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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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激斗

    sat oct 17 19:37:02 cst 2015

    狼皇一边招架,一边还击,来往攻击之下,只见漫天虹光如刀锋一般切来划去,片刻间这一片树林竟又是残枝乱飞,就连几人合抱的大树也是一切而断,残枝片刻间便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了。

    银月亦是长枪在手,他虽然实力不如这些顶尖强者,年纪也小,但也不是弱者,又在狼皇保护之下,倒也相安无事。只是狼皇心系银月安危,便也放不开手去博。

    魅族前任长老就站在边上,如在看热闹一般,他惨白阴鸷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笑,环伺在旁,宽大的袖袍中如鸡爪般的手伸出来,轻轻的摩擦着自己惨白光滑的脸颊。却在无形之中,给那激战的两人都增添了巨大压力。不但狼皇随时都得分心留意着他,那蓝袍人,对他也是处处戒备着,两人都在防止他的突然偷袭。

    也不知蓝袍人与这前任魅族长老是什么关系,总之,三个人是谁也不相信谁。

    狼皇显然发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但也不敢放松,他与这蓝袍人交锋,已感到此人实力之高,生平仅见,但他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此人来历。

    两人激战正酣,僵持不下,只见漫天如刀锋般的虹光之中,蓝袍人突地收回攻击而出的剑,纵身倒退,他的手紧握着剑柄,只见细长的剑身上,有着精致的纹路。他倒退开去,突然停止了攻击,站在几丈远处冷冷的盯着狼皇。

    两人实力均等,一时片刻分不出胜负,狼皇也倒纵而回,身形却始终不离银月左右,两人都这么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漫天如刀锋般的虹光即刻消失了,武器的交际声也突然没了声音,现场突地一片静溢,只留下地上残枝碎木一片。

    狼皇护在银月身旁,也冷视着前方蓝袍人,却又得留心那前任魅族长老。

    魅族前任长老如鸡爪般的手指依然在他惨白的脸上轻轻划着,阴鸷的脸上有着一丝狡黠之意,那一丝狡黠中却又不知包含了多少阴险,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手,谁也不知道他会帮哪一方。

    只见蓝袍人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仿佛是想看穿他的动机,见他并无出手的意思,蓝袍人神色一凝,气势一变,突地在他周围气流涌动,他忽地将剑平悬于胸,剑尖直指狼皇,他以右手按住剑柄末端,就这么向前推去。

    原本细小的剑身,瞬间暴涨,在满目光华之中,竟是幻大了千倍万倍,在他推向前方刺向狼皇之际,这剑已是宽达一丈,并在不断延长,成一病巨剑,带着灭世之威,直直冲向狼皇,轰然之间,那巨剑周围,激荡的气势竟是将所有阻挡撕扯得粉碎,所过之处,碎屑翻飞,如被旋风般搅上空中。

    前任魅族长老不由得眉头一皱,惨白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他依然没有动,惨白阴鸷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但那狡黠之意更浓,却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安静的看着。

    狼皇只觉一股大力铺天盖地而来,前方巨剑那激荡的气势,燃起了他的战意,他不躲不避,一步踏前,将银月护在身后,手中长枪幻化于身前,竟是瞬间结成一个光墙,挡在身前,那光墙盈盈流光之中,宛如一层层坚实的墙壁,下一刻,那巨剑轰然刺在光墙之上,这一刻,周遭电闪不止,气流为之动荡,就连天地间的颜色,也被这迸裂而出的光华所掩盖,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徒然升高。

    那前任魅族长老惨白阴鸷的脸上,狡黠之意渐渐淡去,惨碧色眼里光芒闪烁,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突然退开了几丈,冷眼旁观的看着这次交锋。

    巨剑与光墙相撞,闪电不断在其周围空间撕扯,狼皇与蓝袍人皆是身体一震,但又都同时稳定下来,双方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这胶着之下,力量不断抵消,片刻之后,两人已是面露汗珠。

    周遭空气一片燥热,地上那些残枝碎木已被考得萎缩,如果是干燥的东西,只怕已燃烧了起来。

    只是那前任魅族长老却依然如故,除了他那宽大的袖袍被这凌烈的气势吹得猎猎抛飞外,没有任何不适,他站在十几丈远处,惨碧色的眼里光芒闪烁,盯着两人,惨白阴鸷的面容上,那一丝期盼之色更浓,就连他,也期待着这一战的胜负吧。

    巨剑渐渐的缩小,光墙也渐渐的变淡,两人的力量不断抵消,竟然是势均力敌。就在这一刻,突见狼皇身后的银月冲天而起,身形越过光墙,手中长枪掷出,化作一束光,直射蓝袍人。

    蓝袍人一惊,但他如何将此子放在眼里,右手一翻,宛如抓住巨剑剑柄一般,然后一抬,那巨剑便从光墙之上移除,霍然而上,切向空中的银月,左手伸出,竟是直接抓向那飞来如剑锋般的光束。

    狼皇也是一惊,不想银月竟是主动出击,但他小小年纪,如何是那蓝袍人的对手,他大急之下,瞬间撤去光墙,手握幻化回来的长枪,整个人也是冲天而起,准备赶在银月之前为银月阻挡这巨剑之威。

    虽然这巨剑刚才已被卸去了一半的威力,但其力量依然不可小觑,银月小小年纪,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越过光墙,冒然出击。

