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独缺一人的舞台（七）
“经过这三场比赛，亚超联赛的水平，大家应该都心里有数了吧。”张成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努力让气氛不要显得太过严肃。此时此刻，距离与“秋田”比赛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但“九龙”全队依然处于极端沮丧的状态。休息室内，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就算如陈荣，陈赫这样的老将都受到影响，他们一个个铁板着脸。虽然胜负乃兵家常事，但连续被对手玩弄，这对任何一个职业选手都是一种耻辱。张成轻轻咳嗽。
“总之，大家不要太过沮丧。这两场失败，多少也是因为对手太强的缘故……”
“张成队长，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陈荣突然开口。他还故意强调了“队长”两个字。张成无奈苦笑。
“我真没想说什么。我能说的，早在一个月前都已经说过了。我说过，‘九龙’要在三年之内夺冠。但至少今年，我们还是一支升班马。我们还需要一点点积累经验，提升实力。这两场比赛，输掉其实是正常的。因为我们的硬实力确实不如对手。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们自己的发挥。在两场比赛里，你们没有表现出‘九龙’应该有的风格。我只是看到了进攻不顺时的蛮冲硬打，以及落后情况下的自暴自弃。尤其是攻击线。攻的时候，只知道一味向前，完全没有与后方支援线形成联系。退的时候，又是一泻千里，被对手打得像一条败狗。虽说我们是全攻全守的打法。我们机枪手的整体实力可能在整个亚超联赛都是最强。但归根到底，一支战队的灵魂还是攻击线。如果每场比赛，我们的突击兵都像这个样子。那我们日后连一场比赛都赢不了。”
……无人回应。“九龙”的突击兵们都是羞愧低头。张成话语十分严厉，但从结果上来看，却也无懈可击。与“galaxy”，“秋田”两战，以游瑞龙，闫尔泽为首的“九龙”攻击线表现得一无是处。他们除了开场突突突，收尾退退退之外，也的确没有做到什么。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突击兵，几乎全都是“九龙”从地区联赛升上来的老人马。他们的实力虽然飞速增长，但归根到底，他们也只打了一年的职业比赛而已（地区联赛实在算不上真正的职业比赛）。对于年轻人来说，比赛中，状态起伏，心态变化，这都是常有的事。想要期待这些孩子能像职业老手那样发挥稳定，这本来就不太现实。
张成目光扫视，在确定孩子们已经接受教训之后，他的视线渐渐柔和。“所以，不用着急，我说过，你们的实力是很强的。就算现在，我们在联赛中也能维持在保级圈以上。接下来，就是一场比赛一场比赛的拼。你们能够做到的。”
“是！！！”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他们的眼中重新泛出光彩。
……
“你还真的很受爱戴呢。”事后，陈荣说道。张成耸耸肩膀。“我和这些孩子已经相处了整整两年，他们多少愿意听听我的话。”
“这可不是相处久了就能做到的事情。明明你的实力要比他们差很多。他们却还是愿意相信你。‘inside one’职业圈从来不是过家家。大概，是你和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牵绊吧。这有点让我想到了当初在‘灵猫’一起奋战的日子。”
“……”
“总之，好好珍惜眼下。至少先把这个赛季打好。如果今年‘九龙’都降级了。那我和陈赫下赛季又要去找工作了。我可不想这样。”陈荣说道。他晒笑而退。张成眉头紧锁。他目送陈荣离开自己的视线。
****************
亚超联赛三轮之后，积分榜上已经稍稍拉开距离。前三名，“秋田”，“冰鸟”，“阿萨德”都取得三连胜，第四名“suamlg”则是两胜一负。之后的排名一片混乱，从第五名的“galaxy”开始，各支战队互相绞杀，谁都拉不开优势，分数差距极为微小。
“九龙”战队一胜两负积三分排在积分榜第十三位，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倒也符合赛季前大家对他们的预期。同时，也因为他们的表现太过“正常”，太像一支普通的升班马，很多原先对他们非常关注的媒体也渐渐分散了注意力。这反而让“九龙”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虽说有些队员可能会因为受到关注下降而心中有所不满。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正是专心备战的大好机会。
“不要在意积分榜，也不要去想已经发生过的事。你们只要想着当前，想着如何拿下下一场比赛。这便是在亚超联赛立足最好的心态。”
张成如是做到。而孩子们也努力向着队长的要求靠拢。这段期间，“九龙”队内的气氛明显改善许多。大家不再因为胜利而骄傲自满，也不因为一时的失败而沮丧气累。他们只是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训练，比赛上。而这正是年轻人最需要的。
……
