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替身（9）：审讯
李渔在阴影里，也被黑衣人的语气震动了片刻。
张千炎半天没说话，黑衣人看了他一会，缓缓说道：“我问，你答，测谎仪就在背后，不要说假话。”
“好。”张千炎恢复清明，摆正姿态，认真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张千炎。”
“今年多大？”
“四十七岁。”
“哪里人？”
“绵城人。”
“有孩子吗？”
“有。”
“几个。”
“一……两个，一儿一女。”
李渔差点笑出声来，这种问答太拷问人心了，估计黑衣人想从简单的问题开始。
桌子对面也发觉张千炎的迟疑了，黑衣人嗤笑道：“从这里就开始不行了吗？”
“儿子和女儿的名字，告诉我。”
“女儿张……儿子孙……”
“哟，还私生子呢，挺新潮啊。”黑衣人不顾张千炎铁青的脸色，在纸上刷刷地标记着。
“您能别记录这件事吗？”张千炎弱弱地问道，在这人面前他完全提不起气势，又害怕自己的丑事会被记录在案。
李渔愈发觉得有趣，那黑衣人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明明是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有几个私生子，他只想打开突破口罢了。”
问题继续，变得越来越古怪，黑衣人始终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一直在周围绕圈。
李渔注意到，汽车也同样在大学校园附近绕圈子，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经过一枚路牌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车辆虽然始终保持平稳，但车里的张千炎已经快要晕过去了，黑衣人给他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他本来临时想好了不少说辞，现在却一个都说不出口。
身后的测谎仪始终没有动静，那人却时不时抬头看向张教授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一样。
于是，当黑衣人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整个车里都能听到张教授重重的吐息声。
“你研究的东西是什么。”
“呼……人类大脑。”
教授紧接着又补充道：“人类大脑在特殊环境下的变化，这是我最近在做的课题。”
“那你在小白鼠身上发现了什么。”
张千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我发现有两只小鼠的大脑内部，出现了特殊的器官，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是肿瘤，但随后我发现……那并不是肿瘤，而是某种前所未见的器官。”
“接下来呢？”黑衣人紧握的拳头表示他并不平静。
“之后我将这两百只小老鼠全都饲养了起来，用最正常的方法每天为他们供给食物和水分。”
“在这之后的七天内，算上此前的两只，总共有五只小老鼠的脑海中出现了类似的器官。”
“我将其称为能量发生器。”
“能说说这个器官的作用吗？听名字好像不错。”黑衣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器官能够收集空气中的热量，并将其储存在其中。”
“五只小鼠中，那三只后来才拥有器官的小白鼠根本不能正常使用器官里储存的能量，最多会让它们周围的温度降低一些。”
“但那两只一开始就拥有器官的小白鼠，却展现了完全不同的能力。”
“它们两个，竟然能够利用能量作为武器，将其变成小能量球，用来攻击其他的小老鼠，最后它们各自成为族群中的王者。”
“也就是说，小老鼠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自行拥有了超能力？”
“没错，可以这么讲，老实说我的工作并不是研究能量，但我仍然被这种奇特的运用方式所震撼，我甚至于会想，这就是超能力吗？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存在吗？人类有可能……”
“你接下来做了什么实验？！”黑衣人好像有些紧张。
李渔看到，汽车终于开出了校园的范围，黑衣人像是得到了谁的命令一样，微微点头。
“没有，我和陈光准备进一步实验的时候，陈光就失踪了。”
“那他从你办公室里带走了什么？”黑衣人明显已经了解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带走了两只小鼠的脑组织，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关键，因此将其藏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连陈光都不知道位置。”
“具体在哪里？”黑衣人追问，看上去表情不那么愉快。
“就在我书架下面第三个格子里面，有两只小鼠的脑组织，器官也在其中。”
“陈光怎么知道它们在哪？你不是没告诉过他吗？”
黑衣人左耳中的麦克风震动了两下，李渔凑得很近，隐隐听到里面说的是。
张千炎当然不知道耳麦里的声音，更不可能猜到黑衣人们已经将他的办公室翻得底朝天，连他珍藏的某些杂志也被堂而皇之地摆在桌子上，一页页翻找。
“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光能够找到小鼠的位置，我明明将其藏得很深。”
“动机是什么？”黑衣人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显然是耳麦对面告诉他的问题。
“什么动机？凶手夺走小鼠器官的动机吗？”张千炎显然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黑衣人不得不解释道：“你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发现？”
“这可是我的学术成果！”张千炎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四十七岁了，前年才评上博导，凭什么？还不是因为没成果？没成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做不出成果，我已经陷入恶性循环中了。”
“只有那两枚器官，能够帮我摆脱困境，我需要它们，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
张千炎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肆无忌惮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而背后绿光闪烁的测谎仪告诉黑衣人，他说的全部是真话。
审问者狠狠一拍桌子：“你知道你的自私行为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
“你们？你们是谁？我给了你们东西，你们能让我当院长吗？”张千炎不屑道，事到如今，他对黑衣人也没什么尊重和惧怕可言了。
