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倾城,邪王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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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拿人

楚亦雪的语气显得有些虚弱,她稍稍坐正了一下身子。“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次的事,既然是王妃有意栽赃,那必然还有知*,就请淑妃娘娘来断一次案如何?”

“此案要如何断,莫非你已经有了主意?”司徒芸在进兰芝阁前就得到了春兰的回禀,说是楚亦雪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她这么会儿功夫难道就想到了借机复仇的法子?

楚亦雪点点头。“主意是有,不过需要借助淑妃娘娘的帮助才行。”

司徒芸正襟危坐,“你且道来听听,若是可以,我定当祝你一臂之力。”

楚亦雪没有立刻说下去,只是看了看站在司徒芸身后的红梅一眼。

司徒芸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不想有外人在场罢了。怕人心隔肚皮,便对她道,“她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楚亦雪这才接着道,“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王妃派人让我去了一趟东苑,说是要对弈两局。当日下午,东苑一个叫彩萍的丫鬟便因为偷食王妃膳食而被降级,并且被打发到了听雨轩柔姬夫人的屋里。”

司徒芸没有说话,关于彩萍被降级的事,她这边早已接到了消失,当天就记录在案,并且还吩咐账房,彩萍当月的月钱只能按照三等侍婢的钱数发放。

楚亦雪顿了顿,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梨绣在我屋里搜查之时,可心一直在旁看着,见那东西是在我被褥下找到的,而非搜查之时才放入,由此可见,必是有人事先把东西放在了我屋里。”

那一日,她得知果真在她屋里找到了赃物,特意把可心拉到一旁问了当时的情形,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为自己洗刷冤屈。

司徒芸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亦雪,沉声问道,“你的意思的,彩萍犯错是假,趁机进入听雨轩藏匿赃物才是真?”

“我的确是有此猜测。”楚亦雪继续说道,“虽说无巧不成书,但这巧合实在太过蹊跷,不得不让人怀疑。”

她早在得知彩萍是东苑的丫鬟之时就对此人的目的有所怀疑,只是无凭无据,她也不能仅凭着自己的猜测而对彩萍怎么样。

“那你是要我去把彩萍带过来审讯?”司徒芸顶顶的看着楚亦雪,眼里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其实在得知彩萍去了听雨轩之后,她就猜到会有事情发生了。介丸帅血。

但她一直等到楚亦雪受了折磨之后才出面救人,其中不乏有些私心,她也怕蔺慕凡对着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女子早晚会情随心动,到时候连最初的目的都给忘了。

楚亦雪见她神情突然有点变了,好似不太愿意帮自己,还以为她是怕得罪宁瑾珊,便以激将法对之,“淑妃娘娘神功盖世,又是侧妃,莫不是也怕了王妃,连她一个小丫鬟也不敢动?”

“笑话,我连宁瑾珊都照打不误,我还怕她一个贱婢?”司徒芸性子有点急,说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等话说完才反应过来,她中计了。

她目光冰冷的盯着楚亦雪,秀眉微皱,悔的肠子都青了。

楚亦雪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淑妃娘娘莫要生气,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既然你觉得为难,那这冤屈,我暂且忍下。若是能活着等到王爷回来,再雪前耻也为时不晚。”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楚亦雪的表面上是退了一步,不想为难司徒芸让她与宁瑾珊为敌,实则是以退为进,逼着她在蔺慕凡回来之前解决这件事。

楚亦雪目前还是不清楚蔺慕凡为何会突然待她万般好,甚至连司徒芸都为了他而护着自己。不过有这么一道护身符在面前,她深受冤屈,何不假她之手为自己洗刷呢?

经过这一次,她已然明白,活在这世上不能事事忍让,因为有人不会讲她的忍让当成是悲天悯人,而只是看做懦弱好欺,从而得寸进尺。

也不能奢望着有人可以保护一辈子,当初在楚王府,楚亦涵的确是很努力的在保护她,结果她依旧是隔三差五的被楚亦霜弄得满身伤痕。

司徒芸相比起楚亦涵,必然力有余而心不足,她更加不能指望能被此人护一世周全,如今可以借她的力量做自己的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屋里的气氛瞬时沉寂了下去,楚亦雪虚弱的靠着*,没有看着司徒芸,只是将悠远而委屈的目光投向那扇门,看上去就像是在等待良人归来的怨妇一般。

