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倾城,邪王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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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给她下毒?

“清王爷待你如何?”司徒明轩背负双手,立在月光下越发的仙风道骨,“我看他对楚王府那位庶女关心的有些过头了,一听说她身子不适,立刻拉我了我去给她瞧。”

司徒芸本来就为蔺慕凡亲自教楚亦雪武功的事嫉妒的要命,此时再听自己的二叔这么一说,妒火就烧的愈发的旺了。

“二叔有所不知,那女人是王爷一枚很重要的棋子,起初只是为了利用她,可谁知后来他竟然动了真心,根本不再把我放在眼里。”

她虽然嫉妒,但在司徒明轩的面前,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一直极力的隐忍着,只把双拳握的咯咯作响。

“既然只是颗棋子,那等利用完了就杀了罢,免教他辜负了你。”司徒明轩冷哼一声,眼中泛起歹毒之色,“若是清王爷舍不得,老夫倒是可以帮他一把。”

“二叔是准备给她下毒?”司徒芸展颜笑了起来,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略带撒娇的对司徒明轩道,“还是二叔最疼侄女儿了。”

“你还是这么聪明,二叔想什么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也不枉二叔疼你一场。”司徒明轩呵呵笑着,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他一生致力于医药,既没有娶妻也没生子,司徒芸身为司徒王府嫡女,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着。

楚王府的家主去世的早,司徒芸自小失去父爱,也几乎把这个二叔当成了是自己的父亲般看待,两人的关系向来极为融洽。

司徒明轩明知自己的侄女儿爱着蔺慕凡,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抢走?给楚亦雪下毒对他来说不过是就举手之劳罢了。

蔺慕凡的营帐。

所有人都早已被蔺慕凡打发了出去,此时他正一手拉着楚亦雪的柔荑,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满目担忧的看着她。

午后的温度那么高,太阳有那么大,他怎么就忍心带她出去呢?虽然是在小树林里。可终究还是害她中暑了。

看她脸色惨白的躺在榻上。一副有气无力很难受的样子,自认为无心的他,某个地方却狠狠的疼了起来。

他握紧了她略微有些冰凉的手,自责道,“我本不该在那种时候带你出去练功的,都是我太过心急了,丝毫没有考虑到你的身体,所以才会害你现在这么难受。”

楚亦雪勉强笑笑,“我不难受。能够早日学会轻功,我也是求之不得。”

身体上的难受,在得到他亲手的关系之后,就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而且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安危,她怎么忍心怪他?

“为何这么热衷于武学?”蔺慕凡有点突兀的问道。

舞刀弄枪与楚亦雪的气质好像不大符合,难道她是想学好功夫之后逃离他去找李睿么?

逍遥自在江湖行。不羡鸳鸯不羡仙,那应该是李睿能够许诺给楚亦雪的未来罢?想到李睿,蔺慕凡的心绪便不能平静。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再连累你。”楚亦雪咬了咬唇,脸突然红了起来,一丝羞涩在眼中晕染开来,“那个,以后我能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

王爷只是一个代号。她自己的父亲也是一名王爷,沐氏这样唤了他一辈子,她不想成为第二个沐氏,只想深情的唤那个只属于他的名字。

“你喜欢就好。”蔺慕凡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转瞬即逝,快的连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楚亦雪都没有看到。

“慕凡。”楚亦雪喃喃的唤了一声,随即低眉浅笑了起来,“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好喜欢。”

“你就只是喜欢我的名字么?”蔺慕凡收回手,试探性的问道。

她喜欢他的名字,他很高兴,这些年来天天听着别人称他王爷,连自己都快忘了这个代表真实自己的名字了。

上次她唤她的时候他就欣喜异常,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强硬的制止了她。可是她不长记性,后来好几次都喊出了他的名字,每次都悄悄撩拨了自己的心。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名字而已,可是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却是如此的来之不易,意义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楚亦雪脸红的更厉害了,感觉连耳根都要燃烧了起来。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之时,刚与司徒明轩夜谈结束的司徒芸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郎情妾意。

虽说离开了王府来到这大军之中,很多规矩便不复存在了,可司徒芸这样不经禀告就直接闯入,让蔺慕凡很是不高兴,尤其是,她的出现打断了他的答案。

“淑妃,这里虽然不是清王府,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希望你能记住,以后不要再擅自闯入本王的营帐。”蔺慕凡沉声道。

“是。”司徒芸看了一眼楚亦雪,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这两人居然正大光明的在营帐之中谈情说爱,两只手握的这么紧,难道还怕对方跑了不成?

