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杆子的成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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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关键时刻



心里轻咦一声怪哉怪哉,罗海门封山了?还是地图错了?

不对不对,地图怎么可能错呢?那三足朱鹤的位置都记载的一清二楚,罗海门的宗门又怎会记错呢?罗海门封山了?更不可能啊。他好端端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封山!

如果王禅敢在修真界走动,那他肯定就会确信罗海门的封山之说。

这段时间里,修真界掀起了大浪有十数家门派一夜直接全被灭门,且门派驻足之地千里方圆都断绝了生机,寸草不生、鸟兽不来。在宗门内被杀死的弟子们,死状都一般无二,表面无恙,无致死原因,可就是死了。与张龙根的死法一样,与神风护国队全体队员的死状一样!

每个被灭的宗派,宗门之上都会留下一行血字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等该死。分毫之债血肉偿,青龙是也!

此事并未引起修真界的过多注意,毕竟,被灭门的都是一些末流小门派。

可此事一过的第二夜,又有三家门派被灭,与头一天被灭的十数家门派状况相似似在,修士死法一般无二,门派千里之地寸草不生、鸟兽不来。被灭宗门的大门之上都留有一行血字

其中,有一宗门上的血字不同,上书王禅如我手足,昆仑似我肉刺。尔等为虎作伥,十年之后,狗头装满三箩筐!

此事一出,修真界大哗,人人如同惊弓之鸟,处处都似剑拔弩张,已经到了草木皆兵之境。因为,这次被灭的三个门派可不是末流小派,而是一流大派。从天灵派往后数的第四、第五、第六,全部被灭。以前的第七、第八、第九自然而然的顶了上去,代替被灭三派的位置。

放在以前,这是那被顶上去的三家门派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可如今,这三家门派却整日提心吊胆,生怕猪壮惹人窥。他们宁愿继续保持之前的末位!

而昆仑作为修真界的第一大派,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关键时刻派出“调查团”前往被灭之门,“义务”调查前因后果!

只一天,就有了结果,但昆仑却密而不公,对外宣传此事作罢,我昆仑自保有余!

这话何意?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昆仑派不管了。或者说是不敢管了!但却又留有余地,说其自保有余。

昆仑不说,整个修真界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些许怕死的宗派一一投靠,望昆仑张开羽翼,庇护一二!

又一天,夜,又有五六家门派被灭。其中主要是三流门派,二流门派只有一家。

这下,本是持观望心态的门派都坐不住了,纷纷前往昆仑,欲得一避风港

当日白天,昆仑山齐聚百家门派掌门人,可谓盛况空前。而这天,昆仑“拗不过”百家掌门,欲要公开调查结果!

又是开一大会,前半截讲修真界的历史,中半截讲修真界的血泪史。直到后半截才讲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

说,调查发现,被灭的门派都是当日前去捉拿妖龙时,派出人数较多的门派。而那妖龙贼心不死,前来报复一些“刺头”,被灭的门派显然都是“刺头”!

大会上,洛河真人又详细解释了被灭宗门,门上留下那些血字的意思你们想来捉拿我,我要是不还回去那就是无礼了,所有人都该死。虽然你们罪不至死,可我睚眦必报,你们都必须死。我就是青龙!

此言一出,百多家掌门心头一跳,暗道惹火烧身了。当日,整个修真界大大小小的门派可是都参与过的。这妖龙志在整个修真界啊!

说完一段,洛河真人沉默半晌,面有犹豫的又道我昆仑虽为修真界第一,可那妖龙也绝非善类,我整个昆仑也堪堪与那妖龙斗个平手,各位对不住了,我昆仑只能自保。各位请回吧,潜伏百年,百年之后。依旧是呼风唤雨!

这话说完,许多掌门潸然泪下,昆仑是要抛弃我等了啊。可怜我那门派千百年的基业啊,我一人死倒无妨,可却要拉上整个宗门,到了黄泉怎样面对祖宗?

就在众掌门沉默擦泪之际,一与昆仑世代交好的门派掌门突然站起来了,一站起来就大声宣告“我剑宗愿意归属昆仑管辖,望洛河上仙准肯!”