司徒芸看着她,暗忖就算今日自己不帮她,也决计不能像宁瑾珊那样杀了她,那等蔺慕凡回来,她必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蔺慕凡何等睿智,若是自己不帮她,到时纵能找到千万理由,自己这点因嫉妒和担忧而生的私心,也绝逃不过他那双明察秋毫,见微知著的双眸。

楚亦雪已经在*上坐了好一会儿了,体力渐渐不支,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惨白,可她依旧坚持着,一定要等到司徒芸答应她为止。

红梅受命照顾楚亦雪,此时即便是有司徒芸在,她的注意力也仍然放在楚亦雪身上,见状不禁低声提醒司徒芸,“小姐,王姬她……”

司徒芸只顾着权衡帮她与不帮她的利有弊,倒是没有注意到楚亦雪已然支持不住,闻声才看向她,见她虚弱的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便干脆起身。

“此事稍后再议,你先躺下休息吧,就算是要报仇,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才行,否则哪里来的力气呢?”她亲自扶楚亦雪躺下,语气也稍微带上了点温度。

楚亦雪着实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都说十指连心,她此时十指钻心的疼着,身子又因为高热而烫的感觉是在火中

中煎熬。

她拉着司徒芸的手,努力集中愈来愈模糊的意识,撑着沉重的眼皮,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请你,帮我……”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看她那楚楚可怜又坚决地的样子。司徒芸终是答应了下来。

楚亦雪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开手,放心的昏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司徒芸给她盖好被子。吩咐红梅照顾她。便离开了房间。

她回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想必傲雪早已把可心等人带回来疗了伤,既然已经答应帮忙,那她自然是先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兰芝阁是个很小的院子,只有寥寥几间屋子而已,可心她们如今就被安顿在与楚亦雪隔壁的隔壁。

傲雪一带她们回来就让春兰去喊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她们治伤,大夫一一瞧过之后写了药方交给傲雪,傲雪当即让春兰去药房抓药。

司徒芸到屋里的时候,大夫正在收拾药箱准备离去。见她来了连忙行礼。

她往椅子上一坐,面无表情的问道,“她们几个怎么样?”

大夫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禀淑妃娘娘,除了可心姑娘之外,其他三位都没有大碍,吃了药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了。至于可心姑娘,由于伤的过重,怕是时间要拖的久些。”

“方子写好了吗?”司徒芸继续问道。

傲雪回道,“写好了,已经让春兰去药房抓药,一会儿就回来。”

“那你先下去吧。”司徒芸一声令下,大夫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药箱便行礼告退。

随后司徒芸依次问了可心四人关于发生在听雨轩中的事,除了可心之外。可人和琴儿,王嬷嬷都是基本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都只会摇头,看的她直冒火。最后她干脆不问她们了,单问可心。

可心猜她是要给楚亦雪洗刷冤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事无巨细,尽数告知了司徒芸。

可人在一旁听着,不禁心生嫉妒,同样是楚亦雪的陪嫁丫鬟,为何可心事事皆知,而她却一无所知?楚亦雪这也欺人太甚了些,竟如此排斥于她。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琴儿和王嬷嬷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去找的总是可心,每天都把“可心姑娘”四个字挂在嘴边,这让同为二等侍婢的她情何以堪?

看着可心那苍白的脸,她在心中暗骂,为何刚刚东苑的人不直接把可心给打死,那样她不就成了楚亦雪唯一的陪嫁丫鬟了么,看还有谁能跟她夺*!

随后她又暗自诅咒,希望可心因为伤势过重而一病不起,最后香消玉殒,让她成为楚亦雪身边最得*的丫鬟。

若此时她还在东苑,定不会有此想法,在楚亦雪受责难之时,她恨不得立刻与之撇清关系,借此来逃过一劫。但是现在么,楚亦雪有艺高人胆大的淑妃撑腰,她还怕什么呢?

一直以为王爷不在府里,便是王妃只手遮天,不料司徒芸一个侧妃还能有此能耐,让宁瑾珊都不敢动分毫。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她此时真恨不得自己是西苑的侍婢。

司徒芸问明了情况之后,也赞同楚亦雪的推测,认为是彩萍借着来听雨轩伺候柔姬的机会,事先把玉簪藏在了楚亦雪的被褥之下,便立刻让傲雪去把彩萍带来西苑。

傲雪领命而去,临走前把秋菊喊进来伺候司徒芸,她倒是个细心的女子。

听到司徒芸要审讯彩萍,可心更加确定她这是要帮楚亦雪,不禁对她好感倍增,暗自想着,若是日后楚亦雪能得到她的庇护,那真是大好事一件。

可心自楚亦雪被带走之后便一直为她担心,现在也算是到了安全地方,趴在*上的她便挣扎的爬起来问道,“淑妃娘娘,请问我家主子现在怎么样了,奴婢想去看看她?”