另外值得关心的就是积分榜榜尾的位置。到目前为止，有三支战队三连败。首先，是倒数第三的“yi163”。与肯尼斯-特松加的自信不同，他们的磨合显然并不顺利。自从第一轮输给“九龙”后，之后的两轮，他们又连续败给“suamlg”和“浴火”。其中输给“浴火”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如果说第一轮输给“九龙”，可以说是准备不足，而次轮输给“suamlg”则是实力所然，那第三轮败给升班马“浴火”，那就是完全无法容忍。须知道，在前年的亚超联赛中，“yi163”可是曾经以6:0横扫了“浴火”。但两年过去，双方的立场却是完全反了过来。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需要得到队友的支持。”肯尼斯-特松加大声嚷嚷。这几天，他一直在媒体上大肆发声，借此对战队施压。但他的这种做法显然无法得到队友的认同。很多“yi163”的队员都跳出来，指责特松加不应该将队伍内部的问题拿到媒体上。甚至还有人直截了当地表示，特松加自己的表现同样糟糕，没有资格说别人。一时间，整个“yi163”内部都是乌烟瘴气。
“我希望‘yi163’战队能够尽快摆脱现在的窘境。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他们只是暂时状态不好。但只要有一个转机，他们马上就会回到正轨。”
“冰鸟”突击兵褚兰俊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作为曾经“yi163”的王牌，他对老东家还是抱着很深的感情。但当记者问他，“yi163”现在的落寞是否与他的离开有直接关系时。褚兰俊却是陷入沉默。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排名倒数第二的是“ngc”，这又让人大跌眼镜。就在两个赛季前，“ngc”还代表亚洲参加了世界锦标赛，还进入了八强。但只是两年过去，他们的表现却是一落千丈，直接掉到降级圈。当然，这也与赛程有关。开赛至今，“ngc”前三轮比赛的对手都比较强。第一轮的阿联酋航空，第二轮德比战“秋田”，第三轮则是上届冠军“阿萨德”，全都是亚洲顶尖的战队。就算全输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事实上，“ngc”的状态还是在明显回升的。第一轮大比分败给阿联酋航空，可以说是失常。第二场比赛面对“秋田”，最后1：8惨败，虽然被粉丝一顿怒斥。但鉴于“秋田”最近状态爆棚，而“ngc”则是处于下滑期。这倒也不是不能预见。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队内都是很有经验的选手。我们知道面对困境的时候该怎么做。”
“ngc”队长尾田熊三面对媒体时说道。当时，他也被网络自媒体一阵口诛笔伐，大家都认为他纯粹是硬着头皮说大话。但很快，尾田熊三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第三轮，“ngc”对“阿萨德”，赛前，没人认为“ngc”会有拿分的机会。但这场比赛却是打得非常焦灼。依靠丰富的经验，“ngc”将比赛节奏压得非常之慢，这让全场观众都要看得抓狂。“阿萨德”虽然也是出了名的慢节奏战队，但像这样泥潭一般的比赛，他们还是第一次遇上。双方一阵鏖战，最后阿萨德以2:1险胜。赛后，“阿萨德”的队员都是神情疲惫，他们虽然拿下了三分，取得开赛三连胜。但这种比赛过程，哪怕赢了也让人高兴不起来。相比之下，“ngc”的队员们则是相对平静。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面对亚洲冠军，能够打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而日本国内的媒体和粉丝也是一样。他们虽然不至于会为一场败仗欢欣鼓舞，但从这场比赛中，他们至少看到了“ngc”应有的样子。接下来的比赛，“ngc”一定会出现反弹。
三轮联赛之后，排在联赛末尾的战队，是“灵猫”。本赛季是他们升上亚超联赛以来，第一次在没有曾幻茹的情况下参赛。而他们的成绩也证明了幻茹对于这支战队的重要性。三场比赛，第一场0:3输给“鸿海”。第二轮0:6输给“galaxy”，两场比赛都是输得没有脾气，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为了改变这种局面，第三轮赛前，“灵猫”副队长赵嘉改变战术，他采取更加具有攻击型的打法。但这个打法并没有取得好的结果。第三轮，“灵猫”再次以0:5输给“dlidli”，三轮比赛一分未得，净负14分，没有一名选手坚持到最后。这个成绩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赵嘉队长，曾幻茹队长的缺席对于你们到底有多大的影响。”新闻发布会上，记者再次向赵嘉提出这个问题。这一次，赵嘉连故作姿态都懒得做了。他只是瞥了一眼记者，随即拂袖而去。
……
“队长，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赵嘉打电话给幻茹，其实，以他的咖位，也不至于要向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求助。但他现在确实也没有办法。在电话那头，幻茹也是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赵嘉，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多说什么。我现在不在队里，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你们只能依靠你们自己。你之前不也是‘mi’战队的队长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应该怎么带队。”
“但你才是‘灵猫’的队长，这是你的队伍，没有你的话，‘灵猫’也就不成为‘灵猫’了。”赵嘉回答道。他挂断电话，幻茹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
