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凄冷无奈的吻别⑤

芷桦静静地聆听着大海的心声，直到他全部说完，有些失落地看了芷桦一眼，最后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了咖啡杯上。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不知是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帮助芷桦迅速成长，还是由于这些日子的沉淀让她更加的理智，总之此时此刻，她居然可以用异常冷静地声音说了一句让大海内心悸动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说不定，我就是想把一生的幸福压在你身上呢？哪怕……会被你毁掉……”

大海没有说话，只是把微笑挂在了脸上，可是那张笑脸却让人看不出他丝毫的开心，反而有些――心碎！

许久，大海还是做出了一个每次来“开心缘”都会做的事，那就是对芷桦张开了双臂，拉她坐到了身边

。

对于这样的接触，芷桦并没有排斥，反而像他们初吻前的拥抱那样，把头轻轻地倚在了大海的左肩上。

感受着芷桦软软的身躯瞬间填满了自己空虚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微微地在颈边徘徊，大海几乎有种要窒息的冲动，而怀里的芷桦却对他的心潮起伏全然不知。

这个午夜梦回曾让他想要触及过无数次、却只能以黯然的现实结束幻想的拥抱，渐渐使他慌乱起来。或许是为了提醒自己今时不同往日，他居然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既便如此，我也……找不到过去的感觉了！”

“是吗？”芷桦在他怀里稍稍抬了抬头，并用左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膛，然后轻声问道，“你敢说你没有感觉？”

事实上，从芷桦靠在大海肩上的那刻起，**的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大海的不自在，而那双不知该放在何处才合适的手，也被芷桦一览无余。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忐忑矛盾呢？

时间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在它的掌控中……

这种仿佛只有在情侣间才会发生的嬉笑打闹的场景让大海渐渐迷失了，他甚至一度出现了一种幻觉，一种他和芷桦从来没有分开过、一直很幸福地在一起的幻觉。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中断了他的幻想，他条件反射地握住了芷桦的手并放于胸前，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沉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抉择着什么。

许久，芷桦感到触及发丝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似乎是大海要开口说话前的反应。果然，她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清冽的、深沉的男声打破了维持多时的安静氛围：“你……好像还欠我一样东西！”

“你要吗？”事实上，芷桦并没有直接回答大海，而是将问题又抛还给了他。很简单的三个字，却含义深刻，似乎是对大海用了一个激将法，但更像是在推着大海做出决定。

对于芷桦的回答，大海想过n多种可能，比如大骂自己厚颜无耻，比如一言不发、直接以一巴掌代之，比如红着脸、闭上眼……可是，他惟独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提出的问题，不到一秒钟就被踢了回来，这种不得不做、却又无法可做的决定顿时让他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