“她自有人照顾着,你还是在此安心养伤吧。不把伤养好,如何伺候你家主子?”司徒芸对可心那一片忠心倒是很钦佩,看向她的眼神也就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温柔。

春兰很快就把药煎好送来了,秋菊帮着喂四人喝下,而后司徒芸留下春兰暂时照顾她们,便带着秋菊去了锦绣堂。

锦绣堂是司徒芸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但凡有人要见她,都是在此接见,如今前去,自是为了审讯彩萍。

她到锦绣堂没多久,傲雪便带着彩萍来了。

彩萍在听到司徒芸要见她之时便猜到了所为何事,不过放玉簪的人并不是她,因此她倒是一点都不畏惧,镇定自若的垂首立在司徒芸面前。

司徒芸问了她很多问题,她都能够对答如流,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让司徒芸疑心大起,一个普通的奴婢怎么能够在面对审讯之时还如此镇定?

“楚亦雪屋里找出的那只玉簪是你事先放入的吧?”司徒芸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便直接问道,“你在东苑这么多年,又是二等侍婢,你怎么可能馋到去偷食自己主子的膳食?”

“王妃娘娘的膳食乃是山珍海味,能够偷食到也是奴婢的本事,有些人怕是一辈子连瞧都瞧不上一眼呢。奴婢虽然被降为三等侍婢,但一点都不后悔,奴婢感谢王妃娘娘不杀之恩。”

彩萍面对司徒芸眼中没有多少敬畏之色,说到宁瑾珊则满满的都是崇拜与恭敬,这不禁激怒了司徒芸,当即下令让人把彩萍关进了起来。

要让一个人开口说实话,对于司徒芸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她现在不想审了罢了,既然楚亦雪想要

报仇,那这件事就由她自己来做好了。

日后就算是与宁瑾珊有什么冲突,这一次的事总归还是与她无关的,她何必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与此同时,听雨轩的柔姬却坐立不安,她自彩萍被带走之后就开始焦躁了起来,生怕彩萍受不住严刑拷问,最后把她给供了出来。

如意和如玉跟她也差不多,虽然不是她们把玉簪放入楚亦雪房里,但却是早有知情的,若是真的东窗事发,柔姬是主犯,她们自然是从犯了。

主仆三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个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还时不时的往屋外看看,是否有人前来请她们去东苑或者西苑。

若是东苑来人,那便是救星,若是西苑的。那此去能否完好无恙的回来,可就很难说了。

柔姬早已将三妃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司徒芸是个什么样的主儿。她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司徒芸当成是投靠的第一人选了。

三人等了很久,一直从中午等到下午,又到了晚上,始终不见再有人来听雨轩,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

因为不见彩萍回来,柔姬便想当然的认为她是回了东苑,当初来听雨轩也不过是打着伺候的幌子监视自己而已,此时事情既然已经做完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的。

此时楚亦雪也早已醒来。高热已经退了,只是十指是伤需要慢慢调理,可心来看过她一次,很快就被人带下去歇息了。

至于可人和琴儿以及王嬷嬷三人,因为她们也不曾要求过要见楚亦雪,便没有人主动带她们去。何况楚亦雪现在有伤在身,也不便见这么多人。

当晚大家都睡了个好觉。连被关起来的彩萍也不例外,她早在离开东苑之时就得到了命令,如果不幸东窗事发,她要么打死不认罪,要么就一个人抗下来,决不能供出柔姬。

宁瑾珊也算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柔姬这人可能靠不住,便许诺彩萍。如果她因此而被赶出王府的话,她能得到二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如果有幸没有被赶出去,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将她升级到一等侍婢,伺候近身伺候她,月钱除了王府里的那一份之外,她会另外再给一份。

有了这双重保障,彩萍自是什么都不怕了,栽赃嫁祸之罪还不至于死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赶出王府了,不过至少还能拿到钱财,二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司徒芸吩咐大夫给楚亦雪用了府里最好的药,效果的确不错,第二天醒来她的精神就好了不少,因为可心等人都受了伤,一直都是由红梅贴身照顾着。