此言一出,众掌门眼前一亮!

那洛河却面有犹豫,不时的唉声叹气,缓了好半晌方道“剑宗与我昆仑世代交好,我昆仑怎能做那狼心狗肺之事吞并剑宗?玉仙真人且回吧!”

玉仙闻言,一咬牙又道“洛河上仙必有妙法对付妖龙,对否?”

“唉,我也不满众位了,我昆仑确有小计对付妖龙。可。可此计甚是困难,不如不说!”

“望上仙相告!”

“洛河真人,您老就说了吧!”

“上仙~~~”

“洛河真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是说吧!”

洛河此言一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众位掌门齐齐恳求。

洛河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好好,那我就说了。此计需要团结整个修真界,只有倾众人之力,方可对付那妖龙。可。唉贫道摆明了说吧,修真界的门派如此之多,对付妖龙之时都希望保留实力,都希望别的门派出力。这如同一盘散沙,还不如各自为战呢!”

说罢,洛河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各派掌门,又道“我那计谋虽是团结整个修真界,可是,各位也都知道看似容易。实则面和心不合,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斤斤计较。唉,罢了罢了,各位且回吧。”

洛河言罢,并不离席,众位

掌门也都不肯轻易离去。

那玉仙真人见状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红着眼道“洛河上仙,我玉仙愿意交出本命元神。另交纳一万上品灵石,以供昆仑对付妖龙时的开支损耗。望洛河上仙收容我剑宗!”

洛河暗喜,表面大急,道“哎呀呀,玉仙真人快快收回你方才所言,我岂会做这等事?你速速回去吧,那剑宗又不是玉兄一人所建,岂能如此儿戏?”

玉仙面色一正,道“洛河上仙此言差矣,贫道并非儿戏,却是要真心护我剑宗周全。剑宗虽不是贫道所建,可如今贫道却是剑宗一门之主,理应果断处事。望上仙成全!”

“唉。念在玉兄一心赤诚,那贫道就做主与剑宗联盟了吧。只是,那本命元神之事休要再提,贫道却不是趁火打劫之人!”

玉仙回驳“洛河上仙,我已决定,勿要再劝!如我不将本命元神交出,万一事到危机,贫道起了私心不听调遣,那便是毁了两派啊!”

洛河闻言面有难色“唉。好吧好吧,那贫道却只能舍信收你元神了,你且放心,妖龙一除我却要即刻还你元神。不若,教世人如何看我?那一万上品灵石你也收回吧,我昆仑却是灵石堪堪够用!”

“上仙!贫道乃一心除那妖龙,还修真界一份安宁。怎可眼看昆仑为此事损耗半分灵石?上仙大义,贫道心里自知,可那一万上品灵石却务必收下!”

洛河满眼悲切的看了眼玉仙真人,不由老泪纵横,幽幽叹息一声“罢了。依你,依你!”

“谢上仙成全!”

“。”

众掌门半晌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一些死板不懂变通的掌门,心里暗道昆仑如此大义,若是我巧施苦肉计,说不得那洛河便能收容我派。

而一些圆滑世故的掌门心里却一片悲凉。原来那洛河在这里等着呢。他的心不比那妖龙小啊。唉,我该如何抉择?那妖龙一心要灭修真界,那洛河一心要吞并修真界,这祖上留下的基业要毁于一旦啊。天要亡我修真界!

此计极其险恶,那一道道难题摆在了众掌门眼前,不解是找死,解了是等死。是远离昆仑隐匿踪迹?还是心甘情愿被那昆仑吞并?虽然是道选择题,可却比解释出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还要难!

当日散会,有十数家掌门交出了元神,缴纳了一万上品灵石,依附在了昆仑羽翼之下。

而多数掌门却回到了宗门与众长老商量定计,少许掌门做出了决定可却凑不出一万上品灵石,不甘的回了山!

