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老公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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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

一辆阿斯顿-马丁one-77与一辆布加迪威航迎面而驰,在距离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猛然停了下来。

何以琳紧张得抓紧安全带,不敢看这惊险的一幕,直到感觉车子停稳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隔着两层玻璃,她几乎可以感应到对面那辆车里的主人阴森的气息,不等她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车门已经打开,萧弈英气逼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动作冷酷生硬,周围的空气瞬间便被他强大的气场渲染,越发的低沉下来

。懒

见他这副神态,何以琳双腿有些哆嗦,她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找她,现在看见她跟费文泽在一起,想必是火冒三丈了吧?可是她已经说过了,她跟费文泽只是朋友。

费文泽看得出她的紧张,于是安慰的拍了拍她揪紧安全带的手说:“别怕,我去跟他谈。”

何以琳急忙拉住他:“不行,那样他会更加生气的,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都不要出来,我自己跟他解释。”

费文泽按住车门的手微微一紧,他明明知道何以琳不希望萧弈误会他们,可是心里还是会避免不了一阵失落,慢慢缩回手,挤出一个微笑:“只要他不伤害到你……”

景炎倒是很兴奋,一看见萧弈出现,离开下车奔了过去:“爹地,你怎么来啦?”

然而萧弈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费文泽的车,完全无视了那个身高只达到他膝盖的小人儿。虫

何以琳知道,萧弈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不过来是因为想要看看她究竟要赖在费文泽车里多久,如果她再不识相的下车,等他过来的时候,怕是恨不得将她撕了。

解开安全带,尽管心里怕的要命,却还是伪装镇定的下车走向他。抿了抿嘴问:“你突然找我有事吗?”

“刚刚在酒店,你看见我跟kywen了?”听起来好像是在疑问,但他阴暗的语气里已经透出一抹肯定。

尽管何以琳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可是面对萧弈,她的谎言一眼便能被他看穿,是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她尽量装得漫不经心,忽略心里那些消极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躲我?嗯?”他脸色越来越寒气逼人,活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何以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有躲你……”

“看见我假装没看见,没有躲我啊?”他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太害怕,所以紧张,何以琳就是这样,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肯说出口,总是要他费尽心力的去揣摩,可不管他有多么擅长察言观色,终究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而他一旦疏忽了,很可能就会错过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知道她逃不掉的,但他所能控制的也只有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距离,哪怕她站在一动不动,他也可以走满那一百步,然后拉住她的手;可是心与心的距离又该怎么办呢?疑猜是感情里最要不得的东西,它会顽强的盘旋在心底,与日俱增,最后堆砌成一道坚硬厚实的城墙,隔开两个世界。

何以琳不敢对上他那双暗涌的眸子,垂首说:“你跟kywen不是合作关系吗?我不想打扰到你们工作啊。”

他不屑的冷哼:“真的是这样吗?”

她努了努嘴:“不然……还能怎样啊?”

他猛然扣住她孱弱的肩头将她一提,迫使她站在路基上与他平视,但闻他隐怒的嗓音溢出:“何以琳,你敢说,你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嗯?”

“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她不喜欢这样站在马路边被他质问,过往的车辆都经不住放缓速度,车里面的人都好奇的多撇几眼,弄得何以琳感觉自己就好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不是被她气得不轻,也不会在大马路上这样失态,随即也不答话,转身上车。

何以琳朝费文泽点点头,示意她先走了,然后抱起景炎上了萧弈的车。

卧室。

他一进门便烦躁的脱掉西装甩在地上,每次他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扔东西,因为面对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只好拿手边的东西出气。

何以琳无奈的弯身捡起那件被他当垃圾一样扔掉的名贵西装,然后放好,说:“你到底怎么了?”

他背对着她,眸光一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是无视他,而是因为自卑,所以选择了逃避,可是他不了解,她也不想说。

萧弈转身大步站定在她面前:“你躲开我,是因为你以为我跟kywen有什么,所以你怕你突然出现会感到尴尬对不对?”