红梅和傲雪一样,都是西苑里一等一的丫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虽被临时派来照顾楚亦雪的起居生活,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楚亦雪为人和善,心静如水,气质淡,跟她在一起,红梅会莫名的感到心安,这是一种她成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早起之后红梅给楚亦雪准备了新的衣服换上,而后便陪她去看可心等人。

可心等人因为只是侍婢,用的药自然是没有楚亦雪那般好,所以即便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休息,精神还是比不上受伤最重的楚亦雪。

四人都是挨了杖责,此时只能一个个趴着,而无法坐下来,看的楚亦雪不禁一阵惭愧,她们受罪皆是因为她的隐忍,这种事她决不允许再有下一次发生。

楚亦雪在屋里呆了没多久出去了,红梅看时候差不多了,领她去膳厅用早膳,但她并没有见到司徒芸,一问之下才知她没早都会去练功,此时还没回来。

因为司徒芸早有交代,让楚亦雪先吃,不必等她,是以楚亦雪也就没有做多等待,早膳一端上来她便独自开始食用。

红梅也退了下去,让秋菊暂时伺候着,等楚亦雪用完早膳,她便回来了,楚亦雪猜她刚刚必然也是去用早膳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膳厅,刚走到院里楚亦雪就问道,“红梅姑娘,昨日听说淑妃已将彩萍关押,不知此时在何处?我想去看看,问她几句话,可以吗?”

红梅昨日就有接到命令,让她配合楚亦雪审讯彩萍,此时被如此一问,她自然是立刻引着楚亦雪前往关押地点了。

西苑的牢有点类似衙门的里大牢,门口还有彪形大汉看守着,进出都需要府里的令牌,楚亦雪虽然没有所谓的令牌,但是身边有红梅在,这些事自有她解决了。

看着红梅拿出令牌,彪形大汉立刻就把大门打开,放她二人进去,里面倒是多少犯人,都是些因为犯了错而被罚面壁的人,几天时间就能出去了。

若是真正犯了滔天大罪的,要么被直接斩杀,要么送到府衙处理,只要蔺慕凡的一纸盖了印章的书即可,而此印章,如今正是在司徒芸的手中。

红梅引着楚亦雪来到关押彩萍牢房前,命人把牢门打开,自己率先走了进去,而后楚亦雪才跟着进去。

宁瑾珊身边的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红梅自进去之后便密切注意着彩萍,生怕她对楚亦雪做出点什么事来。

楚亦雪也知彩萍必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下意识的跟她保持着距离,不温不火的问道,“彩萍姑娘,你为何会突然被打发到听雨轩,王妃丢失的玉簪为何又会无端端出现在我的屋里,你可否解释一下?”

彩萍头一昂,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被打发到听雨轩,自然是因为柔姬夫人出身低贱,只配用我这种犯错被降级的人,至于王妃娘娘失窃的玉簪为何会在你屋里找到,这可就要问你了。”

介司共血。

“说的挺好。”楚亦雪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你不早不晚,偏偏在我去了东苑之后犯错被抓,而后进了听雨轩。玉簪早不丢晚不丢,也在我去了东苑之后再丢,这一切还真是巧的很呢。”

“什么巧合,明明就是你身为楚王府庶女,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王妃娘娘好心约你下棋,你却趁机见财起意,趁王妃不注意把太后赏赐的玉簪给偷了去。”彩萍振振有词,说的好像自己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似得。

楚亦雪也不恼,她能将一曲《凤凰吟》弹得精美绝伦,引来百鸟朝凤,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忍下楚亦霜对她的刁难与折磨,就足以证明她的耐性了。

她继续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彩萍清清浅浅的道,“好,这一切都是巧合。”她说着抬起来手,低眉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十指,笑道,“你看,我这手受伤了,若是你也受伤,不知是不是也能称之为巧合呢?”

