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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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哑巴的传说

    fri oct 30 00:21:36 cst 2015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我和老洪二皮子一行三人就进山了,苗歌背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装备死缠烂打非要跟着,并且还拐着小翠一起要跟着我进山。无论我怎么劝说阻拦就是不听,最后弄得无可奈何的苗爸爸向邻居又借了一杆猎枪一道儿跟我们进了山。

    苗爸爸边走边说道:“这山里呀有个窝棚离哑家沟不远,半年前还有个哑巴住在那个窝棚里,后来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村里人说可能死山里了。人要死这山里找不到骨头都不稀奇,那扎毛狼能把大牲口的骨头都嚼碎吃了!咱们呢就到那个窝棚里先住下,好歹也能避避野兽。”

    “那个哑巴可好玩了,打了一辈子光棍还非要找黄花大姑娘。比我爸岁数都大,上哪给他找那么大岁数的黄花大姑娘啊,呵呵!”苗歌边笑边问我:“好玩儿不?!”

    我无言以对的只好一笑了之。

    “哑巴年青时不哑,是咱村里的大学生。后来听说在学校里看上个女同学,人家嫌恶他人丑家穷的,哑巴受了刺激在学校就病倒了,后来学校给人送回来,到家时人就不能说话了,说是发烧烧的。”

    “我靠,还是大学生呢,白瞎了!”二皮子故作惋惜地感叹道。

    “越上学越傻,越念书越痴。这样的大学生还念个啥意思,不抵下地干活儿的呢!”也许连初中文化都没有的苗爸爸不屑一顾地说道。

    “爸,他们说哑巴在村里住的时候天天吃窝头咸菜,还把剩饭剩菜都锁箱子里怕人投毒害他是真的吗?”苗歌搂着我的胳膊转回头冲苗爸爸问道。

    “是真的,受刺激有点精神不正常了。后来不就搬这山里来了么。来这盗墓的人去他窝棚住没少给他钱,他一分都不舍得花留着要娶媳妇儿。在家里就把钱锁箱子里,出门就把钱装进自个儿缝的布口袋缠腰里。这回人没了那钱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唉,这哑巴这辈子活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苗爸爸叹过后又继续说起哑巴的故事:“哑巴是捡来的鬼孩儿,他养父就这么说的。那是六十年前,东北抗联游击队偷袭了鬼子的一个据点,打死不少小日本鬼子,小鬼子就把气撒到老百姓身上,说是老百姓知情不报就把老百姓赶到山里拿机枪突突。哑巴的养父也在里面,枪一响哑巴的养父就倒在地上装死,多亏他身上压了好几个被枪打倒的人,弄的身上全是血,小日本突突完后就拿刺刀扎还有气的人,压在他身上的人还哼哼,小日本一刺刀把那人都扎透了,刀尖连着把哑巴养父的肩膀也扎透了都扎进泥里去了,哑巴的养父忍着疼继续装死。下午的事儿,哑巴的养父在地上一直躺到半夜都没敢动弹,估摸也是吓的,再加上流了不少血人就迷糊了。后半夜他迷迷糊糊看到突然来了两个黑影,哑巴的养父以为是日本鬼子,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那两人个人影每走到一个尸体跟前,倒在地上的死尸就直溜溜地站起来跟着两人走,快走到哑巴的养父时他就觉得突然被股阴冷的寒气打透了身体,冻得哆嗦起来,他知道这回算藏不住了,就起身也想跟着走,没想到被其中一个黑影猛地一把又推回到地上,当时就摔昏了,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一个黑影对另一个黑影说他育孤福报还没完。等哑巴的养父醒过来后那两个黑影已经走了,奇怪的是哑巴的养父明明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都跟着那两个黑影走了,可醒过来后看到那些尸体还原封没动地躺在地上。听到一点儿声都没有了,哑巴的养父才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肩膀的刀口多亏下边贴着地上边又压着死人把血给止住了,他从死人身上扯了条布把伤口包上后刚想走突然听到婴儿的哭声,他寻着哭声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婴儿,一家人男女老少临死前都用身体护住了婴儿。婴儿的嘴里还含着他妈妈的奶头儿,人死了奶水没了,婴儿到夜里才饿哭了。哑巴的养父说他当时就明白了那两个黑影的意思,就这样把小孩收养下来。哑巴的养父也打了一辈子光棍,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也挺乐呵,哑巴的养父活着的时候哑巴还好好的,养父死后哑巴才魔魔症症地看上了那个女同学,完事儿不就哑了么!”