    只见那巨剑划向上空,眼看就要切中空中的银月,狼皇虽也冲天而起,准备护住银月,但他再快,也快不过蓝袍人抬手之间。

    银月人在空中,眼见那巨剑切来,自己手中长枪又已掷出,此刻只见这小小孩子,在这顶尖强者强力一击之下,竟然双手成抓,身体倒扑而下,抓向巨剑。

    在他双手接触到巨剑的那一刻,只听得他一声闷呼,银月整个人被巨剑带向高空,但他的手,竟是抓住了巨剑,死死的抓住,将巨剑上划的速度硬生生阻了下来。

    ‘银月,’一声急呼,狼皇身形随后迎上,银月身形被巨剑抛向高空,但巨剑却是徒然一缩,突然消失,恢复了原样,变成了细长的剑身,倒折而回。那势不可挡的气势,也一下子突然全部消失。原来银月掷出的长枪,竟将蓝袍人伤着了,他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身上所有力量皆在右手之上控制着巨剑,左手随意一抓,大意之下,那长枪竟然穿掌而过,要不是他侧身得快,那长枪只怕要穿肩而过了,他左掌负伤刺痛,心中一动,右手上的力量便散了开去,巨剑立刻消失无形了。

    银月从高空落下,被紧随的狼皇从半空接住,落下地来,但他的长枪也失去控制,将蓝袍人穿掌之后,径直射向一颗粗大的树干,枪身直末一半进去,那树已被贯穿。

    这刹那间,那蓝袍人将剑一收,竟是突然身形一转,再一闪身,身形没入林中,不见踪影。却只见狼皇抱着银月,落于地上,银月口吐鲜血,身体已软绵绵的倒在狼皇怀里,竟是负伤不轻了。

    狼皇目露寒光,向那前任魅族长老看去,只见他深深的打量银月几眼,阴测测的笑了笑,道,‘看来狼族后继有人了,狼皇,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身形一闪,竟也是瞬间消失于眼前。

    狼皇见他们都已退走,心中才稍微放松下来,去检查银月的伤势,只见银月满口鲜血,全身软绵绵的,只怕全身筋脉尽损,脸色苍白,微弱的叫了声,‘皇父。’

    狼皇点点头,道,‘不要说话,我们回去。’说完,抱着银月,冲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狼族驻地。

    蓝袍人一口气奔出数十个山头,此刻停了下来,在这密林之中,他纵跃飞掠,竟已没有了先前的从容,这一刻,他竟有些气喘,手掌上鲜血滴落,一直不停。

    他的眼睛,虽然仍是令人发寒,却已没有了原先的光彩,就连眼角,也突然现出了一丝一丝的苍老皱纹。

    他没想到吧,纵横了多少年,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所伤。

    他停下身形,大口喘息着,同时眼睛也在不停的扫视,好似在寻觅着什么。

    突听一声兽吼,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在远远的另一个山头传来,突见他身形拔地而起,竟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声源处飞掠而去。

    在林间纵掠飞跃,在树干上借力轻点,整个人便穿越了这些幽深的林木,闪过了茂密的荆棘,越过一个又一个山头,来到了那声源发出的地方。

    在这万重山脉里,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动物野兽,栖息在这片广袤的山林之间。

    这是头野猪般大小的野兽,有着一对露口的朝天獠牙,脊背上有着尖刺,这几个山头是它的领地,兴许这头野兽也是俄了,正在搜寻猎物,但这些野兽大多没见过人类,以至于此刻蓝袍人来到它的面前,它却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着这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生物。

    直到,蓝袍人缓缓的取下面具,轻轻的挂在身旁的树梢上,露出他那已是几乎苍老得不成样子的面容,但他盯着这头野兽的眼里寒光如剑,杀机毕现,这头野兽才感觉到畏惧,刚转身,想逃走,可已迟了。只见蓝袍人身形一闪,右手成爪,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这头野猪般大小的野兽给抓住,提了起来,径直就举到嘴边,一口朝着这头活生生的野兽咽喉咬了下去。

    只听一声凄厉的哀嚎,这头野兽在他手中几番挣扎,可终究是慢慢的,慢慢的,在蓝袍人如喝水般的吸食之下,野兽的挣扎力度渐渐无力,渐渐停止,身体也渐渐的干瘪下去,直到蓝袍人苍老的脸色渐渐恢复,那一丝一丝的苍老皱纹在吸食的过程中,渐渐淡去,饱满,红润。

    就这片刻间,他吸食这头野兽的精血,又从一个苍老的人变作一个如中年人般的模样,脸色红润得再不见有一丝皱纹,就连他手掌上的伤,也仿佛开始好转了起来,那个被刺穿的洞,已止住了血,如他这般的人物,这点伤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的。

    但他身上却又透露出一丝戾气,仿佛从魔渊出来的生物,他虽然是人类,却没有人类的一点气息,如果有人能触及到他的身体就会发现,这个人的全身已没有体温,冰冷得如同一个已死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吸完野兽精血,扔下了那已干瘪的野兽尸体,然后又自树梢上取下面具,缓缓的戴到了脸上,他不愿意别人见到自己的面目,他有过辉煌的以前,却变作了如今的模样,要不是当年的那一战伤了元气,他也不会沦为如今的下场。

    当年的那一战,两个处在最辉煌时刻的人,因此战而陨落,一死一伤。

    为了复原他放下了一切,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独自一人,历经苦修,最终却走火入魔,变成了今天的这般模样,靠吸食活物精血支配着身体。

    他已不愿有人认出他,毁了他曾今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