彩萍身子缩了一下,楚亦雪为何会弄成这样,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也是猜得出来的,自然是她那主子干的好事了。

楚亦雪缓步向彩萍走去,红梅连忙跟上。但凡彩萍有任何的动作。她便立时出手,决不能置楚亦雪于危险之中。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楚亦雪并不知宁瑾珊给了彩萍什么好处,但却知道她绝不会心甘情愿的从二等侍婢变成三等,还去伺候柔姬。

彩萍看着楚亦雪不急不缓的向她走来,紧张的不禁手心直冒汗,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了。她平日里欺负起人来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尤圣扔圾。

想当初在去厨房的路上踩坏可心的篮子时有多飞扬跋扈啊,可如今面对的却只有一个弱不禁风的楚亦雪而已,她竟然吓得双腿有些发软了。

“你……你想作甚?”彩萍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楚亦雪只是笑着,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开口。

红梅不禁觉得奇怪。为何向来仗势欺人的彩萍此时居然会害怕成这样,楚亦雪是何等温柔的一个人儿,身上别说是司徒芸那般的杀气,就连凌厉之气都不曾散发出来过。

她的注意力原本是一直放在彩萍的身上,此时不由得侧目看向了楚亦雪,心里也不禁咯噔一跳。

楚亦雪眼神清冽,目中含笑,眼波流转间。迸射出来的却是比司徒芸的杀气还骇人的冷冽之气,神情不怒而威,好似俯瞰天下的女王。

她一直以为楚亦雪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而已,未曾料想她身上还带着此等气质,竟然隐约间还超越了司徒芸,堪堪可与蔺慕凡相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女人也跟那位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么?红梅愕然,手心也微微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楚亦雪一步步走向彩萍,眼里始终带着摄人心魂的笑意,红梅突然醒悟,问题就出在她那一抹笑意上面。

她的笑看着很美,实则很冷,而且是一种直刺人心的蚀骨冰冷,当你接触到她的那抹笑容之时,便不自觉的跌入,*。

楚亦雪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彩萍则是一直在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了墙,让她退无可退了,这才颤抖着看着楚亦雪。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的刑具,彩萍姑娘,你是要尝尝夹棍的滋味呢,还是享受一下竹签刺指,亦或者直接把你的指甲一个个拔下来?”楚亦雪笑得极其动人,声音也依旧如银铃般悦耳。

红梅定定的看着楚亦雪,若说刚刚她的笑是冰冷的,那现在她的笑则是有温度的,但却未曾达到眼底,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而听到她的话,红梅的脸色也突然变了。这话若是从司徒芸口中说出,她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因为司徒芸原本就是这样狠辣的一个人。

可这话从弱风扶柳,超尘脱俗如同误凡尘的楚亦雪口中说出,那就完全变了个味儿,感觉像是看到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突然就变成了心狠手辣的大灰狼一样。

“不,不要……”彩萍颤抖的更厉害了,她见过楚亦雪,而且还不只有一次,可却不曾见过如此冰冷又诡异的楚亦雪。

“不要什么?”楚亦雪话语很是平淡,一点审讯犯人的气势都没有,反倒像是在跟一名奴婢亲切的聊天。

当亲切与冰冷集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同时表现出来之时,这绝对是称得上诡异之极,所以连红梅都有些心悸了。

“不要夹棍,不要竹签……”彩萍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断断续续的感觉舌头都要打结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几面?人前装的像只柔弱无助的羊,人后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么?

“既然都不想要,那要不要从实招来?”楚亦雪再次抬手,细细的打量了自己依旧被包扎着的十指。

真的要招供么?彩萍犹豫不决,她不想离开王府,可要是招了的话,以司徒芸的性子,肯定是会把她逐出王府的。

因为拿不定主意,她便一直都没有回话,只是垂着脑袋倚着墙。

楚亦雪也不着急,等了她好一会儿便开口道,“如果你想死呢,我也不会拦着你,只不过在死之前,该受的刑罚却是一样都少不得的。”

彩萍又想了一会儿,最后咬了咬牙,“王姬偷窃了王妃的玉簪却要奴婢顶罪,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的!”

“那你就先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楚亦雪温言细语的说道,不像是在威胁人,倒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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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红梅此时才终于开口道,“王姬准备先用何种刑罚?”