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懂的,他居然懂她心里的想法,甚至不用看,就能够一语击破

他继续说:“你选择躲避,就意味着你不相信我,何以琳,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公?”她可以质问,可以生气,这些别人都没有的特权他统统都给了她,可是她却不懂得利用,亦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的!

她静默几秒才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也错了吗?”

“是相信?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冷眼睨着她,步步相逼,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她忽然想起了费文泽的劝诫“感情不是用沉默就可以维护的,有些时候,有些话,必须亲口说清楚,而不是把疑问留在心底反复疑猜……”

于是,她鼓足勇气问:“你为什么让凯雯给你打领带?”

他怔了怔,凯雯当时突如其来的动作令他猝不及防,但是他也做出下意识的回避动作,后仰倚在车身上,除了何以琳,他确实是不喜欢被其他女人触碰的。

可是何以琳并没有看见,只当他非常享受凯雯的细心。

原来,她是吃醋了,想到这里,萧弈所有的怒火都被喜悦替代,克制嘴角的弧度,不想泄露了此刻的心情,因为那会让他很没面子,喜怒哀乐竟然就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一点也不受自我控制了。

伸手圈住她的腰,慢条斯理的审视着她:“以琳不高兴了?”

她心里挣扎了良久才说出一句:“那种事不都应该是妻子做的吗?如果换作别的男人替我围围巾或是别的什么,你会高兴啊?”当然,这种话不像是何以琳会说的,她那是受到了姚沫沫的启发,对男人不能太矜持了。

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紧,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弄疼她,眸光一沉,嘴角却扬起,让人辨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何以琳隐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紧张的握成拳,她第一次学会对男人撒娇,而且还是面对萧弈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真的不敢想象后果会不会适得其反,因为这句话有点冒险

半晌,他薄唇轻启:“我不止不高兴,我还会宰了那个男人,然后把你扔上.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正是萧弈的作风,绝对够禽.兽,但凡他的东西,别人便亲近不得。

她惊得杏目圆睁,樱唇翕动,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当然,她知道他只是夸张了一下,虽然他真的会很生气。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他满意的笑了笑,伸手以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本来只是想调.戏她一下,但指尖描绘着她的唇缝时,不小心滑进她温热的小嘴里,那份悸动触电一般传遍全身,下腹串起一股冲动,他急忙撤开手,心里咒骂着,一遇见何以琳他的自制力便瞬间将为零点,有的只是低级动物的本能,那颗隐藏在昂贵衬衫下的兽.心好像随时会忍不住大发。

趁着还能控制之前,他停止了脑子里那些不适时放映出的旖旎幻想,抬起右手放在嘴边清咳了一下:“我回公司一趟。”

何以琳呐呐的应了一声,本以为他会吻她,却不料他将她逗.弄得情绪高度紧张之后便一走了之。但她哪里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已经跟一条煎鱼似的翻来覆去被情.欲上涌的萧弈狠狠地意.**了一下tt。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过去,何以琳不由感叹,姚沫沫真是个人才啊!平时看起来没头没脑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说出的话还是挺奏效的,正如他们所说,如果何以琳早点懂得这些技巧,那么以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了!

隔天早上,何以琳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弄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抬手揉了揉,再一看,但见萧弈支起胳膊撑着腮帮,就那么毫无避讳的看着她。

她极少会在睁开眼还能够看见他的,之前他们一直形成了一个模式,除了晚上的亲密,白天基本上都难得碰面,也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她习惯了赖床,而他也习惯了早起。

“你还没去公司吗?”她有些赧然的揪紧单薄的被褥,昨夜他很晚才回来的,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也许是习惯的原因,她已经不容易被惊醒了,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无所知。

“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低低的笑着,阳光洒进来,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暖意,晶莹得近乎透明。

在遇见他以前,何以琳从来不相信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漂亮,但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相信了,不仅仅是漂亮,简直惊艳得无与伦比。只可惜,他们的相遇充满了阴暗,所以,她从来不曾这般好好的欣赏过他。

“……什么事啊?”她将被子揪得更紧了,不能怪她思想不纯洁了,而是他暧昧不明的态度很难叫她不往那方面去想。

他玩味的笑了笑,薄唇贴近她脸颊:“你觉得呢?”