楚亦雪接触她那缕目光,连忙把手从蔺慕凡的大手掌中抽了出来,但却大胆的迎上她的目光。

她们都是蔺慕凡的王妃,被看到与自己的夫君手拉手虽然会难为情,却不是什么错误,又何必害怕呢?

司徒芸很快便收敛起一切不好的情绪,走过去装模作样的关心起了楚亦雪,“听闻妹妹身子不太舒服,刚刚问过二叔,他说只是有些中暑,不碍事,现在可好些了?

明知司徒芸对自己不怀好意,楚亦雪假装什么都不知,很客气的回应着她,“神医的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这点小病自是早已无碍,真是要多谢神医药到病除。”

蔺慕凡坐在一旁看着司徒芸明人面前说着暗话,感觉她实在是虚伪至极,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他以前还从未对她产生过如此厌恶的情绪。

司徒芸也知道自己在这不受欢迎,呆了没一会儿便走了,而后连用膳也没有进来,一直呆在自己的小营帐中。

“践人,真是个践人!”司徒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红梅傲雪见她心情又不好,自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跟着她这么多年,她们越来越发现她不好伺候了,尤其是最近,情绪极度不稳定,无缘无故的就发脾气。

起初的时候傲雪还会上前去关心劝慰,但随着她脾气的暴涨,现在谁还敢多言,指不定一句话说错,她那蕴含着浑厚内力的掌力便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红梅本来就话少,自从发现司徒芸单方面的与楚亦雪为敌之后,她就更加不怎么开口了,像傲雪那样阿谀奉承做不到,装模作样的安慰她也说不出来。

司徒芸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红梅傲雪在她生气时的沉默,便主动开口道,“你们两个以后给我盯紧点楚亦雪那个践人,她现在可是得到了王爷的真传,你们小心别被她反咬了。”

楚亦雪会功夫?还是王爷亲授的?

红梅与傲雪相视一眼,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可是司徒芸既然这样说了,就绝对错不了。

可蔺慕凡为什么要教自己的一个姬妾武功呢?该不会是为了让她在司徒芸面前能够自保罢?但这么晚才学,还来得及么?

不过,这又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呢?作为司徒芸的侍婢,她们只需要听她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告诉她们楚亦雪会武功的事,只是给她们提个醒而已,她们何须多想?

“是,小姐。”红梅傲雪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然后又各自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将这事记了下来,提醒自己往后在盯着楚亦雪的时候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司徒芸离开蔺慕凡的营帐之后,楚亦雪很快就睡了过去,蔺慕凡看了她一会儿。唤了初雪与初晴进来照顾她,自己则去了暂作为议事场所的中军帐。

随行的几位将军早已在中军帐等候多时,见蔺慕凡进来纷纷起身行礼。而后开始商议明日的行程。

蔺慕凡在桌案上摊开地图。一边听取众人的意见和建议,一边拿着毫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最后把何时休息,何处扎营,每天走多远都商议的仔仔细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蔺慕凡才回了自己的营帐,此时已经是月明星稀,四周的火把几乎把整个荒郊野外照亮,有士兵尽忠职守的拿着长矛来来回回的巡逻。

他一走进营帐就看到楚亦雪坐在**。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正映着摇曳的灯火在很认真的看着,连他进来了也没有发觉。

初雪连忙过来给他脱下铠甲,小心的挂在一旁,初晴则立刻就出去给他打水。

褪去铠甲他轻松了不少,轻袍缓带的走向楚亦雪,眉头微微有些蹙起。似乎不怎么高兴。

楚亦雪抬眸盯着他,微笑的跟他打招呼,“慕凡,你终于回来了,明日的事都安排好了吗?今夜无需再出去了罢?”

