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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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稻草人

    我本逍遥开始有点厌倦像个吸血虫一样在余律师身边的寄生生活,虽然有各种经验的涨,自己也曾经参与了不少案件,可是始终找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呢?是起不了什么主要作用吗?还是学不到什么技能?抑或是无法自由地去东游西逛?不知道!不知道那就继续呆着吧!

    淄言城入湖区公路道上轧死一名男子,该男子被捆扎在稻草人内。与其它几个稻草人散放在公路上,被过往的一部轿车当场轧死。据查,该男子约三四十岁,从打扮来看应是白领人士,但随身无任何可证明身份的证件。

    刑事侦察科陈科长中午接到的报警电话,当时他正在和老朋友余也庆一边进午餐讨论一个交通索赔的法律额度的事。听到报警,陈科长忙忙地拉着手下小范,和余也庆、我本逍遥一起到了案发现场。

    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红的白的混合着扎在稻草人里,腻腻歪歪的感觉,当下太阳还很毒辣辣的,晒的我们都眯细着眼。

    “陈科长检查出什么没有?”余也庆同样看一会儿问道。

    “初步法医化验肠胃中有安眠药成分,通过肌肉僵硬程度推测的死亡时间与遇车祸时间吻合,死者应该是在沉睡中被碾死的。”

    “现场太乱了,都是稻草人,很难从外表上看出有什么不同,比普通稻草人特殊的,只不过稻草扎到了腿部下面,一般过往司机不会太去注意这些小事,一般是绕过去,但是如果麻烦也就直接碾过去了。地上还堆着晾晒的稻草,而且这里已经被人动过,一时间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陈科长边走到门口,掏出一盒烟。“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轧人的司机是城主,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我们的机关就会受到上面和下面的双重责难!”陈科长叫过小范说:“马上发出通告要求查出死者的真实身份!”

    “明白,科长。”

    我本逍遥看着捆稻草人的绳子,突然中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对,就是不正常!为什么这个绳头留得好像长了点,而且烧断的痕迹不太自然,好像烧黑的长度长了一点,停止燃烧的部分里面还是湿的……嗯,这个是——

    我感觉到身边站过来一个人,好像也在定定地看着这段绳头,是余律师,我可以分辨出他的呼吸,然后他蹲了下来,捻过那烧得黑黑的粉末,嗅了嗅,突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我们同时叫到:白磷!

    是的,白磷的味道,原来这段绳子不是用普通打火机烧断的,而是抹上白磷让它自燃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然而……如果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时下正是酷暑,地面温度在接近正午的时候很容易达到40度。既然有了这头绳头,那么另一头一定在不远处,应该就是一个大树什么的上面,我们细细找去,果然在旁边的树上找到了烧掉的半截绳子。

    如此一来作案手法完全明了了,凶手一定是先将被害者服下安眠药,然后伪装好稻草人,将其同其它稻草人一起立在路边,同时留长了绳子绑在旁边大树上以固定,避免这个稻草人由于才重而跌倒,这样稻草人不会由于一直拦在路中而被人移走绕开,同时在绳子上一段抹上白磷,当中午时分温度升高后,白磷开始自燃,并且烧到被浇了水的一段自动熄灭,同时烧断的绳子使得略微向路面倾斜的有人的稻草人倒下,突然而至的轿车直接碾了过去,于是……

    “报告科长死者身份查出来了,是冬环保暖服有限公司总裁,李亚坤。”

    “唔,相关恩怨查出来了吗?”

    “死者最近和很多女**往,而且都是玩腻了就甩,有很多怨恨。”

    “好,继续查!”

    可是原先拟定的情杀侦察,产生了巨大的挫折。他们根据李亚坤家人的反映和李亚坤知情人提供的情况,先后找到了同李亚坤有过交往的在龙起城贩卖衣服的杨子希,在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任营销经理的陈龙娇以及花花首饰店老板薛小华,最后还找到了死者多年前追求过的在邮电局上班的奉春夜。但是经排查,他们全部不具备作案时间,于是都被排除了直接作案的嫌疑。

    “怎么,那个姓奉的没找到证据。”陈科长问道。

    “是,没有找到一点证据。”

    “可是李亚坤在前一天下午还去找过他,而昨天凌晨又给他打了电话。”陈科长巴掌打在栓绳子那棵大树上.

    “真是的,刚才才绑了东西,后来又烧东西,现在又打我,还有没有点社会公德啊!”我本逍遥突然听到树在说话,对,树在说话,可是回头一望,好像其它人都没有反应啊,难道只有自己能听到?不管它,错觉,错觉!

    陈科长继续拍打着树干:“他一定隐瞒的了什么,小范马上把他拘来,我要亲自审他。”

    “不不不,等一下陈科长,奉春夜不会是凶手的。”余律师打断怒气冲冲的刑事侦察科长,“他只可能是引起动机的理由。”

    “理由?”

    “是的,想想看,如果奉春夜是要报复的话,为什么不在那天下午动手呢?也许是因为那时他知道有人知道李亚坤去找他,不敢动手。那么他在第二天动手还不一样愚蠢地会被人马上怀疑。而且如果那天见面后,李亚坤和他谈崩了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五点左右打电话给他,这不符合心理。”

    “那么如何才符合心理呢。”

    “奉春夜和李亚坤旧情萌发,而有人嫉妒了。”

    “你认为还是在情杀方面?”陈科长问道:“可是这方面我们已经完全调查过了。如果像你所说的连唯一的最有嫌疑的奉春夜都不可能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吓,我知道,嘿嘿!”我本逍遥又听到树在说话,还在笑,没错也,树在笑,难道这老树成精了?有什么不可能?自己都可以成妖化为人形,老树就不可以成精?他试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呃,树大爷,是你在说话吗?”

    “去去去,什么树大爷,要叫我树老爷,老爷!这一带的树都是我的手下!嗬嗬,有了他们,什么事情能逃得过我的耳目?!”

    “您,你是什么族啊?为什么好像只有我才能够听到你讲话?”

    “五行族,笨蛋,树当然属木!不过,最近我快修炼成魔了,嗬嗬,因为我周围聚了好多阴气,哈哈,最近死的人还真多……呼呼,好吃,好吃,对我胃口……你是微芥族,又位列妖班,我们本源相近,当然能听懂我的话了,他们肉眼凡胎,怎么可能听到我这个伟大的未来树魔所说的话,怎么有这个荣幸?”

    “好了好了,伟大的未来树魔老爷,那你说知道这次的凶手是谁,那你快告诉我啊!”

    “嗬嗬,看在你求我的分上,我就帮你一回,就是那个李亚坤的朋友唐中谈!因为他是奉春夜的前任老公!”

    “我本逍遥,你是怎么推到唐中谈身上的?他的关系那么远,同奉春夜更是分居多年,都没有人想到他!”

    我尴尬地掩笑,总不能说我是听未来的树魔说的吧:“呵呵,我一时灵犀一动,就想到了。”

    “好像我们查资料的时候没查过啊。”陈科长困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