她缩了缩身子,有点紧张:“我……不知道啊……”

他忽然扬手,一条崭新的酒红色领带便舒展在她面前。

她不解的看了看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手探到她背后,将她抱坐了起来,然后将领带塞进她手里:“以后每天早上,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打领带。”

她没想到那件事情他也会放在心上,所以,他现在是在给她承诺吗?承诺她

,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见她迟迟不动,他不耐烦的挑了挑眉:“小姐,你那什么镜头啊?我的时间很紧的。”

何以琳尴尬的低着头:“我……不会啊……”她从小到大真的没有给任何人打过领带,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何以瑞他们是怎么打的。

他满意的牵起嘴角,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至纯的人,但是遇见她,他便信了。

结果她手里的领带,示范了一遍给她看,然后拆掉,让她亲自动手。

何以琳也不笨,仔细看一遍也就懂了,虽然不是很顺手。

等她认真的整理好他的衣领,他便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吻了吻她的头发:“早点下去吃早餐,我先走了。”

她想说:早点回来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能微微笑着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这样,就很好了,以前她幻想过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场景,矛盾的,折磨的,沉默的,灰暗的,所以这样,真的很好了。她从来不知道,幸福真的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只要心中有爱,它便无所不在。

接到费文泽的电话,她心情不错的笑了笑:“怎么了?”

费文泽一听她口气便得到了他想要问的答案:“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告诉我战况如何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天。”

“谢谢你,文泽。”何以琳笑了笑,其实她不知道,只要她稍一妥协,萧弈便会不战而败,以前的她太倔强了,即使面对萧弈那样残冷的人,也完全不知道变通,丝毫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谢我什么?”

她严谨的说:“谢谢你给我的启发,虽然,我还是没什么长进,但是以后,我会试着跟他沟通的。”

费文泽故意显露吃味的样子:“哎!我多想他再把你弄哭,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借你肩膀用啊!”

“文泽,我已经借你肩膀太久了,它应该寻找一个值得被依靠的主人。”她给不了他什么,但他一样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所以她希望可以看见他幸福。

“你又来了,肩膀是我的,我高兴给谁靠就给谁靠。”

她转移话题问:“乔志他们快要回巴黎去了吧?”

费文泽也很配合的回答:“是啊,他这回可是大捞一笔了呢!”

“呵呵,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这样啊。”两人挂了电话,何以琳便在院子里闲逛,心情好的时候,好像周围的事物都跟着变得赏心悦目了。

费文泽则是一脸阴霾,这四年,他一直都安于现状的,他以为只要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他可以尽情的宠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一样爱着,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只要每天醒来就可以看见她就好了,他用他的心圈起这个梦境,用稳健的心跳维系着,可是梦醒了,心碎了,他的身边,已经没了她的气息,他呼吸的空气,也没有了她的味道

感情就像一片沼泽地,一旦陷进去,便会越陷越深,如果生命里没有另外一个人出现,那便会一直那么陷下去。

他挣扎过,试着跟其他女人交往,可越是想要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沉迷到什么时候,但眼前,他确实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是她由始至终,心里都不曾有过他,即便是有,那也不是在爱情的位置。

“哥,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费丽莎一出来就见他一个人倚在沙发上发呆,那湛蓝的眸底萦绕着一种伤感的底色。

“没什么,你今天不带孩子出去玩吗?”费文泽不想被别人看见他的心事,于是很快调整了状态。

但毕竟兄妹一场,费丽莎是了解他的,他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心里就越是在乎。

来到他身旁坐下:“哥,我知道你喜欢以琳,可是你不能这么堕落下去,很多事情不能如意,但该放开的时候,就一定要放开,否则你会作茧自缚的。”

费文泽不以为然的邪笑:“呦!才嫁出去几年,还教训起哥哥来了?看样子乔志把你**得不错啊!”

