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通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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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杰地灵

左丞祖和刘义逊走后不几日,果见管亥兵围北海孔融治所朱虚县!

县城内,同一座府衙,同一间厅堂。

孔融一脸惊慌,急忙看向王子法和刘孔慈,“如今之计,为之奈何?”

可是这二人的表现却让孔融心中一冷!

只见当日里蹦跶的最是欢实的二将,此刻低头垂首,抓耳挠腮,只作没听见孔融的话。

就在孔融心里直感觉拔凉拔凉的时候,突然座中站起一青年文士,头戴纶巾,朗声说道,“大人,如今北海兵弱,如今之计,我等只有坚守城池,等待王修大人的支援,同时派人突围,前去乐安或者齐国送信!”

不论如何,这青年文士的表现总归是要强过王子法和刘义逊二人颇多的!

但是奈何孔融向来不待见他,闻言,也只是微微一叹,“说的容易,可我们又能派谁去呢?”

青年文士目视孔融,皱眉疑惑,不知孔融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这王子法和刘义逊二人,虽说武艺并不是多么高强,但是此处朱虚县,众人战局地利,那么夜半时分或挖洞或悬绳索,总之偷偷溜出去,然后避过黄巾耳目,快马加鞭赶往乐安,貌似......以二将的水平,也不是办不到啊!

不过青年文士见孔融并不重视自己的建议,甚至王子法和刘孔慈二人还恨恨的瞪了自己一眼,青年文士望了一下孙邵,见孙邵冲自己摇头,知道事不可为。朝着孔融略一行礼,躬身退下了。

青年文士刚一退下,就听王子法高声喝道,“哼,若不是那左丞祖和刘义逊二人临阵逃脱,我朱虚士卒又岂会全无士气,被管亥那厮给逼到这一步?”

王子法话音刚落,刘孔慈也立马连声附和,放佛真的是因为左刘二人,大家才落到了这一步似的!

孙邵在座中听得直皱眉,心中反感,随即高声打断二人冲着孔融说道,“是仪的话虽然尚有颇多碍难,但是此时,却也算是我们唯一的法子了,还请大人认真考虑一下。”

说完,孙邵退下不再多言,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理会王子法和刘孔慈二人又在孔融那里说三道四。

孔融仍难以决断,堂下王刘二人争吵愈烈,突然军士小跑奔入,“报!”

孔融闻报,皱眉冷声喝问道,“如何这般没有规矩?不知道堂中诸位大人议事的吗?”

小校莫名其妙的抬眼看向孔融,心道军中急报难道还要通过管家禀报通融?

孔融仍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见小校仍旧全无反应,摇摇手一脸厌烦之色,“竖子不足与谋!说罢,什么事?”

虽然不甚明白孔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孔融那厌恶的语气还是让小校很不爽,本来听闻孔融名声所带出的几分战场拼命报恩之心,也不觉弱了下来。

小校再没有了往日的**,听到孔融允许自己说话,也只是缓缓答道,“刚才城外黄巾之中有一人,从城下射上来一封信。”

说罢小校从怀中取出信件,不过信纸已经被汗水浸湿,上面字迹略显不清楚了。

孔融远远的看到了小校的动作,皱皱眉,脸上厌恶之色更重,并不想去碰这信件。

孙邵瞥见了孔融的小动作,心下虽然不喜,但是军情为要,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起身从小校手中接过信件,就站在小校身边,打开信纸匆匆扫过。

信上并没有多少东西,孙邵一看完,脸上惊现一片喜色,急匆匆的向着孔融一抱拳,“大人,是一个叫做东莱太史慈的人,说是一个时辰之后还来!倒时候叫我们准备绳索,拉他上来!”

“东莱太史慈?”孔融大喜,连忙起身,也不再介意信纸上的汗水,立刻又亲自看了一遍,“哈哈,真的是东莱太史慈!”

孔融哈哈大笑几声,见孙邵仍自疑惑不明白情况,这才出声解释道,“早就听说刘繇介绍说,东莱有个少年英雄,名字唤作太史慈。所以我到任北海之后,曾经几度去寻过他,不料却始终没有见到人,此番不曾想,却是这少年英杰单枪匹马杀到!”

孙邵闻言,虽然面上显露喜色,却偷眼向着是仪一打量,果见是仪脸上并无半分喜色。

是仪又怎么会高兴的起来?

若说名士,左丞祖是名士,刘义逊也是名士,甚至他是仪也从小声名远扬,与邴原等皆有交往。

但是这些人可见到过孔融重用?

没有,不仅没受到重用,甚至孔融心怀猜忌之下,左刘二人尽皆挂印而去!