他过去往榻上一坐,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书,不悦的看着她,“你怎么起来?不舒服就该好生躺着。看书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我已经没事了,神医真的很厉害呢,堪称药到病除。”楚亦雪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司徒明轩的医术却绝对是举世无双的。

中暑本就只是小病,一帖药下去就能缓解,楚亦雪如今虽然不算是痊愈,但早已没下午那么难受,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不再惨白的吓人。

“即便如此,你现在也还是病人,我说不能起来就是不能起来。”蔺慕凡强行将她按下去,随手把书扔在床榻旁的小桌案上。

可书本这才被扔下,他就愣住了,盯着熟悉的封面微微有些诧异,楚亦雪竟然在这个时候看兵书,是因为她本就喜欢这一类的书,还是为了他?

蔺慕凡的对楚亦雪的动作是粗鲁的,而且还霸道专政,可她却一点都不反感,甚至有点小小的窃喜。

他这样对她,无非是关心她,只是方式不太温柔而已,若是有一天他也能够学会温柔,那她必定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但前提是,这个男人的心里真的有她。

她不求他能像自己一样,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男人,只求在他那个柔软的地方,有着一席之地,那便足够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真的不能太贪心,否则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她做不到看破红尘的无欲无求,但也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初晴很快就带着人打来几桶水,顺便搬了个大木桶进来,然后与初雪一起伺候蔺慕凡沐浴更衣。

楚亦雪本想起来亲自伺候蔺慕凡的,还是被他给制止了,甚至还立了块屏风在中间隔开她的视线。

初晴与初雪伺候蔺慕凡沐浴之后便被打发了出去,蔺慕凡随后也顾自走向床榻,在楚亦雪的身侧躺下,习惯性的伸出手臂给楚亦雪当枕头枕着。

因为之前睡过一觉,楚亦雪此时睡意全无,蔺慕凡虽然骑了一天的马,晚上又去与众将军议事,有些疲惫,但见她无

心睡眠,便陪她聊了会儿天。

楚亦雪问了一些兵法上的事,他都耐心的一一解答了,她这才安心的睡了。

翌日天刚破晓,军队就开始行军,楚亦雪由于昨夜睡得太晚,军队要出发了她还没醒来,初雪想要唤醒她,却被蔺慕凡摆摆手制止。

他穿好铠甲,轻柔的把她从**抱起来,送到了她的马车里,让她靠在车壁继续睡,而她竟然一直都没有被惊醒,可见蔺慕凡的动作有多温柔细腻了。

于是乎,待她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马车里,初雪与初晴则依旧盘膝坐在她脚下练功。

昨天经过司徒明轩的诊治,又喝了药,加上这么久的休息,她现在已经彻底没事了,便也开始练功。

中正午的时候,军队还是会休息一阵,蔺慕凡却是再也不敢带楚亦雪出去练轻功了,就连她自己想要出去也不被允许,她只好闷在马车里继续练内功了。

晚上是楚亦雪练功的最好时机,但蔺慕凡每晚都要去中军帐,而且每天停止行军的时间都很晚,蔺慕凡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她。

她想着蔺慕凡已经教过自己身形步法,可以不用他在一旁看着,便自己单独出去了一次,结果却被他逮回来阴沉着脸警告了一番,再也不让她单独离开营帐半步。

这样一来,楚亦雪的轻功便一直没有办法练,有时她会感觉自己是被软禁了,但这种想法一出来她就会立刻打消。

蔺慕凡这样做明明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伤害,怎么能说是软禁了,她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太不该了。

作为一个有这无数女人的男人,蔺慕凡对她已经算是宠上天了,不管这份宠爱中有没有爱情的所在,她都该感激他,而不是怀疑他,否则就会伤他的心了。

楚亦雪这样自我安慰着,就暂时把练轻功的事放下,只一心练心法和看兵书,倒也不会显得无趣。

这一路走来,蔺慕凡不会每夜都与她夜宿在一起,而是让她与司徒芸两人轮流侍寝,也算是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了。