“哥,我跟你说真的,以琳跟萧弈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你不能再把精力耗在她身上了,你知不知道爸妈已经恼火了?都奔三了还不结婚!”

费文泽耸了耸肩:“反正有大哥开枝散叶,我不介意当个孤家寡人。”他以前游戏感情,从来没有对谁认真过,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可以降得住他的女人,偏偏又有缘无分,对于感情,他不想草率了,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那无疑是一种折磨,还不如现在来得自在。

“哥,我都不知道该这么说你才好了,你说吧,跟以琳在一起四年,居然都没把人家追到手,以前那些技巧都丢哪里去了啊?真是没用,那些花花草草的你几句话就如鱼得水了,对以琳用了四年的时间都没到手,哎,宝刀再好太久不用也会生锈的,你该出去找个女人谈恋爱了。”

费文泽不悦的瞥她一眼,然后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工作了。”

费丽莎看着他出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如果是其他人她还可以帮着想办法,可对象偏偏是何以琳,谁敢挖萧弈的墙角?除非她活腻了,何况她家老公对萧弈也是死心塌地的,断然不会允许她去you拐萧弈的老婆

何以琳隔三差五的都会买一些适合孕妇的东西去看姚沫沫,今天却不想一进客厅便听见纪旻幻的哀嚎声:“喂!你就不能轻一点啊?那东西打人很疼耶!”

姚沫沫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疼啊?嗯?叫你去买个东西你还招蜂引蝶了,什么阿猫阿狗的,几年前就甩掉的女人还对你恋恋不忘,好魅力啊!”

纪旻幻很委屈的努了努嘴:“那也不能怪我吧?她们自己缠上来的,我真的没有跟她们怎么样嘛!”

姚沫沫顿时就甩了几张照片过去:“当我是死人啊?手痒了是不是?人家的屁.股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啊?还要做点什么才算是怎么样了啊?”

纪旻幻拧了拧眉:“你派人跟踪我?”

“老娘我可没那么好心情!这些照片都是有心人e-mail给我的。你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人。”

纪旻幻自知理亏,可是他真的只是摸了摸而已,没想干别的,于是赔笑说:“好了老婆,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宝宝不好的。”

“去你的,几天不管你,老毛病便犯了是不是?”说着还不忘抬腿踢他一脚。

纪旻幻疼得龇牙咧嘴,弯腰揉了揉膝盖:“嘶,我说你就不能跟人家何以琳学一学嘛?同样是女人,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呢?”

姚沫沫似笑非笑的说:“真的不好意思,萧弈娶的是淑女,你娶的是流氓,命该如此,怨不得谁!”

纪旻幻嘀咕一句:“你还知道你是流氓啊?”

姚沫沫眉峰一挑:“说什么?”

“没什么。”纪旻幻也不敢跟她闹下去,毕竟她现在身怀六甲了。

何以琳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吵着,不由觉得好笑,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么久,他们居然都没发现,何以琳忍不住开口了:“沫沫,旻幻

。”

“以琳来啦?正好陪沫沫聊聊吧,我先出去了。”纪旻幻好像看见救星似的,绕过姚沫沫就往外奔。

何以琳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你又跟他闹什么呢?”

姚沫沫调整了一下坐姿,无奈的叹道:“哎!还不是那家伙狗改不了吃屎。”

何以琳笑了笑:“你已经把他**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差一点,差一点就是没成功,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就随便跟他闹一闹,真要是生气啊,我还不早就气绝身亡了?”

何以琳习惯性的挽起姚沫沫的胳膊:“最近跟纪家两位长辈的关系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什么?”

姚沫沫不以为意的哼笑:“他们可宝贝着呢!对我是有求必应啊!果然是母以子贵。不过旻幻的妈对我还挺不错的,他爸嘛!要不是有把柄捏在我手里,他才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呢!”

何以琳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对了,你不是说今天约了几个同学吗?”

“嗯,马上就来了。”正说着,管家便领着两个女的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对姚沫沫点了点头:“少夫人,你的同学来了。”

姚沫沫转脸招呼她们:“过来坐吧。”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姚沫沫有一天也可以嫁入这样豪华气派的贵族里,真的成了少奶奶。

惊羡的打量着四周华丽的陈设:“沫沫,你还真的成为豪门贵妇啦!”

