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老公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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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

“以琳?”费文泽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还以为是护士进来了,良久不见动静,这才抬首一瞧,面色从平静到惊喜再到伤感,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腔,一时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何以琳也惊讶不已:“文泽?”懒

身后的男子冷笑着看着他们俩的反应,高级病房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费文泽看见她身后的男子更是吃惊:“是你把她带来的?”

“没错。”男子冰冷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费文泽顿时愠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何以琳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认识,那么就是说这个男子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拿她威胁萧弈,而是带她来见费文泽的?可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何以琳仔细打量一番,这才觉得两人眉宇间有点神似,该不会是兄弟吧?她知道费文泽又个哥哥,但是一直都没有见过。

“我多管闲事?那你不要半死不活的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男子也恼怒了起来。

费文泽掀开被子就下床,正要拔掉手上碍事的输液管,男子立刻制止了他:“你发什么疯?”

费文泽毕竟还在病中,没什么力气,推了几次没推开,也就放弃了,任由男子扣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不是不想看见我这个样子吗?我也没求你们插手,是你们非要我回来的。”虫

“别胡闹,乖乖的给我躺好。”

费文泽理也不理他,转脸看向何以琳:“你等等,我换好衣服就送你回去。”

男子立刻将费文泽按倒在床,瞪了何以琳一眼:“你果然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女人。”

何以琳一时无语,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啊!如果不是他把她掳来,费文泽也不会激动得要送她回去。

看着输液管红了一小截,何以琳蹙了蹙眉:“文泽,回血了,你别乱动。”

费文泽挣扎不过,只能无奈的叹息:“你打电话让萧弈过来接你吧。”

男子却不肯,起身拔枪瞄准她的脑门,费文泽又惊又骇,失声大叫:“哥,住手!”

何以琳眼睛也没眨一下,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只是威胁她,不准她给萧弈打电话而已,倒也不是害怕萧弈会找他算账,而是害怕她被萧弈接走,看样子,他的目的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她留下来陪费文泽而已,而费文泽叫这个男人哥哥,那便是费文城。

费文城冷声道:“你还是乖乖的留下来陪着他,让他高兴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费文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百感交集,有一份感动,也有一份惊骇。

“哥,你放她离开吧,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她身边的亲人会担心她的。”

费文城不以为意:“我不管,医生说你情绪低落,会影响病情,而导致你如此的,便是这个女人,她有责任取.悦你。”

费文泽抿了抿苍白的唇:“只要她过得好,我就会好,你现在这么做简直就是陷我与不义

。”

何以琳轻叹一声:“文泽,我愿意留下来陪你,直到你康复了为止。”她确实是担心他的病情,陪他接受治疗,也是义不容辞的。

费文城收起了枪:“算你聪明。”

何以琳摇摇头:“我答应留下来陪他,不是因为怕你,我说过,在某种意义上,文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也许你不会懂,如果你早点说明你的目的,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何况你的人还伤害了我哥哥。”

费文城微微一愣,心里低咒,果然是被萧弈惯坏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幸亏遇见的是他,换作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教训她呢!不过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费文泽挥对何以琳如此死心塌地,现在看来似乎是明白了,她确实很特别,只可惜,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半点都不由人的!

费文泽责备的看了费文城一眼:“哥,你怎么能对她哥哥动手呢?”

“妨碍我办事,该打。”

何以琳听了恼怒道:“你办事?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只是教训他几下而已,你放心,死不了的。”

费文泽急忙打圆场:“以琳,你还是先跟萧弈说一声,他一定急着找你。”

费文城却低叱道:“不行!”

何以琳不悦的看着他:“他们正急着四处找我,我只是报个平安,不会借机离开的。”费文城的态度她很不满,但是看在他还算关心费文泽的份上,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费文城冷笑:“你觉得萧弈如果知道你在哪里之后,他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这边吗?”

何以琳犹豫了,不会,肯定不会!说不定还会引起萧弈与费文城之间的矛盾,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可毕竟是费文泽的哥哥,她还是不希望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费文泽淡然一笑:“没事的以琳,我真的很好,不需要你陪,等我手术后你再跟萧弈一起过来吧

。”

“你什么时候手术?”她这个时候不能走。

费文泽没有回答,他不需要施舍,所以费文城这么做,他虽然感动,却也觉得很悲哀,他承认自己确实很想见她,想她想到心痛,爱她爱到心碎,即使对自己说了无数次死心,最后还是敛不住那刻骨的相思。

费文城替他给了答案:“两天后。”

