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鬼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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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fri oct 23 07:05:05 cst 2015

    第三十七章

    诗曰;

    雪中送炭暖民心,嘘寒问暖皇恩真。

    不是百姓无感觉,才叫江山永长春。

    话说牛皕站立身来,向朝班中看了看,走到张麒面前,扫地一躬,尚书爷:“请借文银十两,在下,万谢而不辞。”

    张麒道:“定国王,老夫就是借给你三百二百两,仍是杯水车薪,这十两银子又济何事?。”

    牛皕拦住张麒的话头道:“我不敢多借,话再说回来,粒米聚成箩,滴水汇成河。”

    张麒道:“为何不敢多借。”

    牛皕:“借多了,晚辈还不起,就是十两。”

    张麒取出十两文银,牛皕接下:“谢谢张老大人,谢谢张老大人。”

    侯元道:“大哥。”

    牛皕道:“二弟,不要提醒我,有借就有还。”

    牛皕取下掖下一支铜笛道:“这乃我的传家之物,请老大人收下,以此抵债。”

    张麒犹豫,不接。

    牛皕道:“尚书爷,此笛乃我父唯一的遗物,跟随我多年,急用可卖堂地,老大人,不可不要,不要永远是个债,欠债如长病,请大人收下。”

    朱仪走到近前接下牛皕手中的铜笛送到张麒手中:“我家哥哥的脾气你不知道,收下吧,收下吧。”

    原来,侯元,朱仪是在故找牛皕的难堪。燕京钱财主使何熊却溜出金殿,牛皕向他的背景看了看,冷笑道:“狡猾的王八,听不得水响。”

    何熊乃燕山太守何自满的儿子,何自满是朱允炆的西宫娘娘之父,与东宫娘娘之父刘三吾乃同一死党,名为燕京太守,实为奸王的耳目,其子何熊任钱财主使,于朱雎乃一师之徒。

    何熊摧马长街,心中寻思,牛鼻子老道要是久居燕京,定无我何熊的半点好处,务必早日将尔等除之。何熊回至何府门前下了马,家丁接过战马,向自己的府走去。何熊走进自己的客厅,一声高呼:“遆龙何在?”

    一个名叫遆龙的年青汉子应声跑进客厅,于何熊见礼:“师父,唤弟子有何使用。”

    何熊道:“坐下,师父有一事,准备让你去办。”

    遆龙:“只要师父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万苦不辞。”

    何熊道:“该死的牛鼻老道要于我为敌。”

    遆龙:“就将他做了。”

    何熊:“为师也就是这番用心,牛皕要去青州放粮,你速早行一步,在途中于险要之地截杀于他。”

    遆龙:“去中途去截杀牛鼻老道?”

    何熊:“见你面有难色。”

    遆龙:“师父,就怕我力不能及。”

    何熊:“真砍实杀就是有一百个遆龙也活出他三人之手。”

    遆龙为难地:“这要我如何去截杀于他们。”

    何熊:“我立即动身去搬请你师伯前来相助,还有我有一宝,截杀他三人乃轻若吹灰。”

    遆龙:“何宝?”

    何熊:“此蜂是我师海长眉传授于我,老恩师苦心多年,专功培育而成,此蜂只要叮破皮肉,立时中毒,一时三刻必死无疑,不过此蜂最忌是火,那牛鼻老道放粮行军之中也最忌是个火字,你放心地去吧,事成之后,为师定有重赏。”

    遆龙问:“能有何重赏?”

    何熊道:“二十五王爷做了江山,你乃有功之臣,少说也封你个总兵之职。”

    遆龙大喜道:“是”

    何熊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走吧。”

    于是二贼收拾一番便匆匆离去。

    这且不说,再说金銮殿,牛皕收下张麒的银子,又来到徐景昌少帅的面前,彬然有礼:“少帅,请借给我白银十两。”

    少元帅慷慨地取过银子,牛皕接下:“多谢少元帅。”

    朱仪道:“大哥,银子我替你收下。”

    牛皕脱下道袍捧向少帅:“请少帅收下这件道袍。”

    少元帅道:“我又不去做道人,这件道袍,我就不要了。”

