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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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角逐淡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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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眉头皱得更深,抬手间,广袖若白浪翻转,打开郑简仁的手道:“威远侯爷,请注意言辞,伤人性命这种事怎可妄言?”冰冷的声音足以让大殿的空气凝结。

郑简仁只觉得手上一阵酸麻,本能放开朱砂,却因适才自己用力过猛,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乐池,抬起被朱砂打得淤青手,指着朱砂颤抖道:“玉清风,如今有人证,你公然在陛下面前行凶还想抵赖?”

说完便爬起身来匍匐到沐景麟面前,大呼道:“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可怜我的华儿……”说完竟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情何以堪?

沐景麟盯着朱砂,沉声道:“玉监生不应该有所解释吗?”玉清风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你到了此时此刻还像个局外人一般云淡风轻。

至始至终沐景麟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朱砂,没有慌张,没有错愕,月光下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就那样安静地站在乐池中央,绝世而独立恍如天神,嘲讽地俯瞰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在讥笑他今夜的完美布局。

龙袍广袖中的手指收缩,指节泛白,朱砂的表现彻底激怒了沐景麟,他是柳国之主,柳国的天,而眼前这少年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在他看来无疑是挑衅,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玉监生不做辩解是默认吗?”

这时,玉儒琛起身对沐景麟躬身道:“陛下,犬子虽然顽劣却也绝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适才大殿一片漆黑,敢问有谁亲眼看见犬子杀害了郑公子?”说话间锐利的眼神直逼乐池中的韩监生

闻言沐景冰亦起身道:“不错,没有人亲眼见到,这人证便不成立,臣弟以为若皇上此刻给玉监生定罪未免太过草率。”

沐景麟皱眉,微微抬眼,貌似不经意间扫过乐池中的韩监生。

韩监生本被那玉丞相的杀人目光吓得够呛,这时见有皇帝撑腰,立马恶从胆边生,开口道:“玉清风今日午后和如华兄发生争执时,我们大家可都听到玉清风说他要杀如华兄。”

战鼓方阵中,芷岚丢下手中的鼓槌,起身讥笑道:“韩举啊,前些日子你不小心挡了郑如华的道,他便让你钻狗洞,那时我可听你赌咒说要杀了郑如华,如此看来我可不可以怀疑今日是你杀了郑如华?”

少游一听,唯恐天下不乱,摇头长叹道:“哦,韩举啊,你小子真不厚道,自己杀人还想找别人背黑锅。”

那韩举一听满脸赤红若猪肝,哆嗦道:“凤芷岚,柴少游,你……你们不要胡说。”

坐在玉儒琛对面的凤老将军见此情景,呵斥道:“岚儿,陛下面前,休得多言,狂吠的犬多的是,你跟他一般见识作甚?”早知道今日乃多事之秋,所以他已安排了暗卫在鼓阵中,别人他管不着,可芷岚却是他拼了性命也要保住的。

凤老将军言下之意便是骂那韩举是狗,差点没把那韩举气得晕厥过去。

沐景麟面上一沉,眸光流转,扫视整个大殿,战鼓方阵中很多人都不是国子监的监生,那边吹竽队中也暗藏着诸多高手,再看看他的皇弟身边带的竟是最善使暗器的西风卫队,心下冷然,玉家,凤家,景王果然一个都没闲着。

沐景麟拿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道:“眼下这般,该如何是好呢?”

沐景麟话音刚落,大殿帷幕后便有刀光伴着烛影摇晃

玉儒琛早知今日夜宴绝不会平静,于是吩咐凝露在吹竽队中安插了死士,以防万一,而眼下这局势看来,皇帝似乎真想在今夜动手,若是平时他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可今夜这事却牵扯到了风儿,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及,思及此处,细汗不禁从前额渗出。

沐景冰广袖中的双手暗暗握拳,抬眼望了眼朱砂,见那人依旧平静若水的模样,心下稍安,他的十一就是这般张狂,即使安静地站在那也难掩一身的狂逸。

仿佛拿定主意,沐景冰淡淡一笑,对沐景麟道:“皇兄登基时曾送给臣弟一副围棋,今日臣弟很想与皇兄探讨一番棋艺,不知皇兄以为如何?”

沐景冰此言一出,除了知道内情的玉儒琛微微拧眉,其他人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知在如此情况下景王怎会突然提到围棋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沐景麟闻言微愣,景冰啊景冰,这玉清风当真对你如此重要吗,让你不惜拿出保命符来护他周全?摇头浅笑道:“皇弟,你以为威远侯公子离奇被杀之事当如何处置?”

沐景冰淡笑如水,“臣弟以为此事蹊跷,理应交由刑部处理,而有嫌疑的也不止玉监生一人,陛下以为呢?”

沐景麟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笑道:“皇弟设想地周道,来人,将乐池内一干人等押送刑部处理,待真相查明朕绝不姑息,杀人者偿命。”抬眼锁住朱砂双眸,却见那双眼眸中波澜不惊,犹如明镜台。

皇帝下了旨意,大殿上其他人等自然安静下来,整个殿宇陷入诡异的沉默,落针可闻。

两名士兵来到朱砂面前,正欲伸手压制她,却见原本安静的朱砂突然淡淡一笑,好似彼岸花让人神魂摇曳,然而在士兵恍然的瞬间已被朱砂周身散发的内劲震开。

朱砂伸手,纤长的手指在古琴上滑过,抬头望向沐景麟,眸间的杀气一点一点聚集,嘴角勾起,邪魅而危险,指尖颤动,好似银瓶乍破的琴音牵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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