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甜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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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一)

    夜深人静,喝了酒的沈敬尧独自在庭院中吹风。

    “猜猜我是谁?”

    “手怎么这么凉?”沈敬尧淡定的将岳思言的手握在手中。

    岳思言不满道:“你都没有被我吓到。”

    沈敬尧转过身,蹙眉,“怎么穿这么少?”

    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岳思言身上,“太医说,你得仔细调养,不然...”

    沈敬尧没有继续说下去。

    “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沈敬尧牵着岳思言的手说道。

    “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岳思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沈敬尧问道。

    岳思言把玩着手中的帕子,“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岁岁,”沈敬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垂下眼帘,“其实,我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你在哪了,但是没有去救你。”

    沈敬尧如今不过是双十年华,却已在战场上度过了将近十年。

    十几岁就随父亲一起前往边关,这么多年来,手上沾染了无数敌军的鲜血。

    这期间,沈敬尧从未做过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唯独这一次,沈敬尧后悔了。

    在岳思言受伤昏迷的时候,沈敬尧就一直在想,就算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剿灭铁骑,就算城南伯的铁骑真的汇合了,自己也未必赢不过。

    沈敬尧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选择,或者岳思言也不会在鬼门关挣扎这么久。

    “所以,岁岁,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一向意气风发的沈将军,此时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做的对。”

    “沈敬尧,当初你如果为了我,放弃了自己身为武将的责任,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

    “我是北魏的公主,为天下人所养,自然也要为天下苍生做出牺牲。”

    “谢谢你,保护了北魏的百姓,保护了我。”

    沈敬尧一直在想,自己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女子。

    她贵为公主,千娇百宠的的长大,却没有丝毫没有恃宠生娇。

    她时而凌厉,时而娇俏,时而迷糊。

    沈敬尧轻轻将这个令自己着迷的女子揽入怀中,想起被自己压箱底保存的一道圣旨,似乎是时候发挥它的用处了。

    第二天。

    岳思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殿下,你醒了?李公公等了你半天了。”

    岳思言连忙说道:“快请公公进来。”

    不一会,李公公手里拿着一道圣旨,满脸喜色的走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李公公笑眯眯的说道:“陛下有旨意赐给殿下。”

    岳思言连忙掀开被子,想下床接旨。

    “此处没有别人,殿下在床上听就是了。”

    “多谢李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荣安公主,朕之爱女也,系先皇后白氏所出,身份贵重。自幼聪慧灵敏,旦夕承欢朕躬膝下,朕疼爱甚矣。今公主年已及笄,适婚嫁之时。朕闻平威将军沈敬尧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荣安公主下降将军沈敬尧,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殿下,接旨吧。”

    ......

    白静茹接到岳思言的信之后,急匆匆的进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就让人给我捎了个话让我进宫,也没说什么事。”白静茹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我这连衣服都没换,就穿了件常服就出来了。”

    岳思言指指手边的圣旨,“出大事了。”

    “怎么了?”白静茹吃惊的捂住嘴,“不会是你太过奢靡,被陛下废了吧?”

    “能不能盼我点好?”岳思言没好气道。

    “那这圣旨是干嘛的?”

    白静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圣旨,“让我来看看。”

    “赐婚!??”

    “耳朵差点被你震聋了。”岳思言不满道。

    白静茹呆呆的说道:“我只是两天没来看你,你就从花季少女,变成未婚少妇了?”

    “我呸!”岳思言靠在榻上,随手扔了个枕头砸到白静茹身上,“我顶过是个未婚少女,怎么就少妇了?”

    “差不多差不多,”白静茹凑近说道:“我以为陛下会舍不得你出嫁,怎么这么干脆的就赐婚了?”

    岳思言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沈敬尧正在接受圣德帝以及五位皇子的检阅。

    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早就出去云游四海,圣德帝都找不着人。

    四皇子岳景逸醉心佛法,一般都在佛堂待着,轻易不会出门,只在朝廷挂了个职。

    六皇子岳景涵性子单纯,又有些一根筋,平日喜欢都逗蛐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个闲职懒得没挂。

    “你就是岁岁的驸马?”岳景涵不客气的说道:“听说你前些年让岁岁受了好些委屈?走,出去比试比试!”

    “善哉善哉,六弟,我乃佛门弟子,见不得血腥,”四皇子拨动手中的佛珠,“你如是要动手,我便先走一步,到时别忘告诉我结果就是。”

    “四皇兄放心!”岳景涵拍着胸脯说道。

    “六皇兄!”

    “岁岁!”

    看到岳思言,岳景涵立马换个表情,喜笑颜开的冲上前,抱着岳思言转了个圈。

    “岁岁,前些日子你生病,六哥担心的要命,蛐蛐都忘了喂,死了一大半呢。”

    岳思言嘟嘴说道:“都是岁岁的错。这样吧,等六皇兄生辰,岁岁送皇兄几只新的。”

    “好!”

    太子掩嘴咳嗽几声,“岁岁啊,不是让你在宫里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来了?”

    岳思言偷偷瞄了眼沈敬尧,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散步,不知道怎么就散到这来了,真巧,父皇和诸位皇兄也在。”

    “阿弥陀佛,”岳景逸慢悠悠的说道:“岁岁,在皇兄这个佛门弟子面前,不可打诳语。”

    岳思言心虚的低下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不做声。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宫吧。”圣德帝开口为岳思言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