袍脱了才能随我一起去,不然被那些人认出来不就麻烦了!”
丁月华愤怒的甩开月儿手臂,“你以为我会相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本来就喜欢你,这两年一直拖着不跟我成亲,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么?现在被我撞见你们的苟且之事,便说是要去救我?我会傻到一个人潜入到那个地方?究竟是你们没有脑子还是我没有脑子?”
月儿傻愣,展昭这二年一直不与丁月华成亲就是因为她?回头看一眼展昭
。
展昭厉声喝道,“月华,不要胡闹。”
丁月华嘴角一抹冷笑,“我胡闹,不知是谁喝醉的时候说过,以后定要有一个像义妹一样可爱的女儿?我瞎说了么?”
展昭有些胆怯,不再言语。
丁月华继续说道,“柳月儿,亏我还将你当做好朋友,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冷哼一声跺门而去。
月儿头大,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怎么越扯越乱。她顾不上穿戴整齐,将外裙抓起胡乱披在身上,追丁月华去。
展昭将官服穿好,尾随两人。
朦胧的夜色中,三个扑飞的人影急速奔跃在无尽的长街,衣袍随风飒飒。
“丁月华,你真的误会了,别跑那么快,停下!”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说了,我不相信。”
展昭默默不语紧紧跟着。
没想到丁月华今日跑的这么快,月儿追她追的气喘吁吁,心想,你跑呀,你就跑呀,看我逮到了不将你的穴封上三天才怪。
原本三人都是带功夫的,可月儿不想运功,若是强硬的出手,会将误会闹得更大。
此时若是在这么追下去的话,就算追出汴京城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丁月华
“你要是再跑我可就出招了!”月儿大喊。
丁月华大口喘着气,手脚欢快不已,依旧跑个不停,根本没将月儿的话听进去。
月儿怒了,没见过不愿听解释的女人,她气运丹田发起内功,一股劲风窜到丁月华面前。
丁月华反应极快,立刻定身,抬起手便向着月儿打去,月儿侧身一闪,脚下微挪反手一攻将丁月华勾住,丁月华皱紧眉头,抬腿便踢,月儿旋转到丁月华身后
。
展昭奔至两人身侧,也不出手制止,看着两人打斗。
沈让在自家小院对着月亮凝神,圆月中飘忽着一张他日日都想看到的脸。
虽然曾经他与她分离,后来她又经历了宝信奴的死,有些事情在她心中会转变,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她如今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始终觉得她性情巨变有原因,她定有事瞒着他,如果她瞒着的是好事倒也罢了,如果她瞒的是危险的事,他又怎能吃得下睡得着?并且以她的性格,能瞒着他的,绝不不是什么乐观的事。他必须查出来,他不允许她有危险,一点也不可以。
这些日子沈让用尽一切办法搜寻踪迹,已数个日夜没有休息,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的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替她将一切过往和经历抹平,根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沈让甚至从十几年前查起,将她小时候的事情探究,甚至查到了当年的柳生和沈易莲,到柳生死了之后就再也查不到。
探不出她的一身功夫是从哪儿学的?她的师父是谁?玄月宝剑是谁给她的?从契丹回来以后她遭受了些什么?她又为何入宫接近赵祯?更甚至故意与他划清界限?
沈让百思不得其解,准备回屋将打探来的暗报再细看上几遍,后院墙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细细听去像是两名女子。
不知为何,打斗声音将沈让吸引,出了院子绕过大门,向后院外的小巷靠近。
月儿与丁月华两人谁也没再用内功,赤手空拳的‘喝喝’,斗得十分酣畅。
丁月华知道月儿让着她,她也不领情,因为她心中燃着怒火,一对jian夫yin妇怎么能得到她的原谅?
一直以来丁月华都知道展昭喜欢月儿,瞧着月儿对展昭不是没兴趣么!原以为月儿本性纯良,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办。可两人今日之事被逮个正着,都脱衣服了,还能干什么?真让丁月华心中爆了炸药。
“丁月华,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月儿气恼
。
丁月华皱着一张脸,“相信你才怪。”
二人继续拳脚相加,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迁就谁。
一抹灰黄色身影来到展昭身边,“你怎么不劝劝?”问话之人正是沈让。
展昭摇摇头,“不是我不劝,越劝便会越遭,有些事情让她们俩自己解决的好。”
丁月华挥拳,抽空喊道,“展昭,将你今日的话给我记住。”
月儿怒了,怎么说什么都不听,一个晃身躲过丁月华的刀拳,闪速倒丁月华身后,向着丁月华的穴位击去。
‘嗖嗖’
丁月华身形猛然停住,由于惯性身子向前倾斜。
展昭迅速将丁月华接住,扛起。
丁月华手脚被定住,哑穴没被点,她喊叫,“卑鄙,你干嘛用内力,不是公平打斗的?柳月儿你卑鄙!”