另,有几家掌门施苦肉计,动之以情跪求昆仑收容。面对这几人,洛河却是老泪纵横,连连道“昆仑庙小。人已经收够了,如今也只能弃车保帅。各位还是另请高明。”

散会当天,夜,又有数家门派被灭。

第二日,本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掌门们飞速逃到昆仑,交出元神缴纳一万上品灵石“保护费”。并迅速暂迁宗门,移到昆仑山附近,以求能被护的周全!

只一天,前来投靠的宗派大大小小共计五六十家,昆仑一时人满为患

而抱着侥幸心理,或凑不出灵石、或因为各种原因不肯“投靠”昆仑的门派。则迅速封山,一时隐匿起来!

罗海门,便是凑不出一万上品灵石,而无奈选择封山的三流门派!

而王禅来到罗海门时,罗海门已经封山几日了。宗门外大阵层层叠叠,山是山,水是水。山水之中,步步杀机!

“怪哉怪哉,这是什么情况??”

喃喃自语一声,王禅还真想不通了,犹豫半晌又道“罢了罢了,管他什么情况,走几步看看!”

想罢,王禅便欲望那山上走,刚抬一步,灵机一动。弯腰在地上捧了一把泥,猛地往脸上一搓,顿时花里胡哨,不仔细看根本就认不出来!

做完这些,王禅缓缓的踱步往昔日的霍山洞天走,将走几步。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斗转星移,由青山密林瞬间变为了冰天雪地,脚下的冰面不时的刺出尖锐的冰刺,天上的雪花也诡异莫测,不时化为飞刀下下来。只一瞬,王禅遍体鳞伤,衣衫褴褛。

心里一惊,知道进了大阵。可再想退时,却没了来时路。不由得一阵阵懊悔,自己闯了十八层地狱啊!

正当王禅懊悔之际,天边响起一声炸雷般的童声“你是何人?入我罗海门何事?”

这童声乃是罗海门的守门童子发出,他见大阵中闯入一人,迅速发起了警鸣。再认真一看,来人虽然蓬头垢面,却不似那妖龙。看不透修为,但想来也不会过凝气期,不若怎会被第一层大阵就困住了?

故以,这守门童子怕误杀了王禅,连忙发问,又减缓了大阵的攻击。他倒有恃无恐,王禅所入不过是第一层大阵,后续还有八层。减缓就减缓,但王禅要有异动,这童子肯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王禅正要回答,又听得天边响起十数道春雷般的发问声,却是听到警鸣迅速赶来的罗海门众人

“来者何人?”

“兀那小子,来此何事?”

“快说,不若让你身死当场!”

“。”

听得一声声震耳发聩的声音,王禅心里大急,忽然灵机一动,赶忙道

“休要错杀,休要错杀。吾乃传信人,吾乃传信人!”

天边忽然响起数道轻咦声,咦声刚落,一苍老之音传来

“传

得甚么信?”

王禅急道“贫道乃是云鹤兄的至交好友,冒险前来,却是为我那苦命的兄弟传信!”

苍老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云鹤我徒,他怎么了?”

“世伯息怒,待我说完你且莫要太过悲伤!”

“小子,你快说!”

“是是,晚辈这就道来。”王禅说完,犹豫一阵又道“世伯节哀,可怜我那云鹤兄已死数天啊。”

那苍老之声一颤,道“此。此话怎讲?”

王禅眼睛一红,眼泪刷刷流了下来,颤声道“世伯,云兄因我而死啊!当日,我与云兄携手同游泰山。耍着耍着,我却起来贪心,欲要捉得王禅,领那十万上品灵石。云兄也有此意,我二人一拍即合,前往陕西附近搜寻王禅!”

顿了顿,又道“未想,真让我二人碰上了那王禅,我本意是想直接抓住他。可云兄说那王禅虽然只有先天期,可能被昆仑通缉,想来手段非常人所及。我一想有理,就依云兄所言,施计巧拿!”

云鹤的师尊急声催促“后来呢?”

“不料,那王禅虽只有先天修为,却阴险狡诈,我与云兄一计不成却反而中了那王禅的计中计。但是,那王禅就算计谋再高,也只有先天修为,我与云兄却都有凝气修为,虽是中计可逃跑却是不在话下。怎料那王禅还有后手,不知从哪招来了无数的魑魅魍魉,将我二人团团困住。我与云兄虽然携手杀出一条血路,可却将真元消耗了七成,已是跑路无望了。最后关头,云兄舍己为我,一掌将我送出后,自私的转身缠住那些魑魅魍魉!”

