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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公主嫁到6

第94章公主嫁到6

虽然和离不成,不过对于即将要出行的昭阳来说,也不是太过伤心了,她每日兴致勃勃地想着要带这个,要带那个的,直塞了三个车的行李这才罢手。

丁来喜看着这样随性的昭阳,也忍不住摇头,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其实带着昭阳出行,她也是有死心的,一路上更方便只是其一,总觉得也许公主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于是就有了这次半推半就的江南之行。

昭阳很是雀跃,明天终于要走了,可以不看到金家那些人讨厌的嘴脸了,整个金家也就丁来喜母子还稍微讲些道理,其他的,简直不知所谓。

于是在一个还算风和日丽的早晨,昭阳一行也出发了。送走了刁蛮公主的金多禄很是高兴,终于不用每天都面对公主的那张臭脸了啊!于是他兴冲冲地去了倚红楼,找自己的红粉知己楚翘去了。

从长安出发的昭阳一行人也很高兴,本来她是出不了长安的,可只要她在父皇面前卖乖下,再流几滴眼泪,父皇很容易就妥协了,至于崔太妃么,当然是交给父皇搞定了。

丁来喜也很满意,公主的车辇果然不同,又大又舒服。她们出来后为了方便行走,是以扮作回乡探亲的母子三人。远嫁外乡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回乡探亲。

昭阳已经记不清有母亲是什么滋味了,如今冒出来一个母亲,一个弟弟,虽是假的,可她还是很高兴,再看着丁来喜丁点儿也不畏惧自己的身份,真的将自己当成女儿般,心中感动外加高兴了。于是她也抛开了面子,放下了一直端着的架子,开始“娘长娘短”的叫个不停。

丁来喜看着幼稚好多的昭阳,心中微微有些叹息,就算贵为公主之尊又如何呢?也许她求的并不多,只是一个温暖的家罢了!偏偏皇宫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亲情罢!

昭阳从6岁外婆死后,进了宫,只有一个父皇算是亲人,可惜,父皇日理万机,哪里能成日地陪着自己呢?在那个偌大的安庆宫,也只有同样年幼地银屏可以交心。

宫中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虽然昭阳有皇帝护着,那些奴才宫女的不敢欺负,可架不住宫中的主子们没几个喜欢她的,因着她的身份,大公主快恨死昭阳和她死去的母亲了。就是昭阳那个狐媚子的娘,在母后重病的时候勾引了父皇。如今她死了,可她的女儿不是还活着吗?所谓母债女偿,既然进宫了,大公主还能让她有好日子过?虽然长孙皇后去世了,可永河公主是大唐的嫡长公主,可比刚刚入宫的小透明昭阳有势力的多。

再说永河也只是打着和昭阳亲近的幌子,联合其他公主欺负她,孤立她,再就是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才不会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这对于刚换了环境,正战战兢兢地昭阳来说,天快塌下来了。好在李世民一直宠着她,而她也聪明,很快就适应了这样勾心斗角,你踩我一脚,我还你一拳的日子。

再说了昭阳可是在乡间长大,女孩子本来成熟的就早,因着母亲的未婚产女,她也没少受白眼,排挤的,昭阳早早地就明白,对于那些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一定要狠狠地还击回去。省的他们得寸进尺,觉得你软弱好欺!

便是这样,昭阳从一个还算单纯的小孩子长大成如今貌似风光无限的三公主。其实到底有多少是自己想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终于离开了长安,昭阳觉得自己也可以放下一直戴着的厚重面具,做回那个曾经在乡间的自己,不用刁蛮任性,不用端着架子,不用趾高气昂,统统都不用,自己如今呢,就是想做回以前的乡间小丫头而已。

而丁来喜也没有笑话昭阳的意思,她觉得有时候昭阳公主面具戴久了,怕是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自己了吧。

在宫中成长起来,并且一直得宠的女孩子还有这样一副表情,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昭阳如今呢没法子和离,还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可在金家,谁又能真的敢当昭阳是晚辈呢?

本来金家娶公主就是为了缓解鉴金号的危机,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么不管怎样,都要硬着头皮走下去不是?成日里抱怨公主无礼,刁蛮算什么本事?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的行为!这么得寸进尺真的好吗?

