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老公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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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怒

随着门缝的扩张,一双冷冽的瞳孔毫无预警的与她忧郁的视线对上。

“……萧弈?!”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虽然她一直很信一个真理,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萧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知道她在这里,说明了,他怀疑她。懒

萧弈眸中满是犀利,妖孽般的脸上残留着刚刚苏醒的性感,雪白的衬衫领口敞开三个扣子,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出现,整个空气也溢满了邪惑的气息,轻易,便可夺了人的呼吸。

就在何以琳怔愣之时,床.上的费文泽又开始喃喃自语:“以琳……别走……”

何以琳回首望去,费文泽已经将薄被踢腾到腹部,上半身几乎都暴露了出来。可能是酒精作祟,导致他体温过高,刚刚他们给他换上的睡衣已经被他脱去仍在床边的地上。

看见这样的场景,萧弈如果还能做到那样沉静那便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但见他一步步走进,何以琳下意识的步步后退,看着他狠厉如虎豹一般的眼神,解释的话语硬生生被卡在了咽喉处,说也不是,咽也不是!她左手下意识的虚挡在心口,胸脯起伏得厉害,静谧的房间几乎可以听见她的如鼓的心跳声。

他矍着她,微微眯起的眸底暗涌不断,冷硬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你不解释吗?”虫

何以琳知道,他越是表现得平静,爆发起来就越是惊天动地,心里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没能逃过他敏锐的视线,她的害怕在他眼里变成的心虚,做错事的心虚

他不想怀疑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可是她刚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男人的睡衣,她的妩媚、性感,竟然就这样毫不吝啬的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何以琳紧张得牙齿打颤,不是她没用,是这样的萧弈,真的让人毛骨悚然,比起四年前更甚。

“……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来。”

他笑了,笑容好像坚硬的冰凌,将人狠狠地刺穿。悦耳的嗓音如同天籁,又好似来自地狱一般的两个极端,就好像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不显怒不显喜的缓缓开口:“是吗?然后呢?你想告诉我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再次靠近,步伐极其缓慢,却比迅猛的速度还要叫人心惊胆战。

何以琳看着满脸阴柔的他,以同样的速度缓缓后退,直到脚跟抵住了床脚,再也没有退路。

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他不疾不徐的轻轻吐出一句:“酒后乱性?嗯?”

他的话刺伤了她,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知道的,他永远都只相信眼见为实的道理。

想要解释的念头被他简简单单的“酒后乱性”四个字给打碎了,她抚平了心里的惶恐不安,迎向他嗜血暴戾的目光:“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想,我也不需要解释了。”

他伸出修长的大手,握成空拳,托住她纤细的下巴,俊脸缓缓欺下,晶亮的褐瞳里已经掩饰不住那愤懑的怒气,一字一顿的咬牙:“很好,既然你非要挑断我的底线,那么……别怪我。”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看见他手里多了一支小巧的自动款手枪,枪口对准了频频皱眉的费文泽。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了那强烈的危机感。费文泽渐渐的睁开眼睛,刚刚的醒酒汤似乎起了一些效果,醉意消散了六七分。

何以琳吓得伸出双手扣住他持枪的手的手腕,想要转移方向,可是他力气很大,她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动他分毫。

“萧弈,你冷静一点,事情真的不是你想那个样子,我跟你解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看见过几次他杀人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平淡无奇,就好像在练习射击一样,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所以她很害怕,尤其现在受到威胁的对象是费文泽。

但她不知道,她越是紧张,他便越是生气,费文泽的危险率也就随之迅速飙升。

“你为了他求我?”他视线越渐阴沉,“何以琳,你真的很该死!”她的柔情永远都是留给别人的,而属于他的,只是无边的冷漠。在别眼眼里,或许只有冷漠才适合他,但是没有人会知道,他冰冷的心也是渴望温暖的,渴望,她给的温暖,为她融化,他亦甘心情愿。然而,她不懂,永远不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他残忍,可是他的残忍只是针对别人的,而她的残忍,却只针对他!

费文泽不慌不忙的坐了起来搬开何以琳的手,任由萧弈手里的枪口瞄准他的胸膛。湛蓝的眸底平静得出奇,不见丝毫恐慌,冷笑着说:“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因为,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屑给她。如果放任她去你身边,你能给她的却只是痛苦,那么,从这一刻起,我绝不会放开她的手。”如果萧弈不能给她幸福,他情愿她恨她,也一定要把她带走。

“文泽……”何以琳希望他不要说话,因为萧弈的怒气一旦爆发,那将会是世界末日。

一声嗤笑悠然响起:“你觉得,你还有决定放不放手的机会吗?”语声如深夜漂浮的幽冥,已经无法用恐怖来形容。

费文泽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只要你开枪,你就会永远的失去以琳。”这一点,他可以肯定,虽然何以琳不爱他,但是他们共同度过了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他在她心里也有着不可代替的位置,如果萧弈真的杀了他,那么以何以琳的脾气,真的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萧弈,一如为了何敬远,她整整恨了他四年一样。

萧弈持枪的手隐隐颤抖了那么一下,几乎无人察觉,甚至包括他自己。费文泽说得不错,这一枪,可以取他的性命,却会换来何以琳一辈子的怨恨。

她是很注重情谊的,萧弈知道过去的四年里,费文泽给过她很多温暖,不仅照顾了她四年,也代替他给了景炎无私的关爱。换言之,就是说费文泽替他养了老婆孩子整整四年,可是他不会因此而感激,因为这四年,守在他们身边的人不应该是费文泽,是费文泽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时间。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开枪?反正她已经够恨我的了,我并不介意,再添一桩

。”萧弈的确是一个另类,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怎么得到的都无所谓,她若不肯留在他身边,他完全不介意用强,即便换来的只是她的怨恨,他也不会后悔,因为他只要她在他身边!

何以琳心急如焚,微微摇首:“你把枪放下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释。”

“不需要了。”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开始慢慢扣下扳机。

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何以琳的尖叫。

阴郁的眸光投射在拥抱的两人身上,他忽然觉得很无力,刚刚生死攸关的一刻,她出于本能,用自己纤瘦的身体替费文泽挡枪。他怒了,却也伤了,她居然可以替费文泽去死,真的不是因为爱情吗?那么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她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元欣,那一次,他也差点被人暗杀,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元欣无暇思索的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了那一颗致命的子弹。

从此,他以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成人世界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替他奉献生命的女人,所以他认定了元欣,只是那时他错把感激当成了感情。

然而此时此刻,他茫然了,何以琳是第一个令他失控的人,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甚至不敢去猜,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冷峻的脸上闪过一瞬苍白,他唇线抿成了严厉的形状,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背影,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握紧,好像在挣扎着什么,良久,才渐渐松开。

其实更加震撼的是费文泽,明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可是他心里还是狠狠地动了那么一下。

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何以琳缓缓推开费文泽,情绪仍旧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萧弈的手里,可是她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擦肩而过,贯穿了床头柜的边沿。

下一秒,萧弈已经俯身将她抱起:“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他笑得若无其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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