    牛皕道:“少帅,你不能不要,去当铺当了也能当得十两银子。”

    徐景昌少帅只好收下,牛皕又借了一家,脱下脚上的靴子,兑了帐。

    朱仪高声道:“哪家大人再借给我家哥哥十两银子,他还有一条纯丝裤子。”

    牛皕大惊道:“不,不,不,三弟,你要我丢人现眼。”

    朱仪:“大哥,是你在自找丢人现眼。”

    牛皕怆然地落下泪来,一首凄凉的歌:

    三滏禄尽,求贷金銮阁,弄得众人嘲说。

    脱下帽和靴,一寸诚心未曰,其意无人觉。

    丹书铁契,借还之约,纵使君臣带不悦。

    乌鸟私情,意深为民多多。

    饥饿民肠万截,放粮责难脱。

    都待袖手旁观,看取白骨累,

    不消捕捉,路断人绝,谁人送炭去冰雪。

    牛皕借了几家的银子已是头无帽,脚无鞋,十分狼狈。牛皕一声高道:“太守何大人,何自满何在。”

    何自满满脸是笑道:“老夫在。”

    牛皕:“刚才已有几位大人慷慨解囊,你为何一言不谈。”

    何自满嘿嘿冷笑道:“老夫也借给你白银十两。”

    牛皕一声冷笑道:“老大人好大的口气,十两太少,我跟你借上白银一百万两,少一文也不行。”

    何自满大惊道:“定国王,老夫哪来的这么多的银子,说句笑话,我就是能借,你又能还得起吗?”

    牛皕哈哈大笑道:“何大人,你能借得起,我就能还得起,就请拿银子来。”

    何自满道:“英烈王,不,是定国王,一百万两,天文数字,老夫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岂不是大言讳我。”

    牛皕道:“你有,不但有,况还绰绰有余。”

    何自满面有惧色道:“定国王,你是强我所难,老夫实在是办不到。”

    牛皕道:“你是怕我还不起你的银子,才在自作为难,不要怕我牛鼻子,我先还后借是否可以。”

    何自满惊道:“怎生是先还后借。”

    牛皕一声唤道:“二弟侯元,你去殿外取银子还何大人。”

    侯元道:“大哥,殿外哪来的一百万两银子,自然你有银子,又何必再去求人,岂不是端着金碗去讨饭。”

    牛皕怒道:“你敢抗命。”

    朱仪道:“二哥,你放心去吧,殿里殿外,百十步远不防你就去看看是否有银子。”

    侯元无奈,只好走向金殿外,边走边道:“大哥看来病得不轻,什么病?神经病,大概你连一百万块砖也没有。”

    当侯元来到殿外只见有两个小道人怀抱许多帐簿,立在阶下,见了侯元齐声道:“二师叔,我师父所要的十三家放粮官全部帐目,历经千辛万苦已经整理完毕,特来候命。”

    侯元疑惑道:“我家哥哥,何时收过徒?”

    小道士道:“我们是师祖父替师父收的弟子。”

    侯元这才恍然大悟,真乃如梦初醒,一声吩咐:“随我进殿。”正是:

    贪官只顾贪金银,何曾思起天下民。

    有朝一日法寻到,财入国库命难存。

    侯元领二道人入殿。

    侯元奏道:“万岁吾主,这里有十三家放粮官,各次青州放粮的全部帐目,请过目。”

    殿头官将二道人所送来的帐目,送到龙书案上,朱棣细阅。何自满等十三家贪官只说是做事巧妙,手段高明,天衣无缝,怎信乌白头马生角,今日却在牛鼻道人面前罪恶彻底败露,十三家贪官计贪银一千万余两,粮二百零八万石,布十万匹。

    朱棣大怒:“没收所有财产,将十三家大胆的贪臣推外斩首。”

    牛鼻道:“何熊已经逃之夭夭。”

    朱棣怒道:“必须追捕。”

    徐景昌道:“臣愿领旨。”

    朱棣道:“准旨。”

    徐景昌领兵包抄了何府官兵冲去府去……

    良久官兵来报:“元帅,府内全部搜遍,何贼已经潜逃。”