    “这事儿我信,真的,那两个黑影就是牛头马面来锁魂了!”二皮子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这根儿葱呢!”根本不信鬼神的我笑着冲二皮子戏弄道。

    “哥,我信,是因为我是亲眼看到了,那时我才五六岁。”二皮子表情凝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后给继续说道:“我姥爷生前就是盗墓的,也是个酒蒙子,有一天到邻村喝酒,喝到后半夜我姥爷非得要往回走,那家人说什么也留不住就放我姥爷走了。第二天一早儿,有人看到我姥爷坐在山边坟圈子头上就赶忙上俺家告诉我爹妈,我爹妈就往坟圈子跑,我就在后面跟着跑,跑到坟圈子头儿看到我姥爷坐在雪里,雪都快没腰了,人早没气了。但那晚儿没下雪!我姥爷面前放着一堆儿钱,有真钱也有纸钱,周围一圈还有三堆儿钱,也是有真钱还有纸钱。一看就是个牌局儿,但是那三个位置的雪都好好的,一看就没人坐过!村里人都说我姥爷盗墓拿了不该拿的,人家设了个局儿把我姥爷叫到下面去算帐了。我姥爷要是没死,我现在得老有钱了,可惜我姥爷就我妈一个,活儿没传下来!我用小灰圈鬼就是根我姥爷学的,不信你问老洪,一般人不会!”

    “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就是人,就算有鬼,如果鬼厉害为什么它们不把人灭了来主宰地球?我不信是因为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到过鬼!”我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回到墓里就让你见见鬼!”老洪笑着说过后又说道:“做饭的柴火灰是人间阳气最盛的烟火,鬼最怕柴火灰。我奶奶出殡前一天赶上下雨,雨停后,我妈看到大门前有一洼积水,就从灶台内搓了几锹柴火灰垫上了。第二天几个体格好的男的往外抬我奶时一出门四个人就无缘无故地摔倒了。俺家人当时又惊又气,摔到亡人是大不敬大晦气。我爹就又喊来几个年青力壮的一齐上手总算把棺材抬出去了。

    我奶奶下藏后,俺家里怪事连连,夜里鸡鸣狗叫,弄得四邻不安。我那时才三四岁,夜里起来撒尿看到我奶奶就站在灶台边就叫了一声,我奶奶往墙上一靠就不见了。我说给我爹妈,我爹妈也只当我小孩子睡觉睡花眼了没当回事。隔一天夜里我又起来撒尿,又看到老太太在灶台边转悠像是很饿在找吃的,我这次没叫,悄悄地去把我爹叫醒,我真真切切地看着老太太就在厨房灶台边转悠,但我爹瞪着眼睛就是看不着,我急得用手指着我奶奶叫了一声在那儿,我奶奶被我这一叫就又上墙不见了。过了一天后的晚上我在睡觉时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了起来,然后被放进了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我睁开眼睛看到奶奶穿着寿衣正拿瓢往大锅里添水,我被吓呆了,直到老太太把大木头锅盖盖到锅上时我才哭叫起来。这回我爹妈被惊醒了,隔着门看到我奶奶穿着寿衣眼睛直勾勾地往门外走去。我爹急忙跑到厨房掀开锅盖把我抱了出来。我奶奶抱着一抱劈柴返了回来,直接把劈柴塞进灶坑内点着了火。我爹急忙悄悄地戴上腰铃拿起抓鼓,然后打开窗户让我娘抱着我悄悄地出去喊人来帮忙。我奶奶烧了一会火起身掀开锅盖看到小孩没了急得嗷嗷叫了起来,瞪着发绿的眼睛往屋里长。我爹拼命敲抓鼓晃腰铃,我奶奶往我爹身上扑了几回都被抓鼓震了回去。左邻右舍也敲着抓鼓晃着腰铃赶过来了,我奶奶被震得冲开人群借黑儿跑了。

    我爹带着人追到我奶奶坟上,看到坟已经从里被掀开了,棺材也空了。

    村长和我爹等到天一亮就请来一个有名望的老萨满,老萨满一到俺家就让人清了门前的柴火灰并用黄土垫道,然后布下阵让弟子埋伏起来。半夜一过,就又出来了,刚一出来就被围在阵中被老萨满作法击倒了,后来又从办的法事下了藏。”

    我虽然听的毛骨悚然,但对其真实性还是不能确定,必竟险些被当杀猪菜炖了的是老洪不是我,除非炖的是我我才信,其实就是真把我炖了你也不信!

    “可惜没看到哑巴长什么样,真有可能和二皮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我转向二皮子打趣道。

    “哈哈。”一行人都被我逗得大笑起来。

    “哑巴可好认了,你看到脸上有个大酒糟鼻子长得像大狗熊的就是。”苗歌说道。

    “哑巴体格好,五大三粗的可能干活儿了!谁家有事儿叫他去帮个忙一叫就去,就是不搁人家吃,怕人投毒。”苗爸爸感叹道。

    “哑巴还帮咱家干过活儿呢,我给他苹果吃他使劲儿地摇头。他想看我还不敢看,偷偷地瞅我,呵呵。”苗歌笑道。

    “我们村儿就属我姑娘好看!”苗爸爸疼爱地抚摸着苗歌的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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