“我怎能独自脱身?就要冲进包围救出云兄,即使救不出也要与云兄共同身死。可云兄知我性情,怕我做出傻事,悲吼一声,说,如果我认他这个兄弟,就速速去罗海门报信。胆敢迟疑,他即刻自杀!”

说完,王禅沉默不语,眼泪哗哗往下流,眼神飘渺又失神,如同刚才说的是真话一般。

罗海门众人也都沉默不语,顿了许久,云鹤的师尊又问“你且说说后来的事!”

“唉。后来,我当然不肯来这罗海门报信,因为我知道路途遥远报信也无济于事,云兄想让我逃脱才是真。我隐匿了身形,半路又悄悄潜了回去。将将看见云兄被残杀,我与云兄从小就是手足之交,当即我就想冲去为云兄报仇。可不料那王禅诡计多端,竟算到我会回去,早就埋伏了后手。我一冲去竟布了云兄的后尘。也堪堪被围!”

云鹤师尊一怒,大声道“你诳我?你布了我徒儿的后尘,怎还会有命来我罗海门?”

王禅叹息一声,幽幽道

“世伯,你莫急。我当时也以为我要与云兄去天上做兄弟了,可不料事不随人愿。正此关头,又来了一拨人,大喝了一声说蜀山来人,让王禅束手就擒。那王禅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蜀山也发现了他,顾不得再杀我,当即远遁。那蜀山的人也顾不得搭理我,紧追而去。晚辈正仰天无泪之际,突然又想到云兄的嘱托,我便急急火火的往你罗海门跑。本想拿回云兄的储物袋作为见证,可原地找了许久也未找见,八成是早让那王禅拿走了。世伯,晚辈无用,连我兄弟的遗物都带不回来!”

说着,王禅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他将这些天经历过的事儿,东拼西凑一番,竟然又扯出了一套完整的故事,真实性暂且不论,但听起来很真实。加上他这感天动地的大哭,更是由不得罗海门的人不信!

其实,罗海门大阵外、宗门前站着的一干人等,也都默泪不语。当然,王禅不知道!

忽然————

王禅扬天凄叫一声“世伯!您杀了我吧!是我害的云兄身死。我是罪人,您杀了我吧!如今信已报到,我生无可恋,死又何妨?我可怜的云兄啊!”

说着,王禅满脸悲色的双膝跪地,叩首连连!

“唉————”

冰天雪地中传来一声叹息,云鹤师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你与我徒是兄弟,可我为何从未听过你这号人?”

王禅心里一颤,妈蛋,把这点给忘了。一时竟愣在了当场!

云鹤的师尊瞬时起了疑心,大叱一声“说!”

这一声吼,反而惊醒了王禅,心思一转,计上心头,道“世伯,我俗世的家也住在太原xx村,三队。从小便和云兄在一起玩耍。可我七岁那年,被一个云游的道士收去当了座下童子,几十年来便一直与云兄断了联系。直到数日前我才与云兄相认。”

还未说完,云鹤的师尊便打断道“莫要扯闲篇,回答我刚才的话!”

王禅脸色一红,憋了许久,重重叹息一声,似是下了什么决心,重重叹息一声“哎呀!世伯,您老非要我说。这。这。真要说?”

“速速招来!”

王禅此时脸红的要憋出血来了,一攥拳,一捶腿。又重重出了一口气,方道“世伯,不满您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名字不好,云兄可能是怕别人听了笑话我。”

“你唤作什么?”

“晚辈。晚辈祖上姓朱。我家有五个兄弟,我排第三。我爹没文化,按排名起名,唤我头三!”

罗海门众人仔细回味王禅的话,忽然————

噗~~~~

噗哈哈~~~~

一个个本是悲愤的人全都猛地喷了出来,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想在这个时候笑。一个个憋得都要岔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