    徐景昌回殿缴旨:“万岁,何贼已经潜逃。”

    朱棣大怒道:“将十二名罪犯推外斩首,没收全部财产。”“是”众御林军将十二家贪官推出金銮殿。

    牛皕冷视这十二家贪官被推出金殿,笑而诵道:

    丹笔写罪名,尤恨你不醒,

    谁见金钱不相爱,哪顾百姓生。

    犹开三面网,谁敢一山重,

    尽将“仙翰”入高宴,国寒天下冷。

    时隔不大,殿头官来报:“万岁,何自满等一十二家贪官皆以斩首。”

    朱棣余怒未消,高声骂道:“狗胆包天,竟吞贪这些救命的钱。”

    牛皕道:“以上放粮,国家的钱粮竟被贪官层层贪剥,今日为臣要您一两白银,苦衷全在此中,天子脚下竟有这般现象,惭愧,惭愧,尤其惭愧的上指君王,下达朝臣,何不自疚,自省,清醒。”

    朱棣长吁短叹,又不禁流落串串眼泪道:“定国王,我如何治国,御弟可有谋备略?”

    牛皕说:“娼兴者国败,贪兴者国亡。贼兴者国衰,盗兴者国弱。”

    朱棣道:“多谢御弟的赐教。”

    牛皕:“万岁言重了。”

    朱棣又问道:“何为娼?何为贪?何为贼?何为盗?”

    牛皕道:“待我青州放粮凯旋而归,方再一一言于万岁。”

    朱棣道:“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何自满等一十三家贪官,似剥大葱一般吞贪了国家的救灾钱粮,爱卿你要以滚雪球,拯救我青州百姓,朕就替青州百姓先谢谢我的三位御弟了。”

    朱棣站起身来,牛皕、侯元、朱仪俯伏殿前齐声道:“不负万岁重望,愿尽犬马之劳。”

    数日后,三万放粮军兵,浩浩荡荡,押运粮草,银两开出皇城,朱棣及群臣将牛皕三人送至十里亭前。

    牛皕连声道:“万岁,请回。”

    朱棣万分感慨地:“三位御弟拜托了。”君臣挥手告别。

    数日内追缴十三家贪官的贪银,一千八百余万两及各类贪官的贪银数百万两,朝臣和京城百姓捐款银数百万两,计银不下两千万两。

    侯元押解钱粮领兵先行,牛皕,朱仪一路借银,清算贪官杀向青州。不一日,侯元押解钱粮统兵来到山前,侯元勒马向前看去。真是:

    山连山,山山不断,岭接岭,岭岭相连。

    山深处,蛇道盘环,岭绝处,路断少人烟。

    怪石如狼牙,峤峤峰尖刺破天,悬崖如刀切,

    山峭半空悬,山腰升云雾,几处瀑布鸣深渊。

    莽莽苍苍林如海,蒿草连天茅成原。

    兵卒来报:“侯大人,此路艰险,务必小心。”

    侯元道:“更须防止贼人火攻,烧我钱粮车队,大队勿行,待我前去巡逻一番,再作行军。”

    “是”放粮的兵马及车仗原地停下,侯元摧马只带百余兵卒向前进攻,乱石磷磷,山道古藤缠绕,十分难走,岭深漫漫,松林阴阴,山风呼啸,侯元手提降邪棍小心在意,观察沿途向前缓缓而行,忽听得锣声响亮杀出一簇人马。为首一员贼将拦住侯元的去路。

    贼将一所大吼:“来者可是牛鼻老道的放粮兵马。”

    侯元喝道:“正是,你是哪路的毛贼,贼胆包天,敢拦本王爷的兵马。”

    那贼哈哈笑道:“爷等得就是你。”

    那贼舞动手中的一对铁锤,摧马向侯元扑来,举锤便打,侯元举棍相驾,二人便大战起来,战有十余回合。侯元心中暗想:“我若再不杀他,贼人使出分辨梅花之计,再使人去劫我的钱粮车队,岂不坏了我兄弟三人的放粮大事。”