姚沫沫瞥了她们一眼:“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只配嫁给乡野村夫?”

两人审视她一眼,一致首肯:“确实。”

“找死啊!”姚沫沫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恐吓她们一番。

何以琳微笑着说:“大家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她们仔细看了何以琳一眼才认出来:“以琳?天呐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们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听沫沫说你一直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以琳浅笑着回答:“回来几个月了。”

聊得好好的,小小突然说:“以琳,你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几个啊,很帅的呢!”

姚沫沫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页,然后展开仍在她们面前:“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说你们平时都不注意新闻的啊?”

“天呐!这不是真的吧?”

小小被那张宣传画上的萧弈给惊呆了,扯了扯以琳的衣袖:“以琳,不是开玩笑吧?你老公真的是royal首席总裁萧弈?”

何以琳很平静的看着她们,然后点了点头。

“天呐!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这话算是闻到何以琳的痛处了,毕竟他们的开始不是很光彩的。

姚沫沫很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替她大概讲述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把她跟萧弈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惹得那两位垂涎三尺。

一个说:“以琳,你老公真的是太极品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考虑让给我,我受得了的,真的!”

另外一个说:“我也受得了。”

姚沫沫呸了她们一声:“关键是,萧弈受不了你们。”

何以琳笑了笑没说什么,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说好啊!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已经舍不得,甚至庆幸萧弈没有放手了。就如同费文泽曾经说过,能够留住她的,也只有萧弈那样霸道不讲理的人了,为了留住她,他可以狠下心掠夺她的一切,可是费文泽就比较怯弱,因为他不忍心,可是他知道,对何以琳这样被动性格的人,千万不能退缩,否则,就真的越走越远了。

……………………………………

何敬远的忌日这天,无疑是何以琳心底最深的痛,回到何家,气氛也是一片沉重,于紫琪本不想来的,但是她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创造与萧弈偶遇的机会,于是她才放下工作跑来聊表孝心,听见何以琳的声音便激动的迎了过去,却不见她想看见的那个身影,不禁失望的垮下肩:“以琳来啦?怎么就你跟你孩子啊?萧弈怎么没来?”

何以琳难过的不想说话,每逢何敬远忌日的这几天,她的情绪总是难免低落,昨夜还偷偷的流了眼泪,尽管时隔四年,可是心里的伤口还是会滴血

她只是无力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于紫琪的疑问,因为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萧弈出现的,所以她什么也没跟他说,只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咬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地流泪。

于紫琪却很不识相的追问:“今天是伯父的忌日耶!他不来说不过去吧?”

何以瑞不耐烦的低叱:“你烦不烦?萧弈来不来关你什么事?瞎操什么心?”

于紫琪并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是以也不清楚何敬远的死或多或少跟萧弈都有点关系,所以崔妍才一直排斥着这个女婿。

“我那不是关心一下嘛!你不觉得他们夫妻关系很有问题吗?女婿就是再忙,岳父的忌日也不能缺席啊!”

“你知道什么?给我闭嘴!”何以瑞火了,这个于紫琪真是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了,且不说萧弈是他的妹夫,即便跟何以琳还没有结为夫妻,那也轮不到她于紫琪。

于紫琪委屈的撇了撇嘴:“你对我凶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他们俩闹矛盾么!”

“就算有矛盾那也不干你的事,你要么就安静要么就滚出去!”他也火大了,男性的尊严早就被于紫琪践踏了。

崔妍也不知道他们在闹事么别扭,于是打圆场说:“以瑞,怎么对紫琪这么凶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于紫琪撒娇的挽住崔妍的胳膊:“就是,你每次都对我凶!”