想来不论这东莱太史慈是否真如传言这般年少英豪,但既然有了扬州刺史刘繇的推荐,那么别说三顾四顾,十顾八顾想来孔融都是肯的。

孙邵明白是仪的心思,心下微叹,同时目视是仪,示意他待会有话要说。

孔融仍自兴奋不已,而刚才要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要么就是把责任全部推卸到左刘二人身上的王子法、刘孔慈,这会也活跃起来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孔融道喜,直夸赞孔融有知人之明,又能礼贤下士......

孔融听的晕晕乎乎,孙邵见时间不早了,不得已出声打断他们的吹捧,“太守大人,我们这就准备一番,好前去迎接太史英雄吧!”

孔融此刻红光满面,不住的点头道,“好好,我们这就去见识这少年英杰一番!”说完,孔融当先朝着城门处走去,王子法和刘孔慈二人,也立马跟上,生龙活虎的在孔融身后不住的唧唧歪歪着。

孙邵脚下稍慢,等是仪跟上,二人渐渐落在孔融身后。

“子羽也莫要奇怪。如今这世道,本就是重视世家子弟,而孔太守这里尤为如此,如我这般,初也为迎接孔太守竭尽绵薄之力,但仍旧不如世家出生的王刘二人。所以我等有事只管说事,心中也莫要怀有多大期望。日后,说不得要别投明主而去!”

孙邵轻声说完,本就要快步跟上孔融,不料是仪突然低声问道,“长绪先生,那你说我们又该投去何处啊?”

是仪的声音中满是寂寥,一句话说的孙邵心气也散去大半,“现任扬州刺史的刘繇,本是我们东莱牟平人,向有贤名......”

孙邵的话,越说反而越发的不自信起来,若说贤名,谁又能避过孔子后世玄孙孔融呢?

可孔融就是这德行了,那刘繇还是皇家刘氏子弟,哥哥刘岱身为衮州刺史,这可是比孔融还要世家的存在,可能重视他们吗?

“之前萧文萧元德任乐安相的时候,我初还小觑他,认为军屯一事古今多少先贤都已试验过,奈何全部黯然告败,他萧文不过仗着年少轻狂,非要行此险事!”

是仪好像被孙邵说动了心思,又像是这几年于孔融帐下做事受了多少委屈,话匣子一开,止都止不住,“当初邴原先生,说是要去看看乐安的县学郡学到底做到了何种程度,甚至还去信郑玄大师,也邀请前去一并评断评断。我还暗笑邴原先生迂腐,这天下真有人能够广传儒学,不分家学出身吗?”

脸上寂寥的神情,再加上深深的自嘲,是仪轻轻年纪,却是比孙邵还有老成的样子,“如今转眼数年已过,乐安的军屯一事已现成效,而且县学郡学不仅办成了,甚至郑玄大师和邴原先生也被委以重任,得偿今生所愿。真真是羡煞我也!”

说到这里,是仪的语气再不见自怨自艾之情,反而充满了浓浓的期待,“长绪先生,此番向乐安求援之事,我本不看好。毕竟邴原先生原不是用兵的人,我估计最终会来的,也还是齐国萧文帐下的郭嘉。”

“不过孔太守想来也肯定不会放下面子去信齐国,所以我初时并未言语。”

看着是仪的神情,孙邵多年古井无波的心中,也略略泛起了涟漪。

是仪说着说着,神情转而兴奋起来,突然止步站定,孙邵也不由的停下脚步。

是仪直视着孙邵的眼睛,“就像当日里长绪先生劝说左刘二人的那样,我也准备借机先观察一下郭嘉,看看萧文这边行事如何,再去拜访邴原先生一番,听听邴原先生的意见。若是能留在青州,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便背井离乡远去扬州投奔刘繇刺史去!”

说罢,是仪满脸期待的看着孙邵,“长绪先生,你我皆是土生土长的北海人,若是萧文处可以存身,想来日后必将是我等接管北海,到时长绪先生你做太守管内政,我任长史掌兵马,再有乐安邴原先生的结盟,左丞祖刘义逊二位的支持,我青州大好河山,也定当一副欣欣向荣之势!”

此时孔融众人已经行的远了,所以是仪的声音也越发的无所顾忌,逐渐高昂起来,“有郑玄大师在,我青州学校,置办的比荆州还要早,如何就比不过荆州的司马水镜?以你长绪先生的才学,日后的名头又岂能弱于那荆州蒯良蒯越两兄弟?”

是仪激动的大手一挥,完全被自己规划的未来给陶醉掉了!

“好!”突然震天的吼声传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城门已到,城上将士此刻欢呼雀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孙邵数年间的隐忍,此刻被是仪一番朝气蓬勃的设想,给激的全部消失不见,尤其是仪那一句胜过蒯子柔蒯异度的话,更是让孙邵不能自已,此刻听闻城上众将士的爽朗笑声,心中豪情尽起,“哈哈,子羽所言甚是,我青州人杰地灵,如何就会弱过他荆州去!子羽且先随我上城一观这东莱太史慈,夜间你我再叙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