    侯元想到这里,一声高吼:“恶贼不要走,拿命来。”

    只见侯元奋奉降邪大仗向那贼打去,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那贼中棍**迸裂,栽下马来,侯元不敢怠慢,立即杀回。无数贼徒杀向车队,官兵奋力抵抗,一场混战。侯元都兵回转而来。贼势甚猛,官兵死伤无数,侯元杀回。

    侯元连声高吼:“大胆的贼徒,不要发野,我来了。”

    只见侯元抡棍乱打贼寇两名贼将,左右夹击向侯元杀来,好个侯元越杀越猛,左右两棍,二贼倒下战马,死于非命,官兵终于杀退。

    侯元:“清点车仗。”押运粮众兵速将车仗集中于山凹之中,清除车仗树林杂木,以防贼人纵火。“是”,众官兵执行而去。那帮强盗被杀的丢尸抛命,余者溃败而逃,最后又纠集于一处。

    遆龙在山林正于群贼计议。遆龙:“那牛鼻老道待他们聚齐之后,我再放宝杀他。”

    众贼:“是”

    正在这时贼匪的一名娄罗来报:“遆爷,牛鼻老道和他的一位姓朱的结拜兄弟押解车仗来到山下,正于姓侯的汇合。”

    遆龙大喜一声吩咐:“弟兄们,杀下山去。”

    群贼杀下山来,牛皕牛仪统领兵马车仗于山前于侯元合兵一处。

    侯元:“大哥,有贼人劫道,车仗不敢前行。”

    牛皕道:“合兵一处,杀出山去。”

    朱仪:“你于二哥开路,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牛皕道:“你二人守护车队,我去开道。”三人正在议论之间,只见从山上杀来许多贼寇。

    朱仪:“大哥,贼子们杀来了,你二人为我押阵,看我杀他。”

    朱仪拍马舞刀迎上前去。遆龙令一众贼寇虚张声势杀下山来,他却拍马从林中向官兵靠近,朱仪挥刀杀向群贼。

    朱仪:“大胆的贼子,拿命来。”

    朱仪挥刀斩了为首的两名贼将,贼人的攻势停下。遆龙已靠近官兵,只见他从肩后取下一只木箱。牛皕侯元冲向前去,众官兵掩头杀过去,贼阵大乱,纷纷逃窜。正在这时遆龙从林中扑来。遆龙一声高吼:“牛鼻老道,你的死期到了。”

    遆龙拍马而来,他揭开箱盖,一瞬间无数的毒蜂破箱而出,飞向官兵,牛皕正在追杀贼匪,听得翁翁一阵蜂鸣,扑天盖地的蜂群向他和官兵扑来,牛皕又惊又怕,怆惶欲逃,数只毒蜂随后向他扑来,面部已被毒蜂叮咬,牛皕一头栽倒在地,侯元,朱仪听得蜂鸣回头一看,牛皕已倒身在地,急来营救。

    侯元惊道:“大哥——”

    朱仪道:“二哥,你救大哥,我去杀那放蜂的恶贼。”侯元回头来救牛皕,有无数的毒蜂向他扑来。

    侯元大声惊叫:“不好——。”

    只见侯元也一头栽在尘埃。朱仪见侯元也倒身在地,怒发冲冠一声高吼:“为两位哥哥报仇。”

    遆龙见朱仪向他扑来,一声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狂徒。”

    一团毒蜂向朱仪扑来,朱仪已被毒蜂团团围住,朱仪最终也被毒蜂咬伤,倒身在地。无数的官兵纷纷被毒蜂咬伤,一败涂地。遆龙大喜,高声呐喊:“快抢银子。”

    无数的贼,扑向载满白银的车仗。遆龙哈哈大笑道:“牛皕老道,牛鼻老道,说你神通广大,未想到也有今天,来人。”

    几名贼徒:“有”

    遆龙:“将这杂毛老道及他的两个兄弟抬在一起,架上干柴点上烈火,我要将他们火化,永不回生。”

    众贼徒:“是”

    众贼徒七手八脚,将牛皕,侯元,朱仪三人抬至一处,又有贼徒们捡来许多干柴堆放在牛皕三人的身上。

    遆龙一声大笑道:“点火送他们上西天。”