张千炎半天没说话，黑衣人看了他一会，缓缓说道：“我问，你答，测谎仪就在背后，不要说假话。”
“好。”张千炎恢复清明，摆正姿态，认真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张千炎。”
“今年多大？”
“四十七岁。”
“哪里人？”
“绵城人。”
“有孩子吗？”
“有。”
“几个。”
“一……两个，一儿一女。”
李渔差点笑出声来，这种问答太拷问人心了，估计黑衣人想从简单的问题开始。
桌子对面也发觉张千炎的迟疑了，黑衣人嗤笑道：“从这里就开始不行了吗？”
“儿子和女儿的名字，告诉我。”
“女儿张……儿子孙……”
“哟，还私生子呢，挺新潮啊。”黑衣人不顾张千炎铁青的脸色，在纸上刷刷地标记着。
“您能别记录这件事吗？”张千炎弱弱地问道，在这人面前他完全提不起气势，又害怕自己的丑事会被记录在案。
李渔愈发觉得有趣，那黑衣人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明明是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有几个私生子，他只想打开突破口罢了。”
问题继续，变得越来越古怪，黑衣人始终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一直在周围绕圈。
李渔注意到，汽车也同样在大学校园附近绕圈子，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经过一枚路牌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车辆虽然始终保持平稳，但车里的张千炎已经快要晕过去了，黑衣人给他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他本来临时想好了不少说辞，现在却一个都说不出口。
身后的测谎仪始终没有动静，那人却时不时抬头看向张教授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一样。
于是，当黑衣人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整个车里都能听到张教授重重的吐息声。
“你研究的东西是什么。”
“呼……人类大脑。”
教授紧接着又补充道：“人类大脑在特殊环境下的变化，这是我最近在做的课题。”
“那你在小白鼠身上发现了什么。”
张千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我发现有两只小鼠的大脑内部，出现了特殊的器官，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是肿瘤，但随后我发现……那并不是肿瘤，而是某种前所未见的器官。”
“接下来呢？”黑衣人紧握的拳头表示他并不平静。
“之后我将这两百只小老鼠全都饲养了起来，用最正常的方法每天为他们供给食物和水分。”
“在这之后的七天内，算上此前的两只，总共有五只小老鼠的脑海中出现了类似的器官。”
“我将其称为能量发生器。”
“能说说这个器官的作用吗？听名字好像不错。”黑衣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器官能够收集空气中的热量，并将其储存在其中。”
“五只小鼠中，那三只后来才拥有器官的小白鼠根本不能正常使用器官里储存的能量，最多会让它们周围的温度降低一些。”
“但那两只一开始就拥有器官的小白鼠，却展现了完全不同的能力。”
“它们两个，竟然能够利用能量作为武器，将其变成小能量球，用来攻击其他的小老鼠，最后它们各自成为族群中的王者。”
“也就是说，小老鼠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自行拥有了超能力？”
“没错，可以这么讲，老实说我的工作并不是研究能量，但我仍然被这种奇特的运用方式所震撼，我甚至于会想，这就是超能力吗？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存在吗？人类有可能……”
“你接下来做了什么实验？！”黑衣人好像有些紧张。
李渔看到，汽车终于开出了校园的范围，黑衣人像是得到了谁的命令一样，微微点头。
“没有，我和陈光准备进一步实验的时候，陈光就失踪了。”
“那他从你办公室里带走了什么？”黑衣人明显已经了解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带走了两只小鼠的脑组织，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关键，因此将其藏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连陈光都不知道位置。”
“具体在哪里？”黑衣人追问，看上去表情不那么愉快。
“就在我书架下面第三个格子里面，有两只小鼠的脑组织，器官也在其中。”
“陈光怎么知道它们在哪？你不是没告诉过他吗？”
黑衣人左耳中的麦克风震动了两下，李渔凑得很近，隐隐听到里面说的是。
张千炎当然不知道耳麦里的声音，更不可能猜到黑衣人们已经将他的办公室翻得底朝天，连他珍藏的某些杂志也被堂而皇之地摆在桌子上，一页页翻找。
“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光能够找到小鼠的位置，我明明将其藏得很深。”
“动机是什么？”黑衣人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显然是耳麦对面告诉他的问题。
“什么动机？凶手夺走小鼠器官的动机吗？”张千炎显然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黑衣人不得不解释道：“你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发现？”
“这可是我的学术成果！”张千炎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四十七岁了，前年才评上博导，凭什么？还不是因为没成果？没成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做不出成果，我已经陷入恶性循环中了。”
“只有那两枚器官，能够帮我摆脱困境，我需要它们，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
张千炎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肆无忌惮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而背后绿光闪烁的测谎仪告诉黑衣人，他说的全部是真话。
审问者狠狠一拍桌子：“你知道你的自私行为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
“你们？你们是谁？我给了你们东西，你们能让我当院长吗？”张千炎不屑道，事到如今，他对黑衣人也没什么尊重和惧怕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