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甜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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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

    圣德六年,圣德帝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一个女儿出生,圣德帝大喜,封为荣安公主,赐名岳思言,小字岁岁。

    据说荣安公主降生时,天边金光闪过,被视为大吉之兆。

    睁开眼的那一刻,岳思言是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婴儿的视力都是很模糊的。

    上一世,岳思言被亲生父母所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受尽欺负。

    工作后,因为没有人脉,处处受人排挤。在连续加了半个月班之后,精神恍惚的岳思言车祸身亡。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后,岳思言总算是能相信这不是梦了。

    上一世没有的,现在,通通都有了。

    想到这,还是个婴儿的岳思言咯咯笑了起来。

    圣德帝惊喜,“岁岁果然喜欢父皇,父皇一抱就笑。”

    圣德二十一年。

    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平西军大败西夏;二是宫中最尊贵的荣安公主岳思言及笄了。

    不同于先帝子嗣稀薄,只有圣德帝一个独苗苗,当今圣德帝如今有八个儿子,却只有荣安公主一个女儿,而且是先皇后嫡出。

    荣安公主三岁时将玉玺扔着玩,磕坏了一个角,圣德帝赞其“聪明活泼”。

    五岁时在御花园放烟花,不慎点燃枯草,烧了半个御花园,圣德帝庆幸“岁岁没事就好”。

    十一岁时,将城南伯世子打致双腿残废,自此岳思言的恶名便传了出去。

    荣安公主及笄后,头等重要的大事便是择驸马。

    听闻,因为圣上开始择婿,朝中但凡有适龄儿子的大臣,纷纷为儿子定了亲事。

    “这帮老匹夫!岁岁乖巧懂事,他们却不知好歹!”

    跟了圣德帝二十多年的李公公赔笑道:“皇上息怒,依老奴看,公主这般身骄肉贵,随意择婿反而于公主无益。总之公主年幼,有的是时间慢慢挑选。”

    圣德帝冷哼一声,心里的气消了一点。

    与此同时,圣德帝口中乖巧懂事的荣安公主,已经翻墙出宫,一副少年郎打扮,在酒楼逍遥快活。

    皇宫是岳思言的家,虽然比普通百姓的家大了点,但是待久了也是会无聊的,所以岳思言经常偷跑出宫玩。

    “小姑姑,你也出宫一个时辰了,快些回去吧。”岳思言对面的少年快哭出来了。

    岳思言白了少年一眼,“瞧你这出息,要不是你八皇叔去了江南,你以为我会找你?”

    少年名叫岳安淮,是太子的长子,只比岳思言小了两岁。

    太子与岳思言一奶同胞,皆是先皇后的儿女。

    岳思言出生时,太子已经娶妻,两人年纪相差过于大。而八皇子岳景元只比岳思言大三个月,两人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岳景元不喜朝政,只在圣德帝得的授意下挂了个闲职,隔三岔五的出去游山玩水。

    “八皇叔已经出宫封王建府,无人训斥他。要是被父亲知道我帮小姑姑你逃出宫玩,少不了要挨顿打,还要抄书。”岳安淮哭丧着脸说。

    “这有何难,一会你跟我回宫就是了。”

    岳安淮眼睛一亮,“多谢小姑姑!”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楼下吵什么呢?”岳思言蹙眉。

    岳安淮连忙走到窗边,探头看去,说道:“姑姑,是定西军回京了。”

    岳思言手一抖,被子中的茶水洒了一半。

    “沈小将军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丰神俊朗...”

    岳安淮话音未落,就想起了自己小姑姑还和沈敬尧有一段不太愉快的故事。

    “小姑姑,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岳安淮急忙解释,“姑姑,我是说,你貌若天仙,沈敬尧那厮怎么配得上你。”

    岳思言和蔼地笑道:“别怕,小姑姑不会因为你触我霉头,提我的伤心事就把你扔回太子府的。”

    “侄儿就知道小姑姑是最和蔼可亲的了。”

    太阳落山前,岳思言和岳安淮回到宫中。

    “殿下,陛下身边的李公公让您去一趟养居殿。”宫女半夏说道。

    “知道了。”

    岳思言脱下沾染了灰尘的男装,换上宫装,对岳安淮说道:“走吧。”

    岳安淮一脸纯真,“小姑姑,皇爷爷是叫你过去,又没有叫你。”

    岳思言慈祥的摸着岳安淮的头,“我忘记告诉你了,皇兄今日进宫了,想必是和父皇商议平西军行赏的事情。”

    岳安淮:??!

    养居殿。

    “陛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和皇长孙来了。”

    “哼,让他们俩滚进来!”圣德帝怒道:“岁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跑出宫去了!这都第几次了!这次定要重重罚她。”

    一旁的李公公擦了擦汗,心想,陛下,这话您都说了好几百次了,也没见真的罚下去。

    “参见父皇。”

    “参见皇爷爷。”

    “又跑出去玩了?”圣德帝板着脸说道:“你说说你,就不能让你父皇省省心?知不知道御史院参你的折子已经摞成山了。”

    岳思言嘟嘴,乖巧道“岁岁知错了。”

    “父皇,岁岁既然知错了,就放她一马吧。”太子帮腔道。

    “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圣德帝佯装愤怒道。

    圣德帝只不过是过过嘴瘾。

    “多谢父皇,多谢皇兄!”

    “多谢皇爷爷,多谢父王!”岳安淮试图混过去,被太子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岳安淮向岳思言投去求救的眼神,岳思言正坐在圣德帝身旁,一会戳戳圣德帝的肚子,一会拽拽圣德帝的胡子,完全无视岳安淮可怜巴巴的眼神。

    岳安淮内心哀嚎,怎么就忘了自己这个小姑姑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呢?

    从养居殿出来,岳思言手里拿着从圣德帝处顺来的砚台,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岳安淮。

    “哎呦!”

    岳思言走路没看路,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小姑姑!你没事吧?”岳安淮连忙扶起岳思言。

    “参见公主,参见皇长孙。”那人不卑不亢道。

    借着月光,岳思言看清了来人。

    “沈敬尧?!”

    “正是臣。”

    岳思言气极,砚台扔给岳安淮,一拳捣向沈敬尧。

    沈敬尧反应极快,闪身躲避着岳思言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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