    贼徒们:“是”

    众贼子点起了烈火……那火在腾腾燃烧,火光照着地上众官兵横七竖八的狼藉的场面。遆龙在火堆前,狰狰地狂笑道:“哈哈,牛鼻老道,牛鼻老道只说是你有摇天撼地的本事,只不过也如此罢了——”

    一片彩云袅袅飘来,南海观音菩萨立于云头,她推云驾雾来到此山的上空向下看去,见一堆大火烧起。

    观音道:“久闻离乱今始见,烟火高低变烽燹,牛皕,侯元,朱仪我不救你等就难逃此大劫。观音菩萨左手捧着仙瓶,右手取出瓶中的杨柳枝,醮着瓶中的仙水向下方抖去。一片乌云遮住日光,瞬时飘泼大雨从空中倾泄而降,那雨灭了烈火,遆龙大惊,举刀向牛皕便劈。一声惊雷从天而降,遆龙被雷电所击,化为灰烬,牛皕,侯元,朱仪被雷声惊醒,跳将起来。

    牛皕惊叫道:“不好,我遭暗算。”

    牛皕抬头向空中看去,观音菩萨立于云空中高声道:“牛皕,侯元,朱仪放心地去吧,青州的百姓期待着你们去拯救。”

    “谢谢菩萨,谢谢菩萨……”牛皕,侯元,朱仪向空中叩拜。牛皕一声令道,地上官兵个个皆醒,各取兵器斩杀还在抢银的众贼徒。

    牛皕一声令道:“斩草除根,抢银的贼徒一个不留。”

    众官兵满山遍野追杀贼徒和打扫战场,收拢银粮。头目来报:“王爷千岁,众贼徒无一人漏网,计八百零八名,钱粮分毫未损。”

    牛皕道:“连同贼首遆龙,还有昨日斩贼不下千名,他们个个在恶鬼簿都有名姓。”

    侯元道:“二哥,我等于此山已是一日一夜。”

    牛皕道:“兵马火速前行,侯元,朱仪二人押解钱粮车队向青州进发。”

    牛鼻道:“恶鬼录上今日该死的恶鬼无一人漏网。”

    放粮大军继续向前进发,鼓角动天,号炮震地,旌旗翻滚,牛鼻,侯元,朱仪统兵奔行古道,救灾如救火,岂敢怠慢。大兵正行,突然乌云密布,北风浩荡,飘飘扬扬下起雪来,先锋旗下朱仪也觉得阵阵寒栗,面色忧郁向三军看去,风雪中的将士兵卒,天寒衣单,个个颤抖不已,实难行军。只好下令:“寻避风之处安营扎寨。”

    一首激情的歌;

    风荡荡兮雪匆匆,万鸟飞绝少行踪,

    冻破石头可冻兵?寒难禁,透骨冷,

    萧萧风雪送长征。摧马遥望三万里,

    祖国山河祖国城,一寸土地无限情,

    为统一,捍完整,为国牺牲更光荣。

    中军大帐内燃起篝火,牛鼻老道与侯元朱仪还有几名偏将正在议商军情。

    牛鼻道:“已进隆冬,风雪中,天寒衣单,冻坏了三军不可作战,当务之急,需备御寒服装。”

    侯元道:“大哥言之有理,之地更为寒冷,三军不可再前行。”

    侯元道:“大哥你,运筹帷幄,天下虽有难事万千,在你的面前还不是迎刃而解。”

    牛鼻道:“我是人不是神,就是神也非能手眼通天。”

    朱仗仪道:“二位哥哥,这里是盐山县,十分富饶,又是盛产粮棉之地。”

    牛鼻道:“好,明日,你我兄弟三人前往盐山与地方官衙取得联系,在此备够棉衣。”

    侯元道:“大哥所言极是,明日还要组织将士上山砍柴,生火取暖。”

    一位偏将道:“三位王爷放心去吧,一切事宜我已安排停当。”

    笫二日;

