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疼痛裂痕 (1)

初雪一直弄不懂他堕落的原因，难道说是因为江茵的死？

江茵，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你说你愿意帮助我？”

裴以零把俐萤压在墙上，那如猎鹰般的尖锐眼光看着她。

“裴以零，你？”

俐萤还搞不清楚是这怎么一回事呢，他猛然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带来这儿把以强大身躯压着她，让她靠在墙上不能回却。

她迷芒地看着他，“你怎么啦？”

“你说你愿意帮助我的，是吗？”他更紧的压向她的身躯，逼视着她。

“你是指、你愿意去看病了？”她猜测地道，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松动与求助。

“是的。”

“真的？”

她满是欣喜，可是、猛然间，她又想到答应过沈予宪的，她不会再管裴以零的事了，“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医生？”

她能做的只是这样了，劝他去看医生，其余的事她也爱莫能助。

“你会陪我去吧？”

他紧盯着她，似乎只要一不留神，她就会逃走似的。

“我……”

“不行吗？”

“那个……你自己去不行吗？”

“……”

一刹间，他压着她身躯的身体松开了，他退后了几步，以冷落的眼神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点心慌。

“抱歉。”

她说，低下脑袋，不敢看他。他现在的眼神象是指责她不守信用，令她慌乱。

“为什么承诺过要帮助我，现在却又要放弃我？”

他伤心，很伤心很伤心。同时他吃惊自己居然还有伤心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曾经到了极限，然后他都麻木了吗？

可是他的心，真的在碎……

“对不起，我想我不能替你做什么。”她说罢绕过他，打算离去。

“站住。”

她停下来，等待他的话。

他说：“是因为沈予宪吗，是因为他？”他的眼中有一抹暴戾之光，似乎掩藏了脆弱后，他又露出那尖锐的愤概品性。

“我……”

她转身，想要对他说些什么，请求他原谅……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当无法兑行承诺的时候就千方百计替自己寻找理由，这不是她俐萤的作风。

她看着他，只是说：“裴以零，我一直将另外一个‘你’当成朋友，那时候的‘你’既脆弱，又遗失了很多记忆！‘他’不象站在我眼前的你，拥有完整的记忆，可以决定自己将来走什么路……”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同情的只有他对不对？怜惜的只有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