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招魂
第410章 招魂
在蒙古士兵全军出击，准备消灭敌人的时候，王启年已经带着队伍悄悄的回去了。
当天晚上，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李栋召集手下的将校议事。
议事完后，李栋又叫住李卫，让李卫陪他到处走走。李栋身旁跟着亲将鲍超侯二等人，一行人就声不响，只是在营地周边到处巡视。
整个秦军营盘己是戒备森严，各营巡视的兵丁不断，口令喝叫乒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各帐周边安静无人，只有帐前星星点点的灯笼火把出暗淡的光。
秦军营地的外围防线中，这里各营也安排了大批的守夜人员，安插在地面的一排排木杆上，挂着层层的灯笼，在寒风中不时抖动，也照亮了周边的地界。
为了防止蒙古方面偷营，除了这些守夜人员与灯笼火把外。围着秦军营地的三面地面上，还撒满了?密察层层的铁蒺藜，各要紧地带，也布上了拒马。
这个时代想要偷营其实很不容易，夜盲症多不说，冷兵器时代的旌鼓旗号更失去了作用。
小股人偷袭还好，大股军队偷袭，纯属添乱。所以蒙古想偷秦军军队的营地极难，与之相同的，秦军军想要偷袭蒙古军营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卫与李栋来到营地外围防线，看着对面蒙古军?营地密集的灯海，李栋的心神有点恍惚，似乎有点回到后世，面对城市灯海的感觉。
一行人在营地外围转了一围，最后来到黄河支流河畔，对面同样是蒙古军营地隐约的灯海，连着天上的繁星，似乎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秋风已经有了一丝丝凉意，在河边的风比起平原上要大一些。
李栋穿着铠甲，冷风一直往身子里面灌，身体弱一些的，没准还要颤抖一下。
边塞的的秋冬是冷的，等到冬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士兵们将会更加难以忍耐，寒冬带来的痛苦。
在黄河边黑夜中，李栋，李卫等人看到一处烧着一堆火，几个人围着火堆蹦?蹦跳跳，其中?一人还不时抛撇纸钱，口中念念有词：“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归来归来！不可以讬些。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
归来归来！不可以久**些。
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旋入雷渊，麋散而不可止些。
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
李栋亲将鲍超大步过去，很快他回来禀报道：“主公，是士兵们在召唤夜不收的英灵。”
李栋点了点头，众人静静地看着夜不收团团的侯二，侯二穿着一身肃穆的军装，嘴里念念有词。
唐明国是楚地人，想来这招魂最适合他了吧。
李栋的眼围忽然有些湿润。不知过了多久，侯二等人散去，李栋披着黑色的大氅，只是望着壕沟对面的蒙古金的帐篷一动不动。
“卫子，你现在是否有些后悔呢？后悔跟着黑风寨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坏小子。”
卫子这个称呼，只有李卫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叫。
在军中的时候，李栋也是很遵守规矩的，轻易不会叫这个名字。
突然听李栋这种亲热的口气，李卫怔了一怔，随后微笑道：“有什么后悔的，跟随主公杀贼，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李栋轻叹道：“本来受伤的人应该是我的，但是你却为了我身受重伤。”
李卫朗笑道：“主公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援引之情，末将虽个武人，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这点小伤对我可没有任何影响，若是遇到蒙古鞑子，我一个人可以打十个。”
李栋笑着说道“我终于知道历代建国初期，文臣为什么干不过武将了，因为上过战场的武将都会吹牛皮。而且还吹得有鼻子有眼，吹得文思泉涌，用我们老家的一句话，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随后李栋又说道：“此次结束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给你说一门亲事了，老太太那边的压力我真的承受不住。”
李卫鄙视说道：“陈曦妤那也是国色天香的人啊，你怎么就跟他没有孩子呢？反而与那些风尘侠客、草原女子生孩子那么顺当。”
李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还没成婚，有些东西你不懂，风尘女子根本不在乎那么多，敦伦之事，也以快乐为主，我也从中获得不少乐趣，唯独我这夫人太过于死板，搞得像是神圣的仪式，偏偏她还很满意，我也不好意思说他。”
李卫劝谏说道：“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不该妄言，但是你身份陕西的主公，家事也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家事了，如今侧室的孩子还小，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等到李林再大一些，大房还没有孩子，陕西在根本上就会产生动乱，大明这些年为什么一年不如一年，帝王们在传嗣大业与大臣们闹得很僵，与其将来头疼，不如多跟嫂子努力，争取生个小李栋来。”
李栋默默的点点头，拾起一些木柴放在火堆上，“这大明真的有问题了，这秋天比往年的秋天要冷，估计等到冬天更加厉害，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白白饿死。”
见李卫沉默不语，李栋转头对李卫说道：“咱们这里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听说对江南那边没有什么影响，日后如果有一天，咱们能够去江南，我赏你一片大宅子，在给你几百亩地，弄几十个江南瘦马，你说怎么样。”
李卫笑着说道：“既然是你给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拒绝，不过这江南瘦马就免了。别等上年纪了，撒个尿丢流裤子上。”
见到冷面神竟然在打趣，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李卫也是忍俊不禁。
当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李栋隐隐约约听到箜篌奏乐，接着便是关中的民谣。
他能感受到身边的亲兵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觉的意思。
李栋听了一会，干脆坐了起来，他心潮澎湃，明日战事定是艰难无比，自己辛辛苦苦虚弱了黄太吉，结果又有一个强大的林丹汗崛起，这难道真的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吗？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从辽东到陕西一直挣扎到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李栋叹道：“明?日，便决一死战吧！他静静想着，不知想了多久，李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