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甜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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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准备让尚香斋的糕点师傅去公主府,这样的话,成亲后,你日日都能吃到佛手酥。”

    岳思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沈敬尧点点头。

    “这么一说,我都开始盼着成亲了。”岳思言托腮,开始幻想成亲后每天都能吃佛手酥的美好生活。

    沈敬尧眼睛一眯,闪过危险的光芒。

    “这么说,你之前都没盼着成亲?”

    “对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岳思言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和你成婚,一切都是父命难违,我一直有个相恋多年的情郎,温柔可人......”

    岳思言本想继续编下去,但是看到沈敬尧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很识趣的闭嘴了。

    两人又腻腻歪歪的聊了会儿天,看天色渐晚,才启程回宫。

    回去的路上,岳思言突发奇想。

    “欸,如果我真的有个情郎,你会怎么样?找父皇取消婚约?”

    “不会的。”沈敬尧淡淡的说道:“情郎而已,你有几个,我杀几个,小事而已。”

    岳思言瞠目结舌。

    “你这是断了我成亲以后养面首的想法。”

    “殿下,还是珍惜下别人的性命吧。”

    圣德二十一年的最后一天。

    “今日除夕,殿下要穿哪件衣服?”南星正发愁,“梅红海棠鎏金裙倒是不错,只是没有合适的首饰配。”

    岳思言靠在榻上,旁边烧着火炉。也不知是不是前不久受了重伤的缘故,岳思言今年冬天格外怕冷,入冬以来就没离开过暖炉和汤婆子。

    “我记得前几天内务府送了套鹅黄广袖裙,就那件吧。”岳思言接过半夏递来的燕窝,“外面穿那件淡粉的披风吧,厚实些。”

    “是,”南星说道:“那奴婢去取海棠头面,倒与衣衫相配。”

    “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就是。”

    南星屈膝行了个礼,“奴婢这就去库房取。”

    “等等,”岳思言将喝完的空碗交给半夏,吩咐道:“半夏,你也跟着一块去,今日除夕,你们俩都取挑件称心的首饰。”

    半夏和南星对视一眼,犹豫道:“殿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你们是我长乐宫的人,谁敢说你们不合规矩?”岳思言拍着胸脯说道:“我就是规矩,尽管挑就是。”

    “多谢公主殿下。”

    半夏和南星一脸喜色的朝库房走去。

    岳思言歪在榻上,被暖炉的热气烘的昏昏欲睡。

    “公主殿下,小皇孙来了。”

    岳思言迷迷糊糊说道:“让他进来。”

    “给小姑姑请安。”

    岳思言从榻上坐起,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今日除夕,父王、几位皇叔还有皇爷爷都在,说要考我功课,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来小姑姑这避一避。”

    “你平时争点气,这个时候也不必这么怂了,”岳思言从旁边随手扔了本书过去,“不过今日是除夕,放松放松,看看话本子吧。”

    说话间,宫女已经端上了茶水点心。

    “我最喜欢小姑姑宫里的奶油芙蓉卷了。”

    岳思言听出来了岳安淮的言外之意,“一会让你的小厮去小厨房,将剩下的拿走吧。”

    “不对......”

    岳安淮下意识问道:“什么不对?”

    “你小时候不喜欢吃奶油的。”

    岳安淮怔住,“那个,小姑姑,我还是回养居殿吧,不打扰你休息了。”

    “回来你这个臭小子!”岳思言揪住岳安淮的耳朵,“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问不要紧,一问岳安淮的脸全红了,就连耳朵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这...小姑姑,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快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岳安淮看起来十分为难。

    岳思言瞪大眼睛,“那...是哪家的公子?”

    “小姑姑!”岳安淮气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看你吞吞吐吐,还以为...”岳思言兴致勃勃的说道:“既然是位姑娘,你直说就是。小姑姑替你探探,是不是个好姑娘。”

    “她是个顶好的姑娘。”岳安淮羞涩的低下头。

    “是哪家的小姐?虽说你过了年才十三,但是提前定下也不是不可。”

    “她父母双亡,和哥嫂相依为命,”岳安淮突然低落,“他哥哥是城防营的一名副尉。”

    “副尉?!”

    ......

    “城防营的副尉有十余人,平时我的命令都是交给裴照等一众副将,”沈敬尧微微摇头,“小皇孙说的那位副尉,我实在不知。”

    “不如我明日去查查?”

    “不用了?”岳思言叹气,“正八品副尉的妹妹,如何嫁给安淮呢?”

    岳安淮虽调皮了些,性子也浮躁,但岳思言也听圣德帝提过,岳安淮实际有经世之才,又耐得住性子,好生培养,未来是位明君。

    太子的帝位板上钉钉,东宫如今只有他一位嫡子。

    若不出什么意外,岳安淮多年后也是要问鼎帝位的。

    所以,岳安淮的妻子,非出自名门不可。

    “可怜那小子,初恋就要无疾而终了。”

    沈敬尧安慰道:“我明日召那副尉见见,若是个可塑之才,提拔一下也未尝不可。”

    岳思言搂住沈敬尧,“谢谢你。”

    沈敬尧用自己的宽大的披风将岳思言包住,“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时间不早了,宫宴差不多快开始了,”岳思言轻声说道:“我们快去吧。”

    “今年父皇将京城如今的贵族都请来了,我来找你的时候偷偷瞄了眼,好多人。”

    “城南伯一脉五十余人,皆被斩首示众,各贵族难免人心惶惶。陛下此举,也是为了安抚民心。”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手软。

    岳思言深谙此道理,若是留下城南伯一脉的性命,到时候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听闻今夜有秋露白,甘甜可口,你一会多喝些。”

    沈敬尧微微笑道:“我不喜饮酒,喝多误事。”

    说完又强调说道:“你也不许多喝,酒多伤身。”

    “知道了知道了。”岳思言飞快的掠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