    北风浩荡,白雪飘飘,寒雁鸣空,樵夫下山,渔翁收网,河边绝钓者,路断少行人。十数匹战马,蹄下碎玉飞,奔行在茫茫的雪原上,牛鼻,侯元,朱仪因地上积雪甚厚,不便徒步,便乘马出离了大营,途中三人并马而行。

    牛鼻,侯元,朱仪等十余骑途经一所破庙,只见那庙破烂不堪,断墙残壁,在风雪飘摇中显示出是那么苍凉。

    从破庙中传出阵阵凄凉惨痛的一片哭声,西风凄厉,哭声恓惶,飞雪飘舞,茫茫的雪原,俨如人间地狱。

    众人勒住战马,表现的惊讶和隐忧。

    侯元道:“风雪下的荒山野岭,这般残破的庙中为何有人恸哭,是好多人在哭,哭天喊地,好惨,好凄凉呀。”

    牛鼻:“来人。”

    一将士:“有。”

    牛鼻一声令道:“前去打探。”

    一将士:“是。”

    那将向破庙走去,地上积雪没足,众人随其后也向那破庙奔去,

    走过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庙宇破残不堪,残墙断垣,门窗皆无,难遮风雪,殿顶半漏着天,团团的雪花裹着寒风扑进大殿。地上铺着禾草,一二百名破衣褴搂的男女老少挤在一堆,横七竖八地盖着几条分不出颜色的旧棉絮,好似一堆死人,张张憔悴的脸上充满着饥寒,绝望和恐慌。个个琵琵发抖,不时还有老人孩子的悲苦的痛哭。那一则,被积雪半掩半盖着几具尸体。贾真,马隆他们看到这里,心中万分疼痛,如刀剜肝肠,表现在他们充满着恻隐,怜悯和痛苦的脸上。

    牛鼻愤然道:“我堂堂大明,怎么会有如此惨情,该死的地方官何处去了?”

    这些难民看着进来几名军汉,都以失已营求的目光向他们疑视着,有几个挣扎着坐起身来。侯亢急忙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御寒的外氅披在一个难民的身上,朱仪与几名将士纷纷脱下部分衣裳送给难民。

    什么是雪中送炭?什么是军民情,什么是救苦救难?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谢谢您这位道爷…….”

    牛鼻道:“父老乡亲们,你们是何处的人氏?又为何困在这破庙里?”

    难民中有位汉子道:“道爷,我等皆是盐山县的老百姓,虽然连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黑心的县老爷绰号玉面黑心董卓的钱丰,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为了报效胡人,暴增皇粮国税,我们家中无粮只好出来讨饭。”

    又一名汉子道:“有雾雾十里,要穷穷一片,盐县是一个老爷当天,千家绝粮,万户断炊,能动起烟火又有几家?村村寨寨哪一天不饿死人,千千万万,饥荒几百里,祸及整个辽东半岛。我们只好聚伙成群,虽然恋土难移,为了活命不得不离乡背井,远逃家乡,走出盐县。”

    一名老人道:“我们刚走出家门,天老爷和钱老爷一样黑心,下了几日的大雪,我们要活活地困死在这破庙里。”

    一个妇人哭道:“已死了七人,不久我们都要性命难保。”

    侯元一声高吼道:“饿死了这么多的老百姓,我等定要将这窝贪官,斩尽杀绝,救人民出离汤火。”

    一名难民愤然道:“钱老爷天不怕,地不怕,还要投靠野玉朱雎反燕王,听说不久就要树反旗杀向燕山。”

    “钱老贼明说是征收皇粮国税,其实是为反叛聚草囤粮,筹办军需……”

    难民们纷纷揭发钱丰的滔天罪行。

    难民们说到伤心处,一片嚎啕大哭。

    “军爷救救我们吧。”

    “道爷,我们要当兵……”

    难民们跪倒在牛鼻,侯元,朱仪他们的面前。

    牛鼻坚定地说:“父老乡亲们相信我们兄弟三人,你们稍等片刻,我们寻那狗官开仓放粮,救你们下山。”

    “谢谢老爷。”

    “谢谢老爷……”

    有诗为证:

    威风盖大明,名成乃救星。

    心怀众百姓,关切是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