我的队伍吗？
我也想回到这个舞台啊。无时无刻不想。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女孩合上双眸，她仰面躺在沙发上。淡淡的夜色无尽蔓延，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
“总之，大家不要太过沮丧。这两场失败，多少也是因为对手太强的缘故……”
“张成队长，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陈荣突然开口。他还故意强调了“队长”两个字。张成无奈苦笑。
“我真没想说什么。我能说的，早在一个月前都已经说过了。我说过，‘九龙’要在三年之内夺冠。但至少今年，我们还是一支升班马。我们还需要一点点积累经验，提升实力。这两场比赛，输掉其实是正常的。因为我们的硬实力确实不如对手。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们自己的发挥。在两场比赛里，你们没有表现出‘九龙’应该有的风格。我只是看到了进攻不顺时的蛮冲硬打，以及落后情况下的自暴自弃。尤其是攻击线。攻的时候，只知道一味向前，完全没有与后方支援线形成联系。退的时候，又是一泻千里，被对手打得像一条败狗。虽说我们是全攻全守的打法。我们机枪手的整体实力可能在整个亚超联赛都是最强。但归根到底，一支战队的灵魂还是攻击线。如果每场比赛，我们的突击兵都像这个样子。那我们日后连一场比赛都赢不了。”
……无人回应。“九龙”的突击兵们都是羞愧低头。张成话语十分严厉，但从结果上来看，却也无懈可击。与“galaxy”，“秋田”两战，以游瑞龙，闫尔泽为首的“九龙”攻击线表现得一无是处。他们除了开场突突突，收尾退退退之外，也的确没有做到什么。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突击兵，几乎全都是“九龙”从地区联赛升上来的老人马。他们的实力虽然飞速增长，但归根到底，他们也只打了一年的职业比赛而已（地区联赛实在算不上真正的职业比赛）。对于年轻人来说，比赛中，状态起伏，心态变化，这都是常有的事。想要期待这些孩子能像职业老手那样发挥稳定，这本来就不太现实。
张成目光扫视，在确定孩子们已经接受教训之后，他的视线渐渐柔和。“所以，不用着急，我说过，你们的实力是很强的。就算现在，我们在联赛中也能维持在保级圈以上。接下来，就是一场比赛一场比赛的拼。你们能够做到的。”
“是！！！”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他们的眼中重新泛出光彩。
……
“你还真的很受爱戴呢。”事后，陈荣说道。张成耸耸肩膀。“我和这些孩子已经相处了整整两年，他们多少愿意听听我的话。”
“这可不是相处久了就能做到的事情。明明你的实力要比他们差很多。他们却还是愿意相信你。‘inside one’职业圈从来不是过家家。大概，是你和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牵绊吧。这有点让我想到了当初在‘灵猫’一起奋战的日子。”
“……”
“总之，好好珍惜眼下。至少先把这个赛季打好。如果今年‘九龙’都降级了。那我和陈赫下赛季又要去找工作了。我可不想这样。”陈荣说道。他晒笑而退。张成眉头紧锁。他目送陈荣离开自己的视线。
****************
亚超联赛三轮之后，积分榜上已经稍稍拉开距离。前三名，“秋田”，“冰鸟”，“阿萨德”都取得三连胜，第四名“suamlg”则是两胜一负。之后的排名一片混乱，从第五名的“galaxy”开始，各支战队互相绞杀，谁都拉不开优势，分数差距极为微小。
“九龙”战队一胜两负积三分排在积分榜第十三位，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倒也符合赛季前大家对他们的预期。同时，也因为他们的表现太过“正常”，太像一支普通的升班马，很多原先对他们非常关注的媒体也渐渐分散了注意力。这反而让“九龙”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虽说有些队员可能会因为受到关注下降而心中有所不满。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正是专心备战的大好机会。
“不要在意积分榜，也不要去想已经发生过的事。你们只要想着当前，想着如何拿下下一场比赛。这便是在亚超联赛立足最好的心态。”
张成如是做到。而孩子们也努力向着队长的要求靠拢。这段期间，“九龙”队内的气氛明显改善许多。大家不再因为胜利而骄傲自满，也不因为一时的失败而沮丧气累。他们只是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训练，比赛上。而这正是年轻人最需要的。
……
另外值得关心的就是积分榜榜尾的位置。到目前为止，有三支战队三连败。首先，是倒数第三的“yi163”。与肯尼斯-特松加的自信不同，他们的磨合显然并不顺利。自从第一轮输给“九龙”后，之后的两轮，他们又连续败给“suamlg”和“浴火”。其中输给“浴火”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如果说第一轮输给“九龙”，可以说是准备不足，而次轮输给“suamlg”则是实力所然，那第三轮败给升班马“浴火”，那就是完全无法容忍。须知道，在前年的亚超联赛中，“yi163”可是曾经以6:0横扫了“浴火”。但两年过去，双方的立场却是完全反了过来。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需要得到队友的支持。”肯尼斯-特松加大声嚷嚷。这几天，他一直在媒体上大肆发声，借此对战队施压。但他的这种做法显然无法得到队友的认同。很多“yi163”的队员都跳出来，指责特松加不应该将队伍内部的问题拿到媒体上。甚至还有人直截了当地表示，特松加自己的表现同样糟糕，没有资格说别人。一时间，整个“yi163”内部都是乌烟瘴气。