何以琳心里左右思量,萧弈他们找不到她肯定很急,但是费文泽这样,她也确实不忍心,何况看这架势,费文城也不可能会放她离开的。

“……我等你手术出来再回去。”是她疏忽了,费文泽现在依旧爱着她,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更加需要喜欢的人陪在身边,那样才会有力量坚持下去吧?虽然她不该是这个人,但她希望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他度过这段被病魔侵蚀的日子。

费文城本以为何以琳是那种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人,所以对她很有成见,但是今日见她待费文泽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绝情,心里也算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他跟费文泽好歹都是兄弟,看他病成这样还要每天在刻骨的相思里煎熬,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亲自跑去劫人。

白天没事就陪在费文泽在医院的休息区走走,跟他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天天也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她还在剧烈挣扎着要不要给萧弈一个电话,本来是应该打的,可是她清楚的萧弈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是费文城把她抓来的,一定会亲自过来把她带回去的,而眼下就要手术了,她真的不想再让费文泽难过了。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萧弈,就算知道他会生气,也真的没办法,她左右为难,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费文泽似乎知道她心里的苦楚,歉然一笑:“你一定很担心萧弈吧?他找不到你,肯定很急。”

何以琳知道他歉疚,于是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待会儿就要手术了,我会在外面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医生把病治好。”

费文泽眼帘一垂,继而笑了笑,伸手覆上肩头她的小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病也是何以琳心里的牵挂

费文城他们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何以琳跟他们不熟,也就离得远些,只盼着手术可以快点结束。

费文城看了看她这边,然后走了过来说:“我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弟弟究竟哪一点不好,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弈?”他承认萧弈是很优越,可费文泽也不算差,相貌家世都是一流的,而且还对何以琳这么好,可是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文泽他什么都好。”不论是朋友还是爱人,费文泽都是没话说的,只是……

“那你为什么就不肯考虑他?”对于费文泽的这段感情,刚开始他跟家里的人态度一致,总觉得曾经做过别人情.妇的女人,甚至还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不配跟费文泽在一起,可是看见费文泽这般死心塌地的爱着,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实在于心不忍。

“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费文城却不肯死心:“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呢?”

“文泽他知道的,他是很优秀,只可惜……我不爱他……”关于感情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费文城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不爱他”就已经断绝了所有的希望。

结果正如费文泽所说,他的手术很成功,众人心头的大石也总算落了下来,费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抱住费文泽大哭一场,他生病的这段日子,费夫人比他还痛苦,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操碎了心,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

何以琳等费文泽醒来便打算跟他说要离开的事情,也是听见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结果高兴的忘记给萧弈打电话了。

“文泽,你好好休息,我下午的飞机,等过阵子,我会过来看你的。”

费文泽心知她担心萧弈会怪罪,于是也不劝留,微微点头:“你一路小心,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你哥已经给我买好机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先生……请留步,这间病房不能随便进,请问你是费先生的什么人?”

费夫人不想陌生人打扰到费文泽,所以外面都有人看守,不是医院或者熟人都不给进的

“让开。”一个清冽的男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将空气中仅存的一丝暖意也击退。

何以琳浑身一震,这声音……他来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吗?她有些难以置信,好像幻听一样。

但下一秒,已经有人冲了进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待她回首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影,便已经被他强势的搂进怀里。

费文泽笑了笑,对跟进来的保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阎帮的人也很识趣的凝立于门外,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

“你就算想见她,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萧弈冷冷的瞪着躺在病**面色青白的费文泽,语气里自是掩饰不住的满腔怒意。

费文泽无力的笑了笑,也不想争辩什么,这段时间就当他偷来的,他欠萧弈的,被骂几句又何妨?

何以琳急着解释:“萧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未等她说完,他已经垂首瞥向她,眼神凌厉如同刀刃一般:“何以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知道他会生气,他一定以为他发疯一般的寻找她的下落,而她明明安全却故意不告诉他吧?可是他又怎么会了解那种无奈和辛酸呢?犹豫了几秒,最终只是理亏的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忽而冷笑,胸膛发颤,却搂得她更紧:“好,很好,何以琳,我为了及时找到你,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而你……寸步不离的陪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嗯?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她慌忙抬首看着他:“我是说我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因为我……”

“你会觉得对不起?嗯?你明明很安全,明明可以给我电话,可你没有

。”

何以琳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不是的,我刚刚想给你电话,后来文泽从手术室出来,我……”她急得心烦意乱,好像说什么错什么。

“你怎么了?因为担心他所以都忘记给我电话了?”他笑着,可是那笑容却冰冷得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结。

