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粟花落兰,是粟花落家族中旁系的女儿,是粟花落月的叔叔女儿,也就是粟花落月的表姐。同时也是粟花落月感到恐惧的人。
结束掉一天的课程,粟花落月、幸村和真田等人来到网球场,进行下面的训练。揉揉额角,把小时候令她恐惧的场景甩开。她真的不能在多想了,否则她会疯掉的。
“啊啊啊——喂!!文太学长!你太过分了!!”切原的叫声从球场上传来,接着就是丸井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喂,搭档,你没事吧?喂,你别晕啊,搭档!!”仁王拍了拍身边的柳生,好心问道,结果柳生很给面子的直接倒了下去。
桑原有充当老好人在后面追着丸井:“文太,别闹了!部长和副部长马上就要过来了!”
挑了下眉,粟花落月放下手中的训练菜单,摇摇头,对于部里的这两只单细胞生物,她也没办法:“丸井,切原,小心训练翻倍。不要在球场上哄闹。”
甩掉了切原的丸井有把目标放在了粟花落月身上:“赖——还我命来……”带着恐怖面具的丸井突然从她的背后窜到她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鬼脸,粟花落月吓了一跳,目光有些空洞的盯着丸井脸上的面具。凸出的眼球,残破的牙齿,还有那红色的血,黄白色的脑浆……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浑身都在颤抖,脸色也有些发白。
看的丸井有些惊讶:“那个,经理,你没有事吧?你的脸色……”
摇摇头,腿有些发软:“没,没事,我没事……丸井,我先去休息一下……”咬住下唇,让自己清醒一点,打算赶快回到社办,好好休息。转身刚走两步,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粟花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柳伸手扶住她,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担心。
“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幸村接过粟花落月,把她揽到怀里十分心疼,然后转过头看着那边瑟瑟发抖的两只单细胞生物,“莲二,这两个是不是太闲了?弦一郎,这样下去可不行呢,马上就是地区赛了。”
“太松懈了!!文太!!赤也!!训练翻三倍!!”看到粟花落月发白的脸色,真田压压帽子,怒吼道。开玩笑,要是伤害到粟花落月,那么幸村就会生气,幸村一生气训练就会翻倍,一翻倍就会累死他们。
抿着唇,直接拦腰抱起她:“弦一郎,下面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送月去医务室。”说完不等她抗议就抱着她走人,“月,怎么回事?脸色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差?”
“没什么的,精市……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靠在幸村怀里,粟花落月的脸有些发烫,挣扎着想下来。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幸村低下头看着她:“别闹了,月,你现在根本就走不了路。”
在幸村抱粟花落月去医务室的时候,网球场那里发生了一场血案。“副部长!饶命啊,不是我的错啊!!呜呜……都怪你文太学长!痛!”切原抱着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真田。
柳边记笔记,边开口问:“文太,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就是雅治今天带来一个恐怖面具,我就抢过来闹着玩,想去吓吓经理的,结果……结果……我一吓她,就变成那样了……对不起啊,弦一郎,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听到这里,真田的脸更黑了:“真是,太松懈了!!私自带玩具到网球场!!仁王雅治!!丸井文太!!切原赤也!!你们这个月训练翻倍!!”
然后一边都这乐的仁王傻了,切原苦的更凶了,丸井直接石化了……
“弦一郎,粟花落怎么会这样?”终于恢复过来的柳生推推眼镜,顺便拍掉仁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可能这么一吓就会有那种反应的。”
说道这里,真田轻轻叹了口气:“粟花落心里有阴影。以前她的父母死于车祸,而她当时就坐在车上,所以从那以后,她就特别讨厌红色,对红色感到恐惧。”
“不会吧……桑原……救我,这下我是真的完蛋了……部长会直接灭了我的……呜呜……”
幸村把粟花落月送到医务室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回到网球部继续找人算账了。
躺在医务室的**,粟花落月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旦闭上眼睛,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年的惨状……红色的一片,很是恐怖……
“呵呵,月表妹,你没事吧?我看见你被幸村君抱过来,就过来看看,没事吧?”粟花落兰笑着走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她那涂上了鲜红色指甲油的手玩着自己的头淡绿色的长发。
看到那鲜鲜的红色,粟花落月的身体微微一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努力的隐忍着:“没,没事,我只是晚上忙网球社的事情忙太晚了,所以没有休息好。让表姐你担心了……”
“让我担心倒是没什么,月表妹可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啊,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好了。呵呵,你没事就好了,啦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睡一会儿吧。”说完,站起身,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笑着离开。
摇摇头,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恐怖的画面:“父亲……母亲……我,我真的不是凶手……小月,真的好害怕……红色的,好可怕……”抬起手,放在额头上,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始终就是忘记不掉呢?”
闭上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的记忆,永远都无法忘记……如同梦魇一般,始终缠着她,永远都无法摆脱……
“月,醒醒,我们该回家了,月。”幸村背着网球包来到她的床边,伸手轻轻推醒她,“走了,天要黑了,我们回去在睡好不好?”
“唔,精市?我睡着了?抱歉,让你久等了。”揉揉眼睛,粟花落月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有麻烦精市你帮我收拾书包了。”看着床边椅子上的书包,粟花落月抬起头,对幸村微笑。
扶着她站起来,幸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嗯,终于不再那么苍白了。还有哦,月不需要和我说什么谢谢,而且照顾月一点都不麻烦呢。走吧,该回家了。”牵起她的手,拎着她的书包走回家。
“嗯,月,文太已经让我向你道歉了,他不知道你会变成那样。”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带的问题,是我自己还没有办法走出去……精市,你不要担心,我会努力的。”勾起唇,露出一抹微笑。
月,我相信你,可以的!如果是你,就一定可以!看到她脸上温和的笑容,幸村也笑了起来。他对她,是无条件的相信,永远都不会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