“我希望‘yi163’战队能够尽快摆脱现在的窘境。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他们只是暂时状态不好。但只要有一个转机，他们马上就会回到正轨。”
“冰鸟”突击兵褚兰俊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作为曾经“yi163”的王牌，他对老东家还是抱着很深的感情。但当记者问他，“yi163”现在的落寞是否与他的离开有直接关系时。褚兰俊却是陷入沉默。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排名倒数第二的是“ngc”，这又让人大跌眼镜。就在两个赛季前，“ngc”还代表亚洲参加了世界锦标赛，还进入了八强。但只是两年过去，他们的表现却是一落千丈，直接掉到降级圈。当然，这也与赛程有关。开赛至今，“ngc”前三轮比赛的对手都比较强。第一轮的阿联酋航空，第二轮德比战“秋田”，第三轮则是上届冠军“阿萨德”，全都是亚洲顶尖的战队。就算全输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事实上，“ngc”的状态还是在明显回升的。第一轮大比分败给阿联酋航空，可以说是失常。第二场比赛面对“秋田”，最后1：8惨败，虽然被粉丝一顿怒斥。但鉴于“秋田”最近状态爆棚，而“ngc”则是处于下滑期。这倒也不是不能预见。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队内都是很有经验的选手。我们知道面对困境的时候该怎么做。”
“ngc”队长尾田熊三面对媒体时说道。当时，他也被网络自媒体一阵口诛笔伐，大家都认为他纯粹是硬着头皮说大话。但很快，尾田熊三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第三轮，“ngc”对“阿萨德”，赛前，没人认为“ngc”会有拿分的机会。但这场比赛却是打得非常焦灼。依靠丰富的经验，“ngc”将比赛节奏压得非常之慢，这让全场观众都要看得抓狂。“阿萨德”虽然也是出了名的慢节奏战队，但像这样泥潭一般的比赛，他们还是第一次遇上。双方一阵鏖战，最后阿萨德以2:1险胜。赛后，“阿萨德”的队员都是神情疲惫，他们虽然拿下了三分，取得开赛三连胜。但这种比赛过程，哪怕赢了也让人高兴不起来。相比之下，“ngc”的队员们则是相对平静。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面对亚洲冠军，能够打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而日本国内的媒体和粉丝也是一样。他们虽然不至于会为一场败仗欢欣鼓舞，但从这场比赛中，他们至少看到了“ngc”应有的样子。接下来的比赛，“ngc”一定会出现反弹。
三轮联赛之后，排在联赛末尾的战队，是“灵猫”。本赛季是他们升上亚超联赛以来，第一次在没有曾幻茹的情况下参赛。而他们的成绩也证明了幻茹对于这支战队的重要性。三场比赛，第一场0:3输给“鸿海”。第二轮0:6输给“galaxy”，两场比赛都是输得没有脾气，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为了改变这种局面，第三轮赛前，“灵猫”副队长赵嘉改变战术，他采取更加具有攻击型的打法。但这个打法并没有取得好的结果。第三轮，“灵猫”再次以0:5输给“dlidli”，三轮比赛一分未得，净负14分，没有一名选手坚持到最后。这个成绩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赵嘉队长，曾幻茹队长的缺席对于你们到底有多大的影响。”新闻发布会上，记者再次向赵嘉提出这个问题。这一次，赵嘉连故作姿态都懒得做了。他只是瞥了一眼记者，随即拂袖而去。
……
“队长，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赵嘉打电话给幻茹，其实，以他的咖位，也不至于要向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求助。但他现在确实也没有办法。在电话那头，幻茹也是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赵嘉，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多说什么。我现在不在队里，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你们只能依靠你们自己。你之前不也是‘mi’战队的队长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应该怎么带队。”
“但你才是‘灵猫’的队长，这是你的队伍，没有你的话，‘灵猫’也就不成为‘灵猫’了。”赵嘉回答道。他挂断电话，幻茹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
我的队伍吗？
我也想回到这个舞台啊。无时无刻不想。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女孩合上双眸，她仰面躺在沙发上。淡淡的夜色无尽蔓延，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