月儿擦了擦头上的汗,瞟了沈让一眼,没有理会,在丁月华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像训道小孩子一样,“叫你吃干醋,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展昭向沈让示意回见,扛着丁月华离去,月儿在后面跟着。
“柳月儿你挖我的墙角,你不够朋友。”
丁月华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心扉巨震,就连小巷中的几户人家都撅嘴抱怨。
“谁家野女人半夜大声吵闹?”
“让人睡觉都睡不好。”
“···”
月儿冷哼,朝着丁月华的屁股又是一巴掌,瞎喊什么呀,你到底有什么不相信的?还亏了算是朋友呢!
丁月华‘诶呀’一声,再是喊道,“你们俩狗男女,jin夫yin妇,背着我苟合还不许我说,你们没有好下场
。”
小巷内的沈让微微一颤,狗男女?jin夫yin妇?苟合?丁月华是在说展昭与小夜?
月儿叹气,“对,就是,随你怎么说,我们俩就是狗男女,背着你苟合,又被你撞见,我们愿意呀,怎么舒服怎么来,你能怎样?”
丁月华咬牙切齿,“难怪外面有你那么多流言蜚语,你就是个yin娃dang妇,你,你是黑寡妇··”
丁月华和柳月儿的对骂消失在小巷尽头。
沈让冷笑,你真的是为了展昭?我不信!
第二日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丁月华将月儿的小腰搂的紧,月儿晃两下,丁月华还是不肯松手,活像一个新婚妻子舍不得丈夫离开的小模样。
月儿无奈,将丁月华又搂了一会儿,十分爷们儿的对着丁月华说道,“就一刻钟,不能多!”
丁月华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月儿脸上亲了一口,月儿笑眯眯的回亲了一口。
一刻钟后月儿起床穿衣,梳洗一番出了门。
出门前对着丁月华说道,“你后可别闹,要老是这样子我就不理你。”
丁月华小鸡叨米似的点着头,手中摆弄着一缕发梢,像个娇羞的鹌鹑。
月儿走了,丁月华面色微红,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她坐在**有些发呆。
奇怪吗?为什么她俩这样?说出来就不奇怪了,给同学门讲讲。
昨晚上,月儿让展昭将丁月华扛至柳园,便让他离开。
展昭担忧,“她明日要是再闹怎么好?”
月儿肯定的说道,“放心,明天还你一个安静的丁月华。”
瞧着月儿万分肯定,展昭稍稍放了心,或许她有好的办法
。
展昭离开以后,月儿烧了好多好多的水,将那个特制的大洗澡桶添满了六分。
丁月华眼睛斜向一处,不愿搭理月儿。
月儿关上房门,将自己脱个干干净净,又将被点着穴位的丁月华拔得干干净净。
丁月华不明所以,胆颤,“柳月儿你干什么?我不洗澡?你是不是想将我淹死在洗澡桶里?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别脱我的肚兜,你···”
嘶声大喊之际月儿将丁月华脑袋一敲,“别喊啦,我就是要将你淹死在洗澡桶里,你能怎么样?”
丁月华红了眼睛,喉中哽咽,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挥倒情敌的手里,她还没成亲,没生孩子,这么死了太不值得。
月儿瞧着丁月华那伤心伤肺的模样摇摇头,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呀!要想淹死她早就将她撩进黄河里,还能待到这会儿给她洗澡么?
女人啊女人,你的心胸能不能不要那么狭隘,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委屈!
月儿将丁月华撩至洗澡桶中,自己也跳进了进去。
两女对坐在水中,白色的水汽飘然升起,两张小脸儿都翻出了些许的微红。
不一会儿丁月华的小脸儿彻底红透,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跟人一丝不挂的洗澡,柳月儿是女人,但也有些别别扭扭。
丁月华脑子里想,我们两人这个样子,应该是叫鸳鸳浴,还是改叫鸯鸯浴?
月儿将丁月华的手轻柔的抓住,丁月华呆愣,柳月儿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月儿将丁月华的手,一点一点的向着下身靠近。
丁月华吃了一惊,她真的是个断袖?她要拿着我的手指跟她···?妈呀,我遇到了变态。
丁月华双瞳中闪出万分的惊恐,月儿将她的手居然真的放进了月儿的···
在丁月华的手指进入月儿···不到半寸的时候,一层薄薄的肉膜将她的手指挡住
。
月儿冲丁月华微笑,丁月华释然了。
月儿将丁月华的手指取出,解开了穴道,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趴在桶沿儿上。
丁月华心中释然,还是感觉怪怪的,毕竟她的手指刚刚进入到了月儿的禁地。
丁月华面上一红,也趴在桶沿儿上,不好意思的问道,“月儿,我都碰了你的,你的···,那咱们俩算不算是断袖?”