不过如今金家已经分了家,成了三个小家庭,彼此间也算是少了很多的利益纠葛,希望他们能有骨气些,不用打着公主驸马家的旗号为自己谋利,那便最好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在丁来喜看来是微乎其微的。

她们一路上走的很慢,游山玩水。看日出,爬山,拜寺庙,吃素斋,总之从长安出来后,三个人便轻装简行,脱离大部队,只带着李世民派给昭阳的2个护卫,外加银屏,6人开始了吃喝玩乐的日子。

两个护卫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对于公主的任性跋扈他们也是早有耳闻,不过虽然惊诧于昭阳和传闻中的不同,他们还是不高兴,这样脱离大部队,要是遇上危险怎么办?公主出了任何的叉子,他们哪里还有命啊?真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丁夫人,希望你替我们劝劝公主,别甩下大部队,这样很危险的。”

丁来喜看着两个一脸坚持的护卫,也有些为难,确实,这样是有安全隐患,可是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游山玩水的,那么多人一起走官道多无趣。

“要么,这样吧,你们呢再多带几个护卫过来好了,隐在暗处,别让公主发现就好了。”

给了个其实不是那么靠谱的主意,丁来喜便闪了。两个护卫无奈的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他们便联络上大部队,让人带着一半的护卫追上了公主一行。不过离的远远儿的,省的公主发现了又要吃挂落!

银屏却是早早地就发现了这些,她也私下告诉给了公主,昭阳如今还高兴着呢,也顾不上那些护卫,于是大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扩大了随行的队伍。

本来三个月便能从长安到扬州三个月也到了,结果这一行人,硬生生地走了半年多,只从三月到了九月初,这才到扬州。

回了扬州,丁来喜面上的轻松自在早就不见了,一脸沉重地打听丁家的状况,想知道当年那些助纣为虐的人都死光了没?还是丁财旺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到底让他们发了多大的财。

其他的自己都可以忍,甚至父亲一世的心血落到外人手中她都能放下,可是他们当年逼着冤枉母亲名节,逼着自己母女背井离乡,母亲更是客死他乡,连自己最爱的麻酥饼都没吃到嘴里。原主更是没法子了,只得卖身葬母,给人小了小妾。幸好金家人还算和睦,生下了儿子,如今生活虽也算是美满,不过心中的那些恨意却是久未消散。

如今,她又回到了故里,却是物是人非,那些人事早已随着岁月逝去,可是,心中的执念却深埋心中,也算是一个一直解不开的心结。虽然丁财旺将鼎丰号搬到了京城,这里也算是伤心地了,等母亲的骨灰葬入父亲的坟茔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还是抓紧办事,办完事了再好好在扬州城游玩一番,然后再考察下苏式点心,回到长安自己儿子的事业可以了。

思虑好了这些事后,就看到出去打探消息的金多寿回来了,“怎样?丁家的族人有健在的么?”丁来喜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娘,没了,丁家本就不是什么望族,如今死的死,搬走的搬走。竟是一户人家都没有了。”

“那祖坟呢?祖坟也无人看顾修葺?”

“丁财旺上京前,倒也留下了2户下人看顾。丁家祖坟也还算完整。我找附近的乡邻问了下,外公的祖坟这几年丁财旺也是有维护的。”

“切,他能有那份好心?”丁来喜嘴上斥责,可心中的怨气稍解。

第二日,金多寿便去找了扬州城中最负盛名的全套治丧班子,开始为外婆骨灰的入葬做准备,而和尚道士这些也是没少请,想着为亡灵念经超度,让她回归故里,别在漂泊流浪了。

丁来喜自回到扬州,便状态不对,整个人伤心不已,每日里只顾着缅怀逝去的父母双亲,想着往日里他们对自己的慈爱,更是泪意涟涟,这样一来,好多的事情便落到了金多寿的身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这样半个月下来,他就瘦了一圈儿。

昭阳自进了扬州城,便和他们分开了,因着丁来喜办的是丧事,怕冲撞了公主,就劝她离开了。

昭阳留下了几个帮忙的人,便带着大队人马去了扬州别院。这里有李世民的别院,她大唐公主下降,自是入住这里。

派人去扬州知府衙门说了句,别来骚扰自己后,便成日里开始游玩的日子。

直到丁来喜母亲入葬坟茔的那日,昭阳便带着人,捧着祭品亲自祭奠了一番,便走了。

丁来喜办完了这场丧事,觉得自己了了一桩心事,然后放下了心事的丁来喜便大病卧床了。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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