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甜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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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回答的。

    白静茹看看正在闹脾气的岳思言,再看看虽然沈敬尧虽然在哄她,但是对于岳思言的健康问题,一步都不肯退让。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那......

    怎么可能?

    白静茹晃晃脑袋,他为了娶自己,忍受了父亲那么多的刁难,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呢?

    “吃点虾,你最喜欢的。”岳景祥将剥好的虾放到白静茹跟前。

    吃完火锅,时间也不早了,岳景祥说要送白静茹回府,两人就先走了。

    “你还不走?”岳思言问道:“再不走宫门就要落锁了,你就回不去了?”

    沈敬尧眼角含笑,“真的?”

    岳思言后知后觉,连忙说道:“我这没有你住的地方,要住只能住柴房。”

    “柴房也好。”

    ?

    沈敬尧紧接着补充道:“和你在一处,住哪里都是好的。”

    “你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骚话这么多。

    沈敬尧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岳思言手中,“送你的。”

    说完,在岳思言额头上印上一吻,“我走了,你早些睡。”

    精致的盒子上还残留着沈敬尧的体温和他身上淡淡的竹子香。

    岳思言喝了酒,脑子蒙蒙的,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簪子。

    不难看出,簪子是一整块上好鸽子血雕刻而成的,雕刻之人技艺不算纯熟,却十分细致,红梅刻的栩栩如生。

    这个,不会是他自己雕的吧?

    这个想法突然在岳思言脑海中迸发出来。

    岳思言将簪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

    岳思言晕乎乎的,盒子不慎从膝上落下,里面的纸条也掉了出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字体遒劲有力,却又能从里面看出其中的绵绵情意。

    岳思言一手拿着字条,一手握着簪子,傻笑个不停。

    可惜从前两人还未成亲时,沈敬尧写给她的信都在公主府,不然就可以放到一起了。

    岳思言心里甜甜的,就连晚上做的梦都是甜的。

    第二天。

    岳思言起了个大早,亲自去小厨房......看着厨子做了份梅花酥。

    “南星,你去趟沈府,把这个交给那个谁。”

    岳思言一贯这般嘴硬,南星跟了她十多年,也早就习惯了。

    “是,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将这梅花酥,好好的交给,那个谁。”

    岳思言笑骂道:“胆子肥了,都敢取笑我了。”

    南星也笑,“奴婢不敢。”

    南星出宫前,岳思言又突发奇想的想吃城南的牛肉饼,吩咐了南星一定要买回来。

    沈府在城北,牛肉饼在城南,一来一回可是要不少时间。

    沈府。

    “将军,这是殿下要我交给你的。”

    沈敬尧此时正在画红梅图,已经快完工了。

    南星见了,不由得笑道:“将军和殿下果然是心有灵犀,殿下让奴婢送来得就是梅花酥呢。”

    沈敬尧微微一笑,“我猜到了。”

    南星有些奇怪,她都没说,沈将军是怎么猜到得?

    南星微微福身,“殿下要吃城南的牛肉饼,奴婢先走了。”

    “城南前几日开了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奶油酥卷你家殿下应该喜欢。”

    南新笑,“多谢将军,奴婢先告辞了。”

    城北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城南住的便是普通老百姓了,所以城南也就自然比城北热闹一些。

    “今年可真冷,还好有晋王殿下送来棉衣和炭火,不然我们就得冻死了。”

    “是啊,晋王殿下可真是好人。”

    “就是,你说这登基的怎么不是晋王殿下?”

    ......

    这段对话传入南星耳中,南星不由的心生疑窦。

    今日来的若是半夏,说不定听听就过去了。可南星从小心细,这话听完不由得起了疑心。

    买完牛肉饼和奶油酥卷,南星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得回了宫。

    长乐宫里,几个小宫女正在洒扫。

    “你们都先出去吧。”南星说道。

    岳思言身边只有南星和半夏两个大宫女,在这群小宫女眼中,她们两个就是不可违背得存在。

    岳思言见状,奇怪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今日我去买牛肉饼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晋王殿下。”

    “二皇兄?”