‘噗嗤’一声,月儿笑出了口,“你又没给我捅破,怎么能算是断袖?”
丁月华不知道说什么好,月儿还是个处子,怎么可能跟男人同房?那些传闻自然都是假的。
丁月华懊悔自己今日的行为,作为朋友她没有相信月儿,虽然展昭喜欢柳月儿,可人家柳月儿根本没这想法。
丁月华和柳月儿是同一种人,一样的清高自傲,一样的好吃懒做,一样的不愿服输,更是一样的对感情专一,若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怎么会委身?
月儿瞧出丁月华的不自在,戏谑的说道,“要么我也摸一摸你的?”
说话间向着丁月华靠来,丁月华吓得顺着桶沿儿滑开,“不要,我才不要。”
月儿再靠近,“什么不要,你都摸了我的,我不摸摸你的岂不是吃亏?不行我就要摸。”
丁月华掠到一侧,向月儿撩起水花,“你要是在靠近我就泼你水了。”
“那你就泼呀,泼呀!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在桶中打起了水仗,水花飞溅,地面上,衣柜上,就连床边儿上都被弄得潮湿一片。
两女玩儿的不亦乐乎,最终都累了,擦干了身子上床,丁月华很女人的钻进月儿的臂弯处。
她红着脸颊小声问道,“月儿,若是咱俩真成了断袖可怎么办?”
月儿将她的脸蛋儿一抹,“我没意见
。”
丁月华有些犯难,“那咱俩,谁当男人呢?”
“你说”月儿勾起嘴角,故作洒脱。
“你当男人吧”
“好”
月儿色眯眯的看向丁月华,手向丁月华前胸探去。
丁月华后退,“你要干什么?”
月儿脸色定平,“你不是说让我当男人?反悔了?”
丁月华将薄被拉紧,“我是说搂着就行,没别的意思,再说,再说,我想要把身子交给,交给他呢。”
月儿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你和他居然没有过?怎么可能?你么不是都定亲快三年了?还没苟合过?还有jian,yin过?太不可思议!”
丁月华有些害臊,抿了抿嘴,“他老是公务繁忙,哪有时间。”
月儿摇摇头,故作鄙夷“再忙睡个觉的时间都没有?我才不信!定是你不够温柔,将人家吓住了。
哎,要么这样,我替你出个嗖主意,找个合适机会让你们俩把事儿给办了?”
月儿摸着下巴笑的奸诈,外加一点点的**一荡。
丁月华却笑不出来,有些出神,目光飘忽,说道,“你不是也留着清白呢,难道你心中没想过让谁拿去?”
月儿不笑了。
为什么她还留着清白之身?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会很长,很长。
如果没有阿奴对她下的‘滑胎’之药,后又骗她说‘有些地方也跟着破损了’,那么她的清白是会交给沈让的。
如果阿奴没有将手足斩尽,血流成河,那么她的清白是要交给阿奴的
。
如果阿奴没有让涅邻喝下不举的药,那么她的清白是要交给涅邻的。
可是没有如果,毕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那些记忆是她永远忘不掉的痛处,不愿提及,更不愿想起。
月儿微微摇了摇头。
再想想以后,难道她就不找男人了吗?
不,当然会找,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渴望着有男人来呵护和疼爱。并且,她的心里还是希望交给那个男人的,因为那个男人是她深爱的,最爱的。
但并不是匆匆忙忙睡一觉那么简单的事情,若只凭一念之差做了这种事,只会害了那个无辜的人。
有哪个女人不愿意与自己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比翼双飞?但有的花注定要随风,有些爱注定要随缘。缘起缘落就象风一样,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不长久的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手里拿着一份沉重的思念,却不能那么迷恋,因为她的心中还装有数不清的疑问与尝试,和无法预知的结果。
偶尔她也会感觉孤独,感觉冷清,或许不舍,或许期待,或许无奈。
可,有些人遇见了,却来不及相识。相识了,却来不及熟悉。熟悉了,却还是要说再见。
因为这份爱里,多少有些无奈,黯然中之中掠过几许悲凉,几许哀伤,几许执着,越是深爱,便越要离开。
展昭和丁月华虽会走很漫长的一段路,他们终究一定会在一起。因为展昭已经离不开丁月华,只是展昭自己不知道。
而她柳月儿呢?没人来回答这个答案。前方的路伸手不见五指,充满着无尽的黑暗,谁也无法预知未来。
她的路,只能她自己走。
窗外夏风裹着细雨,卷着伤悲,滴落在心上。在她的内心的深处,她会把他偷偷地收藏起来,让她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去回味那段想他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