何以瑞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去,没再出声。

上完坟后,何以琳没有随他们回去,而是独自留在墓前发呆,思绪一直追忆到多年以前,如果父亲没有死那多好?她的世界从何敬远心脏病发的那一刻开始就崩塌了,从此,她失去了那替她遮去二十几年风霜雨露的港湾,一个人在外漂泊,幸好,她遇见了费文泽,她用了四年的时间重新粉刷了过去的记忆,疼痛终于淡化了,可是回到故土,面对着故世的亲人,四年前的一幕幕飞梭在脑海里盘旋,一遍又一遍的刺痛了她的心

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止住了眼泪,慌乱的抹掉眼角的泪痕,回首望去,果然看见萧弈西装革履在立在她身后,好像一座雕像一般。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他不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令她感到意外。

他缓缓俯身,修长的双腿曲起,左右两边的膝盖一先一后的着地,跪坐在何以琳身旁,将鲜花放下,恭敬的鞠了个躬。转脸看向何以琳:“过去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实来之前,他也挣扎了很久,他确实欠她很多道歉,他想说对不起以琳,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谅我,也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他承认自己专横霸道,明知道错也不愿意低声下气的承认,所以他昨晚很配合的假装睡着,听着她压抑的呜咽,他的心也一下痛过一下。

记得以前她常说他的没有心的,所以从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他有心,只是没有人能够唤醒而已,自从那颗心被她激活后,他也会痛,确切的痛,让他知道,比起失去元欣的那一刻,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痛。他受不了她要离开他的决心,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一个眼神交汇,他也会心浮气躁,他就是想独占她,不管她是不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给的,她就必须承受,他只知道,他要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留在他身边。

何以琳知道他能够这样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于是说:“起初我确实恨你的,不过我心里清楚,我爸爸是死于心脏病,即使……没有那件事,他也时日不多了,只是,我无法接受,更加不希望我爸在临死前对我那般的失望。”

他一手抚上她的肩:“你知道的,爸不是对你失望,他是想斩断你的羁绊,好摆脱我。”他看得出来,何敬远对何以琳疼爱有加,因为在何敬远心里,这个女儿是他一生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毁灭她。当何敬远找萧弈当面质问的时候,他看得出何敬远眼中的悲痛,他知道何敬远是在气自己不争气,才会连累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沦为他的情人。

也许正因为他的一声“爸”,何以琳心湖微动,他肯这么叫何敬远,说明他是真的把她当作妻子看待的,所以她很欣悦,只是,也正因为何敬远的死,一直跨越在他们之间,要完全释怀,那还需一个漫长且煎熬的过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嫁给他,她没有后悔过

“你……当时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时,她很委屈,为什么她牺牲那么多,家人却都不理解她,甚至还斥责她,可是萧弈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扶她起身,不冷不热的说:“我们走吧。”他不想劝她忘记过去,因为那等于废话,那么刻骨铭心的痛,那么至亲的人,恐怕给她一辈子,她也是忘不掉的。但是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不是弥补两个字就可以抹杀的。

她刚一抬腿,身子便往一侧倾倒,跪得太久,两条腿已经直不起来了,她正尴尬之际,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她不由忆起了四年前,他们在这里发生的意外,那场意外中,她为他心痛过,也挣扎过,当她的手沾满了他的血,那醒目的红,刺疼了她的眼,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在乎他的,也正因发现了这一点,她才会更加害怕,那时她以为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去喜欢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呢?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彻底的,从他的世界消失。

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此时此刻,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竟是那般的美好。

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他不禁垂首看了看她:“怎么了?”

她窝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什么。”

他便不再多问,一直走到车前,才将她放了进去。

也许是突然不习惯这样的沉默,何以琳忍不住问:“我不耽误你工作吧?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知道他是很忙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除掉吃饭睡觉还有来回的路程,他的行程几乎都是排的满满的,每天都有大小不同的会议,还要时不时会见一些客户,以前他只有晚上才会在她身边,但是现在,她也发现了,不管多忙,他都会尽量抽出时间给她,耐性好得令人刮目相看,当然,那也只是针对她而已,之于别人,他还是那个残冷无情的萧弈。

“我觉得你还是沉默的好。”这个女人真是太没情.调了,他今天难得拉下面子来陪她忏悔,可她还是那么喜欢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