早在进来之前,她就按照楚亦雪的吩咐命人准备了刚刚提过的几样刑具,此时早有人站在外面候着,随时都可以进来动手。

楚亦雪想也没想便吩咐,“先上夹棍,此刑罚的痛苦最小,若是她再不执迷不悟,就用竹签,还冥顽不灵的话,便把她的指甲给拔了吧。”

她说的慢条斯理,言罢转身往外走去,“红梅姑娘,此事由你负责,我在外面等着,如果她昏过去了,让人打来冷水浇在她头上即可。”

这些都是雨若曾经出的主意,此时却被她依样画葫芦,拿来对付彩萍,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楚亦雪的眼里,彩萍也好,雨若也罢,都是宁瑾珊养的狗罢了,人言打狗还的看主人,而她就专门看准了宁瑾珊这个主人再打。

彩萍早在听到楚亦雪用刑之时就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而此刻,在楚亦雪踏出牢房之后,她看到两名大汉拿着夹棍走了进来,还没用刑下身便已然一片温热,竟是被吓得小解失了禁。

虽然由于牢房之中光线太暗没人发现,但里面的人却还是闻到了味儿,红梅不禁秀眉微蹙,暗道,没想到宁瑾珊的奴才这般没用。

楚亦雪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要用刑,她自己已经受过刑,知道那种痛楚。刚刚不过是想吓吓彩萍而已,不料她这么不禁吓。

不过,审讯犯人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胆小。贪生怕死的。所以楚亦雪当即微笑着离开,她相信红梅很快就能拿到彩萍的认罪书了。

外面的空气自然是要比里面阴暗潮湿的牢房好的多,虽然天气有点冷,而且大部分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可她的心情却非常的好。

缓步走在院子里,她抬头仰望苍穹,眼里的冰冷早已敛去,只剩下真心的笑容,她真的很久没有如此开心了。而这份舒心,却是来自报复的块感。

在院子里呆了还没一会儿,红梅就拿着认罪书出来了,苏而且还有两份,其中一份有彩萍的签字画押,而另一份则没有。

采薇接过看了看,满意的点头。赞赏道,“事情办得不错,红梅姑娘不愧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婢,出自楚王府的大丫鬟。”尤圣丽才。

这两份认罪书表面上看来差不多,实则却差了非常多,红梅拿去给彩萍看的是没有画押的那一份,认的是彩萍的罪。而另外一份画了押的,却赫然认的是包括宁瑾珊在内的几人的罪责。

楚亦雪早上在让红梅写认罪书的时候特意吩咐让她写两份。一份是用来给彩萍看的,另一份才是给他画押的,只需红梅在给她画押的时候掉个包就行。

在彩萍签字画押的认罪书上,宁瑾珊是主犯,雨若,彩萍,梁静,曼荷,以及云霞,梨绣等几人则都是从犯。

楚亦雪如愿以偿的没有动任何一样刑具就把彩萍逼的认罪了,她把看过的认罪书递还给红梅,而后便回了兰芝阁。

此时司徒芸早已从练功房回来了,用过早膳之后便去了锦绣堂处理府里的大小事务,身边只带了一个傲雪。

楚亦雪虽然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却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回兰芝阁之后并没有亲自再去找司徒芸,而是留下来休息,让红梅带了认罪书去锦绣堂,看司徒芸要怎么处理。

她不曾指望过仅凭着这一纸认罪书宁瑾珊就会被拉下马,不过若是只给那几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一点教训倒是绰绰有余的。

红梅很快便到了锦绣堂,把彩萍的认罪书给呈交了上去,此时正有几个管事儿的在回话,司徒芸一看到那认罪书便里立刻将那几个管事儿给打发下去。

“她是如何做到的?”司徒芸盯着那纸认罪书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红梅。

这事就算是她出马,也只有自信让彩萍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而不可能连宁瑾珊都给供了出来。

“她先是恐吓了彩萍,而后再让奴婢以真假认罪书骗哄她画了押。”红梅极为简洁的说道。

司徒芸甚是意外,“哦?怎么个恐吓法,又怎么个哄骗法?你且仔细道来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些什么本事。”

“是。”红梅应了一声,便把楚亦雪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的悉数告知了司徒芸,听得司徒芸和站在一旁的傲雪都不禁大惊失色。

“没想到她还有着心思,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小姐呢。”司徒芸略带感慨的说道。

红梅道,“她那会儿的眼神和笑意真真骇人,连奴婢看的都不进手心直冒汗。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你对她日后可得多个心眼才行。”

傲雪因为不曾真正见过楚亦雪当时的表情,便不太相信道,“她当真有这本事?”

红梅毅然点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司徒芸听着两人的对话,对楚亦雪不禁多了一份提防,不过提防归提防,既然之前答应过会帮她,而现在连认罪书都拿到了,她自然是不能食言。

“走,跟我去东苑拿人!”她把认罪书交给傲雪,当即站起来出了锦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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