费文泽忍不住开口:“是我要我哥派人把她绑过来的,因为我担心我撑不过起,想见她最后一面,你要怪,就冲我来吧,她只是同情我,怕给你电话你会生气的把她带走,她只是想完成我最后一个愿望而已。”

“文泽……”何以琳听他这么说,心里很难过,她对他不是同情,她是真的关心他,只不过亲情比较多些。

“你可以叫的再亲热点。”萧弈寒着一张脸睨着她。

何以琳了解他的脾气,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我们回去吧,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他看上去确实有点疲倦的样子,连胡渣也微微冒了出来,但不管他什么样都有本事透露出一种不一样的特质,这种特质叫人为之痴狂。

见她恳求的模样,他不禁有点心软了起来,但是一想到自己废寝忘食的寻找她的下落,而她却悠哉悠哉的在这里陪伴费文泽左右,心里说不出的酸恨。

“你不用为难她,是我强迫她留在这里的,她刚刚到了这里就准备告诉你,但被我阻止了。”说话的不是费文泽,而是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费文城。

“费文城?”萧弈跟他打过照面,一眼也就认出了他是谁。

“好久不见。”费文城笑容可掬的靠近。

萧弈轻哼一声:“你既然敢动她,就是跟我作对,就不怕我整垮你?”

费文城笑得云淡风轻,好像有把握萧弈不会那么做似的,定定的看着他:“你不会。”

“何以见得?”萧弈的声音比他更冷上几分,抱着何以琳的手也越来越近,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了一般。

费文城笃定的指了指何以琳:“原因一样,也是因为她,如果你想你们之间心生芥蒂,那么只管对付我们费家好了

。”

萧弈扬起左边唇角:“你可真会利用关系,这次就当做还费文泽一个人情,日后,他们互不相欠了。”

费文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又是一阵怅然若失,即使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他居然还是没能真正的放下。

费文城将他的情绪

都看在眼底,哀叹一声:“你又何必?”

他淡淡的笑着:“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

费文城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干咳了一声:“客气什么?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费文泽点点头,歪着脖子看了窗外许久,在想他们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次萧弈的怒意又会持续多久?也许不会很久,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真正的生她气呢?

萧弈脸色依旧板着,只是大手牢牢的牵着何以琳不曾放开。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哪怕是责备的话也没用多说,可是她害怕这样死寂一般的沉默,于是挽着他的胳膊纠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完全无视了她。

何以琳淡淡的看着他许久,上半身都偎在他身上,没多久,居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看样子这两天真的把他累坏了,她不由心疼的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勾勒着他完美的轮廓,指腹顺着他的浓眉来回游走,总算抚平了他眉宇间的忧愁。

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他了,印象中他总是比她先醒,估计都是他看她比较多些吧!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心缓缓下滑,越过高挺的鼻梁,降至那两片在睡梦中也微微抿着的薄唇。

指尖冷不防被一口咬住,她吓了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拉过她便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啃噬来得更贴切一点,他粗暴得令她感觉到一点刺痛,但她没有推开他,这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会打扰到他们

吻过之后他抱着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若不是唇畔还残留着彼此的余温,只怕他们都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一场虚梦。

见他还是不肯原谅她,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小嘴委屈的撇了撇,半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刚刚本来睡着了,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的脸,便又猛然惊醒,也许是多年养成的警惕习惯,导致他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有所防备,而这次不是因为防备,是害怕睁开眼睛又没了她的踪影。

他们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接机。

出了o市机场,萧弈松开了她的手,也许是这地方让他很放心,不怕她会走丢,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是很生气的,所以不想搭理她。

何以琳也没了耐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吃醋,可是这样无视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再跟着他匆匆的步伐,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周围偶尔冒出一两个路人打量这这对奇怪的男女,从他们的表情里面便可以看出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会意而笑,戏说着走开。

何以琳无视那几个路人,眼神紧紧锁住萧弈高大的背影,她在等他回头,可是他却走得决绝,一副爱跟不跟的样子,何以琳气得暗暗咬牙,这人就不能偶尔可爱一点吗?她都已经认错了还不肯原谅她,又想起姚沫沫教过她的损招,看来只能使一次苦肉计了。

这里就是一个小广场,路边有一个荷花池,只是这时春意未深,荷塘依旧一派枯涩。

想想那清凉的湖水何以琳心里都发毛,可是刚刚好话说尽了,萧弈还是不肯松下防线,她实在是没辙了,只好眼睛一闭,身子斜倒,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激起无数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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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偶连苹果的影子都米见着平安夜就这样过了,圣诞节快乐o(n_n)o哈!亲们表崔更啦,这个月底就要结文了,我正在规划结局,实在是快不起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偶思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