有蔺慕凡在身边的夜里,她睡得很安心,但没有他在,想着他的身边此时躺着司徒芸,她也不会太难过,因为她理解他。

从龙城到武陵郡走了近十天,长途跋涉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好在已经快到了,据说不日将抵达,楚亦雪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不喜欢天天坐在马车里颠簸,有时候她也想骑骑马,司徒芸可是只在最初的几天乘坐马车的,后来都是骑着马跟在蔺慕凡的身边,她看了很是羡慕。

这天晚上,满天繁星闪烁,楚亦雪不太想看书。便带了初雪与初晴走出了营帐,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看星星。

夜空下萤火虫带着流光在翩翩飞舞,楚亦雪一时兴起。伸手抓了一只过来玩。看着萤火虫一明一灭的,她抬头看了看那满天的星星。

“你们说,这萤火虫像不像是天上的星星呢?”楚亦雪手一松,被束缚的萤火虫重获自由,扇动着薄薄的翅膀飞走了。

初雪语气很是淡漠,“星星的耀眼光芒,又岂是小小萤火虫所能比拟的?”

初晴也随声附和道,“星星亘古不变,但萤火虫却是命如蝼蚁。”

楚亦雪找了棵大树。倚着树干坐下,听到她二人的言论,她微微叹息一声,“萤火虫的光芒虽然很微弱,生命也脆弱,却终究是带来了光亮,努力的绽放了一生的光彩。”

初雪与初晴都没有再说话。在楚亦雪的身边坐了下来。

楚亦雪双手抱膝,抬眸看着满天星光,思绪如潮涌,想了很多过去的事,也想了不少现在的事,唯一不敢想的是未来。

蔺慕凡这次奉命去剿灭的是擎天寨,而李睿如今就在这山寨之中,他们终有一天会对上的。

一个是她曾经爱过。并且私定过终生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她现在爱着,而且还是她夫君的男人,她被夹在中间了要怎么办才好?

无论是新欢还是旧爱,她都不希望有事,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人死的话,那她宁愿代其受过,这辈子她活的是实在太累了。

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遮挡了她赏月观星的视线,定睛一看却是蔺慕凡。

他在中军帐议完事回到自己的营帐,没有在桌案旁看到楚亦雪,又去她的营帐找,依旧不见她,立时就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带了初雪与初晴出来。

等他寻来,远远就看到楚亦雪保持着一个不变的姿势望着那星光闪烁的夜空发呆,淡淡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犹如给她穿上了一件洁白的纱衣。

他看着她,居然有种不敢走过去的错觉,生怕打扰了她的思绪,破坏了这一副美好的静谧画面,于是远远的站着。

可站了好一会儿了,见她始终没有起身或者改变姿势的意思,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这才缓步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王爷。”初雪与初晴连忙起身给他行礼。

他摆摆手,“你们退下罢。”

“是。”初雪与初晴躬身退下。

楚亦雪抬眸看着蔺慕凡,“你议完事了?”

“嗯。”蔺慕凡在她身边坐下,“你不在营帐歇着,跑出来做什么?这夜深人静的会很危险。”

楚亦雪垂眸,有点点委屈,“我有点闷。”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帝都,却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跟着军队去打仗,一路都在风尘仆仆的赶路,就算有好的风景都不能看到了。

蔺慕凡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想她好好的一个闺阁大小姐,却不得不跟着他跋山涉水的去讨伐悍匪,真是苦了她了。

他难得温柔的安慰她,“再忍耐一下,很快就能到达武陵郡了,等到了之后,我再教你一套厉害的功夫。”

“他就在擎天寨,如果你抓住了他,会怎么办?”楚亦雪侧目定定的看着蔺慕凡,幽幽问道。

原来她是在为李睿担心!

蔺慕凡的情绪立时低落了下去,眼里的柔情也瞬间收敛起来,他真是太自作多情了,明知她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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