    ......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百姓淳朴,在他们眼里,谁对他们好谁就应该当皇帝,若那番话只是他们随意聊天,那并不值得注意什么。

    怕就怕,那些话有人在故意引导。

    岳思言脑子里无数个想法喷涌而出,只是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目前而言,岳思言对岳景祥是百分百信任的。

    毕竟,岳景祥若是有意争夺皇位,那应该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夺。

    弘文帝已经继位,且立了太子。岳安淮性子正直,且有治国之才,若是此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一不留神还会遭世人唾骂。

    不过这事关国运,岳思言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决定的,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去一趟养居殿。

    养居殿。

    “参见长公主。”小公公笑得谄媚,“晋王殿下在里面呢,需要帮您通传吗?”

    二皇兄也在?

    岳思言下意识得就想走,但转念一想又不能走,万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杞人忧天,那被二皇兄知道,岂不是让二皇兄伤心?

    “嗯,去传吧。”

    过了一小会,小太监出来说道:“公主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皇兄,二皇兄。”

    岳思言也没行礼,大大咧咧得坐到岳景祥旁边的位置,拿起一块点心。

    “二皇兄怎么在这?”

    “我来和陛下请旨,准我成婚后协静茹一同去封地相州生活。”

    “封地?”岳思言大吃一惊,“好端端得,怎么要去封地了?”

    “静茹爱玩,想去那边生活几年,过几年还会回来。毕竟父皇和岳父岳母都在京城呢。”

    岳景祥主动提出要走,岳思言几乎确定是自己想多了。

    岳思言依依不舍得说道:“那我会舍不得你们的?”

    岳景祥一如既往的温和,“岁岁若是想我们了,随时可以去找我们。”

    “路途遥远,只怕是我们荣安长公主嫌累呢。”弘文帝插嘴道。

    岳思言朝弘文帝做了个鬼脸。

    “岁岁,你找朕有事?”

    坏了,忘编理由了。

    岳思言脑门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滑落。

    “是这样的,”岳思言吃了块糕点,突然有了主意,“我小厨房那个糕点师傅的手艺我吃倦了,想问问皇兄能不能和你缓缓。”

    弘文帝被逗笑,“朕当是多大的事?你还亲自跑一趟,上次你要那个粤菜厨子,不就打发人来要的。”

    粤菜厨子?岳思言有点糊涂。

    “朕看你亲自来了,还以为你想在宫中养个面首呢。”

    岳思言气急败坏,“皇兄!”

    岳景祥帮腔道:“相州多美男,日后我去了,也可以帮你寻几个。”

    岳思言脸通红,“你们合伙欺负我!小心我去找父皇告状!”

    过了一会,岳景祥有事就先走了,岳思言留了下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弘文帝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皇兄,你怎么知道......”

    “一个娘胎出来的,你又是朕看着长大的,”弘文帝语气中带了一丝得意,“朕还能不了解你。”

    岳思言将今天南星听到的话又复述一遍。

    说完,岳思言又猜测道:“不过,刚刚看二皇兄主动说要去封地,应该是我想多了。”

    弘文帝沉默了一会,“岁岁,你还是太单纯了。

    岳思言:???

    朝堂中的事,岳思言不便插手,弘文帝也不想她沾染上这些东西,说完那句话就三缄其口。

    岳思言太好奇了,为此还偷偷翻墙去了沈府。

    “沈敬尧?”

    岳思言进门,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

    “人呢?”

    岳思言自言自语道。

    想着许是他出去了,岳思言也没有在意,走到桌前,拿起他白天画的那幅红梅图观赏。

    “这就是南星说的那幅画啊。”

    “还不错嘛。”

    沈敬尧沐浴时听到声响,以为自己听错了,出来后看到那个桌前的女子,一瞬间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岁岁?”

    沈敬尧不由自主的出声说道。

    岳思言转头,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刚刚在沐浴啊?”

    沈敬尧穿了件宽宽大大的寝衣,领口大大的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蜜色的皮肤。

    “岁岁!”

    一炷香后,岳思言用帕子捂住鼻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最近宫里炭火有点旺,我不是因为...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才流鼻血的。”岳思言无力的狡辩着。

    “嗯,我知道。”沈敬尧小心的拿开岳思言的手,“好了,不流了。”

    “太丢人了。”岳思言小声嘟囔。

    沈敬尧笑,“没事,我不嫌弃。”

    “你还笑!”岳思言气结,“我不要面子的嘛!”

    “我不是笑,”沈敬尧说道:“我是没想到,岁岁喜欢我我这样穿。”

    岳思言暴走,“我没有!我是因为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